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影樓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到五號樓之後，許陽終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劉麒麟看了許陽一眼，開始講述他看到的一切。
二人從小區出發，穿過馬路，徑直去往了永恆婚紗影樓，而出面迎接他們的不是朱攀，而是一個無臉男模。
進入影樓之後，影樓內人影綽綽，十分的熱鬧。
有人正在接待桌前看相簿，有人正在試衣服，還有的人在一樓四處亂轉，這些人都是情侶，而在這些人身邊，都有人負責接待，只是接待他們的人不是活人，而是無臉模特。
聽到這兒，許陽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沒看到？”
劉麒麟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而劉麒麟接下來的講述，更是讓許陽摸不著頭腦。
根據劉麒麟說，許陽在進入影樓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一直在自說自話，而負責接待他們的無臉男模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劉麒麟很快意識到不對，數次提醒許陽，可都無濟於事，他也只能陪著許陽一路走下去。
他們在一樓停留了片刻之後，許陽就主動去往二樓。
二樓是化妝的地方，許陽抵達二樓之後，徑直走向化妝臺，開始自己給自己化妝。
“什麼？我自己給自己化妝？不是芊芊給我化妝嗎？”
“芊芊？芊芊是誰？”劉麒麟一臉不解的看著許陽。
“就是一個非常完美，擁有黃金臉型和黃金身材的女人啊？”
劉麒麟思索片刻之後，搖搖頭道：“影樓確實有很多女人，可她們都沒有臉啊，像你說的這種女人，我並沒有看到。”
“嘶~~~”
此話一出，許陽倒吸一口涼氣。
可劉麒麟接下來話，更是讓他大吃一驚。
許陽在化妝臺，一邊給自己化妝，一邊自言自語，說著一些奇怪的話。
待到化妝完畢之後，許陽居然對著鏡子，把自己的臉皮撕了下來。
這還沒完。
在撕下自己的臉皮之後，許陽居然把臉皮覆蓋在無臉模特臉上，並跟無臉模特換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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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之後，許陽就去往了三樓，開始給無臉模特拍照。
劉麒麟的話，把許陽說的一愣一愣的。
根據劉麒麟說，許陽自從進入影樓，整個人就變了，不但說著奇奇怪怪的話，還做著奇奇怪怪的事情，總之就是一句話：許陽不正常！
“我居然能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
許陽說著話，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臉皮，除了疼痛，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其他人也被劉麒麟說的一臉懵逼，滾滾更是爬到許陽的肩膀上，伸出小短手，開始拉扯許陽的臉皮，似乎是想看看臉皮是不是真的可以撕下來。
面對滾滾的好奇舉動，許陽直接將其從肩上拽下來，丟到一邊去，搞得滾滾很是委屈。
對於滾滾的委屈，許陽此時無暇顧及，此時一個大大的疑問浮現在他腦海當中。
“為什麼我看到的跟劉麒麟看到的截然不同呢？”
這個問題其他人自然無法回答，於是所有人都看向向前進，因為此時只有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許陽看著向前進問道。
向前進沉吟片刻之後，說道：“你們應該是陷入到影樓的鬼蜮當中。”
“鬼蜮？什麼意思？”
“不同的鬼，產生的鬼蜮各不相同，永恆婚紗影樓是近些年才開辦的，對於影樓老闆的來歷，我也不清楚，但透過你們所講述的情況來看，此人的實力非同小可。”
聞聽此言，許陽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嘛。
能夠影響到怨恨級的劉麒麟，其實力自然很強了。
向前進沒有理會許陽，繼續說道：“在你們進入影樓的那一刻，就走進了他的鬼蜮當中，而在鬼蜮當中，你們看到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的。”
“幻象？”
向前進搖搖頭道：“不是幻象，你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又都是假的。”
“什麼意思？”
向前進的話徹底把許陽搞迷糊了。
“你們進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雖然你們是一起進入影樓的，但在踏入影樓的那一刻，你們就被分開了，你們所看到的，除了你們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假的。”
“這麼說，劉麒麟看到的我是假的，而我看到的劉麒麟也是假的？”許陽詫異道。
“是的。”
“這怎麼可能？”許陽下意識反駁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鬼蜮的力量。”
“鬼蜮這麼厲害嗎？”許陽喃喃道。
說實話，當向前進第一次提到鬼蜮的時候，他確實覺得鬼蜮強大，但也沒覺得有多強大，畢竟，他自己的鬼蜮（勉強稱之為鬼蜮吧），就沒啥特殊的地方。
可現在聽到向前進的話，他意識到，這所謂的鬼蜮，恐怕不是他理解的那樣。
“鬼蜮的強大與否，跟鬼的實力有關，它是因人而異的，強大的鬼，他們產生的鬼蜮普遍都很強大，但也存在很雞肋的鬼蜮，而一些實力微弱的鬼，他們產生的鬼蜮可能會超乎尋常的強大，但不管是哪種鬼蜮，都不可小覷，這一次，是你們運氣好，對方沒想把你們怎麼樣，不然的話，你們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回來。”
許陽聞言，若有所思，隨即，他問道：“影樓老闆的鬼蜮到底是什麼？”
“照片！”
“(°ー°〃)嗯？”
見許陽不解，向前進解釋道：“之所以說你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是因為你們看到的，都是曾經在影樓發生過的事情，不過主人公被你們的潛意識替換掉了而已。”
“而之所以說它是假的，是因為你們看到的都是照片，只是這些照片不是以傳統意義的照片呈現，換句話說，你們看到的一切都只是照片，或者說是一本相簿而已。”
“照片鬼蜮？”許陽皺起眉頭道。
然而，想起向前進卻說道：“不，照片只是鬼蜮的一部分而已，真正的鬼蜮是鏡頭。”
“鏡頭？”
“難道你沒發現，整個影樓的造型，就是一個巨大的相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