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楓哥,差不多得了吧,我感覺自己在床上躺的,骨頭都快軟了。”
“不行,你最少還要再躺三天。
我已定好行程了,三天後出發去府城,你得在我走的前夕才能徹底轉危為安。”
聽說還得再躺三天,林依婉的臉都青了。
“青楓哥,其實你也知道,我什麼事也沒有。
塔讀@ 你不值當為我裝病耽誤正事。 要不你還是先去府城吧,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乖乖躺在床上裝病,絕不露出破綻。” 謝青楓還是搖頭:“我已經與師長請好假了,待府試開考前兩天,我定會趕到府城。 師長們知我心焦,才特批了我這假期。 所以你放心吧,耽誤不了我的正事。 我現在唯一的正事就是看好你,絕不讓你出一點事。” 林依婉有些無奈,她渾身上下也就肩膀上有一處傷口,而且眼見著都快癒合了,這有什麼好看的。 外面那些說一會兒生一會兒死的話,不都是青楓哥自己找人放出去的麼。 但不可否認,見謝青楓如此重視她,依婉心裡也有一些不可與人說的小甜蜜。 眼見此事說不通,林依婉便換了個話題:“青楓哥,你為什麼要讓別人覺得我快死了?讓他們知道我只受了比較輕微的傷,不是更好麼。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這樣一來,以後我當衙役的時候,別人都會更信任我。” 謝青楓耐心解釋道:“依婉,這是一個彰顯你實力的好機會,我認為似現在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就很好。 我並不希望別人知道你到底有多強,你得給自己留些底牌。 再者,人不是萬能的。 依婉,我是要塑造你很強的形象,但絕不是無堅不摧的形象。 是人都會犯錯,如果我現在將你的形象塑造得過於高大,以後如果稍有紕漏,你很有可能會摔得很慘。 與其這樣,我更希望你在大家眼裡,是個有六分實力和十分努力的人。 你是很強,但並沒有強到無堅不摧,你能做到很多事情,是因為一直在咬牙堅持。 你也會受傷也會痛,你也需要大家的關愛與照顧。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話一點沒錯,所以,你這些天就安心的在家裝虛弱吧。” 謝青楓留下,一則是為了陪著依婉,第二就是想要戲做的更真。 果然,當洛縣百姓聽說謝青楓沒有與縣學的隊伍一起去府城,而是要在府試開考前兩天再過去時,整顆心都懸起來了。 林姑娘到底傷成了何等模樣,才讓謝相公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一時之間,縣裡幾個寺廟道觀的香火比以往更盛許多,她們多是來為林依婉求平安的。 謝青楓人既留下了,那洛縣暫時就別想清淨下來。 每日裡,都會有各種知情人來爆料各種有關林依婉或者是林家的關係。 比如林依婉在被人詆譭後暴瘦,每日以淚洗面; 比如第一個傳播林依婉謠言的人已經找出來了,是以前欺負別人曾被林依婉教訓過的人; 比如林依婉雖被流言攻擊,但因縣令大人看好她的能力,想請她來為洛縣治安出一份力,她為了保護大夥兒,便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咬牙硬上。 比如林依婉因中毒後沒有及時醫治,現毒性已經深入骨血,極有可能影響歲壽。 諸如此類的訊息,每日都在牽動著洛縣百姓的心。 只要林依婉一日不痊癒,他們便一日不得心安。 此時謝青楓也在跟林依婉分析外面的風向:“要說縣裡這些人呢,都不是壞人,他們只是笨了點,沒見識了點,過於熱心了點。 他們不懂得思考問題,所以人云亦云,當有心之人挑撥,他們便信了這些話。 他們覺得壞人就應該人人喊打,所以才會對你重拳出擊。 他們覺得你是個‘壞人’,所以要把你趕出洛縣,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但他們不知,他們已經成了真正的老鼠屎手裡的棋子,一舉一動都被別人驅使。” 這樣分析事情的角度,是林依婉以前從未想過的,她正聽得津津有味,不料謝青楓卻突然話鋒一轉,說起自己的安排來。 “既然他們註定要被人利用,那還不如為我所用。 依婉,這次若不是你及時拿出迷藥迷暈市場的牲口,緊接著又立馬宰殺了兩頭瘋牛,那今日的後果如何,簡直無法預料。 塔讀小說,無廣>告^線上免。費閱&讀! 你幾次三番救人,你為大夥兒做的一切,他們必須牢牢刻在心裡。 我不要求他們像團山村的村民一樣感激你。 但這一次的事情,我必須要讓他們吃足教訓,以後絕不可能有任何人再往你身上潑髒水。 甚至,我要讓他們一旦看到有人詆譭你,就會立馬衝上前去幫忙。 後面我還有一些安排,你得配合我,待我走後,怎麼著也得在家裡待上一兩個月,最起碼等身體完全養好以後再出現在眾人面前。” 青楓哥字字句句都是在為自己打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依婉自然不好拒絕,她保證後期一定會配合青楓哥的計劃,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兩人正閒聊著,慶安在門外稟報:“公子,縣衙的吳班頭和好些衙役過來了,說是來給小姐探病。” 謝青楓道:“帶他們去前廳等著,我一會兒就來。” 他又轉而對林依婉說:“吳班頭來過幾次了,前面我都以你身體不好為由給打發了。 既然你都要對外宣稱轉危為安了,提前見一見他們倒也可以,正好藉由他們的口散些風聲出去。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你換身衣裳,我推你去前面露個面就回來。 記得把臉和嘴巴弄白一些啊。” 林依婉雖說不用見外人,但每日何大夫都會來給她把脈。 脈搏可以靠竇大夫給的藥來改變,但面色卻是不行。 於是謝青楓進了空間好一通翻找,最後在客房衛生間的鏡櫃後面找到了好些女士護膚品和化妝品。 他在網上搜尋了用法之後,便教林依婉學著用遮瑕膏,每日將臉色刷白,一看就是重傷未愈的那種。 因為林依婉脈象奇異,所以何大夫每日過來看診,也只覺得她病容憔悴,並沒有發現異常。 換了身衣服,林依婉坐在趕製出來的輪椅上,由謝青楓推著去了前廳。 前廳內,吳班頭幾人聽見動靜,立馬走到門口,結果卻見前幾日還能飛簷走壁的林依婉,此時虛弱的坐在輪椅上,一看便知傷得不輕。 外面關於林依婉傷情的傳言不少,但捕班的幾人卻覺得有些誇大。 他們並不覺得林依婉的傷病有多嚴重,畢竟林依婉之前有過活捉老虎,以及連殺兩頭野豬還安然無恙的光輝戰績。 但是當他們親眼看到林依婉面色慘白、虛弱無力的坐在輪椅上時,頓時都失了言語。 這都好幾天過去了,為什麼她看起來還是如此憔悴。 吳班頭幾次張嘴,但都沒說出話來。 能說什麼呢。 感謝她? 安慰她? 不管什麼言語,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