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欠外面多少錢？”崔巖嚴肅的看著賀子銘。
“大概，一千多萬。”賀子銘頭疼的閉著眼睛。
崔巖算了算自己的財產，要是沒有之前一系列的投入的話，崔巖或許能幫賀子銘先過了這一關，但是現在超市也在興建，後續還會有不小的投入，更別說現在崔巖在海城還在投資開發呂本中小舅子的遊戲研發，此刻也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賀子銘看到崔巖認真思謀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開口對崔巖說，“錢到不是問題，之前自己倒也接洽了幾家叔伯家的公司，厚著臉去融資，倒是也能託一陣子。”
“只是，這樣下去只會越賠越多……是個無底洞。”
產品問題是源頭，如果產品的問題解決不了，這公司基本就是開一天賠一天錢。
崔巖拿著復讀機來回看著。
既然不能以營銷的手段把市場搶回來，那就只能研發出更好的產品了。
就像是鉛筆既然已經沒有競爭力了，那我就推出自動筆好了。
現在賀子銘手裡的這款可視復讀機是用的1998年的技術，但是崔巖記得在2003年，這項技術又進行了革新，將音訊和圖文進行了同步播放，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是多了一塊顯示屏，圖文還是圖文，磁帶還是磁帶，而且還是必須得用專門的磁帶才行。
升級之後，是真正的圖文並茂，同步播放，也不用再費力的手動翻頁檢視了。
只是，需要幾天時間。
而且在這之前，需要先把內鬼抓出來，否則，賀子銘這公司的事兒沒完。
“產品的事，我有一點想法，或許能行。給我幾天時間，但是公司的內鬼。”
崔巖壓低了聲音對賀子銘說，“必須儘快了。”
賀子銘點點頭，“我也知道，但是這麼多天觀察下來，也是毫無頭緒。”
“這次負責核心部分，有這個能力洩露出去的，只有7個人，其中還有三個沒有參與後續的開發，被我派去做別的事了，算下來也只有四個人有可能。”
“這四個都是幹什麼的？”
“一個算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叫小洲，小時候經常見面，後來長大了沒怎麼見了，不過後來出去留學的時候一直在一起。”
“另一個是在我公司成立之處就被我挖過來的，跟著我做了很多年了，叫李炎。”
“剩下的兩個，一個是我的大學學長李一諾和我的同寢室同學周桐。”
崔巖心裡默默加下了四個人的名字，對賀子銘說到，“他們現在在這裡嗎？”
“不在，都在外面跑著忙呢。”
賀子銘是真的不想懷疑這四個人，最近公司出了問題，他們比自己還著急，到處奔波。
但是，除了內鬼，確實出在這四個人中間。
“回頭有機會引薦引薦。”
“咕嚕嚕~”
崔巖回頭看著趙家珍像是鬧鐘一樣的肚子，無奈的笑了出來。
崔巖對於趙家珍這種定點報時喊餓的操作已經見怪不怪了。
賀子銘頗為抱歉的看著兩個人說，“實在不好意思，你們難得來一趟，也沒讓你們玩點好的，靜坐在這裡聽我說這點糟心事兒了。”
“知道就好。”
趙家珍小聲嘀咕著。
除了下了火車挺激動以外，後面又是跳樓又是破產的，太驚心動魄了……
崔巖被賀子銘領著去了一家烤鴨店，賀子銘下了車，領著二人進去。
“這裡是京城最有名的烤鴨店了，開了有二三十年了，我之前來嘗過，你們看看合胃口嗎？”
說完把選單給二人一人遞了一分，“你們看看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來我來。”趙家珍一把拿過選單，“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京城呢。”
趙家珍接過選單一口氣點了十幾樣菜。
“我要熱氣羊肉、醋溜肥腸、蒸羊羔、豆豉排骨、香菇雲吞……”
“再來一份兒京城老拌麵。”
“行了，我夠了少吃點吧，你們點。”
賀子銘張大嘴看著這個小姑娘。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能吃的妹子。
崔巖看著兩個人，一個像是看什麼新奇生物一樣，另一個一副‘你有事咩’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稍等。”
服務員記了滿滿兩張紙才把菜名都記下，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被崔巖喊住。
“這兒有豆汁兒嗎？”
“有的，要給您來一份兒嗎？”
崔巖點點頭，“給這位小姐上一份兒豆汁兒。”
賀子銘聽到崔巖點豆汁兒，還想說崔巖的口味挺北京人的。
隨後就聽到崔巖是給趙家珍點的，當下就知道了，崔巖這是在折騰這個小丫頭。
“豆汁兒？豆汁兒是個啥？”
趙家珍警惕的看著崔巖。
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會給她主動買吃的了。
崔巖難得放柔了眉眼，帶著一點笑意的看著趙家珍。
“你不是說第一次來京城嗎？得讓你嚐嚐好的，這豆汁兒是京城本地人最愛喝的，大概跟豆漿差不多。”
說完，看著趙家珍狐疑的神色，崔巖還補了一句，“難得來一次，好好吃，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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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菜都是熱菜，豆汁兒卻是現做好的，盛出來就是了。
“豆汁兒來了！”
服務員在空蕩蕩的餐桌上給上了一碗綠色的豆汁兒。
趙家珍拿過來看看，顏色跟綠豆豆漿似得，看起來還不錯。
又湊過去聞了聞，狐疑的看著崔巖。
賀子銘滿臉壓抑不住看好戲的樣子，而崔巖則還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樣，看不出什麼破綻。
崔巖把碗朝趙家珍推了推，說到，“嚐嚐，地道的豆汁兒，在外頭可是沒有的。”
趙家珍看看崔巖，“喝就喝。”
總不會是毒藥。
說完咕咚咕咚，端起豆汁兒喝了下去。
賀子銘抿著嘴，努力的往前湊著想看看趙家珍的反映，都快站起來了。
崔巖也難得有興致的看著趙家珍。
誰知，趙家珍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吐了出來，或者有什麼痛苦的表情。
反而在猛喝了幾口後，砸吧砸吧嘴，一副很不錯的樣子。
“好喝？！”賀子銘意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