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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夫妻爭吵,知知回京

儘管溫裴心裡有所疑惑,但溫母卻不再談論此事。

溫可對鬱知意的偏見,他是知道的,但可謂與鬱知意並不相識的母親看起來也對鬱知意並不友好,溫裴想不通。

而溫母也並不願意說,他也沒有辦法。

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因為霍紀寒的風評不太好,帝京的權貴們,沒有幾個人對他有好感,尤其前段時間,霍家大動,霍氏內部權力紛爭,幾乎大換血,最後以霍紀寒和霍世澤的勝利告終,更加讓人覺得,是霍紀寒手段雷霆,狠辣無情。

即便早年就已經傳出霍家二少是精神病患,行為偏激,狠辣陰鷙的說法,但實際上,真正的掌權者都知道,那也不過是三人成虎之言而已,具體原因,大概和霍氏比帝京所有豪門都要龐大的家族有關。倘若霍紀寒真的有精神病,怎麼可能還會成為霍氏的繼承人,就算霍家那些人同意,霍世澤也不會同意,大概也只會儘量讓他當一個享福不盡的富二代,而不是將他推進霍氏。

然而,儘管掌權者們不相信,但是豪門太太圈裡,幾乎沒人不相信這句話,連帶著對霍紀寒更加沒有什麼好印象,不然,以霍紀寒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趕著往上呢。

所以,溫裴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一點——他母親不喜歡霍紀寒,就像所有豪門圈的太太們不喜歡霍紀寒一樣。

但這也是無法之事。

溫母雖說了不必告訴溫無聞鬱知意獻血的事情,但溫無聞最終還是知道了。

這本來也是無法隱瞞的事情,何況溫母也做不了溫無聞的主,當時說不許告訴的話,也只是逞一時口快罷了。

“原來是那個小姑娘啊。”溫無聞得知了自己在西北的狀況之後,笑了笑,說,“沒想到啊,竟然還有這樣的緣分,到時候要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溫無聞對鬱知意一直很有好感,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在電視上偶然看到鬱知意,也會提一兩句,那時候溫母不覺得如何,如今想起來,卻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什麼緣分不緣分,你和她很熟悉麼,叫人家什麼小姑娘?”聽到溫無聞這麼說,溫母語氣不快地道。

溫無聞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妻子,不明白她突然的怎麼情緒就不對勁了,“你這是怎麼了,我就說了一句話。”

溫母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忍,又說,“我看你跟那個鬱知意好像很熟悉,她和我們溫家無親無故的,還願意主動給你獻血,人家還是霍紀寒的女人呢,還這麼巧,血型還能跟你那個不常見的血型對上了。”

溫母原本是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影響了自己,但是此刻卻還是在溫無聞提及鬱知意的時候,忍不住嗆聲兩句,也忍不住試探溫無聞的反應。

“你發的哪門子脾氣,別人好心給我獻血你還想什麼,我們家血型是少見,又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別人也有,有這個血型的人,一般遇上同血型的人需要,都會去獻血,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什麼。”溫母冷聲道。

溫無聞和妻子的感情不冷不淡,沒什麼老夫老妻的愛情,但這麼多年生活在一起,也是互相習慣了,平時沒有什麼大爭大吵。

這會兒眯了眯眼,還是道,“鬱知意這個人不錯,我跟她有過幾次接觸,她自己也做公益,這次西北受災嚴重,她自己一個人就捐了幾百萬出去,還不聲不響的,可比那些捐個款就鬧個熱搜,搞得轟轟烈烈的明星好多了,還有……”

溫無聞原本想說,鬱知意還在西南那邊支援了一個關於救助拐賣兒童的民間組織,但知道妻子對這些東西,並不太感興趣,一時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這一句,讓溫母心裡更加不好受,“這天底下,捐錢不留名的明星又不止鬱知意一個,你怎麼就單單記住了她。”

“你看看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不懂說話就別說!”溫無聞搞不明白,平時兩人相處都還算平和,今天妻子怎麼回事。

溫母道:“我說的本來也是,以前也少見你提及娛樂圈的人,連自己公司都有些什麼明星恐怕你現在都不知道,偏還記住了鬱知意。”

“我現在搞的是慈善,對這方面的風聲都不知道,我乾脆也別做了。”

提及這個,溫母冷聲道,“哼!不做了更好,你看看你現在,就是為了那些什麼慈善才弄成了這樣,平白讓兒女擔心你。”

夫妻兩個,對於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不能達成相同的意見,從溫無聞做慈善的第一天開始,溫母就沒有表達過什麼支援的態度,甚至還三番五時,給溫無聞潑冷水。

有時候嚴重了,還會吵起來,比如上次,溫無聞說要把自己的身家捐出去,回來溫母就跟她吵了一架。

“這次只是意外,誰還沒有個意外的時候,你怎麼每次說什麼,都能扯到我做的事情上,有意思麼?”

“我以前是不管你,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這樣了,這一次,半條命都去了,有必要親自去大山裡面麼,我是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了。”

“做慈善是阿揚的心願,當年我答應過他,等有朝一日退下來,就替他完成這個事,直到我死為止。”

說起阿揚這個很多年沒人再提及的名字,溫母臉色一變,瞬間就沉默了下來。

溫無聞顯然也想起了往事:“我的命都是阿揚給的,現在中凰有阿裴了,我做什麼,影響不到中凰,更用不上你們白家一分錢,這麼多年了,你到底在反對什麼?說一句難聽的話,就算我那天死在大山裡了,還有孩子陪你。”

“你!”溫母臉色難看,說不出一句話。

溫無揚,是溫無聞的雙胞胎兄弟。

說起來,外面的人,大概一直以為溫無聞是溫家那一代的獨生子,無人知道溫無聞還有一個兄弟,只是,兄弟兩人從小的性格就不一樣,長大之後,兄弟兩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溫無揚十幾歲的時候,就加入了國際慈善組織,在世界各地奔波,同時,也是一名無國界醫生。

兄弟兩人雖然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所幸溫家並沒有阻礙他們的發展,當然,這也許也和兩兄弟的父母過世得早,沒有太多阻礙相關,而即便走上了不一樣的道路,聯絡甚少,所做的事情,也幾乎是兩個極端的,但溫家兩兄弟的感情卻一直很好。

溫母年輕的時候和溫無聞的感情不算好,溫家的一些事情,尤其是溫無聞和溫無揚的關係如何,具體也不清楚,只知道很好,且溫無聞年輕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經常遭到對手僱了黑道上的人暗殺他,她只知道,溫無揚是為了救溫無聞死的,替溫無聞擋了一槍。

但溫裴和溫可不知道這個,只是小時候偶爾從父親的口中提及一個他們都沒有見過面的小叔叔,以及在溫無聞決定成立自己的慈善機構的時候,聽溫無聞講過關於小叔叔的故事,當時心裡有一些敬佩之意,但實際上大概沒有什麼印象。

溫家自己兄弟之間的事情,溫母無法插手,這時候夫妻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溫母也知道溫無聞做慈善是為了溫無揚,但知道,並不代表她會去支援。

這個人畢竟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

場面一時以為溫無聞提及溫無揚而僵持住了,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溫無聞不得不承認,當初做慈善,是為了弟弟的遺願,父母早逝,兩兄弟相互扶持長大,感情深厚,後來阿揚為了自己而死,年紀輕輕連成家立業都沒有,那點關於慈善的遺願,他答應了就會幫他實現,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連自己也無法放下了。

溫可和溫裴剛好過來,看到父母又在爭吵了,兄妹兩人對視了一眼,溫可走過來,“爸爸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溫母笑了笑,“我在跟你爸爸說一些事兒。”

兩兄妹知道,父母肯定又在吵架了,溫可和溫裴對視了一眼,溫可拉住溫母,撒嬌一般低聲說,“媽媽,爸爸都這樣了,就算他惹您生氣了,您就讓一讓他嘛。”

溫母無奈地瞪了女兒一眼,“既然你們來了,就先陪陪你們爸爸我,我出去一下。”

說罷,也沒再說什麼,就出去了。

兄妹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可奈何,溫可在旁邊坐下,撒嬌一般地問,“爸爸你今天怎麼樣了,好多了麼?”

父母的感情雖然不好,但是在溫家,兒女與父親或者與母親的感情卻都非常好。

溫無聞精神狀態不錯,好似剛才與溫母的不快並沒有發生過一樣,“呵呵,好多了,難得啊,小可今天沒有亂跑,還知道來看爸爸。”

“爸爸,我一直很乖好不好?我每天都來看您。”

“你乖了才怪,瘋丫頭一個。”

“哪有啊!爸爸……媽媽也是擔心您,您就讓一讓她嘛。”

溫母出了病房之後,並沒有離開,還能在外面聽到病房裡說話的聲音。

可是,裡面的聲音越是和諧愉快,她心裡揮之不去的那件事情,在越是刺得她心裡生疼。

那份報告被她衝進了洗手間,可一字一句都還記得清楚。

年輕的時候溫無聞是什麼樣的人呢,她當然知道,反正她和溫無聞是溫白兩家聯姻,沒什麼感情基礎,她為了白家,溫無聞為了溫家,雙方各取所需,她這一生沒多大的追求,毫無大志,聽從父兄的安排嫁人生子,沒想過和溫無聞過恩愛夫妻的日子,互相習慣就行。

溫無聞年輕的時候,那種女人大著肚子上門求讓溫家負責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但都被她轟走了。

甚至這些年,她自己也不敢肯定,溫無聞在外面,到底有沒有私生女,當年溫無聞剛剛退居,將溫氏交給溫裴的時候,就曾鬧出過一段跟某個已經退隱多年的著名歌星的私生女的事件,最後那件事被壓下去了,不了了之。

寄那個報告給她的人,單單將報告寄給她,而不是溫裴,更不是給溫無聞,不就是希望她這個將事情鬧大麼?到時候,給溫無聞鬧出了一個女兒,這個人不是別人,又剛好是鬱知意,居心何在,不言而喻。

她現在只想壓下這件事,最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這種事情,做不好心理建設,還是會忍不住去試探,忍不住想知道,溫無聞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或者乾脆就把一個女兒好好養在外面。

她想知道,卻又害怕,答案就是自己不想看到的那個。

可她試探不出來,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溫無聞的對手。

只好先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只在心裡留個底。

*

且說另一邊,從六月初請假再回到西北影視城之後,劇組的拍攝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一晃眼,二十多天就過去了,艱難的拍攝,輾轉多地之後,盛世劇組也終於迎來了殺青。

殺青的那天,剛好是六月二十八號,殺青的最後一場戲,就是鬱知意和時梵的戲份,等兩人結束了拍攝,見過媒體,又匆匆忙忙與劇組的人一起吃過殺青宴之後,第二天,時梵飛去了國外,而鬱知意隨便收拾了一下,利落地和莫語一起飛回了帝京,因為六月三十號,就是傳大文學院本科生的畢業典禮,她們兩個必須要回去參加。

本來因為六月初停工將近一週,加上天氣不太好,還以為拍攝會延遲至七月,兩人要請假回來參加畢業典禮,還好劇組進度快,後面幾乎也沒人需要請假停工之類,趕著在六月底結束了。

不過,按照原來的拍攝進度,六月中旬就能拍攝完成的,鬱知意莫語還想把西北遊一遍再回來,如今卻只能匆匆回去,莫語有些可惜,“西北遊不成了,我還做好了攻略呢,用不上了,好可惜啊,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呢。”

鬱知意的遺憾沒有莫語這麼強,她現在除了想要回去參加畢業典禮之外,更加想要回去找霍紀寒。

他們已經二十多天沒有見面,她其實很想霍紀寒的,這段時間劇組拍攝也很緊張,霍紀寒上週就想來看她,但是被她阻止了,因為霍紀寒一來,她肯定就沒法專心工作了,況且還有一週就回去了,也沒有來的必要。

莫語這麼感嘆一句之後,沒有得到鬱知意的回應,一轉頭只見鬱知意捧著手機在敲敲打打,唇邊還帶著甜蜜的笑。

莫語一陣惡寒,不用想都知道鬱知意在跟誰發消息。

莫語輕咳了一聲,“喂!”

鬱知意轉回頭,一臉不解,又有點不好意思,“小語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注意聽。”

莫語:“呵呵……空姐來了,趕緊,手機關機了。”

鬱知意抿唇一笑,轉頭看了一眼訊息,而後直接給霍紀寒發了一條語音,語氣甜得跟吃糖了似的,“準備起飛咯,還有三個小時到家。”

莫語:“……”

轉眼間空姐已經走過來,鬱知意關了手機,禮貌地給空姐看了一眼自己的關機畫面,空姐這才禮貌地對她笑了笑,繼續往前。

莫語翻了個白眼,“至於麼,還差三個小時就能見面了,接下來如果沒有什麼好劇本,你可能大半年都不拍戲,有的是時間和小霍總膩歪。”

鬱知意微笑:“未婚人士不懂已婚人士的生活。”

莫語咬牙切齒,作勢要掐鬱知意,“知意意!你完了!”

鬱知意笑著躲開,兩人笑鬧間,飛機上上來了一個人,竟是厲澤深。

對於這個人,不僅是鬱知意,甚至莫語也有些敏感,看到他出現,都默契地停了下來。

在這裡見到鬱知意,厲澤深也有片刻的意外,他在寧城轉機,沒想到,和鬱知意在同一架飛機上。

兩人已經許久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面,但鬱知意在網上有什麼動靜,厲澤深其實也都知道,也知道她在寧城拍戲。

轉眼對上,鬱知意神色自若,如同沒有見到人一般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厲澤深勾了勾唇角,視線在鬱知意身上停留了幾秒之後,便移開了,而後隔著一個過道,在她和莫語座位同一排的座位上坐下,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個過道。

厲澤深坐下之後,轉頭看鬱知意,唇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鬱小姐,真巧。”

鬱知意下意識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厲澤深,神色些許警惕,微微頷首了一下,“厲總。”

厲澤深唇邊笑意更深,但眼底依舊一片冰寒,正要開口說話,莫語忽然道,“快快快,飛機快要起飛了,不是說好了換座位麼?”

鬱知意回頭,看了一下莫語,對上女孩圓乎乎的臉上,一雙誠摯的眼眸。

她瞬間便笑了,而後站起來,兩人交換了座位。

莫語如願以償地交換了座位之後,還不忘低聲感嘆一句,“我就不喜歡座裡面,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心理陰影,總覺得座裡面心情會很壓抑。”

鬱知意提醒:“快坐好吧,準備起飛了。”

厲澤深見此,喉間發出一聲嗤笑的聲音,倒也沒說什麼了。

從鬱知意和霍紀寒公開夫妻關係開始,他和鬱知意幾乎沒有見過面。

一方面是因為厲氏本來就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打理,另一方面,是得知德國那邊有個精神疾病及心理研究的專家,可能對蔣玉涵的病情有所益處。

這段時間的忙碌,連和霍紀寒較勁的心都變淡了。

好像,也覺得沒意思了。

都沒意思了,厲澤深閉上眼睛,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一路將近三個小時時間,不能玩手機,莫語和鬱知意也沒有在飛機上講話的習慣,一個人看雜誌,一個人看書,度過了這段並不算漫長的旅程。

下了飛機之後,霍二少果然借用特權在VIP通道口等待了,鬱知意見到人,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朝著霍紀寒走過去。

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霍紀寒一個懷抱張開,便把眼前的人圈入了懷裡。

又是一記深吻。

鬱知意有些不好意思,埋頭在霍紀寒的肩頭,深吸了一口氣,是她熟悉的帶著點點苦澀的味道,“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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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霍紀寒唇邊帶著滿足的笑,在鬱知意的發頂再落下一吻,一抬頭便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厲澤深。

他看一眼過去,眸中溫柔盡數褪去,眼底一片深沉。

厲澤深也看見霍紀寒了,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厲澤深的目光放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片刻,而後不急不緩地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