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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虎牢鶯燕

入關之時,守門的軍校拿了劉闢的“茶錢”,並未盤查,便放車隊進至關內。

到的虎牢關中,已是華燈初上,傍晚時分。大道兩旁盡是青樓楚館,時值夏日,門口的風塵女子薄紗罩體裝扮妖冶,就現代來看也是足夠前衛的了。她們不停的搔首弄姿,招呼路上往來的客商,看到這一幕,使我確有一種時空錯位的感覺,但令我不敢置信的是,這裡竟是古今聞名的修羅場。

劉闢及其部眾都是目不斜視,只故前行,似有目的地一般。倒是我左顧右盼,顯得有些失態,然而我這一舉動卻使劉闢放下了對我的最後一絲戒心(聖人也有其平凡的一面,這才稱得上聖人。阿嚏!誰罵我,我這只是感慨,又沒我是聖人!)。

“王兄想必久居塞外,清苦慣了。但你眼前的景象,並不是現實的真實寫照,那些濃妝豔抹之下,卻也有不知多少血淚,她們之中,不乏達官貴人家的女子,現如今淪落至此,命運之可嘆,實非我輩之所見啊!”劉闢見到這些鶯鶯燕燕,卻出這番感慨,使我從心裡對這剛剛二十歲的青年,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

“讓太初見笑了,由北而來,我實在是沒見過如此熱鬧的街市,真是失禮啊,哈哈。”我乾笑兩聲,十分尷尬,感覺自己像個土豹子(其實這也不能怪我,就算是去慣了“天上人間”的大款們,見到如此之多的“古裝佳麗”,相信也不可能穩如泰山吧!)。

很快我們真的到了目的地――有間客棧(《鹿鼎記》,向周星馳致敬),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客棧。據劉闢,這是他們置於虎牢關內的眼線。在如此重要的戰略位置,安插如此隱秘的眼線,倒是讓我對劉闢的心機,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店掌櫃的雖然也是對劉闢客爺相稱,但目光中卻多了些許敬慕,想來劉闢在黃巾軍中的威望不。店掌櫃先將劉闢的部眾安排好了,然後吩咐店裡一個夥計,帶著劉闢和我,還有那四名彪形大漢去了後院。後院有一座兩層樓,一層是倉房,卸下來的車駕都推了進去;二層正中一間正屋,東西兩座廂房,四名大漢分住兩邊,劉闢拉著我進了正房(劉闢要和我住一起?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進得屋內,中間一座很大的花廳,左右各一間臥室,左邊的稍大,右邊的稍,我本要住屋,卻被劉闢讓到大屋,遠來是客,怎能讓我住的屋。待進的大屋我方才思量明白,想必那屋之內還有玄機,不然這個作為眼線的客棧就太不像眼線了。

待至屋中,簡單的洗理臉上的塵土之後,一桌上等的酒席便已在花廳擺下。坐下之後,看得出劉闢有些不快,可能是覺得酒菜過於奢侈了一些。但想必這也是那掌櫃的一番心意,畢竟就虎牢關的繁華程度來看,這個店的營業額,絕不會在乎這一桌酒菜。四名大漢本是要去外面和其他部眾一同用飯的,但是拗不過劉闢,猶如命令一般的邀請,便一同坐下飲酒。

我本對這個身體有所擔心,但是也知道盛情難卻,苦著臉飲了三碗濁酒,又順手夾了幾樣新奇的菜色放入口中大嚼,雖然身體並沒有異常反應,但是我發現真的猶如做夢一般,我是沒有味覺的,吃飯喝酒都味同嚼蠟!想到我人生的兩大快事――吃飯和睡覺竟被這個倒黴的時空旅行,無情的剝奪,我忽然有想家了。

因為對身體的承受能力還不清楚,外加酒菜索然無味,心中苦惱,所以早早放下了筷子。那四名大漢可能也是心繫車上的那些金銀,沒有飲酒,草草吃了一些便即退去。劉闢看來也是並無胃口,很快便吃完了。

照理飯後是要以茶待客的,但是劉闢可能知道我們還要同行幾日,不便此時相送,所以未讓夥計上茶,而是邀我出去逛街,我當然是欣然同意了。

到得前面大堂,劉闢和掌櫃的密語了幾句。密語是用黑話的,我聽不懂,所以不知道劉闢和掌櫃的了些什麼,想來我也沒有關心的必要!雖然這身體沒有味覺和嗅覺,但是視覺和聽覺的異常靈敏,讓我不禁懷疑這個身體是不是按著攝影機改造的。

待與掌櫃的完話,劉闢便即拉我出了門。復又走在街上的劉闢,腳步顯得比進城時,還要急促,更加有目的性的帶著我穿街越巷。由於夜幕降臨,且已是飯後時分,街兩旁還未找到主顧的鶯燕,更加的放蕩。由於行的急,再加前者因為留意鶯燕,被劉闢鄙視了一下,所以我收斂了很多,但是面對滿目*,眼睛卻又有些不由自主(哈哈,我是俗人!)。

劉闢最後帶我來到一家,看起來相當豪華的酒樓門前,樓外雖無鶯燕,樓內卻是琵琶聲聲,洞簫齊鳴,更間有男人的吆喝和女人的浪笑之聲傳出,一樓門臉之上一塊金字牌匾“仙樂坊”。

見劉闢引我來此,想來他是見我對街邊的鶯燕有所留連,故要對我實行進一步的拉攏。但是此人一套做一套的行為,我實是不敢苟同,所以我暗下決心,糖衣吃下,炮彈照原路打回(哈哈!我很俗我很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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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闢邊引我向酒樓內走,邊:“王兄莫要誤會,我帶你來此,是為了見一個人。”

“廢話,找姑娘就找姑娘,大家都是男人,遮掩什麼!”當然此話是不得的,但是讓我因為這事也和他客套一下,我實在是無話可,便只是低頭隨在劉闢之後,往樓裡走。

進得樓來,便有老鴇上前搭話,無非是可有相識姑娘之類的,劉闢卻:“請問老媽媽,嫣兒姑娘可在?”***,這傢伙竟然有老相好!

“嫣兒這幾天身體不適,並不見客,還是請客官另找姑娘吧!”老鴇堆著那一臉讓人發膩的笑道。

“老媽媽能否代在下通報一下,就汝南劉二來見。”劉闢到(兄弟面前是二爺,姑娘面前變劉二了,這劉闢怎的好似沒見過姑娘!)。

“劉二,啊不二爺,嫣兒前者有言若是二爺來此,便引你去見她,那麼就請二爺隨我上樓吧!”老鴇笑的更假了。

“王兄可隨我一同前去。”劉闢轉身對我到。

“***,我以為來此是拉攏我的,沒想到卻是你來會老情人,找我來把風的,不過還算你有良心,至少要帶我一同去見見這姑娘。”心裡這樣想著,還是並未出,隨著稍加遲疑的老鴇和一心向前的劉闢,向樓上走去。

到得層的三樓,居中是一間正房,旁邊配有一間偏房,除此之外,就是連線兩個房間的迴廊了。老鴇引我們來至正房門前,輕敲房門三下,的一聲二爺來了,便即下樓去了。

“二爺進來吧,我等你多時了。”一個恍若天籟的聲音,由屋內傳來,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聽的人那麼**,但若這個女子唱的一曲,想必定是天后級的水準。

劉闢引我推門而進,樓外看似狹,屋內卻是別有洞天,廳堂極大不,佈置還十分考究。古玩字畫,奇石美玉,牆上有劍,桌上有琴,屋中美女,一坐一立。

我隨劉闢進屋後,順手將門帶上。劉闢則向座上美女俯身下拜,口言:“汝南劉闢拜見道主。”

靠,看來我真是看低了劉闢,這虎牢關內竟然還有暗哨,但這被他呼為道主的絕色美女是誰呢?道主!不會是太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