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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太平要術

聞得韓馥問我,我才注意到裡間已經不再打呼嚕的蹇碩,心裡更加慌張(我不是慌張蹇碩會死,而是慌張蹇碩要是死了,我是不是也要跟著倒黴!),想到“對啊,這麼大的響動,怎麼蹇碩沒什麼反應呢?難道不只一個刺客?莫不是蹇碩已經”

想及此處,我沒搭理韓馥,直接去推裡屋的門。發現門還從裡面反鎖著,心下寬慰了許多,喊道:“衛尉大人?衛尉大人?”但是屋裡沒有動靜!

見蹇碩沒有反應,我一腳踹開了門(右腳踹的,我很肯定!),衝到蹇碩的床前,韓馥等人也隨之跟了進來。

到得床前,我發現蹇碩還在沉沉的睡著,心裡罵道“你這頭只知吃睡的閹豬,不是哥們今天豁了命,咱倆現在就結伴上西天了!”憤懣之下,我真想把蹇碩從床上拉起來打,但此時旁邊的人實在太多,我只能壓抑住憤懣,一邊輕輕推蹇碩一邊呼喚“衛尉大人”!可是卻怎麼也叫不醒蹇碩,他好像永遠的睡著了一樣。

見此情景,人群中一個提著斧子的大鬍子將軍道:“衛尉大人莫不是中了迷香?”

聞言,我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從窗子伸進來的那個竹管和輕煙是怎麼回事了!原來經常在和電視劇裡看到,然而真正遇見了,反而有發懵。韓馥也被這個人提醒了,馬上喊道:“快去叫醫官!”

待一副湯藥灌進蹇碩的肚中,捂著頭一邊從床上坐起,一邊看著滿屋子的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蹇碩,皺眉問道:“王成,我這是怎麼了?頭怎麼這麼痛?”

我將前邊發生的事情了一遍,沒自己沒睡覺,只被來人關窗戶吵醒了;也沒自己聞了迷香沒事,而是自己閉住了氣,所以沒中香毒。(對於為何沒中毒,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是能量體的緣故吧!)

蹇碩聽罷,噓了口氣,心下感慨,非常慶幸把我帶在了身旁。而後稍加思量,便想到刺客是衝著他來的之後,蹇碩勃然的問道:“刺客何在?”

韓馥聞言,連忙叫人將刺客從外間押了進來。經過一番的折騰,被我踢昏的刺客甦醒過來,但是由於那一腳踢在命根子上,而且極重,他現在腳還不能著地,是被宿衛拖進來的。到得蹇碩床前,刺客像死狗一樣,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剛剛還因為刺客要殺我,而對其痛恨有加的我,現在看到落至如此境地的刺客,心下又有些不忍。因為在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今天,就算對待罪犯也是很人道的。

蹇碩讓刺客抬頭,刺客好像沒聽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沒用蹇碩什麼,上去一個宿衛,一把拽住刺客的頭髮,將刺客的臉揚了起來,衝向蹇碩。雖然因為下體的巨痛,刺客的臉部已經有些變形,但蹇碩還是將刺客認了出來,驚訝的從口中出了一個名字“馬元義!”馬元義,太平道右天師護法。黃巾之亂時,黃巾軍設於洛陽的總帥。公元183年,馬元義奉黃巾首領張角之命,在漢朝首都洛陽作黃巾起義的準備工作,聯合部分宦官和禁軍的力量為內應,準備於184年(甲子年)的3月5日(甲子日)起事。但是由於同黨唐周的密告,馬元義不得已潛逃。同時由於起義事洩,迫使張角在準備尚不充分的情況下,不得已於184年1月提前起兵,發動了叛亂。

聽到被蹇碩叫出了名字,地上的馬元義輕蔑的衝蹇碩笑了笑,道:“閹狗,虧你還認得爺爺,今日沒能將你宰了,實乃黃天不佑。”

聽到已經太久沒有聽過的“閹狗”二字,蹇碩差被氣得從床上蹦起來。跟久了蹇碩的宿衛,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的,沒用蹇碩什麼,照著馬元義的臉就是狠狠的兩腳。瞬間,馬元義的臉就不是臉,鼻子也不是鼻子了。被踢得有些發懵的馬元義把頭埋在了地上悶哼著,不一會就在埋著的臉前聚了一灘血。

看著如此血腥殘忍的畫面,我有些心悸。同時,慢慢的想起馬元義為何許人,不過也僅限於黃巾黨眾這一普通定義。因作為東漢末年曇花一現的黃巾起義,確實沒給歷史留下太多回憶,張角等一幹教眾更是早被歷史遺忘,如果不是為了讓“斬黃巾英雄首立功”(《三國演義》第一回)中的諸多英雄們有個驚豔的出場,他們連當配角的機會都沒有。

蹇碩見馬元義老實了許多,淡淡的問道:“行刺本座的還有別人嗎?”

馬元義沒有抬頭,而是仍然將臉埋在地上含混的道:“就你爺爺一個!”

宿衛聞言,二話沒,又是兩腳踢在臉上,馬元義不話了,蹇碩了聲“給我搜”。宿衛聞命,上去隔著綁繩,開始搜馬元義的身上。

宿衛很仔細的搜了半天,僅從馬元義的懷內找出一本書和幾張銀票(掛在腰間裝竹筒和迷香的百寶囊早被繳了)遞與蹇碩。蹇碩把銀票扔在一邊,藉著燈光看那本書,我站在床前,離蹇碩較近,看到書上寫著“太平要術”四個大字。

看到這四個字,我心中一驚,看來這本書真的是有的。自書被搜出後,便不再低頭,而是始終盯著書看的馬元義,用行動告訴我,這本書對他很重要。蹇碩似也看了出來,於是閹人陰翳的一面便被顯露出來蹇碩讓人取過油燈,去了燈罩,將書在燈火上引燃。看到這一幕,被綁得結結實實,丟在地上的馬元義,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整個身體很違反物理學的從地上彈了起來,飛向笑呵呵燒書的蹇碩。被這變故所驚的蹇碩,撒手把還在燃著的書扔到了地上。宿衛急忙上前死死的按住馬元義,讓他不能再動彈。看著慢慢燒卻的書,馬元義不停的以頭觸地,咚咚作響,聽得人心底發顫,同時馬元義臉上的淚水攙著血水,不停的往下流。

看到這裡,我想起了少年老成的劉闢,想起了珠淚漣漪的張鮮兒,還有那美女道主張嫣兒,忽然覺得有些內疚和負罪感,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助紂為虐”。至少在我的道德底線來,不該這樣對待一個人,不管他是好是壞,於是將頭別了過去。

見到馬元義如此,蹇碩似乎氣也有些消了,叫人把馬元義押了下去,讓其餘人散了,僅留了我和韓馥二人。

此刻的韓馥似也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恢復過來,他明白今天無論從迎接的儀式,還是到接風的酒席,都是把我和蹇碩舉到了九天之上。而馬元義這不期而至的行刺,卻又讓我和蹇碩被從天上扔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且很不幸的是,我和蹇碩的臉都是先著地的。於是,韓馥驚慌的跪倒,道:“二位大人,請恕下官保護不力之罪。”罷,不住的向我和蹇碩叩頭。

蹇碩看看俯伏在地,只穿著一隻靴子的韓馥,心下非常清楚,這事確實賴不著這愚蠢的傢伙。因為某些該來的事情,是早晚要來的!

公元183年,蹇碩假意結好馬元義,答應作為黃巾起義內應,私下裡卻收買了馬元義的弟子唐周,教其道出了整個起義計劃。而後,蹇碩除了通知朝廷做好迎戰準備之外,還利用唐周誣告封?,將與自己在靈帝面前爭寵的封?,害死獄中。幸虧馬元義跑的快,不然也難逃一死。前者隱姓埋名過著逍遙日子的唐周全家,被劫匪殺得雞犬不留,就已經提醒了蹇碩,馬元義是要找他報仇的!蹇碩猜的沒錯,這麼多年來,馬元義確實一直在尋找報仇的機會。雖然手刃了唐周,但是卻遲遲找不到機會向蹇碩下手的馬元義,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卻被我給破壞了。此時的馬元義可以,懊惱鬱悶到了極。

剛才聽聞我講述完擒賊經過的蹇碩當時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有些意料之中,為此蹇碩是有幾分得意的。因為一來除卻馬元義之後,蹇碩的又一心腹大患從此消失;二來蹇碩對找到我這樣一個能文能武的得力幫手,感到非常高興,心中平添了一種慧眼識英才的自負。

於是,本應對著韓馥大發雷霆,以洩心中怒火的蹇碩,卻輕描淡寫的道:“好了,韓刺史起來話吧,本座並無怪你的意思。”

韓馥一邊起身,一邊道:“謝衛尉大人!”

而蹇碩則一邊“要謝你還是謝王副使吧,如果不是他,我活不過今天,你也不久於人世了。”一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此時仍然有些迷茫的我聽到這話,知道蹇碩已經明確了我對他的救命之恩。但我不知道我救的對還是不對,抑或我也只是想救自己罷了。韓馥聞言,又向我深施一禮道:“謝過副使大人。”我沒理韓馥。

蹇碩又問道:“韓刺史,你可知道怎麼處理這個賊人嗎?”

韓馥立馬道:“待報京城,而後等待陛下發落。”

蹇碩搖了搖頭,韓馥看到,立馬又:“還請衛尉大人明示。”

蹇碩道:“此賊在黃巾眾內威望與地位頗高,若是拖得久了,但恐有變。一會你回去,便叫人把他殺了,將首級懸於城門示眾,而後再發書京城。”

韓馥聞言,連連頭,道:“還是大人想的周全。”

蹇碩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然有些泛白,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韓馥:“折騰了一夜,現在卯時已過了一半。”

蹇碩聞言,想了一會,道:“但恐這賊人不是單獨來的,我們不便再於鄴城多留了。韓刺史,你去調些軍士,今天便護送我們去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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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這種皇帝近臣要走,就算真不想留,也要象徵性的幾句客套的。但是真被今晚的行刺給嚇怕了的韓馥,現在是真怕蹇碩在他的地盤上出叉子,不然馬屁沒拍成,反而讓腦袋搬了家,就不合算了。於是,韓馥很配合的道:“好,下官一會就去著手準備,請問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蹇碩先是對我道:“王成,你和下人一下,讓他們起床以後就收拾行李,準備今日出發。”而後,又對我和韓馥道:“好了,你倆先下去準備吧,我的頭還有些暈,需要再休息一會!”

我和韓馥聞言,向外間走去。不經意間,我看到床邊地上不知何時已然熄滅的《太平要術》,還剩半本,便又轉身,走回床邊,給蹇碩掖了掖被子。與此同時,心的將那半本《太平要術》踢到了床底下。蹇碩見我去而復回,來給他掖被子,心中升出一絲暖意,眼中似有淚光。因為蹇碩覺得我這一舉動,並不像左豐做的那麼奴顏卑膝,而是很真誠。已然身處外間的韓馥回頭看我,又做何行事。由於我動作隱蔽,所以韓馥沒注意到我踢書。當看到我給蹇碩掖被子時,心裡不由感嘆起來“要不人家這麼年輕就是四品大員了,真懂事啊!”而後,我出得裡屋,將房門從外帶上,送走了韓馥,按著蹇碩的去吩咐下人做事了。

辰時剛過,韓馥復又回來,蹇碩交代他做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回來這裡等吩咐。我知道韓馥是怕蹇碩再出什麼問題,辦完了事,趕緊過來守著。

著下人上了茶,我和韓馥開始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蹇碩排山倒海的鼾聲。

閒聊了幾句之後,韓馥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燙金的帖子遞給我,道:“敬意不足掛齒,還望副使大人別嫌輕了。”

我知道這又是**裸的行賄,應該堅決制止的,但是一個州刺史給我送禮,不比前者的錢縣尉,不太好拒絕。於是,先是接了,而後舉著沒往懷裡拿,道:“刺史大人太客氣了,我從京中遠來,已然勞煩您盛情款待了,怎好再收您的禮物,您還是收回去吧!”

韓馥見我如此,道:“還請副使大人收下吧!昨夜若不是仰仗您,此時我已自縛京城了。”

我聽韓馥這麼一,想想昨夜的事,確實有驚心動魄,如果不是我不用睡覺的話,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於是,也不和韓馥扯皮了,了句“那在下就愧領了。”便將那帖子收入懷中。

而後,我和韓馥繼續閒談,扯些不幹不溼的東西。例如將來還要指望彼此啊,互相提攜啊,共同進步啊之類的。辰時過了一半,蹇碩醒了,在他洗漱的當口,韓馥已經按蹇碩的吩咐,在外間擺開了早飯。

我們一起吃過飯,又歇息了一會。到了巳時,下人來報,出發的事宜都已準備妥當,蹇碩便命令出發了。

韓馥陪我和蹇碩出了住處,一同向府外走去,走到一半,我忽然好似想起什麼一般的道:“哎呀,我把七星刀忘在屋裡了,二位大人先走,我回去取刀。”罷,也不管他二人,又向住處奔了回來。

回到住處,我直接推開裡屋的門,去到床前,趴在地上,把被我踢到床底下的那半本《太平要術》掏了出來,用提前準備好的絲帕裹了,揣到懷裡,而後又迅速離開了住處,去追蹇碩和韓馥。呵呵,如果有朋友問我,“你不是回來取七星刀的嗎?”那我便要你這人真是太實在了,七星刀本來就在我的懷裡啊!

從鄴郡到平原,本來最好是走東門。但蹇碩為了要看馬元義的首級,我們只好從南門出城。(古代以南為正,天門也是朝南開的,故有南天門之。所以似馬元義這等要犯的首級,也是要懸於正門的。)

蹇碩可能還沒緩過乏來,並未騎馬。於是,韓馥陪著我和蹇碩,都坐在了車裡。待到南門,我們下了車,一起看向裝於木籠,吊於城樓之上的馬元義之頭。

再次面對那猙獰的表情,已然不再鮮活,我不知道將來若是有緣再見劉闢、張鮮兒和張嫣兒時,該如何向他們解釋,畢竟這黃巾好漢的性命有一半是壞在我的手裡。所以只看了一眼,便又鑽回車裡。

又一個宿敵被除,讓蹇碩非常高興,他覺得這是個好兆頭,看著馬元義的腦袋,他似乎看到了何進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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