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彎腰試圖將小雨拉開。
“小雨乖,這不是你孃親,這是春雨閣的閣主姐姐,不能隨便亂認哦~”
小雨聽了很不高興,小臉一抽,使勁掙脫開蓉姬的手,倔強的抱著墨嵐的腿不撒手。
“壞人壞人!這就是我孃親!我才不會認錯!孃親~”
小雨抬頭仰望帶著面具的墨嵐,既陌生又熟悉。
但他堅信自己沒認錯,所以絕不撒手。
爹爹果然沒騙他,真的找到孃親了!
墨嵐忍著心痛,輕輕將小雨推開,故意壓低了嗓音:“我不是你孃親!”
小雨呆呆的愣住了!
他怎麼可能認錯呢?
就連司年都蹙起了眉。
她居然忍心否認!
面具遮住了她臉上難忍的痛苦之色,她也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因疼痛而微顫的身子。
她小聲的附在蓉姬耳邊道:“藥……”
蓉姬眸光一閃,當即便明白她是“舊傷復發”,立即從墨嵐懷中摸索出一個小瓷瓶來。
墨嵐別過頭去,偷偷將倒在蓉姬掌心的一顆止痛藥含進口中。
“娘…親……”
眼淚含在眼圈打轉,小雨水潤潤的大眼睛無助的望著墨嵐。
墨嵐只覺得心更痛了!
該死的司年,存心是想要她的命啊!
“小雨!”
司年深沉的喚了一聲。
小雨扭過頭去,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委委屈屈的癟著嘴。
“爹爹……”
期初聽到小雨喚墨嵐“孃親”,三個男人均大吃一驚。
如今見墨嵐否認,紛紛松了一口氣。
李煜風最先上前,諂媚道:“我就說瀾姐姐連親都沒結過,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孩子。”
他又蹲下身子對小雨道:“小不點兒,你認錯人了,這不是你孃親,回去找你爹去!”
小雨撅著嘴,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似的,怨唧唧的剜了他一眼,又朝墨嵐張開雙臂,抱了過去。
李煜風哪能再次讓他得逞,移步擋在墨嵐身前,伸出手,想推開小雨。
墨嵐哪敢讓他碰小雨半根頭髮,捏上了他的肩膀。
可心口的疼痛讓她使不上任何力氣,那隻手彷彿只是輕輕的搭在了李煜風肩上。
沒有絲毫拉扯作用,只能眼看著李煜風那隻手伸向小雨。
“別……”
墨嵐話音未落,一道犀利的掌風擦著她的面具而過,但凡偏丁點,她都無法繼續安然站在這裡。
再看李煜風,他的身子已經被掌風卷飛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重響,砸爛了春雨閣的大門。
“你的手,不配碰我的兒子!”
司年款步向前,彎腰攬起小雨,又單手勾過墨嵐的纖腰,將蓉姬擠到了一邊去。
若是以往,司年該早早就抱著小雨離開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好不容易看清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弄明白墨嵐對自己的情誼,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既然閣主說我們認錯了,何不摘下面具讓我們辨認一番?若真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便不再糾纏!”
司年撥出的熱氣隔著面具都能灼燒到墨嵐的臉。
心動,心悸,心痛,在這一刻交織糾纏;
興奮,喜悅,痛苦,也在她的臉上像走馬燈一般不斷變換著。
她身子虛的根本掙脫不開司年的懷抱,小雨也死死抓著她的衣襟不松。
這爺倆是要逼死她呀!
“放開瀾瀾,她都說你認錯了,何必糾纏!再不鬆手,本宮便將你拿下!”
東萊太子終於忍無可忍,侍衛們聽令也都有了動作。
墨嵐只覺一個 頭兩個大,此事絕不能再糟糕下去了。
北虞的護國大將軍和東萊的太子,在東萊皇都羅薩城大打出手,這怎麼都是他們不佔優勢。
墨嵐靈光一閃,不如正好借司年之勢,回絕擺脫這三塊年糕精。
只是摘面具,此刻怕是不行。
面具一摘,她慘白如霜,滿是冷汗和猙獰表情的臉就藏不住了!
“太子殿下、柳門主、李公子,真是讓各位見笑了,他們確實是我的家人。”
墨嵐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跟司年和小雨的關係,三人同時目瞪口呆。
太子殿下不敢置信,問:“瀾瀾確實婚配過?”
面具後的墨嵐向下抻了抻嘴角:“確實。”
一把無形的實心箭瞬間貫穿了東萊太子,心痛難當。
飛雁門門主柳巖有些埋怨的問:“為何閣主事先不言明?”
這麼問墨嵐就有點不高興了,言辭不善的回道:“你又沒問!”
李煜風立刻接過話去:“可我問了呀!”
“哦。”墨嵐聳了聳肩,冷聲道:“你問了我就要告訴你?”
見三個大男人吃了癟又不敢還嘴的樣子,司年心中暗爽,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淺笑。
正巧被墨嵐瞧見,心中不快的頂了他一句:“你得意什麼?”
司年愣神間,墨嵐已經從他懷裡巧妙的掙脫出去。
司年並未再次上前強制她,而是故作得意道:“自然是欣喜夫人為了我拒絕其他男人了!”
墨嵐臉色一凜,惡言道:“少臭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個男人見兩人並不親密,也並不是沒有見縫插針的機會,紛紛跟打了雞血似的復活過來。
東來太子:“瀾瀾,他對你不好,跟他和離,做我的太子妃!”
柳巖:“皇宮就是一座鳥籠,閣主才不是你豢養的金絲雀,她該在天上自由飛翔,而我願陪一直陪在閣主身邊!”
李煜風:“瀾姐姐別聽他們的,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為你做,只求瀾姐姐在心裡給我留一個位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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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嵐:“……”
額…事情咱們好像越弄越糟了呢?
看來不給他們點刺激,他們是不會退縮的了。
墨嵐乾脆把心一橫,摘掉了面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拽過司年的衣襟,借力踮腳將自己的櫻唇印在了司年略微有些涼的薄唇上。
本想蜻蜓點水做做樣子,誰料她的唇剛有分離的趨勢,腰間忽然一緊,分離的唇瓣又再次黏在了一起,吻得難捨難分。
墨嵐瞪大了雙眼,身子也僵住了,胸腔裡的那顆心都忘了該怎麼疼。
只覺一股如岩漿般滾燙的熱流從腳底直接竄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