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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幷州演武(上)

卯時過了一半,晚歸的蹇碩還在排山倒海,我也算把戲份演足了,便從假寐中起床。簡單的洗了把臉(洗臉也是給別人看的,麻煩啊!),坐在屋裡十分迫切的等著蹇碩醒來。為何迫切?昨天不是了嗎?今天要看演武,蹇碩要是一直在這裡睡著,我一直在這裡陪著,那還看個屁啊?就聽他打呼嚕吧!

感覺快到辰時了,蹇碩他老人家還沒有起床的意思,我有著急了,正想進內室把他從床上拖起來時,屋外職守的下人敲了敲門,道:“副使大人,呂公子求見!”

我聽呂布來了,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焦急,欣喜的是呂布想來是找我和蹇碩去看演武的,焦急的卻是蹇碩還沒睡醒,怎麼去啊?道:“快請呂公子進來!”

下人推開了門,待呂布進到屋內,又將門從外邊帶上。呂布見我,深施一禮,道:“聽下人,副使大人早就起了,但還沒有用飯,可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見呂布向我施禮,忙還禮道:“啊!昨日飲宴時,聽刺史大人,今日有演武大會,故早早的起來了。本想飯後,便同衛尉大人一起去看的,奈何昨日衛尉大人晚歸,睡到現在還未起床。哎!看來這演武大會我是看不成了,這飯也就不想吃了!”

呂布見我這堂堂的四品大員,竟然以其躬身之禮還其躬身之禮,十分詫異。想到昨日晚飯時,義父曾,這個副使大人不像京官,沒什麼架子,是個好相與的人。此時再見,發覺確實如此,於是呂布對我從心理上,就有些親近感了。又見我因不能去看演武,連飯都不想吃了,覺得我也是個尚武之人,故爾更是將關係拉近了一些,面帶笑意的道:“副使大人,看來衛尉大人真是累了,竟然忘了吩咐人和您”

我不知道蹇碩應該吩咐人和我什麼,但想來應該是十分重要的事,便有些失態的打斷了呂布的話,問道:“什麼?”

呂布見我這般著急,便也不再什麼廢話,直接道:“今早起來下人和我,義父昨夜吩咐他們知會我,由於他和衛尉大人昨夜議事過晚,都有些累了,所以他提議今天的演武大會由副使大人來主持,衛尉大人也欣然同意了,回來便支會人和您,但看來衛尉大人是過於勞累,竟然忘了找人和您。哈,所以還請副使大人速速用飯,而後隨我一同去幷州大營主持演武大會吧!”

我聞聽此言,心下大寬,向蹇碩所在的內室望了望,心“哎呀,你個糊塗蟲,怎麼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了吩咐人和我呢?”不過再聽呼嚕聲時,發覺也不那麼刺耳了,呵呵!

不過,我突然又反應過來,剛才呂布好像讓我主持演武大會。開玩笑吧?以前上學時,我連班務會都沒主持過。如此重要的大會,我怎麼主持啊?不過,我現在是堂堂的四品大員,絕對不能因為這事掉鏈子,於是委婉的問道:“哎呀,有些話出來怕呂公子見笑,不過還是得,我不會武術,怎麼主持這演武大會啊?”

呂布見我話雖然隨意,但問題卻十分嚴肅,便解道:“副使大人多慮了,演武大會多年來已經形成固有模式,您只要宣佈開始,而後坐鎮觀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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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呂布這麼一,便想“原來當大會主持這麼簡單啊!”,而後道:“好,那我們走吧!”

呂布見我又是如此著急,訝異的看著我,道:“副使大人不是還沒用飯嗎?”

“我不喜歡吃飯!”丟了一句這樣沒頭沒腦的話給呂布,我便向門外衝去。

呂布看著身形瘦削的我,心想“副使大人果然是個尚武之人,不過不喜歡吃飯不是什麼好事吧?!”

衝出了房門,我有後悔,因為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於是,只能等著追出來的呂布到得我的身邊,問他道:“呂公子,我們怎麼去幷州大營啊?”

“哦,府外備了馬匹,還請副使大人隨我來。”呂布應道。

我聽呂布這麼一,感覺自己確實著急的有喧賓奪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還請呂公子帶路。”

出到府外,我發現給我備的馬匹,還是昨天那匹被我弄得極不舒服的白馬。雖然這匹馬並不高大健碩,對於不懂馬的人來,算不上是好馬,但是對我來,卻是一等一的好馬。因為被我弄得那麼不舒服,還讓我騎在它背上的馬,在這個時代真是再難找出第二匹了!當然,作為這個時代我最不怕它知道我身世之謎的夥伴,白馬也陪伴了我好多年,直到後來我又看了看呂布的那匹馬,棗紅色,比我的白馬大不了多少,怎麼看都不像傳中的赤兔!然而想到赤兔,我突然醒悟到,呵呵,現在還沒到董卓用赤兔馬拉攏呂布的時候,怎麼會有赤兔呢?

我和呂布上了馬,穿街越巷一路向北。上黨城比京城的多,談不上繁華,但也很熱鬧。可能是丁原真的特殊關照了呂布,要他好好招待我,所以並不健談的呂布,盡力的把上黨城的繪聲繪色。聽天下第一猛將兄給我談些亭臺樓閣車水馬龍的事情,談不上驢唇不對馬嘴,但真是有夠搞笑的!

當然,為了拉近我和呂布的關係,我這個本就不太喜歡繁文縟節的人,問呂布道:“不知呂公子今年幾何了?”他老婆貂蟬這麼問過我,我問還給他!

呂布答:“秉副使大人,在下今年三十有三了。”

“如此來,你長我四歲,那我以後應該稱你為兄長!”我爽朗的道。

“在下不敢!”呂布答到。

“呵呵,奉先兄有所不知,我實乃北來的一個平凡人,機緣巧合之下踏入宦海,而今忝為和談副使。自到上黨遇見你,便自覺十分親近。既然有緣相見,人前你大人大人的那麼叫叫也就罷了,單獨相處之時,你叫我王成就行了!或者你要是也覺得我這個人可交,直接叫我賢弟那是最好了!哈哈!”我更爽朗的道。

英雄就是英雄,可能也是習武之人的性格使然,聽我如此話,呂布沒有似先前的荀?一般,口誤的又喊我大人,而是道:“既然這麼,那麼我就喊你一聲賢弟吧!‘賢弟’?”

“哎!奉先兄。”聽著武將的神話喊我一聲賢弟,別提我答應的多乾脆了!

一問一答過後,我二人一同發出爽朗的笑聲。再繼續前行之時,關係已經更加親近了許多。其實,對於呂布這樣的人,你是要有幾分警惕的。從演義的角度來,你最好和他稱兄道弟,千萬別和他攀大輩,尤其是去給他當爹。當兄弟呂布可以“轅門射戟”(解劉備為袁術所困之圍)救你於危難,當爹能在他手下得活的,目前還沒有!當然,如果你也要去三國混飯吃,我就再多告訴你幾個要注意的人。馬超,和呂布差不多,也千萬別和他攀大輩,他雖然不砍爹,但是卻砍叔叔,他的義叔韓遂讓他給卸了一條膀子。對了,還有漢獻帝。這窩囊廢也有危害?恩,威害相當大!千萬別把女兒和妹妹嫁給他,給漢獻帝當老婆的伏皇後、董貴妃都被曹操弄死了,岳父伏完和大舅哥董承也被一塊剁了!當然,更不能把女兒嫁給劉安!劉安是誰?就是那個把老婆宰了,給劉備燉來吃的傢伙!什麼?你已經把女兒嫁給他了?那你慘了!連收屍的機會都沒了,已經變大糞了!

在趕往幷州大營的途中,我適時的抓住了和呂布這單獨相處的千載難逢(這個詞用的絕對恰當!)的機會,代表廣大的呂布迷對呂布進行了一下全方位立體式多聲道的現場獨家採訪。

呂布,字奉先,曾用名大力士神童,英文名字沒有,男,民族和國籍都是漢,職業軍人,現居於上黨,33歲,身高2米左右,血型未知,三圍不詳,沒什麼宗教信仰,興趣習武,愛好殺人!

當然為了滿足廣大女性讀者的需求,我還是問了幾個你們比較關心的問題。

“奉先兄,不知可婚配了嗎?有孩子了嗎?”我問到。

“早年在九原縣時,曾經娶得一個妻子嚴氏,後來難產死了。本來留有一女玲綺,但也因戰亂夭折了,哎!”到這裡,呂布有些黯然。

我不知道英雄的命運也會如此多舛,不然也不會問這個問題了,便又問道:“那就沒再續絃?”

“這些年來忙於軍務和照顧義父,這事就沒再提了!”呂布馬上平復了心境到。

“哦,看來現在還是單身漢,那就好辦了!”想到這裡,我對呂布道:“大英雄豈可無妻,看來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沒事,奉先兄,此事全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給你找個絕代佳人,哈哈!”我這人一般話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句話,我也錯了,因為這句話,呂布差就絕後了,這是後話!

又閒談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我隨口問了句:“奉先兄喜歡什麼顏色?”

呂布覺得我問的奇怪,愣住了,沒有回答。問完了,我也覺得怪怪的,便收了聲。想想呂布喜歡的顏色並不難猜,他那麼喜歡殺人,想必是對某些顏色有特殊的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