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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鬥茶(21)

聽到院子裡的動靜越來越大,周管家將頭探出來,此時他看到的是夫人跟姨娘都倒在了地上,嘴角皆滲血。這可不得了,老爺讓他跟著姨娘,避免跟夫人發生衝突,有什麼訊息也要及時告知。

可這下可如何是好啊,看情況便知道事情鬧大了。

周管家也不進來勸架和瞭解情況,時間緊迫,急匆匆地跑開,估摸是要將莊齊給帶過來。

我開始指著李舒兒鼻子罵:“我說李姨娘你幹嘛要這樣啊,夫人又沒有說不將髮釵還給您,你幹嘛要上手來搶。”

悟了,白楠跟蘭芝又悟了。

李舒兒愣住,瞳孔裡都寫滿了難以置信,是沒想到我還有這種操作。

“你,你胡說,明明是夫人先動的手,先將我打倒在地的。你們含血噴人!”

我淡淡看著她:“含血噴人,那也要對方是人,你這個控訴不成立呢。”

這時候我們的氣勢遠遠高過了她,聽到院子外的動靜傳來,急忙給白楠跟蘭芝使眼色。白楠方才被打的疼痛用在了渲染情緒上,眼淚啪嗒啪嗒地就掉下來。

我心想:孺子可教也!

白楠哭道:“我沒說這髮釵不還你,你為何這麼不願意相信我。昨日你送來的時候,分明說,這是你贈與我的。這一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你非要不承認。你現在跟我說什麼,是我搶了你的東西,我是這個家的主母,連老爺納你為妾我都沒有什麼意見,你說我搶你的東西,你自己信嗎?”

“怎麼回事?”白楠故意說很多的話轉移李舒兒的注意力,等她說完的時候莊齊已經到了院子裡,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妾室居然都狼狽地坐在地上,頓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成何體統?”

李舒兒猛地抬頭,意識到自己被我反算計了。但她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立馬調整好自己該有的梨花帶雨,委屈巴巴地看著莊齊。

阿朱跟蘭芝將人從地上留給拉起來,兩個女人站在了莊齊的兩邊。

李舒兒哭著說:“昨日送過來讓夫人看的那根髮釵被夫人拿走,所以舒兒今日是特地過來要的,還跟夫人說了那是您給舒兒的定情信物,可是夫人聽說了之後就讓舒兒滾出去,還打了舒兒一巴掌!”

莊齊看著同樣狼狽的白楠:“是這樣嗎?”其實在李舒兒說那根髮釵是定情信物的時候,莊齊的內心是心虛的。

畢竟正妻都沒有的東西,就這麼給了一個妾室,還如此的耀武揚威。

白楠微微搖頭,“分明是昨日她將髮釵送過來是要贈與我的,我才收下。我與你成親這麼多年,我是那種看到一根髮釵就想要佔為己有的女子嗎?”

我心理為白楠點贊,她在用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來作為籌碼。

果然莊齊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沉思。

白楠又乘勝追擊,說:“今日她過來,不由分說的就朝我衝過來,要搶那根髮釵,一口一個強盜。試問老爺,誰能接受!我們扭打在一起,這是我的錯,我身為主母不應該意氣用事,如此衝動,但我也實在是沒有忍住!”

李舒兒看莊齊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經偏向於相信白楠,主動去問白楠疼不疼。顯然阿朱手裡的動作沒有我的狠,白楠臉上的傷口更嚴重,小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反看李舒兒那邊,整張臉面色紅潤,除了頭髮凌亂之外看不出比白楠嚴重的地方。

其實很好理解,白楠是個凡人,凡人被打了臉腫也是正常。李舒兒是妖,她並不知道一個正常的人臉被那麼打,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現象。

但她雀氏也狼狽了,需要一個解釋。

我與蘭芝對視一眼,蘭芝心領神會地上前跪在莊齊的面前:“老爺,奴婢知道主子們說話的時候不能插嘴,但奴婢還是要說。姨娘今日過來,打了夫人之後,又讓阿朱打了她,還坐在地上惡人先告狀地說要告訴您,說您不會放過夫人。奴婢跟著夫人這麼多年,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跟您說。”

阿朱不懂分寸地吼:“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夫人臉上的傷也是那個姜寒打的啊!”

“也是?”莊齊等著阿朱:“你這就是承認了李姨娘的傷是你打的了?”

李舒兒要死的心都有了,這根本就是豬隊友,坑人坑到家了還不如不說話!

阿朱慌亂之下說話都結巴了:“不,不是的,奴婢的意思是,姨娘臉上的傷是自己,不,是說夫人臉上的傷是姜寒打的!”

要是現在無人,李舒兒臉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阿朱這麼一說話,就算是幫著白楠證實了她所說的真實性。

在莊齊的映像當中,李舒兒就不可能是這樣一個善於心計的人。她應該是一個心思單純,為人著想又溫柔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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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絕對做不出這種構陷人的事情來,還賊喊捉賊的。

彈幕激動地刷起了禮物,還有她們的意見。

【這就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種隊友一下就將李舒兒在莊齊那裡樹立的好感都給刷沒了。】

【整得跟鬥地主一樣,一頓操作猛如虎,一招回到解放前。】

【也不能說是完全回到了解放前,莊齊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情以後就不理這個女人了呢?】

他們說得沒錯,但這一次的事情雖然還沒有完美的解決,但莊齊已經開始對這李舒兒產生了芥蒂,信任和感情有了隔閡,看清楚真面目也就不遠了。

“舒兒,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這個好丫鬟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瞭解夫人的為人,她段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來說謊。”

雖然白楠沒有完全說實話,但聽到莊齊維護自己,又如此的信任自己,心理就絕對莫名的舒暢。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久違的暖意湧入心頭,連看著莊齊的眼神都柔和更多。

事已至此,再解釋也是徒勞無功毫無意義,所以她很快低下頭,開始認錯:“老爺,舒兒知錯了。”

十二個時辰之內連犯兩次錯,就算李舒兒的神情再委屈,再可憐,也徒勞無功。

對於莊齊來說,已經不悅。

於是莊齊冷莫地說:“阿朱,帶舒兒回去,靜閉三日。你自己罰一個月的月錢,下次再犯,就趕出府去。”

本來白楠準備了許多的陳詞,但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

歸根究底,都是因為莊齊對她的信任,他可能變心了,可能覺得她不好看了,但他的信任是在的。

李舒兒偷雞不成蝕把米,連解釋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一錘定音,根本不給她一點機會。

“哇——”

屋子裡,小公子的哭聲傳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到了屋子裡,莊齊關切地看著白楠,“你別著急,我去看看。”

隨即進屋去,接過了老媽子手裡的孩子。

這孩子真的靈性,老媽子笑道:“想來是因為這孩子知道了父親來了,所以就哭喊了。”

孩子一被抱在懷裡就沒有怎麼哭了,再哄一哄就笑了起來,十分可愛。

蘭芝扶著白楠走進屋,白楠看到孩子的父親抱著孩子的時候,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莊齊回頭:“蘭芝,你快去找大夫買一些藥回來給你夫人用,要最好的。”

蘭芝猶豫了一下,我笑道:“老爺讓你去,你還不快去啊。”

蘭芝哦了一聲,然後我就跟她一塊兒出去。

“我去買藥,你跟著我做什麼呀?”

我笑道:“我跟著你還能做什麼,你覺得他們現在感情升溫了咱們在他們身邊合適嗎,那就是巨型的電燈泡!”

“什麼是電燈泡?”

“礙事兒!”

“哦。”

*

我拉著蘭芝從街頭逛到街尾,又從街尾逛到了另外一條街,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去。

蘭芝腳都快斷了,但一想到我說的他們要給白楠跟莊齊一點私人空間,就堅持了下來。論起忠心,蘭芝絕對是數一數二!

到晚上回去的時候,莊齊還沒有離開。

看到蘭芝的時候還有些生氣:“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蘭芝看著我,我撓撓頭,笑道:“怪我怪我,本來跟蘭芝去買藥的,但是回來的時候又想要逛逛街,就拉著不讓蘭芝回來了。”

白楠眼底有感激地看著我,道:“沒關係的, 其實也就那麼一會兒紅腫,這下已經好很多了。”

“嗯。”

他們二人在用膳,莊齊忽然抬起頭來問我:“姑娘老家在什麼地方?”

我搖搖頭:“我不記得了,自我有記憶以來,一直都在漂泊,我也不知道源頭在什麼地方呢。”

白楠道:“不管她知不知道,記不記得,現在她就是我們莊家的人了,不是嗎?”

“嗯,夫人說是就是。”

他們之間的關係相敬如賓,雖不如以前的膩歪,卻是這一年多以來最好的一天。

亥時,莊齊還是沒有離開。

白楠主動地說:“老爺今日是要在院子裡過夜麼,只是院子尚未準備,不如還是去舒兒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