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你的杜郎!”這個媽媽氣得腦袋缺氧,早些不告訴她真相是還有一絲惻隱,好歹也看著長大的,不願意告訴她。
這回好了,這屆為人家殉情了。
“你可知道為什麼我能夠在你私奔的時候抓到你?”
“那都是因為你的杜郎,在你私奔之前就已經出賣了你,將事情都告訴了我,只有你還傻傻的以為他對你一往情深?你這個蠢貨!”
“不可能!”李瑩瑩死撐著說這一句話,媽媽著急得趕緊讓大夫過來。
但那會兒邊上的小廝就已經看得很通透:“媽媽,沒救了,她服毒已口吐白沫,如此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都就不回來,不用去了。”
救是沒有必要了,所以芳花樓的媽媽最後決定讓李瑩瑩死得明白。
“你都快要死了,我還騙你做什麼。”媽媽忿忿地看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李瑩瑩:“趙家的小姐看上了他,很早的時候就找過杜衡讓他做上門女婿。他不好意思拒絕你,所以他才會來與我說要與你私奔的事情讓我抓住你,阻止你們在一起,你還沒明白嗎?”
她如夢初醒,卻又悔悟太遲,含恨而終。
她在死前得知自己是冤死,含恨而終,又身著紅衣,化作厲鬼。
只是她身前就是沒有家的人,死後也沒有排位, 她也一直沒能離開芳花樓,停留在這裡。
頭七那一日,她魂魄歸來,在芳花樓中現行,險些害死了人。
還是這個媽媽未雨綢繆,知道李瑩瑩死得慘烈容易幻化成鬼,於是提前找道士畫好了符咒貼在芳花樓。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她雖是厲鬼但因為剛死鬼力尚不成熟,很容易就被制服,隨後消失。
又過了一年多,媽媽讓一個新姑娘住進去,說這原先是花魁的房間,住進去以後閃爍不定日後也能成為花魁。
後來的這個姑娘真的成了花魁,一時風光無限。
只是這個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成了花魁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痴迷上了一個書生,這個書生窮困潦倒,空有一張皮囊。
就是如此的一個書生卻將這個姑娘迷得是團團轉,非要給自己贖身去嫁給他。
最後那個書生是薄情寡義,都不願意沾染上這麼人,那個姑娘就在這間屋子裡上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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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年,媽媽又讓一個姑娘住進去,這個姑娘還是做了花魁,而且比前兩位風頭更旺,一時間整個臨州城的公子哥們都想要一親芳澤。
【又抬走一個?】
不錯,有抬走一個。這個姑娘也是做了一整年的花魁,之前呢還嫌棄過前面的兩屆花魁,說她們都是傻的,居然會為了一個書生就自盡,真的是可惜。
然後……她就喜歡上了一個書生。
還是標配的空有一副臭皮囊的窮書生,他也是很會花言巧語,三言兩語的將這個姑娘給哄得團團轉。
兩個月之後,這個花魁就在這間屋子裡,服毒自盡了。
也就是從這件事情之後,芳花樓的媽媽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間屋子是不是有鬼,是不是當初李瑩瑩的魂魄就沒有離開過。
媽媽找來了當初打跑了李瑩瑩的那個道士,道士一看,頓覺不妙。
“原來當初那個女鬼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一直都停留在了這裡!”
媽媽一聽大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次自盡的事情並不是巧合還有意外,都是李瑩瑩的蠱恿啊!
【唉,還是可惜了後面的那兩個小姑娘。】
【我還以為你們都要說還是圖男人點什麼的好。】
九度:【後來這間屋子就被封了,大夥兒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這麼多年了芳花樓就再也沒有出過事情。】
這個陸瑩瑩在十年前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那個時候陸瑩瑩就很羨慕李瑩瑩作為花魁的風光。
可惜她生得並沒有很驚豔,距離花魁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不管她怎麼學,都只能形似李瑩瑩。
但就是這個形式就夠了,去年杜衡時隔九年再一次踏進了芳花樓,一眼就看重了正在跳舞的陸瑩瑩。
她比不過李瑩瑩,可有三分的相像就迷住了杜衡,杜衡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就是李瑩瑩回來了。
真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對陸瑩瑩的好就好像是在為彌補李瑩瑩一樣,他基本不直接叫陸瑩瑩,都叫瑩瑩。
額……或者叫她心肝,心肝寶貝!
李瑩瑩感覺到了杜衡的到來,鬼力增強,但她有了自己的意識,附身於陸瑩瑩的身上,所為何事,尚未可知。
九度:【系統所收集的事情經過都已經全部交代清楚了。】
我長嘆一聲:“這就頭大了,我看李瑩瑩是想跟這個渣男舊情復燃了!”
南宮苒默默我的頭:“不會的,李瑩瑩若是先要跟杜衡舊情復燃早就出手了,她是想要報復杜衡。”
事不宜遲,我與南宮苒去往趙家,希望能夠來得及救趙小曼一條命。
趙家戒備不如史家的森嚴,跟好假樂善好施的傳統也是有關係的,當初趙小曼的父親還再世的時候,都是如此地對裡裡外外的人,都是好名聲。
後來杜衡接受了趙家的生意,當家作主以後也延續了這種傳統,對裡裡外外的人都客客氣氣的,對需要幫助的人也都原因施以援手。
只是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是故意作秀的。
如果杜衡不遵從這樣的傳統,那勢必會被趙小曼的母親,也就是趙家的老夫人給職責。
當初趙小曼要嫁給杜衡的時候這個老夫人就極其地不同意了,但是女兒心意已決她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
但從杜衡入贅趙家那一日起,老夫人就開始提防這個贅婿,也是因為老夫人,這些年就算趙老爺已經去世了,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就是去芳花樓,都是偷偷摸摸的。
若是這個老夫人一命嗚呼駕鶴西去了,他就是休妻納妾也是很正常。
不曾想,陸瑩瑩居然給他準備好了毒藥,讓他對自己的髮妻下手。
杜衡站在趙家的後院,自己房門前遲遲不願意進去,我跟南宮苒則是用隱身符趴在了房頂上盯著他。
且不說這是怎麼回事,不多時就有一個女子走到了他的身後,挽起頭髮,披著一件外套。
看模樣,像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她的手裡拿著一盞燭臺,看到了眼前的杜衡之後將燭臺放在了一邊的石桌上。
這女子就是趙小曼,上了年紀的她比起當年清瘦不少,可過於粗濃的大眉毛還是很搶鏡的。
臉上已經有了細微的皺紋,她眼神溫柔地看著杜衡:“你怎不進去,站在外面作甚,我都以為你今日又不回來了。”
被趙小曼的聲音打斷,杜衡心下一驚,隨後回頭對她微笑:“今天外面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早點回來。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別著涼了。”
他們看著,就像一對尋常夫妻,尤其是杜衡的神情語言,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他要對趙小曼下毒,我都以為他是個溫柔的丈夫。
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不能看表面吶。
她道:“還好,白天就很熱了,晚上我也不覺得涼,我在裡面聽到外面有動靜,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你只聽聲音便能知道我回來了?”
趙小曼略微有些欣然:“那是自然的,你我夫妻十年的感情了,你就是呼一口氣我都知道是你,何況是你站在外面,我能感覺得到的。”
【如果不知道杜衡的目的,我這會兒真的以為他是一個好丈夫。】
【這一口狗糧愣是卡在了我的喉嚨深處下不去,尷尬死了!】
【如果不知道前因的話,其實這一口狗糧還是可以下去的。】
【(尷尬.jpg)沒有啊,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就算不知道前因後果也沒覺得有多恩愛嗎?】
【+!】
【本來就沒多恩愛,你們看杜衡跟她就像是異地戀一樣。】
我哭笑不得:“你們就是看一場對話都能看出感情導向來了嗎?”
【那當然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什麼都不清楚嗎?】
我:“???”
【你看榜一大哥在你身邊這麼久你一點糖都不給我們,還好意思說我們呢。】
我:“……”
杜衡伸手去攬著趙小曼的後肩帶著她進屋:“別多想了,快進屋吧。”
我跟南宮苒對視了一眼,“咱們,下去?”
“嗯。”
“我的意思是咱們又進去嗎?”
南宮苒遲疑了一瞬:“嗯。”
那就去吧!
【你們幹嘛不用靈蝶?】
“他要是下手了靈蝶太慢了,我們還是站在邊上看著比較穩。”
我站在屋子門前跟南宮讓那對視,正準備說用什麼法子進去,忽然覺得身體變得十分輕盈,他居然……
把我變成了一隻蒼蠅!!!
???
【???】
【哈哈哈哈!】
【為什麼這樣,為什麼要變成這樣?】
我也想問,你為什麼就蝴蝶啊什麼的就不可愛嗎,為什麼就要變成這個亞子?
顯然他真的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的身邊又出現了另外一頭蒼蠅……
大大的兩個“燈籠”就這麼盯著他:“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對方呆呆地看著我:“這樣比較容易進去啊,二七而大夏天的兩隻蝴蝶進去感覺不如兩頭蒼蠅真實。”
我:“……”
我心道無語:兄弟你是真實的我知道了,我徹頭徹尾地就看到了!
【我快笑岔氣了!】
【兩隻小蒼蠅呀,飛在空氣中呀……】
這種歌謠你們都唱的出來,你們確定你們不是喪心病狂嗎?
好吧,兩隻小蒼蠅就這麼飛進去了。
我們停在了桌子上,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
趙小曼幫杜衡褪去衣服,還一邊說著府中的趣事:“你這兩日沒回來你都不知道府中來了一個新丫鬟,這個丫鬟可聰明了……”
“嗯。”杜衡很敷衍地點頭:“嗯,好的。”
他的敷衍也是能被看出來的,所以趙小曼一時遲鈍:“怎麼了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不好說的,不開心你的,你與我說一下?”
“也沒有什麼,都是一些商場上的事情,說了你也不知道。”
【趙小曼很彪悍嗎,我也沒有看出來呀?】
【人家就說兩句話呢,看下去。】
“我不知道?”趙小曼頓時就冷笑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當初就是個窮書生,你的生意是我跟我爹手把手教你的,怎麼可能我不知道呢?”
這話聽到了杜衡的耳朵裡就會很不舒服,他蹙著眉頭欲言又止。
趙小曼停下手裡的動作,繞到他的面前抬頭看著他:“杜衡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定位了,我現在跟你說話的時候你都愛答不理了?”
“我……我沒有啊。”杜衡攥著拳頭,然後略顯卑微地低頭:“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誰說你最近都沒有去看到這些生意的事情,肯定有些事情是不懂的。”
“我看你不是這個意思。”趙小曼環抱雙臂地看著他:“你真的好有意思,你以為你最近出去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清楚?”
沉默……
杜衡有些心虛地看著她,還試圖解釋:“夫人你在說什麼,我在幹什麼,我出去都在為了趙家的事情努力,你為什麼非要這樣說。我去哪兒了?”
“你去哪兒了,你不知道?”
“我去哪兒了我真不知道,你若是懷疑我,你大可以說明白一些,將我身邊的那些夥計都一一問過去!”
【……】
【他們是在打太極嗎?】
【趙小曼明明就很懷疑他,但是又沒有什麼證據。】
趙小曼被回懟,更不悅了:“杜衡,你現在對我說話的語氣是越來越囂張了。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們趙家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過上這樣的好日子,你注意你的態度!”
“我做什麼了?”杜衡滿臉不可思議:“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回來,就是說了一句你不喜歡聽的話,你就非要如此懟我,非要如此讓大家都不開心嗎?”
“大家都不開心嗎?”趙小曼不依不饒:“我覺得你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不開心的只有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