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控制316醫院的手段？”
許陽略感詫異的看著聶青松，他沒想到，聶青松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
聶青松點點頭。
“這麼說，只要掌控了鏡子鬼物，就能掌控這裡咯？”
“如果只是控制鬼，那應該是。”
說到這兒，聶青松看了許陽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但這件鬼物可沒那麼好掌控。”
“你是怕我搶奪你的鬼物？”許陽似笑非笑道。
聶青松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如果你能夠掌控它的話，那到巴不得送給你呢。”
“咦？！”
許陽看著聶青松，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是在試探自己呢，還是說的是真的。
“想要掌控這件鬼物，有三個條件。”
“第一，用自己的靈魂跟其簽署契約，契約一旦簽署，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第二，獻祭自己的影子，想要解除契約，必須讓自己的影子從裡面殺出來。”
“第三，每次使用它，都必須給其提供足夠的鬼氣，持有者提供的鬼氣越多，他們的實力就越強大，但也要時刻小心他們的反撲，因為這些影子嚴格來說，都是囚徒，如果自身的實力不夠強，是很可能被他們殺死的。”
許陽聞言，神色一動，喃喃道：“這麼苛刻？”
“呵呵......”
聶青松苦笑道：“是啊，很苛刻。”
隨即，他又說道：“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可以無視這三個條件，從而掌控它。”
“什麼辦法？”
“絕對的實力，只要你足夠強，完全可以無視這些規則，當然了，如果強行掌控它，它的能力會大打折扣。”
許陽眯起眼睛，深深看了一眼聶青松，半天沒說話。
“你究竟是怎麼掌控這裡的？”許陽此時有些好奇起來。
“其他試驗品的信任和協助、傳說級鬼物，還有深淵之眼，有了他們的幫助，掌控316醫院其實並不難。”
聞聽此言，許陽點點頭。其實，他已經猜到了，現在不過是證明自己的猜測而已。
“我可以把它給你。”
許陽瞥了聶青松一眼，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轉移話題道：“第三病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聶青松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說道：“自從007取代聶勇之後，聶勇就變得沉寂起來，但我們都錯了，這老不死的並沒有沉寂，而是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變成鬼？”
聶青松點點頭，表情複雜道：“說實話，我是真佩服他的瘋狂，這傢伙為了研究永生，不惜把自己也變成鬼，從而研究鬼，這讓想起他以前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如果研究沒有結果，那是因為你靠的不夠近。”
“咦？！”
許陽聞言，心中一動，若有所思起來。
聶青松幽幽道：“你很難想象，這老不死的為了他的研究，他有多瘋狂，316醫院的所有試驗品，無一不對其恨之入骨，其他研究員都不敢過分靠近他們，可他卻敢把自己跟試驗品待在一起，近距離觀察他們。”
說到這兒，聶青松看向頭頂，喃喃道：“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以這傢伙的瘋狂，他既然發現了鬼，肯定會靠近他們，瞭解他們，然後研究他們的，而研究鬼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鬼，剛才我們遇到的那些鬼，應該都是他的試驗品。”
聽到這兒，許陽也不由得搖搖頭。
對於聶勇的做法，許陽很難給予其評價，或者說沒法評價。
“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你了。”
聶青松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是想問，醫院這麼多實驗者是怎麼來的對嗎？”
許陽點點頭。
這個問題，許陽一直都想不通。
不管是聶青松他們這些試驗品，還是這裡的病人鬼，其數量都不少，每一隻鬼都代表一個活生生的人，聶勇搞出這麼多人命，警方和四號部不可能沒注意到啊。
可從現實世界那邊瞭解到的情況，他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難道是聶勇隱藏的足夠好？
許陽覺得不可能，現在是信息時代，沒多少東西是能夠真正隱藏起來的。
聶青松解釋道：“你可能忽略了一個最樸素的東西。”
“什麼東西？”
“精神患者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其本身受關注度都不高，人們在提起精神患者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流露出厭惡和嫌棄，在遇到他們的時候，都會下意識遠離他們。”
“當一個本就是弱勢群體，還不受關注的時候，往往會被有心人利用。”
“更何況，聶勇是精神研究方面的專家，他接手316醫院其實很正常，所有人都覺得很正常。”
“單單只是這樣，恐怕還不夠吧？”許陽皺眉道。
聶青松點點頭，道：“如果只是聶勇一個人，自然是不夠，但你別忘了，他的背後有永生製藥在支援。”
“永生製藥在生物研究方面，取得了很多成就，他們研發了不少治療重大疾病的藥物，而這些藥物在面世之前，都需要臨床試驗，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走投無路的疾病患者，還有一些為了錢而來的志願者，他們就是最好的研究物件，也是最好的試驗品。”
“新藥嘛，臨床試驗出現問題，有人死亡，或者成為植物人，也不是啥稀奇的事情，但真實情況如何，恐怕也只有永生製藥內部人知道了。”
此話一出，許陽愣在當場。
他沒想到，這個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真相居然這麼簡單。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長生科技公司是否也參與其中了？”
聶青松看著許陽，反問道：“你覺得呢？”
許陽聞言，沉默不語。
“永生製藥和長生科技公司的關係很複雜，常生還在的時候，長生科技公司跟四號部聯絡更緊密一些，但常生不在了，長生科技公司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很難說，而且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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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什麼？”許陽連忙追問道。
聶青松深深看了一眼許陽，說道：“永生製藥已經悄悄掌控長生科技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