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都有聽下去的**,我又開始侃侃而談。
“那時候,人們的思維觀念已經形成了定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人是高階動物,不能隨ing而為行。打個比方,牛馬畜生是不是可以亂lun的?當然是,但是人不行。我們現在都這樣認為,但是原始人是不是這樣認為的呢?當然不是。所以說,特定的歷史環境也就決定著人的思維。彭王氏節孝坊,是清朝乾隆年間的產物,那時候,國家興盛,人民安康,統治者除了治理好國家之外,還要治理好人的思想。節孝坊也好,百歲坊也罷,其實都是統治者壟斷國人思維的一種手段。每個時期都要包裝一批的典型人物,現在也是這樣,這就叫做榜樣的力量。”
兩人聽得津津有味,我卻得要停下來喘口氣。
“糕粑稀飯,三角錢一碗。”
一邊的小店裡產來攤主的吆喝聲。
“對了寶哥,我們先吃糕粑稀飯,然後再去吃滷豬腳。”
我答應的,我要履行諾言。
何況我現在有錢了。
一萬二,夠我坐著吃二十年,當然是按照現在的物價推算,要是那天大米漲到了三五塊一斤,肉賣到十塊錢一斤,那就不好說了。
“好啊好啊,一邊吃一邊聽故事。”
彭雅璇真是一個開朗的女孩。
我突然有些擔心,不知道她的開朗還能維持多久。
我感應不到彭雅璇的任何資訊,但是我感應到了那個文六木,臘月間一定有事。
文六木有事了,自然就會波及到彭雅璇。
上帝給我們的幸運,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期。
暫且就讓彭雅璇開心吧,過一天是一天。說不定文六木此行去四川,就能找到消除苦厄的方法了呢?
只是寶哥……
我們選一個角落坐下,一邊吃糕粑稀飯,我一邊繼續亂侃。
“剛剛說到哪裡了啊?……哦,統治人類意識。你看哈,彭王氏那個時代,國家富強了,民心千萬不能出亂子,哪朝哪代出亂子,不都是因為民心不齊而引發的呢?所以啊,乾隆皇帝就是聰明。”
吃了一口稀飯,繼續。
“再來說這個彭王氏,她七八歲就和那個叫做彭哲還是什麼的定下了娃娃親,還是個孩子啊,懂個屁啊,全是父母做主的。但是那時候的人思想單純,人家就認了。娃娃親也是親對吧。那個彭哲要夭折,你叫彭王氏咋個活?好好的一個小女孩,居然就成了寡婦,嫁人,那叫改嫁了,說起來也是悲催。但是人言可畏,特別是在那種環境裡。與其被別人的口水淹死,倒不如在別人的仰慕中好好的活著。你從這個角度來看,彭王氏是個聰明人。至於其它方面,比如ing方面。你再換個角度來看,現在不是都還有和尚尼姑嗎?這個古鎮的廟宇裡就有。他們對ing方面也沒什麼要求。因為信仰高於一切,其它都是浮雲。你難道說他們不幸福,活得沒有意義,這也是不對的。所以,彭王氏也把節孝當做了一種信仰,她沒想那麼多。”
兩人沒有半點聲息。
我側頭看了一眼寶哥,正在咀嚼我的話。
而彭雅璇,正單手託腮,痴痴地看著我和寶哥。
“好帥哦!”
她毫不掩飾地誇讚道。
“你說哪個?”
我笑嘻嘻地看著她。
彭雅璇莞爾一笑,嘴巴一抿,腮上就有兩個小酒窩:“兩個都帥啊。”
呵呵,誰都不得罪。
“你繼續!”
寶哥卻淡定地對我說,期待我的高談闊論。
“我說完了啊,還繼續什麼?”
我雙手一攤,說:“其實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為彭王氏感到惋惜,後來仔細一想,這個女子,其實還是很幸運的,因為在那個特定的時代,她也不會像我們現代人這樣,需要思考那麼多東西。人啊,怕就怕**太多了,而這些**又無法實現,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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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眯著眼睛嚼著稀飯,緩緩地點頭。
“好有道理啊!”
彭雅璇突然鼓起掌來,惹得一邊的食客紛紛側目。
“哎,你叫什麼名字?”
彭雅璇俏皮地問。
我看了寶哥一眼,他的表情突然讓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我掏出方巾假裝擦嘴,抖開,心裡默唸鄒寶巍。
奇怪了,怎麼也沒有半點資訊呢?
彭雅璇和寶哥,我都感應不到他們的資訊,難道他們的靈魂……
再看寶哥,卻是一臉躊躇的表情。
而彭雅璇還在定定地看著我,等著我回答她的問話。
“閔慧茅!”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即使彭雅璇會向她老爹提起,我也沒什麼忌諱的。
這丫頭實在討人喜歡,不僅心地善良,而且性格開朗,很積極樂觀,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會被快樂感染。
但是文六木為什麼不快樂?難道他真是一根木頭?
“寶哥,茅哥,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們來赤巖玩的時候,記得來找我,我的名字你們都是曉得的了,彭雅璇。”
“一定一定!”
我肯定還會來赤巖的,寶哥也會來。雖然我感應不到他的資訊,但是我能猜透他的心思。
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他的心裡有秘密。
回到儀表廠之後,寶哥居然三天沒有理我了,在車間、路上遇到,形同路人。
太小器了嘛,我又沒得那個意思。
第四天下班,我剛剛回到宿舍,就看見小書桌的上方牆壁上貼著一張紙條:想吃湯圓否,一人無味。
落款就只有一個字:寶。
一邊的小母立即補充說:“那個大學生來過,唰唰的寫下幾個字就走了。”
我朝小母笑了一下,立即跑去寶哥的宿舍。
寶哥是大學生,一個人住著一個小單間。因為身份特殊,廠裡也允許他使用電爐,所以經常自己做飯吃。
我靜靜地看著他包湯圓,還是無話。
直到吃完湯圓,寶哥突然對我說:“慧茅,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喜歡那個彭雅璇。”
雖然在我意料之中,我還是有點驚異,不為別的,是為了那根木頭。
木頭的身份自然不如寶哥,但是他有先天優勢,和彭雅璇談了至少三年的戀愛,按照閔德晗的說法,彭雅璇甚至懷了木頭的種。
還有彭雅璇的身份,寶哥又知道多少呢?雖然他是大學生,彭紹陽不一定會看得上眼。
寶哥看我不說話,又想歪了,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說:“我真的離不開她,這幾晚上,夢裡都是她……”
話未說完,我們兩人突然抖了一下身子,彼此都驚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