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子,乃是一種很有用的藥材。
但是,這種藥材,卻是有著很重的毒性。
所以在九州的醫學界,已經是明文規定,在使用這種藥材的時候,起用量絕對不能超過二十克。
一般醫生在使用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六到九克左右。
超過這個用量,就會給病人帶來生命的危險。
聽到公孫愷這麼說,旁邊的幾位醫生也是十分的奇怪,紛紛說道:“他用了多少?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眾人從公孫愷的手裡,接過了那個藥方。
第一個醫生看了,一下子就呆住了。
第二個醫生看了,也是一下子就呆住了。
所有的醫生看了,全都呆住了。
“怎麼?這個藥方不行麼?”邱長老皺著眉頭問道。
“行個屁啊行?這個藥方要是可行的話,我把我的名字倒著寫!”
“這簡直就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公孫先生說得沒有錯,他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啊!”
“這個傢伙一定是個奸細,想要謀害陸將,趕快把他抓起來!”
“開出這種藥方來的人,不是神經病就是個瘋子!”
一眾醫生,都是憤怒的向林寒聲討。
看到那些憤怒的醫生,旁邊的尤開山,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莫名的感到一陣恐懼。
這麼多人眾口一詞,看來,林寒的這個藥方,真的是有很大的問題。
如果林寒真的被當成了奸細的話,那自己這個把林寒帶來的人,又成什麼人了?
可是,尤開山同時心裡也很奇怪,為什麼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林寒還會開出這樣的藥方來呢?
“公孫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邱長老看著公孫愷問道。
公孫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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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邱長老。”公孫愷看了林寒一眼,說道,“附子這個藥材,本身是有很大的毒性的。”
“我們九州有明文規定,其用量絕對不能超過二十克。”
“可是這個傢伙,他在給陸將開的藥方裡,其用量竟然達到了兩百克!”
“你看看,這個用量,已經是明文規定的十倍!”
“這樣的藥吃下去,病人肯定必死無疑!”
邱長老頓時也猶豫起來。
他雖然不懂得醫術,但是聽到所有的醫生都這麼說,也知道公孫愷說的是事實。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邱長老看著林寒,平靜的說道。
誰知道,林寒卻是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沒得解釋。”
“哈!”公孫愷誇張的乾笑了一聲。
林寒繼續說道:“因為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會相信我。”
“反正這就是我開出來的藥方,你們想要救人,就讓他試試。”
“如果你們想要他死,那就丟在一邊算了。”
邱長老還是在猶豫。
這裡的所有人之中,就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最高,所以要他來做最後的決定。
要不要相信林寒,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如果能夠救活那個陸將,那對於所有人,對於九州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如果相信錯了,林寒的那個藥方,真的是劇毒之物的話,那這個責任,邱長老也是負不起!
尤開山走上前一步,誠懇的對邱長老說道:“邱長老,就請你相信我這個兄弟一次吧。”
“我這個兄弟的醫術,真的是很了不起。”
“王老你知道麼?王老的病,就是我這個兄弟給治好的!”
“我還親眼看見,他把一個死人都給救活了!”
“咱們就試一試,說不定真的會有奇蹟發生。”
邱長老沉吟著說道:“能夠治好陸將固然是好,但是……萬一……”
“事關重大,我實在是不敢下這個決心。”
“如果事後查出來,咱們的陸將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死於中毒的話,只怕天都會塌下來的!”
“這個責任實在是太大了,我也負責不起啊!”
林寒澹澹的說道:“如果事後查出來,這個病人是死於中毒的話,我願意負這個責任。”
“我願意把我這條命賠給他!”
“哈!”公孫愷又是誇張的乾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以為你那一條賤命,就賠得起陸將的一條命麼?”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一千條、一萬條命,也是賠不起陸將的一條命!”
尤開山聽到公孫愷這麼說,不由得也是怒火上衝。
他本來就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人,今天到上京這裡來之後,已經是處處容忍了。
可是現在公孫愷這麼侮辱林寒,他卻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要知道,林寒不但是尤開山帶來的,他還把林寒真正的當成了朋友。
自己的朋友受到了侮辱,他怎麼還能忍得下去?
“那就再加上我這條命,”尤開山怒氣衝衝的說道,“這樣該夠了吧?”
“公孫先生,我知道你的那點心思。”
“你無非就是怕我兄弟真的把陸將治好了,少了你的臉面是不是?”
“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處處阻撓我兄弟了!”
公孫愷怒道:“胡說八道!”
“我用得著阻撓他麼?我用得著擔心他麼?”
“我幾十年行醫得來的名譽,你不要汙衊我!”
“我只是在為病人負責而已!”
“你說再加上你一條命?你又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憑你們兩個人,就能對陸將的生命負責了麼?”
“你也不想一想,就算是一萬只螞蟻,又怎麼能比得上一頭大象?”
“你要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就趕快滾得遠遠的,不要跟這個神棍醫生混在一起!”
言語之間,竟然是毫不客氣。
他雖然不認識尤開山,但是他也應該知道,能夠進入這個房間的人,身份自然不是一般的。
但是,公孫愷卻是對尤開山毫不在乎。
一個東海市來的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林寒突然想起當初自己出來的時候,監獄長對自己說過的話。
“公孫家族的龐大,遠不是你我能夠有資格染指的!”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底氣,公孫愷又怎麼敢隨便對尤開山這樣說話?
這個時候,高正陽也走到了尤開山的身邊,冷靜的說道:“那就再加上我,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