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回來了,那我先行一步。”
“我帶淺歌她們一起去,膳食已經備好放在廚房,餓了就讓裴鳴給你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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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話,我都泡藥罐子裡了,提前一個時辰煎上就成。”
自從司年回來養眼睛,他們就把僱傭的老夫妻辭退了。
畢竟他們的身份特殊,越少的人知道內情越好。
墨嵐囉囉嗦嗦了半天,司年也沒覺得不耐煩,反而想讓她再多說一會兒。
直到裴青進門,墨嵐才住嘴,又叮囑了裴青幾句才離開。
司年透過窗縫往山莊門口瞧。
只見墨嵐提著裙邊上了馬車。
那抹暖暖的鵝黃色衣裙與院子裡的黃菊花渾然天成。
但人比花嬌,相比之下,菊花便黯然失色了。
淺歌往車上一坐,揚起鞭子,驅車離去。
司年冷眼往山莊的某個暗處掃了一眼。
幾個黑影嗖嗖嗖的竄了出去,悄無聲息的跟上了墨嵐的馬車。
裴青見司年瞧著窗外,多嘴道:“將軍,夫人的馬車都離開了,看不到了。”
說完,裴青總覺得自己的話哪裡不對。
想到“看”這個字,他立即去盯司年的眼睛。
司年銳利的目光忽然從窗外轉到了他身上,裴青猛得一驚。
“將、將軍,您的眼睛好了?”
司年起身走到窗邊,並未承認,也沒否認。
裴青不好繼續拆穿,轉移了話題。
簡單的向他彙報了一下這幾日調查的程序。
太守案在藥莊的東家殞命後正式結束。
而浮雲城一帶的貪腐案,雖證據繁複,但好在潛藏不深,牽連不大。
只要拔除了這一帶的貪官,將會恢復浮雲城的太平。
不知不覺的到了晌午,裴青正要去準備午膳。
剛走到門口,便察覺悠然山莊靜得異常。
司年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經驗所致,兩人均警惕起來。
司年緩緩起身,拾劍握在手中。
裴青也已經將手握在劍柄上,蓄勢待發。
頭上的瓦楞突然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們判定將敵襲來自屋頂。
兩人同時抬頭,幾個黑衣人破瓦從屋頂而入。
各個手持利鉤,直奔人體要害。
瓦破的瞬間,裴青利落拔劍,擋住了幾個黑衣人。
另外幾個追著跳出了屋子的司年而去。
“大膽狂徒,知道這是哪位嗎,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刺!”
裴青一邊跟黑衣人交手,一邊在刺探他們的底細。
黑衣人也不怕他們知道底細,應聲回答。
“曲基人怎麼會不認得殺了國主的仇人,今日我們便要為國主報仇!”
黑衣人似打了雞血般力氣猛增。
屋裡施展有侷限,裴青也將人都引了出來。
待他出來時,只見司年身側倒了幾個黑衣人,顯然是已經斷了氣的。
裴青這邊還在苦戰,唉聲抱怨。
“將軍您也太利索了,都不準備拿他們活動活動筋骨?”
裴青也不再跟他們兜圈子,劍柄換了個方向。
橫向一掃,一招制敵,幾個黑衣人同時倒地。
裴青彎腰揭了幾個黑衣人的面罩。
“將軍,貌似是曲基人。”
從他們獨特的武器、口音和偏西北人的長相,足以斷定他們是原曲基國人,現隸屬北虞的曲基城。
“他們還真是鍥而不捨,這兩年都刺殺您多少次了,就沒一次成功的。”
裴青將他們的面罩扔到一旁,繼續在他們身上搜尋,看看有沒有留下其他的證據。
秋風習習拂面,風中秋菊香意漸濃,其中夾雜中一絲血腥氣。
司年面色陡然一沉,大喝了一聲:“裴青小心!”
裴青正檢查的那名黑衣人身上似乎穿了帶暗器的裝備。
就在他搜身的同時,不小心觸發了機關。
若不是司年及時提醒,他怕是躲不過去。
一隻暗箭直直的穿透了司年房間的門,裴青冷不丁的咽了下口水。
這要是招呼在他身上,可不得跟那個門似的,被穿個洞出來。
“將軍……”
裴青起身正準備說些什麼,見司年抬手,他便立即閉了嘴,警戒四周。
“出來吧。”
司年目光沉沉的鎖定廚房的方向。
裴青並未察覺有人,但也時刻保持著警惕。
片刻後,一個沒有蒙面的黑衣男人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從廚房裡走出來。
他跟倒在地上的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顯然是一夥。
“哈哈哈,不愧是北虞的護國大將軍,一擊就能將我辛苦訓練出來的手下斃命。”
黑衣男人沙啞著嗓子歪咧著嘴笑,臉上一道猙獰的疤也跟著走了形。
“你是何人?”
裴青迅速湊到司年身前護衛,就連他都沒察覺山莊內還有一人,可見此人跟地上這些根本不是一個貨色。
“圖八,曲基國大將,我臉上的這道疤可還是拜司將軍所賜!”
說著,圖八陡然變了臉色。
司年卻目光藐視,語調冷漠。
“不認識。”
自己的奇恥大辱在別人眼中被漠視,圖八的怨恨暴增。
“既然司將軍想不起來,那我便讓你嚐嚐我國主被你一招斬首的滋味!”
言罷,圖八掄起手中的利鉤,朝司年飛奔而來。
而司年卻不曾將他放在眼裡,收劍回鞘,輕推了一把裴青的肩。
“你來。”
對方大將上場,裴青本以為司年會親自動手,結果自己卻被推了上去。
裴青也不敢有怨言,只能出招制敵。
圖八被司年這等舉動惹惱,利鉤直接朝司年甩了出去。
司年不閃不躲,裡利鉤就在他的脖子前被裴青一劍砍了回去。
裴青額間落下一滴冷汗,這要是晚出手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真是越來越摸不透將軍的心思了!
圖八的攻擊被攔下,心裡自然憤恨,奪回利鉤,決定先解決了裴青再說。
曲基的武器十分獨特,對付起來很困難。
若不是一擊斃命,纏鬥起來確實麻煩。
但裴青是那種動了手還不忘了動嘴的人。
即便招式上應接不暇,嘴還能跟人家對上話。
“這位圖八大將,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新來的??”
“你說你臉上的疤是我們將軍砍得,有何證據啊?”
“你這招可鉤偏了啊,再往左來來就能鉤到我了!對,就是這樣!”
……
裴青在司年面前無法貧的嘴,都在作戰時貧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