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王有兩名得力干將,是他的左膀右臂,自稱弒魂血月。血月是金系異能,尤其擅長遠端攻擊。看來這一世他沒了異能才用上了箭。
她穿越了,穿越到十五歲的原主身上。蕭朗這種情況更像轉世投胎,完全沒有記憶。血月應當是有記憶的,不然他不會給自己起這個名字,也不會刺殺蕭朗。
也不一定。原主不也叫鹿小白,跟她也長得一樣。蕭朗也叫蕭朗,五官性格區別不大。他也可能只是碰巧又起了一個和前世一樣中二的代號呢?她跟蕭朗現在也是一個陣營,血月同樣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可這種該死的宿命感是怎麼回事?
更為致命的是,他們這邊有她和蕭朗,那喪屍陣營只有血月嗎?喪屍病毒是他搞出來的?可現在的他只是普通人類,而且他有記憶,就應該知道蕭朗哪怕中了喪屍病毒也會覺醒異能……
謎團太多,好似一團亂麻,各種猜測各種可能性,鹿小白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了。
她不適合做這種智者的工作。
要不,告訴蕭朗?
看著面前關切的臉,鹿小白猶豫了一瞬,但還是否決了。現在說,風險太大,何況血月已死,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巧合。再等等,如果找到了製造喪屍的人,確定與末世有關,再告訴他也不遲。
真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我就不該帶你過來!”蕭朗咬牙切齒道。
“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鹿小白編了個毫無誠意的理由,“他長得和小時候欺負我的壞蛋很像。”
“你看我好騙嗎?”搪塞他也不編個像樣的理由,這個女人,真是恃寵而驕!
“我認真的。”鹿小白眨了眨眼,心道你就是大冤種,略略略~
蕭朗雖不知她心中所想,但看她那一臉你奈我何的嘚瑟小表情也知道沒想什麼好的,他伸手在她白皙的臉蛋上重重捏了一下,才沉聲道:“回去!”
“我……回去就回去,你當我喜歡看屍體啊!又不是變態!”她剛想拒絕,蕭朗的眼神就變了,她不得不改口,“不過,你們注意查查那個血月,我懷疑他跟屍毒有關。”
“你還知道什麼?”這丫頭,方才果然瞎編騙他!
鹿小白眨了眨眼,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我不知道啊,可是他們不是因為屍毒才派人殺你的嗎?血月是他們的殺手鐧吧,當然要重點查他啊。”
“我送你回去。”蕭朗已經不想跟她說話了。
“世子,少夫人,怎麼回來這麼晚,可是路上遇到什麼耽擱了?”
“李嬤嬤,去我庫房挑些禮物送到鎮西候府,給鎮西候世子。”蕭朗吩咐,“燒熱水,少夫人要沐浴。”
“是。”李嬤嬤應下,又道,“世子,今日夫人讓人來說,安慶長公主下旬有個宴會,讓少夫人準備準備,屆時一同赴宴。”
“安慶長公主?”雖然李嬤嬤問的是他,但蕭朗沒替鹿小白做決定,反而問她,“你想不想去?”
鹿小白翻了個白眼,聲音懶洋洋的:“你說我是吃飽撐著了還是閒著沒事幹,非得找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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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她這個出身在這個上上上流的圈子裡會被如何嘲笑,單說秦氏特意邀請她,起的什麼心思打的什麼主意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英國公不是在查賬本嗎,她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想著搞她,這人怕是多多少少沾點吧!
“那便拒了。”蕭朗也不甚在意,問一句是因為安慶長公主為人和善,雖出身皇室,但卻不過分看重身份,否則也不會嫁給出身賤籍的駙馬,且二十年來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鹿小白若是想社交,安慶長公主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既然她不願,不去便不去。
兩人回來不久,英國公來了。
“你們遇襲了,沒受傷吧?”他見蕭朗氣色不錯,又看向鹿小白,“那群賊子沒傷到我的乖孫媳吧?”
“沒沒沒,世子爺可護著我了!”鹿小白無法適應英國公過分的熱情,連忙將話題拋給蕭朗,妥妥的禍水東引。
“他護你是應該的,他要是敢不護,看老子不揍他!”英國公橫眉豎目,好像蕭朗真的沒有保護鹿小白似的。
蕭朗知道鹿小白不想展露太多,只道:“今日若非夫人福星高照,我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既然她不願暴露特殊的功法,不若坐實“福澤深厚”的說法。今日的襲擊案他已經上報京兆尹,不過這樣的案子京兆尹怕是處理不了,最後必定轉交刑部。
墜馬跌落山崖,誅殺血月,竟全身而退,若非實力超群,便是運氣逆天。他有實力,加上鹿小白的“運氣”,正好堵住悠悠之口。
“我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夫人什麼也不用做,你福祿深厚,便是血月這等兇悍的殺手,遇上夫人也只會折戟。”
這回鹿小白明白了,蕭朗這是要給她立錦鯉人設啊!也行吧,總比她異能暴露來得好。
至於別人信不信……
她瞅了瞅英國公,別人她不知道,至少英國公信了。
“覺明高僧早就說過,乖孫媳福澤深厚,唯有她才能救你一條狗命,她在你身邊也能保你平安。你看,這一條條的都應驗了吧?”
覺明啊,今天沒見到真遺憾,她可真是太想認識他了!
之後英國公再次問起了藥丸的定價,鹿小白還沒想好,蕭朗便以十兩一粒的價格和英國公愉快簽下一千粒的訂單。
祖孫倆一個漫天要價,一個坐地還錢,砍價殺價,鹿小白愣是沒有插上一句話。
次日一早,鎮西候世子登門拜訪。
蕭朗帶著鹿小白見了他。
“你殺了血月?”鎮西候世子十分激動,“你久病初愈,武力恢復不足五成,你怎麼殺得了他?”
若是蕭朗全盛時期,加上侍衛的輔助,殺掉血月他不驚訝,但沒有恢復的蕭朗竟然……太不真實了!
蕭朗慢條斯理喝了口茶,才慢悠悠道:“你接了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