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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來不及說明具體情況,對方匆匆報了個地點便結束通話電話。蕭爵蹙眉,芷容怎麼了?難道是孩子出事了?時間也不允許他多想,他抓起車鑰匙就往那個咖啡館趕去。

而此時的咖啡館,率先抵達的不是蕭爵,而是陳太太,那個彪悍到讓楊芷容都害怕的女人。陳大鵬是狗改不了吃屎,她也早不想跟他過了,上次為難楊芷容,一是因為‘她’是她婚姻破裂的罪魁禍首,二是因為當那麼多人面,這對狗男女居然讓她難堪,氣不過之餘,上去狠狠羞辱了一番。

這次兩人鬧離婚,剛愁收集不到對方過失的證據呢,請來的偵探便給她打了電話,她在火速捉姦的路上,不忘給蕭爵也去了個電話。哼,這對男女,她一個也不想便宜了。

進去一看,果然,大庭廣眾下勾勾搭搭做著下流動作的不是那對賤人是誰。陳太太怒極,一個巴掌揮了過去,罵道,“下賤的東西!廉價到開房都開不起了,你母狗啊,路邊***就能交配!”

楊芷容沒有防備,臉被扇的一偏,瞬間腫了起來。

陳大鵬所有的慾望全被憋了回去,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站了起來,因為老婆孃家勢力的關係,在家他素來沒尊嚴極了,被呼來喝去的,這他都忍了,可是,誰知道在外面她也這麼不給面子!懦弱的男人終於爆發,衝著家裡的母老虎喝道,“死肥婆,瞎嚷嚷什麼!”說著,抓起楊芷容的手想走。

“嗬,你還反了不成!”陳太太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吼道。帶著金屬環的皮包雨點一樣砸在那兩人的身上,一隻胖手更扯著楊芷容的頭髮。

讓兩人奇怪的是,楊芷容自始至終沒吭一聲,臉一直維持在剛剛偏過去的方向,像沒有生氣的布偶一樣,雙眼空洞而無神。

陳太太透過玻璃牆看過去,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正逐漸駛遠,絕塵而去。豔陽之下,卻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她還沒回過神,卻感到手中的頭髮被狠狠的扯下,熱辣辣的在掌中劃過一道紅痕。

楊芷容毫不憐惜的奪回自己的髮絲,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周圍的嘲笑和嘆息聲彷彿都沒進入她的耳朵,包括睚眥必報的個性也消失不見,任陳太太和陳大鵬站在那,沒有任何言語和行為的回擊。

她如遊魂一樣飄出咖啡館,腦中反覆湧起的是蕭爵那冰冷淡漠的眼神。是的,在她被掌摑的那一瞬,偏過去的眼明明看到了那個男人,寒潭一樣的眸子載滿失望。如果說上次,他還能冷冷的帶她一起退場跟他回去,那麼,這一次,他連車門都沒開啟,直接揚長而去。

楊芷容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怪誰呢?建房需要一磚一瓦搭很久,摧毀卻只需一剎那。上帝在雲端眨一眨眼,一切都完蛋。或者說,有那樣的哥哥那樣的家人,她就永遠成不了公主。

*

蕭爵將車飆到高速上,腦中亂成一片,即使知道楊芷容的過去,他還是對她抱有一份同情與理解的,而且最初那份純真的悸動仍舊存在,不願相信她是那樣的人。可是,所有這些為她在心中的辯駁,卻不及他親眼看見她承歡於那個男人撩撥下的媚態來的震撼。他不禁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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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越開越快,然後猛的一拐停在了輔路上,蕭爵將頭埋在方向盤上,深重的疲倦與無力感襲來,想到明天楊權強姦未遂的案子報出來可能會引起的風波,頭疼不已。

他在外面不知道晃盪了多久,實在不想再踏足那個公寓,可是更不願回家讓父母擔心。

直到繁星高掛,夜深人靜時才走進那道門。

剛旋開把手,楊芷容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跑去接過蕭爵的外套,卻被他一揮手躲開了。

楊芷容哭喪著臉,聲若蚊蚋的開口道,“爵,你聽我解釋,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可是,我是因為合約的問題才去找他幫忙的。”

蕭爵腳步一頓,輕聲問道,“合約?!”

楊芷容本想瞞著他先把錯誤修正過來再招的,然而,比合約更危急的是他們即將破裂的關係,迫不得已說出了楊權改合約的事情。

蕭爵一聽,想到下午辦公室發生的事情,更是怒上三分,諷刺道,“你們兄妹還真本事啊,一個改合約順便侵犯女性員工,一個想改回去順便勾搭舊情人。”

楊芷容呆住了,這才知道楊權下午還有那一出呢,死性不改的他最好再次坐牢,可是,別連累她啊!她不想為他狡辯什麼,但蕭爵這樣說自己是萬萬不可的,她眼淚又飈了出來,“爵,我真的只是去弄合約,是陳大鵬趁機非禮我的。”

蕭爵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勾唇諷笑道,“你能被非禮的那麼享受,這陳大鵬的功夫真不一般啊。”

望著他無情的背影,沒有觀眾,楊芷容眼淚也掉不下來了。她急得團團轉,心裡一直在想,如果蕭爵要跟她解除婚約怎麼辦?怎麼辦?片刻後,像突然想起一樣,猛一拍手,對了,她還有寶寶,這個得之不易的孩子,無數豪門情婦可以憑著兒子上位,爭取到繼承權,如果肚子爭氣,她還是有機會的對吧?當務之急,是讓蕭爵相信她真是為了合約才犧牲那麼點色相的。

黎洛下午開完會後就去了鯤鵬,拿著飛揚重新列印出來並簽好的合約,趙總很禮貌的接待了她。並沒有之前丁臨和楊芷容所說的困難重重。

後來遇見趙總夫人,閒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楊芷容去找過,對方才故意刁難的,只因為,‘她’是他那個不成器表哥的情婦,當時表嫂把事情鬧到老爺子那兒去了,整個家族人盡皆知,引以為恥,自然對‘她’沒啥好印象,而且前些天報紙大幅報道‘她’和蕭爵即將訂婚的訊息,更讓趙總夫人替善心的黎洛打抱不平。明知自家公司理虧,也堅決不改簽。

婉拒了趙總夫婦相邀吃飯的請求,黎洛懶散的回到家裡,半天的工作像累了半年一樣,驚險刺激。她將新籤的合約隨意放在書桌上,撲在大床上緩著氣。鼻尖貼在米白色的床褥間,空氣中似乎還留有他陽剛的氣息。

原本已經好些的肚子在勞碌一天後,居然又難受起來,在一個人的房間,更加懷念起他無微不至的照料。幫她灌熱水袋,泡紅糖水,甚至下去買衛生棉。她想著想著笑出了聲,忽而唇又一抿,難道自己上午真的太尖銳了?才讓原本溫煦的他盛怒至此?

就這樣不斷猜測著又否決著,累極的雙眼不知不覺閉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所有空閒的時間,那個男人的身影一直盤旋在腦海。

一夜好眠,第二天黎洛神清氣爽的到達公司,還未坐下,便見到桌子上多出了一張粉紅色的便籤條。她對這種粉嫩的顏色向來敏感,伸手拈起來一看,嗤笑出聲,亦沒往心裡去。

直到開完小組會議,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說是後天璀璨發佈會的企劃有點小漏洞,讓她上去一趟。聲音比較陌生,黎洛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號碼顯示的是三十三樓總裁秘書室。

她拿起剛剛開會討論出的最新成果,順便捎上昨天追回的合約,直奔三十三樓。

電梯抵達後,原來早有人在那裡等著她了。

黎洛又想到剛剛的紙條,頓覺無趣極了,繞過那個杵在門口的女人,就往裡走。

楊芷容卻伸手攔下了她,開口道,“企劃沒有問題,是我叫你上來的。”

她早上送了張紙條到黎洛的辦公室,讓‘她’上來談談,黎洛卻沒有任何回應,無奈,她只好哀求另個一秘書,謊稱蕭爵要找‘她’,把‘她’騙了上來。哼,如果缺了‘她’,今天這場戲她怎麼演得下去?!

黎洛一聽楊芷容這麼說,諷刺道,“呵!楊秘書這麼想我?居然連不入流的騙招都使出來了?”心裡卻是防備了起來。

楊芷容面上卻不氣惱,態度出奇的好,她率先往電梯間旁邊的小過道走去,邊走邊柔聲說,“黎小姐,昨天是我不對,耽誤你五分鐘的時間,我只說幾句話就好。”

黎洛心中有幾分瞭然,原來是昨天沒想到好辦法,今天放下面子,重新找她?旋即一笑,跟了上去,不知道這位楊秘書有沒有調整好請人幫忙的態度呢。

這是一個幽靜的小角落,過道的最裡面開了扇不大不小的窗戶,窗臺前擺著鬱郁青青的鐵樹盆栽,而整個過道只有一扇防火安全門,平時並沒有開,所以除了愛吸菸的男同事,這裡很少有人來。不過,淺淺的小道外面就連著通往三十三樓茶水間和洗手間的走廊。其實這裡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也許聲音一大,就會引來他人的窺視。不過,這正是楊芷容需要的。

蕭爵昨天晚上不搭理她,一個人睡到了客房,早上更是在她起來前就獨自去了公司,她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都很無力,反而愈描愈黑。既然他那麼相信眼見為實,那她只好筆墨濃重的再演一次了。

她先一步走到最裡面,旋身站定,看著隨後而到的黎洛,久久不語,表面像是思索著如何啟齒,實際上卻暗算著時間。

黎洛環胸以待,不過她並沒有那麼多空餘時間跟不喜歡的人瞎耗,先開口道,“怎麼?楊秘書昨天沒有搞定?”她記得,這個女人昨天可是信誓旦旦啊。

這麼一說,恰巧又觸到楊芷容的地雷,她臉色怒意漸濃,卻努力給壓了下來。就像明明已經爆裂的水管硬是被人拿橡膠裹住,暫時維持在迸發的臨界點。

不過,畢竟在模特界混了那麼久,楊芷容喜怒的心情雖說不能控制,表情卻收放自如。她也不考慮什麼姿態了,暗自掐了把大腿,逼紅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摸樣估計又能勾起大堆男人的同情與憐惜。

然,黎洛並不是那些男人,看厭了她做作的表情,不耐道,“楊秘書,五分鐘已經要過了。”

楊芷容這才開口,“黎小姐,我知道從前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死,沒有管好自己的心,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可是,你也聽說了,我有那樣的哥哥,幸福對我來說像遙不可及的一個夢,好不容易觸到邊緣,我當然想緊緊抓住。”

刨除前面的對不起和後悔,後面的是她的真心話。

黎洛嗤笑,也許每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都有自己的情不自禁,自己的苦衷,可是,那些被老公和狐狸精狠狠傷害的女人怎麼辦,更有甚者,那些心靈脆弱的孩子怎麼辦。向同時受過這兩種傷害的她尋求同情,楊芷容腦袋秀逗了吧,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和蕭爵並沒有孩子,沒有讓這種傷害再延續下去。

如果這話說在她剛被拋棄的那會兒,她說不定又想給‘她’淋上一杯滾燙的咖啡。不過,現在,只是冷冷的道了一句,“楊小姐,任何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破壞別人得之不易的幸福!”如果‘她’叫她來,是想懺悔,很抱歉,她沒興趣。

見黎洛想走,楊芷容趕緊一手扯住她的衣角,身子也矮了下來,大有跪下的趨勢,哀聲道,“是我自私,只想到自己。可是,黎小姐,傷害已經造成,我很抱歉。但,為了下一個小生命不受傷害,你就不能放過我們母子嗎?”

這話說的頗有玄機,好似黎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她憤怒的向後退了一步,厲聲道,“楊秘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什麼叫我不放過你們!”

楊芷容一個不穩,膝蓋磕在地上,淚也滑了下來,哽著嗓音,“合約的事算是公事,我苦苦哀求過你了,可你……,你知道嗎,我昨天差點因為這事被人……被人……嗚嗚——”

‘她’被人怎樣都得賴到她身上來?!黎洛翻了個白眼,眼睛卻一不小心瞥到了玻璃窗上反射出的人影。丫的!又陪這個蠢女人演了場無聊的戲!

不過,勾唇一笑,既然敢再次找她陪演,那麼,劇本往哪裡走,就不是‘她’說了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