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詭異之處,還不止於此。
所有的布娃娃並不是隨意擺放的,它們擺放的位置就像是羅漢堂的羅漢一般,全都面朝輪椅。
另外,許陽藉助門外的光線,隱約看到,在房間的牆壁上,以及天花板上,畫滿了眼睛,這讓許陽想起西郊命案的第一案發現場。
那間隱藏著無數罪惡的地下室,也有類似的圖案。
站在門口,拿出手機,對著房間拍了幾張照片。
在拍完照之後,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布娃娃,棕色的小浣熊,小浣熊沒有腿,雙腿被人為的切掉,眼睛也被摳下來,露出兩個窟窿,原本可愛卡哇伊的小浣熊,此刻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另外,許陽還發現,小浣熊的肚子鼓鼓的,摸起來硬硬的,還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許陽緊蹙眉頭,拿出摺疊刀,劃開小浣熊的東西,然後......
“噦~~~”
在肚子被劃開之後,兩坨東西就從肚子裡面掉出來,一股腐臭至極的味道,撲面而來,許陽被這股味道刺-激的,差點當場吐出來。
“啪嘰!”
東西掉落在地上,許陽下意識後退兩步,待到胃裡好受一下之後,他才蹲下身,去看地上的東西。
“我擦!”許陽咒罵一句。
那是一雙腐爛嚴重的腿,不過,不是人腿,而是動物的腿,看大小應該是狗腿。
“麻蛋,誰這麼變態?!”
又咒罵了一句,許陽看向手裡的小浣熊,發現在其肚子裡,還有一個摺疊成三角形的符紙,這東西許陽見過,就是一般寺廟道觀求的符。
符鮮紅欲滴,上面沾滿了汙水,符紙被泡爛,看起來格外的噁心,許陽用刀尖扒拉了幾下,看到了一張紙。
挑起來一看,許陽瞬間眯起眼睛。
只見這張紙上,豁然寫著劉月月的名字,還有她的生辰八字。
當他把紙翻過來的時候,瞳孔驟然瞪大。
“死!死!死!”
整張紙,上面寫滿了死字,寫字之人力道很大,力透紙背,有些地方都戳破了。
但這不是最驚悚的,更加驚悚的是,在紙的背面,有一個眼睛圖案,無數個死字都寫在圖案上,幸虧許陽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有他好受的。
“真尼-瑪惡毒啊!”
許陽嘀咕一句,隨即,他又撿起一個布娃娃,同樣沒有腿,也沒有眼睛,劃開肚子之後,裡面又掉出來一雙腿,還有一張符,以及一張有眼睛圖案,寫著劉月月名字和生辰八字,還有無數個死字的紙條。
過了良久,許陽才站起來,他沒有繼續檢查。
環顧一週,房間最起碼有上百個娃娃,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娃娃的肚子裡,肯定也是一樣的。
拿出手機,對著開啟的兩個娃娃拍照,然後開啟手電筒,沿著被人刻意留出來的小路,徑直走到輪椅前。
看著輪椅上的娃娃,許陽心中有所猜測,於是,他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撥開娃娃身上的頭髮。
“臥-槽!”
儘管心裡有所猜測,也有所準備,可當他掀開頭髮之後,看清楚娃娃的面容之後,許陽還是嚇了一大跳。
這是一個極度模擬的女娃娃,那鑲嵌在頭頂的長髮下,是一張慘絕人寰的臉。
沒有眉毛,一雙眼睛一雙一單,一隻眼睛的眼皮被扒開縫合,眼眶之中黑漆漆的,無比的空洞,另一只眼睛則是被縫合在一起,在上下眼皮縫合的地方,許陽還看到無數繡花針插在其中。
鼻子被翻起來,鼻尖被縫合在鼻樑上,看起來像豬鼻子。
嘴巴大開,嘴角上揚,咧的很大,直接咧到耳根,嘴裡有牙齒,可那牙齒宛如鋸齒,尖利而密集,舌頭被卷起來,縫合在喉嚨深處,看起來像是肥牛卷。
娃娃只有一個耳朵,左耳被切下來,耳洞裡還插著一根筷子,筷子大部分都沒入顱腔,右耳則被縫合起來,緊緊地貼在臉頰上。
另外,娃娃的臉上,被刻滿了字,都是一些汙言穢語。
再往下,許陽
看到,娃娃的脖子上套著項圈,項圈上佈滿倒刺,深深嵌入娃娃的脖子裡。
娃娃的肚子鼓鼓的,腫的像個籃球,看起來像是懷孕了,而在娃娃的腰間,有一件粉色的芭比裙,在芭比裙下面就是數以百計的腿,這些腿都是從其他娃娃身上切下來,然後縫合起來的。
“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許陽震驚道。
這哪裡是一個娃娃,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幸虧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膽大如許陽估計也要被嚇死,太恐怖,太血腥了。
許陽顫抖著雙手,放下頭髮,內心五味雜陳,然後開始打量輪椅。
輪椅很老舊,皮都破了,露出裡面的海綿,海綿烏漆嘛黑,金屬部分更是鏽跡斑斑,而捆綁在娃娃身上的紅線,全都鑲嵌在輪椅的縫隙裡。
“ε=(′ο`*)))唉!”
“作孽啊!”
許陽嘆息一聲,又對著輪椅和女娃娃拍了幾張照片,然後,他拿起摺疊刀,就準備切斷這些紅線。
“住手!”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暴喝聲,把許陽嚇了一大跳,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撐著輪椅站起身,許陽轉過頭,看向門口。
剛才在一樓門口遇到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復返,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他。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不算什麼,可當許陽看到,女孩手裡拎著一把刀的時候,他的心瞬間緊張起來。
“你...你是誰?”
此時,許陽如臨大敵,看著女孩說話都結巴起來。
然而,女孩並沒有回答許陽的問題,而是提著刀,邁動腳步,一步步朝許陽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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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別過來!”許陽大聲喊道。
不知道是許陽的聲音太大,女孩擔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還是因為許陽的氣勢太大,鎮住女孩,她沒有再往前走,站在原地,眼神冰冷的看著許陽。
在短暫的對峙之後,女孩陰惻惻的問道:“你都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