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呈設計的那款產品,一經上市,就得到了廣大消費者的一致好評,一時間供不應求,賀子銘一開始很是著急,提出要多聯絡幾個工廠加工。
這件提議被崔巖給攔了下來:“聯絡其他工廠,如果產量上去了質量沒有上去該怎麼辦?還不如就和這家工廠長期合作,給它資金,也給它壓力,讓他主動去購買機器增加生產力,這樣才對我們有好處。”
賀子銘覺得崔巖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擔心,供需不足會影響我們的銷售,再過一段時間,這款產品不火了,我們就錯過最佳銷售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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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崔巖非常的篤定的說。
他之所以這麼篤定,是來自於他在原來世界的經驗,賀子銘的這款產品雖然不是他們公司最熱門的產品,但卻長盛不衰。
以後的二十年裡,賀氏科技公司的這款產品,已經演變成了賀氏科技公司的一個周邊產品。
成為了一種流行和時尚。
而賀氏科技公司也一直秉持著不忘初心的態度,對產品進行不斷的改良,和工廠不斷討論合作。
工廠和公司合作共贏,二十年後的這家工廠也成為了賀氏科技公司獨家生產工廠,整個京城幾乎沒有可以超越這個工廠的存在。
就算生產力超過了,質量和價格也遠遠不能夠比擬。
不過這些話崔巖不能給賀子銘說。
好在賀子銘也沒有多問,就按照崔巖說的照辦了。
之前那個坑了賀子銘一把的員工的身份,在胡波一跑了海城好幾趟後,才終於調查了出來。
是一個海歸博士,在公司用的名字是假的,真實的名字叫沈莊,胡波一一開始查名字怎麼也查不出來,還是按照招聘簡歷裡照片一家一家的對,才終於查出來他的身份。
沈莊以前是一家跨國公司的副總裁,後來公司被他弟整垮了,沈莊一夜之間揹負了上億的債務,無奈之下把公司抵押給了銀行,自己轉身去當了打工人。
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賀子銘的公司,並坑害了賀子銘一把,胡波一也調查不出來,就跟賀子銘調查的結果一樣,整個海城,就算用真實姓名查,都查無此人。
估計是換了另一個名字,造了一個假身份。
這些事都是胡波一電話裡告訴崔巖的。
崔巖聽後皺緊了眉,這樣的話,賀子銘不就是這麼被狠狠坑了一把還沒有辦法麼?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胡波一繼續道:“雖然我沒查出來這個沈莊現在具體在做些什麼,在哪裡,但我卻查到了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老闆。”
和賀子銘合作三千萬的老闆。
“查出來他什麼底細了麼?”
“剛開始查的時候確實很乾淨,不過很多東西嘛,也就只是做做表面工作,實際只要你往裡面深處好好的查了查,你就能查出來不一樣的訊息,我託幾個海城混社會的兄弟去問了,才終於問出來了些眉頭。”
“怎麼?”
“這個老闆現在也是負債狀態,背地裡去澳門賭錢,一夜間輸了不知道多少,現在還欠著賭場八千萬,這兄弟公司也不知道有誰幫忙,還能夠正常運作,不過我敢肯定,他現在手裡肯定是沒有三千萬。”
崔巖皺住了眉:“沒有三千萬?”
那他給賀子銘的資金從哪裡來的?
怪不得他要分批分次給賀子銘轉賬,原來手裡根本沒有這麼多錢?那他為什麼還要找賀子銘合作項目?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資訊麼?”
胡波一繼續說道:“我去查了一下誰幫那個老闆還賬的,結果就被人知道了,前兩天我去買個飯,被堵了,還好我兄弟在附近,跑掉了,害……真的驚險,還好我這麼多年沒有白混。”
“嗯,辛苦了。”
崔巖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去樓下銀行給胡波一轉了一萬塊錢。
回到辦公室後,他在腦子裡想了很多種告訴賀子銘的方式。
目前賀子銘已經把一大筆的成本投入到心率檢測手環中去,而且這筆成本已經遠遠大於了投資老闆目前的轉賬。
如果賀子銘及時收手,最大的可能就是投資方要求要回之前所有的投資。
而如果賀子銘繼續合作下去,後期面臨的情況可能就是老闆斷了投資鏈,專案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這樣看來,後者似乎還是損失更少的。
前者幾乎要把所有的成本都給砸進去,後者投資老闆還能承擔一些陳本。
三思熟慮一下,崔巖決定等投資老闆出現一定的問題,再把事情告訴賀子銘。
可如果賀子銘知道了崔巖知道,卻沒有給他說,又會怎麼想。
幾經思慮,崔巖最後還是給賀子銘打了一個電話:“最近工作室你又投入了多少錢?”
賀子銘頓了一下,也沒有多問,迅速把結果告訴了崔巖:“一百多萬吧。”
“那個老闆最近給你撥款了麼?”
賀子銘“唔”了一聲:“沒,他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崔巖沉聲道:“我們投入的成本已經比他的撥款多了,如果他中途拿錢跑了怎麼辦?”
“不可能吧,合同黑紙白字簽著的合約,他怎麼可能會拿著錢跑?”賀子銘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而且除了這個月,之前的撥款都按時到賬了啊。”
崔巖道:“黑紙白字的合同,他不認了,拿著錢跑出了國外,法律都沒有辦法幫你解決的時候,怎麼辦?”
賀子銘被噎了一下:“崔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信不過那個老闆麼?這明明是我們兩個一起去拉的投資,你就這麼信不過麼?”
崔巖語塞,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措辭,才認真的把事情敘述給了他:“賀子銘,你不要太過於單純,我能幫你一次,但不能幫你無數次,這一次的問題明明已經這麼明顯了,你還是看不出來麼?你為什麼能夠對一個陌生人這麼信任?”
賀子銘在電話那頭明顯的愣了一下:“崔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塊兒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