隨著濃水的流出，那些疤痕向綻開的鮮花那樣，一片一片花瓣，掉落地面！
蘇沫強忍著噁心，起身站起，不敢再多看一眼。
林默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旁，邪笑著說：“現在就受不了了，以後怎麼辦？”
“我……”
“不過無所謂，習慣了就好了。”林默然雙眼直直盯著程程的方向，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那般，眼裡流露出興奮之色。
看著他如此神態，蘇沫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了過去。
地上已經是汙穢一片，但程程面不改色，就像是所有的事，與自己無關，臉上沒有半點痛苦之色。
蘇沫只怕他待會兒取下眼罩後會看到這噁心的一幕，連忙拿起拖把去打掃。
但奇怪的是，女人這邊沒有任何變化，她依然很痛苦，但沒有之前那樣叫喚。
蘇沫收拾完畢，去到林默然身旁，細聲問道：“他們倆的藥劑有什麼不同？”
“二號的疤痕位置不同，你去她後面看看。”
蘇沫繞到女人身後，發現她的背部已經被打溼，上面混雜著膿水和血水。
蘇沫連忙問道：“我該怎麼做？”
“你煩不煩，待會兒洗個澡不就完事了。”林默然語帶不耐。
他說罷，又喝了一口酒。
蘇沫快步去到實驗桌那兒，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十分鐘時間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幫他解開了鎖釦。
白大褂攙扶著他離開，離開前，他虛弱地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是在告訴蘇沫，電話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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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想去送送他，被林默然叫住：“老爺子把小蝶叫走了，這個女人交給你了。”
他說完，瀟灑地轉身離開。
蘇沫去到女人身旁，小心翼翼地幫她解開鎖釦，又關切地問道：“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幫助，說一聲。”
女人虛弱一笑：“不用了，只要給我錢就行，我還有事要忙，洗澡就不必了。”
蘇沫愧疚道：“抱歉。”
“你真奇怪。”女人說。
蘇沫愣了愣才道：“還是很抱歉。”
女人只是笑。
她扶著女人離開了地下實驗室，女人雖然很極力地維持著身形，但蘇沫還是可以看出，她是非常難受的，步履蹣跚。
“下次再叫我。”女人臨別前，跟她說道。
“好。”蘇沫說罷，把自己的防曬服脫了下來，給她披上。
而還沒等蘇沫喘口氣，林默然的訊息又來了，讓她儘快去他的房間。
蘇沫趕到他的房間，只見他在看兩個影片，影片裡的人，正是程程和剛才那個女人。
程程私會恢復得很好，他坐在車上，吹起了口哨，他手臂上的深紅色，再慢慢的恢復正常。
只不過……
女人就沒那麼幸運了，蘇沫給她的防曬服，也被浸溼了一大片。
她趴在車子上，起初還在動彈著，沒過幾秒鐘，就再也沒了聲息。
蘇沫急急問道：“她怎麼了！？？”
林默然嘆了一聲，隨即關閉了監控畫面。
他看著蘇沫，微笑著說：“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