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夏煙玉抬起頭，看著方知樂，臉上笑容燦若桃花。
落入方知樂眼中，讓他眼皮突然一跳，不知為何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還有……這妞的笑容看起來怎麼這麼詭異呢？難道真的要對老子圖謀不軌？
方知樂目光微微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手一揮，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誰對誰圖謀不軌，不到最後一刻還不知道。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夏煙玉直直盯著方知樂，沒有絲毫害羞，笑意動人，聲音溫柔，“告訴我，這增加一甲子內勁的靈丹，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個可以不說嗎？”
“如果不是偷摸拐騙靠些下流手段得來，可以。”
“相信我。”方知樂看向夏煙玉，目光清澈，語氣堅定道。
夏煙玉默然，盯著方知樂一會，展顏一笑，“好，我相信掌門你。這麼說來，這本經書也是了？”
《九陰真經》不知何時被夏煙玉拿在手裡，晃了兩下。
方知樂笑了笑，點頭認同。
這些都不過是小事，因為怕眼前的妞發現，所以沒有光明正大拿出來，或許還有別的用意。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拿給我呢？非要這麼偷偷摸摸？”夏煙玉俏臉浮現一抹紅暈，聲音輕了幾分，“還是你怕師妹們知道後會很尷尬？”
“有一點。”
“除了這一點呢？”
“想給你一個驚喜。”方知樂看著夏煙玉，微微一笑，“當大師姐的內勁怎麼能弱了，不然以後行走江湖被人欺負怎麼辦？”
“有你這個掌門在，有誰敢欺負我？”夏煙玉搖頭道，“你不說這事我倒是忘了，剛才你的那句‘只有老子才能欺負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算欺負我？”
汗！
這妞的記性也太好了吧，自己剛才不過隨口說說，居然這樣都被她全部記住了？
方知樂訕訕一笑，“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後誰敢欺負你，我第一個跟他急。”
“怎麼我聽到的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或者是不用等我出去江湖被人欺負，你這個掌門已經先欺負我？”
“當掌門有很多事情要做，怎麼可能會有時間欺負你？”方知樂很豪邁道，“別調皮了。”
“很多事情要做？調皮？哼！”夏煙玉笑容收斂，聲音忽然冷了幾分，“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本派的掌門，那保護我與三位師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剛才我睡熟時聽你的意思，似乎是當這個掌門很委屈？”
“沒有委屈，你聽錯了。”方知樂搖搖頭。
“你想抵賴到什麼時候？”
“你不逼我的時候。”
“逼你怎麼樣，難道你要吃了我嗎？”
“我不會吃你，我會吃了你的三位師妹。”
“你敢！”夏煙玉慍怒，挺起胸脯，雙峰一晃一晃，狠狠地瞪視著方知樂。
“你可以試試。”方知樂毫不退讓，目光在夏煙玉雙峰上一掠而回，嘿嘿一笑。
他娘的，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真以為老子是紙老虎？
至於嘴皮功夫？老子還從來沒有輸給誰！
夏煙玉出奇的沒有再反駁回去。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房內氣氛詭異之極，劍拔弩張，像是裝滿炸藥的火藥桶，一點即爆。
半晌後。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的時候真的很可愛。”方知樂突然出聲道，依然瞪著夏煙玉，沒有半分投降，只是在那張算不上很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夏煙玉芳心一甜，目光緩和下來，再也沒有之前的凌厲，再和方知樂對視了一會，輕聲笑了起來，“你這人還真是有趣。不過，謝謝你的丹藥和經書。”
“還有時間賠償費呢？”方知樂微微一笑，“剛才我陪你演了那麼長的戲，總該有點補償吧？”
“我可沒讓你這個堂堂大掌門幫我演戲。”夏煙玉眨著眼睛，看向方知樂，“還有，那個時間賠償費是什麼？”
方知樂一怔，看了一眼夏煙玉似笑非笑的臉龐，深吸口氣，一笑道，“算了，不和你計較這事，不過你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見你這麼委屈，想必這個問題也憋了很久，你問吧。”
“今早選掌門的時候，慧空師太留下的錦囊內，那張白紙上的八個字，是你寫的嗎？”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雖然我沒有見過貴師一面，也不知道貴師有沒有預知未來的本領，但像這種未卜先知的事情，總覺得有幾分蹊蹺。”方知樂如實道。
這個問題也是他從今早到現在一直感到困惑不解。
知足常樂，方為人上。
為什麼慧空師太會留下如此一個錦囊，偏偏錦囊內還留有這麼一張紙，紙上還寫著這麼一句話？
八個字。
很簡單，一眼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可仔細想想，其實裡面漏洞百出。
既然慧空師太留有錦囊，夏煙玉為什麼不在師父死之前拿出來？偏偏要在選掌門的時候才拿出來？錦囊內既然有慧空師太的遺囑和旨意，夏煙玉應該早就看過，怎麼不早一點通知出來？
前後矛盾，必有問題。
只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人知道。
“你懷疑是我做的？”夏煙玉面帶笑意道。
方知樂點點頭，“也只有是你做的。”
“看來你這個掌門當得倒也不糊塗。”
“只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還讓我當選本派掌門？”方知樂疑惑道。
“如果我說沒有為什麼，你相信嗎？”見方知樂搖搖頭，仍是一臉困惑，夏煙玉輕聲一笑道，“諒你也不會相信。那我說，這依然是師父的旨意，你又可會相信？”
“慧空師太？”方知樂眉頭一皺，“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師父的錦囊雖是我這個做大師姐的一手捏造，裡面的八個字也是我模仿師父的筆跡所寫。可關於本派掌門一位，師父沒有讓我和三位師妹誰來傳承，只說留待有緣人，因此這還是師父的旨意。”
夏煙玉聲音溫柔起來，目中閃現出幾分回憶，緩緩說道，“在師父的頭七之日，你從天而降，那時候我沒有多想。直到你打敗了幽宇二老，擊退三少爺，我便在想，師父所說的有緣人是不是你，但只是想想。直到昨天你擊敗了六大派高手，我才知道有緣人就是你。因為這個江湖，能三番兩次出手拯救本派於水火之中的，只有你一個。”
“原來有緣人是我？”方知樂訝然。
他料到錦囊內的八個字是有人杜撰，卻沒想到有緣人一事是真的存在，而且這有緣人竟然就是自己。
如此說來，慧空師太莫非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不然為什麼她不指定她的四個弟子，偏偏說留待有緣人？
改日一定要去祭拜一下慧空師太的陵墓！
方知樂心裡暗自想道。
儘管他對神靈妖魔鬼怪一事看得很淡，但不相信不代表沒有，何況世間有很多事情無法解釋，存在即是合理。
加上他現在已經是峨眉派第三任掌門，祭拜第二任掌門，自然是有那個義務和責任。
“不錯，有緣人是你，我也希望是你。”夏煙玉輕聲道，看著方知樂，聲音溫柔，“你救了本派，同時也救了我們四姐妹，之前我們一直誤會你，希望你原諒我們的過錯。”
“說什麼原諒的傻話。”方知樂笑道，“其實維護世間和平，弘揚人間正義，發揚愛的精神，一直是我的長處。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很討厭來搶我女人的山賊……”
“誰是你的女人？”夏煙玉眉頭一皺，聲音冷了幾分。
這傢伙，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就會嘴皮上佔人家的便宜。不過怎麼聽他有幾分霸道的話，自己心裡還有幾分欣喜？
“沒有，我是說我未來的女人……哦，也不是，是我孩子他媽……”方知樂連忙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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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媽？”
夏煙玉微微一愣，明白過來後，忽然笑了起來，嬌顏一笑如百花盛開，美得動人心魄。
方知樂狠狠咽了咽口水，這妞難道忘了身旁還有個很正常的男人在看著嗎？怎麼可以笑得這麼讓人神魂顛倒？
尤其是夏煙玉拋了個媚眼過來的時候，方知樂只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快融化了，接著面露怒氣。
自己堂堂一個大爺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挑逗？還是被一個本派的大弟子給調戲了？
他娘的，要是不振一下男人的雄風，真以為自己這個掌門是白搭的？
只是在方知樂正想來一招‘餓虎撲羊’衝上去再來個十八摸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剛才我好像聽見有人罵我是豬，睡得很死。掌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方知樂身子一僵，眨眨眼。
豬？
自己剛才有說過這句話嗎？沒有吧？肯定沒有！
“你聽錯了，我怎麼會說你是豬。”方知樂很努力朝夏煙玉露出個笑容，嗖的一聲站起身，“我看時候也不早了，你應該休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