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簿的其中一頁上的兩個名字邊上,有著顯目的標記。
用圈畫生死簿的專用筆尖靠近的時候能夠清楚地看出這兩人的壽命。顯然,這兩個人半個月前就應該要去地府的,但現在名字還好好掛在生死簿上沒有去除。
青陸不相信南舟真的會這麼做,都已經將南舟給弄暈過去了又非要將他再叫起來說話。
南舟醒過來之後看到青陸拿著這本生死簿,緊張得跳了起來瞬間有了精神,並且很憤怒!
“青陸你居然弄暈我,你要幹嘛?你把生死簿還給我!”
青陸往後退了幾步路,眯起雙眸看著南舟:“南舟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很聰明,就是做了鬼依舊很聰明。我也很感激你,自從你做了鬼差之後不管是你自己的事情還是我的事情你都很用心地幫忙。我覺得做鬼差都委屈了你……”
就是這麼一頓猛誇,給南舟都整不會了。
南舟很警惕地看著青陸,顯然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很緊張:“你先把生死簿還給我,你別鬧了青陸!”
青陸指著上面的兩個名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明明該死的,卻還好好的在生死簿上,你做了什麼?”
南舟的腦子轉得飛快:“做判官的也是要有點人情可言的,這倆人都已經不入膏肓,可他們的妻兒還並不知曉。我只是給他們延了一兩個月的壽命讓他們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滿口謊言!”南舟是很聰明,但這一次他太緊張了,說的話都顯得不是那麼的符合邏輯。
在這個時代病入膏肓基本就等同於沒救了,更不要說多給兩個月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這一點青陸沒有拆穿,青陸還是拿他做的這件事情來說。
“這世間一切皆有命數,就算你是真的可憐他們要給他們續上兩個月的壽命這種行為也是不行的呀。”
憑什麼他們倆想要續命就可以呢,這樣對萬物皆不公平!
青陸捂著頭,對南舟給自己迷暈過去這件事情就更耿耿於懷了:“你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了情理之中的事情,我現在是判官你是鬼差,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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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陸:“可你不能這麼做呀,這麼做對你來說也並非是什麼好事,若是被閻王給知道了,或者被前判官給知道了,你又該如何是好呢?”
南舟瞪著青陸,這是他們倆認識以來南舟第一次對青陸這麼生氣,眼神當中全是憤怒:“你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你既然你故意來弄暈我拿走生死簿,又在我面前說什閻王若是知道了會怎樣會怎樣的。少威脅我,你若是覺得你想做這個判官,大可以去閻王那兒告我!”
“我沒有先要做這個判官的意思,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位置就是你的,從頭到尾都不會有人跟你搶,我也不會!”
“不會你就把生死簿還給我,然後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好了,你為什麼非要說那麼多呢?”
青陸不僅沒有歸還,還總是試圖與他說理:“南舟你不要這樣,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你明明就是一個很聰慧的人,你為何要如此呢?”
這次南舟是真的生氣了,他直接跟青陸打了起來,結果很明顯青陸不是南舟的對手,南舟也搶走了生死簿。
但說南舟聰明是因為南舟真的聰明,這件事情雖然青陸一直都在自我矛盾當中,但他確實也沒有上報,一直都在等青陸自己改正了之後與他和好。
和好是沒有等來的,等來是最終的考核結結束。
一年期滿,上一任的判官也早就升職為管理判官的鬼君。
閻羅王將這次的考核結果交給鬼君去決定,從業績上還有工作能力上來說的的確確是南舟佔了最大的優勢,可鬼君還是選擇了青陸來做以臨州城為中心的判官。
青陸吃驚地看著鬼君:“可是鬼君,我做得並不夠好。”
難道是鬼君知道了南舟的事情嗎,可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去,鬼君又怎麼會知道呢?
還是因為偏愛嗎?
南舟不服,就生死簿上的這點痕跡早就因為有了青陸的前車之鑑被南舟給抹得乾乾淨淨,鬼君要查也不方便。
南舟當即發怒:“我不服,明明不管做什麼我都比他出色,你還是把判官的位置給他了,你不是偏心是什麼?”
鬼君也不生氣,也不反駁,宣佈完結果之後就準備離開。
南舟不讓,非要鬼君給出一個明確的理由來。
青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結果我也沒想到原來鬼君早就知道南舟做的事情,但他也惜才,覺得南舟若是能夠好好的辦事日後也會是可造之才,所以他才沒有說破的。”
南舟一直追問,鬼君才陰陰地回了一句:“你非要我將事情拿到臺面上來說,讓你連鬼差都做不成了嗎?”
從那以後那周跟青陸就結下樑子,南舟一直都人唯這件事情就一定是南舟告訴鬼君的,不然鬼君那麼忙又怎會知道。
青陸長嘆:“事情就是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與我說。又過了一兩百年,他也坐上了與我同樣的位置,做了相鄰的判官。”
每次去找鬼君彙報任務的時候他們明明就站在一起,卻依舊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而經過快要上千年歲月沉澱,當初那個憨貨如今也變成了一個威風凜凜說一不二嚴聲厲色的判官。而當初那個桀驁不馴天資聰慧過於自信的南舟也變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甚至還很是謙虛。
他們好像變成了對方的樣子,看似幾百年來毫無交流,身上卻還有對方的影子,或許多方終究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心結。
【哇,我聽得也太過癮!】
【作為腐女的我甚至已經開始磕起來了!】
一線牽:【作為月老我的看著越來越多的腐女誕生,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需要多多給……兄弟、姐妹情這一方面的孩子們留一根繩。】
【必須的必須的!】
天庭第一帥真君:【玉兔的那根你是不是都已經連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玉兔:【(不明所以.gif)你在搞什麼,為什麼這種事情你都能扯到我的身上,敢問二郎真君我惹你了?】
天庭第一帥真君:【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你看啊現在你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歸宿,還是直女。你說我都為你擔心,怕你以後嫁不出去了。】
玉兔:【我嫁不出去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廣寒宮是向你租的嗎你管那麼寬!】
【不對勁,我覺得二郎真君對玉兔小姐姐總是有點不對勁!】
玉兔:【滾,是他不對勁!】
【對啊就是他不對勁!】
玉兔:【(兔兔無語.jpg)】
風裡來火裡去:【哎喲你們要吵架可不可以出去吵啊,二哥你煩死了,你要是想找玉兔吃飯你就直接叫啊,你拐彎抹角的不累嗎?】
天庭第一帥真君:【哪吒,你知道你有時候話真的是很多嗎,你就不能閉嘴嗎。你坑了你爹還不夠你還要來坑我?】
風裡來火裡去:【我沒有坑你啊,我是實話實說。上次不就是你說想要請玉兔姐姐吃飯的嗎,你倒是直接說啊!】
天庭第一帥真君:【你閉嘴!】
【哦~原來真君打的是這個主意啊,話說真君你要是真的想跟玉兔小姐姐吃飯你就明說嘛,咱們又不會笑話你,你大可不必如此地矯揉造作,故意引起玉兔的注意。】
一線牽:【二郎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種想法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呀。都這麼近我還能幫你說兩句好話呢是不是?】
玉兔:【滾!!!】
我該怎麼說呢,哪吒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我哭笑不得,道:“好孩子話說得真好,下次不許再說了。”
風裡來火裡去:【你們啥意思?】
苒:【誇你呢!】
鍾馗天師本人:【對啊,誇你呢!】
青陸判官說完了他跟南舟的恩怨,而此時遠處的尋山之間浮現光芒,橙紅色的光亮一點一點地往上升,漸漸地在遠方照亮了整片大地。
我伸伸懶腰:“啊,又是一個通宵的夜晚。”
青陸判官雙手合十,而後又在懸崖邊上立了一道屏障:“你可以進去休息,這裡面通風,溫度適中。當年我做鬼差的時候專學了這個術法,懸崖上也沒什麼人,你睡一覺正好。”
我受寵若驚,然後走進屏障,果然舒適。
看著冷漠的青陸判官還問道:“就是委屈你一個小姑娘誰在石塊上了,可會覺得不舒服?”
我連連搖頭:“不會不會,我跟師傅學習的時候也常誰在這種地方,我自小就習慣了的。”
“你師傅,是何處的高人嗎?”青陸判官問。
我本來想要說我是鍾馗的徒弟,但怎麼說呢,最近總是吹牛覺得牙齦上火!
嗯……
所以,我還是低調一點的好,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倒也不是,我師傅就是一個隱居深山有些本事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