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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黎洛語畢,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轉身走開了。‘她’敢讓她難受,那麼,她也不會讓‘她’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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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芷容呆呆的站在那群人中,眼看著黎洛往蕭爵的方向走去,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心中的害怕越加強烈,她不知道黎洛要幹什麼,可是,出於直覺,準沒好事。

明白黎洛身份的人,也似看好戲一樣,目光追隨著那道清雅的身影,看了過去。

蕭爵此時正在跟彭凡談下一步的策劃,見黎洛過來,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他以為,他今晚把她強推到眾人視線中,她氣怒之下不會再理他呢。

彭凡見狀,知道黎洛有事要說,識趣的先走了。

黎洛緩緩走來,在蕭爵面前站定,她先是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幾秒後方才下定決心似的揚起頭,魅惑的一笑,輕道,“可以吻我嗎?”

蕭爵怔了怔,難以置信這話出自她口,因為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主動開口索吻過。

見他愣愣的不說話,黎洛心裡其實也沒底,雖說,蕭爵最近的舉動有些匪夷所思,對楊芷容的態度似乎淡了下來,可是……

她隱隱有些後悔,暗罵了自己一句,簡直被楊芷容氣的衝昏了頭,這種蠢話都說的出來,且不說被蕭爵拒絕的話會有多難堪,單是拿自己的名譽去出氣,這種後果她都不一定能承擔。

於是,她尷尬的一笑,打算趁還沒犯下錯誤時閃開,匆匆道了句,“呃,我開玩笑的。”

蕭爵回過神,這才明了剛才猶疑間其實摻雜著一絲喜悅,忍不住猜測,她對他還有感情?並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麼淡漠?

不待黎洛走開,他一把摟住她的纖腰,低頭吻了下去。熟悉的櫻唇,熟悉的味道,原來,他一直渴望著再次覆上。

在不遠處的A區展臺前,楊芷容趔趄著後退了一步,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心就像她之前打碎的骨瓷茶杯一樣碎成一片一片。她死死的盯著那對擁吻的男女,面目扭曲。

剛才看好戲的人們恨不得鼓起掌來,滿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陷入恍惚狀態的楊芷容,更有人故意似的開口問道,“咦?楊小姐?那個男人不是你的未婚夫嗎?”

楊芷容推開眾人直接奔了出去,臉色煞白,邊跑邊狠狠的扯著周圍花壇中的花草樹葉。身後傳來汽車“滴滴”的喇叭聲,她往旁邊讓了讓,這才停了下來,眸中的陰狠毒辣一閃而過,蕭爵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敢挑釁,看她怎麼毀了‘她’!

瞥到楊芷容跑出去了,黎洛一把推開蕭爵。見人們拋來探視猜測的目光,甚至還有記者在拍照,她心裡不但沒有報復成功的成就感,反而有些後悔自己這麼無聊的舉動。迷茫與慌亂充斥心間,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蕭爵心情出奇的愉快,發佈會已經快結束,他招來秘書,說晚上請大家吃飯,以示犒勞。

辛苦了一天的眾人立馬點頭稱讚,圍在一起商量著要去哪裡,好狠狠宰Boss一頓。

小顏蹭到黎洛面前,呶呶嘴,小聲問道,“Lisa,你跟蕭總和好了?”

黎洛更加懊惱了,恨不得掐死自己,沒好氣的說,“沒有,剛才抽風了。”對,一定是這樣的,她抽風,所以說出那樣的話;他也抽風,才會吻她。

看到又有人好奇的湊了過來,黎洛率先搶到話語權,開口道,“呃,我很累了,先回去。你們好好玩兒。”

說完,提著包就走,剩下眾人面面相覷,而蕭爵,有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失落。

今日發生的種種,讓黎洛不想回到那個堆滿兒時幸福回憶的家,回憶與現實的衝擊,只會讓她的心更寂寥,忍不住自己都會憐憫自己。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個地點。司機見她神情低迷的樣子,搭話道,“丫頭,心情不好?”

黎洛苦澀的笑了笑,無力的道,“什麼才是好心情呢?我也想再次體驗一下。”那種沒心沒肺的開心笑聲,多久沒有過了?久到她快忘了那種滋味兒了,真的好累好累。

“介不介意我放放歌,你也聽聽音樂調節一下。”

黎洛心不在焉的道了句,“您請便。”

司機開啟收音機,夜間點歌臺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主持人沙啞迷人的聲音帶著夜晚獨有的蠱惑,“下面是小薰同學要送給自己父母的歌,一首王蓉的‘爸爸媽媽’,祝你們結婚0週年紀念日快樂,感謝你們對她多年的關心與愛,她也愛你們。”

女歌手清醇透明的聲音傾瀉出來,“哦嘿媽媽,那天你再次為我悄悄流下淚,你可知道它已化作傷痛,滴滴落在我心扉,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看我時那難捨的眼神……”

無奈的歌聲唱出兩鬢斑白卻始終為兒女操勞的父母之愛,以及對女兒追求愛情的不捨與擔心。

黎洛閉上雙眼,這些歌曲是她向來不敢碰觸的,不知不覺淚水已伴著節奏流下,心底最脆弱的那一角似乎坍塌。

她早已沒了為她操勞的父母,母親為她留下的最後一滴淚,有著不捨有著不甘,用盡了‘她’怒放的生命,也沒換來男人後悔憐惜的一瞥。

冰涼的液體默默從臉頰滑下,重重的落在身上。她好想媽媽,好想,卻永遠沒有機會體驗到母親為她追求愛情而擔心的那份感動。

“女兒總是要長大,是你教會我堅強,給我那一對翅膀……”

聽到這裡,黎洛淚中帶著諷笑。呵,那是人家的父親。她的父親,卻用另一種方式讓她學會堅強,不是給她翅膀,而是折斷她的翅膀。一個人在社會上摸爬打滾,她如何能不堅強?

淚水在夜晚燈光的照耀下益加晶瑩,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瞟到,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哎,丫頭你別哭啊。”他趕忙關上了音樂,這首歌女兒也經常給他放,他每次聽完後都是感動。可,身後的這個丫頭,看起來只有悲傷,絕對沒有感動。

黎洛抽出紙巾,吸吸鼻子,沒有想到,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她毫無顧忌的卸下了堅強,似乎要把這九年的委屈隨著淚水全部流盡。

到達目的地,黎洛遞過車費,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句,“讓您見笑了。”

司機抹抹手,沒有接,這個和自己女兒年齡相仿的姑娘,讓人心疼,他語重心長的說,“丫頭,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什麼事往好處想總沒錯。”

黎洛堅持著付錢,下去的時候,司機師傅又把頭探出來,看了看這條街,說道,“這邊酒吧多,比較亂,你還是別多喝,早點回去吧。”

陌生人的關心,讓黎洛擦淨的眼淚再次落下。為什麼,如此簡單的一句關懷,那些所謂的親人卻不能做到?

黎洛點點頭,她需要酒精再次麻痺脆弱的神經,去忽略心中的傷痛。

週末出奇熱鬧的“Z”酒吧裡,角落的女人一杯一杯的灌著,卻依舊沒有沖刷掉那些不該記起的回憶。

吧臺前,阿Ben正忙的熱火朝天,他趁空隙交代酒保留心一下那邊的黎洛,別被有心人欺負。

歐易辰在這時推開小木門,走了進來,吊兒郎當的衝著阿Ben吹了個口哨,“哥們,來杯Martell。”

阿Ben沒有理會,衝黎洛那邊努努嘴,道了句,“你還是先不要喝了,把那丫頭送回家再說吧。”

歐易辰這才注意到黎洛,挑眉道,“她怎麼了?喝成那樣?”龍老大應該不在才對,還有誰能把她招惹成這樣?

阿Ben聳聳肩,錘了他一拳,道,“你先過去看看。現在不早了,送她回去吧。”

“嘿嘿,好啊,送美女我向來樂意效勞。”說著,走了過去。

他一把奪下黎洛的杯子,微微歪著腦袋湊近她,眨巴著眼睛仔細觀察了一番,才道,“嗨,這是怎麼了?失戀了?”

黎洛醉眼迷濛的白了他一眼,重新抄起一邊還未開的酒瓶。

歐易辰繼續玩著酒杯爭奪遊戲,喃喃道,“不對,失戀的話也應該是你踹龍老大才是。你傷心個屁啊。”

人委屈的時候,就應該一個人靜靜的自我舔舐才對,最經不起別人的關心詢問了。故,黎洛乾涸的雙眼又泛起了溼意,藉著酒勁,哽咽出聲,問道,“你說,男人是不是只要是鮮貨就喜歡,不管對方怎麼樣?”

歐易辰聽得一愣,“鮮貨?”這個形容倒是頭一次聽說,不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在對面坐了下來,出聲道,“原則上鮮的當然比干的強啊。”

黎洛飛來利眼一瞪,歐易辰打了冷戰,思索著這句話會不會在老大的追妻之路上又挖個大坑,又加了一句,“當然,也不都是。真心喜歡一個人,不管她是鮮的還是幹的,認定了就是認定了。”比如,龍老大,他可沒有管過這些,甚至不在乎黎洛已經結過婚。

黎洛直接拔開瓶塞又灌了一口,不小心嗆出聲,藉著嗓子火辣辣難受不已的理由,滑下眼淚。語無倫次起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喜新厭舊,喜歡兒子討厭女兒。”

歐易辰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了,他急得站了起來,“喂,你別哭啊,萬一阿Ben那小人誤會了,告到老大那裡說是我惹的,我就慘兮兮了。”

誰知黎洛哭的更厲害了,斷斷續續的嗚咽著,“我有什麼不好,嗚嗚……不就是……女兒嗎?他為什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個帶把的,我,我也可以成為他的驕傲的,是他不給我機會。”

歐易辰聽的雲裡霧裡的,只得順著她的話說,“好好,他罪該萬死,沒有認出你這顆蒙塵寶貝。咱們先回家哈,回去哥哥幫你做小人好好詛咒他一番。”

說著,將她背了起來,跟阿Ben點了下頭,往外走去。

在黎洛家門口停下後,歐易辰先攙扶著將她放了下來,在她包裡翻著鑰匙,半睡半醒的黎洛一個不穩磕在門上,嗚嗚叫了一聲。

門卻在這時突然從裡面開啟了。

男人皺起好看的劍眉,趕忙把黎洛抱了進去,邊問道,“她怎麼喝這麼多?”

歐易辰嘴巴張成“O”型,難以置信的看著龍卓寒,“老,老大,你不是該在倫敦嗎?我們傍晚還透過電話啊。”說著,揪了自己一把,傻傻的跟在後面道,“不是幻覺啊。難道,你坐火箭回來的?”如果沒記錯的話,從倫敦回來少說也得十個小時啊。

龍卓寒幫黎洛脫下鞋子,仔細的給她蓋好薄被,才道,“我有說我那時在倫敦嗎?昨天臨時趕到東京參加了一個會議。”所以,今天跟黎洛通電話的時候他也是在東京的。

歐易辰恍然大悟,還準備說些什麼的,卻被龍卓寒趕了出去。他眼淚汪汪的抱怨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其實,他只是想討口水喝的。嗚嗚……

少了礙眼的人物,龍卓寒坐在床沿上,滿眼柔情的凝視著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小女人。空中飛人一樣奔波許久的疲憊在看到她時隱去。他伸出寬厚的大掌,撫摸著她膚如凝脂的臉頰,抹平那緊皺的柳眉。

本來他是打算過兩天再回來的。可是,那一個電話,不僅沒有解除思念,反而更想迫不及待的見到她。尤其是她話語中的倦意,更讓他心疼不已,匆匆把工作交接了一下,搭上最近的航班,便飛了回來。

飛機抵達後已是深夜,他興沖沖的跑到臥室,發現房間空無一人時嚇了一跳,正準備給她打電話,結果她一身酒氣的被送了回來。

龍卓寒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再也抵制不住睏意的,躺在她的身旁,相擁睡去。

第二天,黎洛頭疼欲裂的睜開雙眼,被緊挨著的炙熱胸膛嚇了一跳。

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呢,試探性的對著那張俊臉捏了下去。

被揪醒的龍卓寒不顧還貼在自己臉上的小手,薄唇準確無誤的找到那張思念不已的檀口,狠狠吻了下去,似要將這些日子的想念全給補回。

黎洛推搡著,抽空道了句,“起來,我要洗漱。”滿身酒氣的她很不舒服。

龍卓寒只好不捨的放開她,悶笑出聲,“我昨天也沒洗,要不咱一起來個鴛鴦浴?”

黎洛隨手扔過去一隻抱枕,道了句,“還在做夢呢你!”起身往外面的浴室走去。

路過客廳時,客廳包裡的突然手機叫囂起來。大週末的,黎洛正納悶誰這麼早打來的呢?看到號碼顯示後嚇了一跳,心前所未有的恐慌,匆匆接起。

“黎小姐?請你來療養院一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