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澈沉默許久,才道:“不必了,她不配。”
“可是姐姐始終是因為我才去林家的,我就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心意。”柳月撇著嘴,聲音像羽毛一樣柔軟。
“好。”夜澈似有若無地嘆了一聲。
他走前,又叮囑了一遍,“早點休息。”
柳月痴痴地望著他的背影,帶著哀求的意味:“你能不能陪陪我,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我還有公事要辦。”
他說罷,再沒有停留半刻。
房門關上,柳月漸漸收斂起哀傷的神色,美眸中溢位一抹陰霾之色。
她端起桌上的中藥,發洩一般倒入垃圾桶裡,隨即又倒回沙發上,坐立不安地咬起了指甲蓋。
思忖片刻後,她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到底幫我找東西沒?”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的臉色越發凝重。
良久,她又咬牙道:“這個星期內,我一定要見到東西,否則你以後就別想再見到我了!”
她憤恨地結束通話電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才終於睡下了。
*
第二天清晨,蘇沫被敲門聲吵醒。
來人是宅子裡的老管家黎叔,他輕柔著嗓音,喚道:“少夫人,該出發了。”
蘇沫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懶懶地應了聲:“好,我馬上起來。”
昨晚她回到房間裡,頭痛症又發作了,一直磨到快天亮才睡著。
這應該是她照顧老爺子的時候落下的病根。
她嫁入夜家後沒多久,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最後癱瘓在床,再也起不來了。
老爺子一直待她像親孫女一般,她為敬孝道,一直親力親為的照顧。
起初病重的時候,老爺子身邊離不開人,她每天能睡上三個小時,都已經算不錯了。
當時夜澈也曾請過私人看護,但老爺子不願意讓別人碰,也只能作罷。
久而久之,蘇沫就開始出現頭暈的症狀,到最後,發展為劇烈的頭痛。
每次痛起來,她的頭就像是被人拿了無數的針,不斷地扎著。
因為照顧老爺子,她也沒空去檢查身體。
這病就這麼一直拖著,她也疼得麻木了,吃了止痛藥還能勉強入睡。
可昨天好像更嚴重了,她吃了兩粒止疼藥,也沒有得到緩解。
蘇沫望著彷彿在搖晃著的屋頂,死死捏緊了拳頭,才勉強起床。
洗漱完畢,她去到小樓門口和黎叔碰頭,卻沒想到,會看見夜澈和柳月。
柳月勾著夜澈的胳膊,見到蘇沫後,衝著她揮了揮手,“姐姐,早上好。”
這是給她送行來了?
嘖,真會抓住任何機會來噁心人!
蘇沫懶得理她,彎下身子,鑽入了車內。
只是讓蘇沫沒想到的是,夜澈竟然跟她擠同一輛車子,和她坐在了後排。
柳月尷尬地站在原地,衝著夜澈一笑:“阿澈,我坐那裡?”
“前面。”依舊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命令式回答。
柳月一臉不願,“要不姐姐坐前面?”
夜澈道:“要不然你別去了,路程有點遠,你不適合舟車勞頓。”
他這是在說的什麼鬼話?
林家和夜宅同在京城北部,而且夜氏有專用的車道,也就十分鐘的車程。
而柳月再不敢多言,連忙去到副駕駛室裡坐下。
車內的氣氛異常詭異。
柳月許是憋壞了,突然開口:“姐姐真是辛苦你了,為了我害你去林家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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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綠茶女表自己湊上來讓她打臉,她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你知道就好,真心想謝我,待會兒下車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蘇沫順嘴就說了出來,說得那一個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