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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伊人

夜,很漫長,而大竹峰某一處,一男一女經過無數之後,然後雙雙入睡。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間射將進來,照在床上,令人暖洋洋的。

晨風掀起的微涼,讓得沉穩的兩道呼吸聲漸漸輕了,蘇毅早先醒了過來。

田靈兒緊緊的,依畏在蘇毅懷中,陽光和煦,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蘇毅就那樣輕輕地看著田靈兒。

此刻的她,還閉著眼睛,靜靜躺在那兒。

忽然,熟睡中的田靈兒,眉尖微微皺起,右手像是習慣性地伸過來,抓住了蘇毅肩膀,依偎在他的身旁。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就這麼安心地睡著。

看著她那微顯憔悴,卻依然美麗的臉,蘇毅心頭莫名的一陣虧欠,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漸漸的,或許昨夜太過勞累,他的倦又上來了,合上了眼,就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一般,安心地睡了。

微風依然輕輕吹動,吹過樹梢,拂過竹海,吹過綠葉,吹過靜靜流淌的小溪,泛起輕輕漣漪。

最後,襲入窗臺,拂過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上,兩個戰了一夜的人兒,再一次沉入美美的甜蜜中。

時間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次,醒來的是田靈兒。

看著外面己然陽光正午後,田靈兒拍了拍身旁的蘇毅,然後雙雙從g上站起。

“呃,沒想到這麼快就是正午了。”

“要不我幫你穿?”

“好呀!”

……

穿戴完畢,看著眼前絕美的容顏,蘇毅忍不住地將田靈兒摟在懷裡。

“靈兒,你好美!”

田靈兒伏在蘇毅寬廣的胸膛上,眨著大眼睛,盯向他的臉。

“小師弟!”

“恩?”

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蘇毅疑惑。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終於來看我了,而我,也終於也成為了你的女人了麼,這不是夢吧?”

緊緊地抱著蘇毅,哪怕昨晚經歷了一晚,但田靈兒還是一幅懷疑的語氣道。

輕輕地拍了拍田靈兒的頭,蘇毅笑笑道:

“當然是真的了,靈兒,是真的,你是我的女人,以後我再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傷心難過了,這十年,對不起!”

聽了蘇毅的話後,田靈兒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好幸福,同時也覺得這十年是值得的,堅持了十年,那個魂繞夢牽的人兒終於回來了,她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

“靈兒不哭,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哪怕有什麼事,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我保證,我以後會讓靈兒開開心心度過每一天。”

聽了蘇毅這話,田靈兒不再在這件事上多想,轉而望向蘇毅,然後向蘇毅問明這十年他終於去了哪,還有他那個神秘的師父如今在哪。

聽了田靈兒的問話,早就準備了一套言辭的蘇毅,便對田靈兒緩緩道來,蘇毅說當日青雲之戰中,他被幾個魔教成員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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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毅說追殺他的幾個魔教成員的實力都十分之高,眼見不敵,蘇毅以為自己在魔教成員手下必死疑之時,他的‘師父’出現了,然後以怪異的武學,將那幾個魔教成員殺死,並他到一個神秘的地方。

待到了那個神秘地方後,他才發現,以他的實力根本不能出來,同時他那個神秘師父告訴他,只要把實力提升到神秘‘師父’所要求,他才能出來。

更讓蘇毅沒有想的是,他因此被困在那個神秘地方十年,十年之期,他的實力終於達到了師父要求的境界,所以他才能出來

靜靜地聽完蘇毅吹水,田靈兒一臉為蘇毅打抱不平道:

“你那個師父也太狠了,十年了,這十年,靈兒還真以為你,被魔教中人所害了呢。”

說到這裡,田靈兒接著又道:

“小師弟,十年前,你師父給你的要求是什麼?而你如今的實力又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呢?”

看著眼前有著上清一層,等同金丹初期實力的田靈兒,蘇毅道:

“太清一層”

“太太清?!你你竟然竟然達到了太清層次!”田靈兒嘴巴張得大大的。

看著一臉不可思憶的田靈兒,蘇毅一陣好笑,於是接著又向伊人問起大竹峰的事情來。

從田靈兒的話中,蘇毅知道,大竹峰眾人在當年一年戰,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如今十年過去,眾人實力都有所提升,實力也都與田靈兒相差無幾。

至於田不易夫婦,除了時常也打聽蘇毅的訊息外,剩下的時間都在閉關或者過著兩人生活。

問完大竹峰的事後,蘇毅又打聽了下其它幾峰的事情,蘇毅從田靈兒那裡知道,龍首峰的首座己然變成了齊昊,如今的齊昊與陸雪琪,並稱青雲雙嬌。

想到齊昊這樣的人,也能變成龍首峰首座,蘇毅一陣無語,只是不知道這十年過去了,齊昊不知道還是不是像當年一樣那般欠揍?還有那個陸雪琪,她是否還記得我?

青雲山。

世人眼中神奇而神秘的仙山,十年之後,依然如人間仙境一般。

十年前那一場正魔廝殺,所帶來的破壞,早已經被修繕一新,只是留在深心處的傷口,卻難以癒合了。

十年前一場大戰,朝陽峰首座商正樑、落霞峰首座天雲道人不幸過世,龍首峰首座蒼松道人叛出。

除了掌門道玄真人,六大首座去了一半,可謂元氣大傷。

如今朝陽峰和落霞峰,都已經由本派長老接任首座之位,唯獨只有龍首峰一脈,因為蒼松道人之故,原本僅次於長門的第二大脈,卻在青雲門中抬不起頭來,而在本脈內部公推之後,出人意料的,竟是由年輕一代的齊昊,接任了首座之位。

彷彿是一個趨勢一般,在青雲門中各大派系裡,年輕一代出現的機會越來越多,如風回峰的曾、大竹峰的宋大仁、小竹峰的文敏、陸雪琪,都已經替他們的師父,做著越來越多的事情。

就是長門之內,這些年來,道玄也已經漸漸不問俗世,而將日常瑣事交給了蕭逸才處理。

青雲山,小竹峰。

一身白衣的陸雪琪,獨自佇立在小竹峰後山的望月臺上。

此處的望月臺,其實就是小竹峰上最有名的所在,與青雲山通天峰上的“雲海”、“虹橋”並列為青雲六景之一的“望月”。

小竹峰後山也是遍佈著茂密的竹林,但與大竹峰後山上的“黑節竹”不同,小竹峰上盛產的是另一種奇異竹子淚竹。

這種竹子顏色翠綠,竹身細長,比一般竹子少了近一倍的竹節,但竹質堅韌之極,號稱天下第一,普通樵夫都無法砍斷。

但淚竹最著名的地方,卻是在竹子翠綠的竹身之上,遍佈著一點一點粉紅色的小斑點,宛如溫柔女子傷心的淚痕,極是美麗,小竹峰的名字來歷,也是從此而來。

至於望月臺,其實是個孤懸在半空中的懸崖,除了後半部與山體相連,大部分都懸在高空。

據說當月色明亮的夜晚,月光會慢慢從山下升起,緩緩爬上望月臺,而在月光完全照亮望月臺的那一刻,也正是月正當空的時候。

望月臺最美麗的時候,也就是瞬間月華清輝會突然燦爛無比地灑下,從光滑的望月臺岩石上倒射開去,頃刻間照亮整座小竹峰。

站在望月臺上的人,幾乎就像是站在仙境中一般;更有甚者,傳說當一甲子方才出現一次的滿月之夜那天,竟會讓人覺得自己站在明月之上,那感覺之激動,委實令人無限嚮往。

不過這時乃烈陽當空,顯然並非欣賞望月美景的時候。

不要說是這小竹峰後山望月臺上,就是前山弟子聚居之處,也是一片清涼,顯然眾人都不想頂著烈日修煉。

只有陸雪琪不知怎麼,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孤僻冷清的所在。

從不離身的天琊,還在她的身後散發著柔和的藍色光亮,山風迎面吹來,將她一身如雪白衣,輕輕吹動。

鬢邊,有幾絲柔的秀髮,被風兒吹的亂了,拂過她白皙的臉龐。

山風,漸漸大了,她的衣裳開始在風裡飄舞。

某一刻,陸雪琪動了!

只見她飛身躍出觀月臺,直接向臺上飛向下方!

陸雪琪這是在鬧自殺?當然不是!

只見飛身出觀月臺的陸雪琪並沒有想像中的直墜下去,而是停留在半空中。

背後的神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然被她拿在手中,一道璀璨藍光,橫亙天際,天空烏雲如墨急促旋轉,如猙獰漩渦。

陸雪琪人立半空,狂風凜冽,她絕世容顏之上,如冰如霜!

凌空而立,懸空不動,陸雪琪口中頌咒,瞬間天際電芒亂閃,如巨大光蛇穿梭雲間。

原來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來練功!

陸雪琪的“神劍御雷真訣”已然發動,只見天際巨大電芒,轟然落下,擊在天涯劍尖,藍光大盛,片刻間照亮了半個天空。

此時此刻,陸雪琪再無當年與蘇毅七脈會武之時的那分吃力,只見那漫天電芒,倒映在她深深瞳孔之中,彷彿又回到了過往歲月。

陸雪琪人立半空,衣裳飄飄,手中劍訣一引,天琊劍頓時止住去勢,藍光再盛,更勝方才。

這十年來她道行激進,固然是她資質過人,但更主要的卻是她修道極刻苦,幾乎可以用過分來形容,至於為何如此不顧一切的修行,甚至連她師父水月大師,也看不下去而多次勸說於她。

這種艱苦修持再加上她過人的稟賦,終於讓她在青雲門年輕一輩之中,第一個突破了上清境界,為千年以來,青葉祖師之下,到達此境界最快之人。

以她此刻的道法修行,在青雲門中,除了各大長老首座,只怕便以她為首,縱然是向來號稱門中,年輕弟子第一人的蕭逸才,多半也要稍遜於她。

轟!轟!轟!

隨著幾聲爆響,神劍御雷真訣的攻擊完全轟向下方虛空,原來陸雪琪選擇此地,卻是被破壞青雲山風景,才選擇將攻擊轟向下方虛空的。

使出神劍御雷真訣後,陸雪琪便飛身向觀月臺,雖然看她剛才輕描淡寫的出手,但是在連續幾次使出手,也難免有些脫力。

觀月臺上,汗水從陸雪琪臉上輕輕滴下,落在石頭上。

她輕輕的息著,息著,然後慢慢的平靜下來,目光抬起,卻有淡淡的惘然。

不知何時,她舞到了望月臺的後邊,眼前是一片竹林,在她面前的,是纖細而溫柔的淚竹。

她怔怔地看著,然後忽然笑了出來,隨之也不顧地上塵土,不顧身上潔白衣裳,背靠著淚竹,坐在了地上。

抬頭,望天。

蘇毅,十年前我敗於你,如果我己然突破上清,神劍御雷真訣更是被我練到心神領會,你呢?十年後的你,是死是活?我們之間是否還有機會再戰一次?

望著無盡虛空,陸雪琪心頭暗暗出聲。

青雲山,大竹峰。

雲氣縹緲在山間,如溫柔的白色絲帶,輕輕變幻著。清晨裡微帶溼潤的空氣,還有清新涼爽的風兒,越過那一片翠綠的竹林,拂過大竹峰的山頭。

那一片以守靜堂為中心的建築,在陽光中安靜地佇立著,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寧靜……

剛剛與田不易等人齊集一堂,大吃一頓的蘇毅,找個休息的藉口,回到自己住處,而後將跟在自己身後的田靈兒,哄回她的住處後,蘇毅望向通天峰所在。

十年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按原劇情發展,青雲門怕是又要經歷再一次的劫難了,道玄被反噬,青雲亂成一團,田不易死,蘇茹殉情,青雲變成了青年一代的天下。

想到這裡,蘇毅搖了搖頭,雖然他不是這個世界中人,但田不易夫婦及大竹峰眾人對他的好,蘇毅記在心裡,青雲可以換代,但田不易夫婦不能死,他不能讓田靈兒傷心。

想到這裡,蘇毅緩緩起身,為了大竹峰眾人,救一下青雲又有何妨?就當是做件好事吧。

……

天峰後山,祖師祠堂。

柔和的陽光照著巍峨的殿堂,顯得莊嚴而神秘。

祠堂裡依然顯得陰暗,那些長明燈火和點點香燭的微光,依舊祭奠著青雲門無數祖先的靈魂。

林驚羽在祖師祠堂前的空地上,獨自一人,閉目盤坐。

散發著碧綠光芒的斬龍劍,輕輕漂浮在他的頭頂,發出綠色的光圈將他籠罩,在陽光下,閃現著神秘的奇光。

他的臉龐,已不見了當初的天真,多了堅忍與滄桑。

在他身後,祖師祠堂的陰影深處,有個身影,慢慢走了出來。

皺紋滿面的萬劍一緩緩地走出陰影,在祖師祠堂的臺階上坐了下來,目光停留在林驚羽的身上,許久之後,他淡淡道:

“可以了。”

斬龍劍的碧綠光芒應聲而收,林驚羽深深呼吸,睜開雙眼,站了起來,轉過頭望著萬劍一道:

“前輩!”

面對曾經的青雲風光最大的萬劍一,林驚羽並不認識,所以一直以前輩稱呼之。

萬劍一看著他年輕的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

“你的資質很好,又這麼用功,進境遠遠比我料想的要好多了。”

林驚羽臉上掠過感激之色,深深彎腰,低聲道:

“前輩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

輕輕揮手,轉而嘆息道:

“轉眼間,又是十年了。我也沒什麼好傳授給你了,而且你也在這祖師祠堂裡陪了我十年,今日你就回去吧。”

林驚羽身子一震,露出愕然之色,萬劍一卻沒有理他,只道:

“龍首峰一脈之中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林驚羽回過神來,點頭道:

“是,前些日子,齊昊師兄曾來此看望過我,對我說了一些。”

老人點了點頭,道:

“如今你道法己成,我也沒什麼可以教你了,你這便回到龍首峰吧,好好將龍首峰發揚光大,萬萬不可再像蒼松那般做事沒有分寸了。”

林驚羽嘴角動了一下,望著萬劍人,隱隱有不捨之意。

萬劍一笑了笑,臉上彷彿也有淡淡的黯然,但隨即消失,揮手道:

“大好男兒,不必做此姿態,去吧!”

林驚羽深深吸氣,一鞠到地,道:

“前輩,這十年授業之恩,巍巍如山,弟子刻骨銘心,日後必當以一身所學,仗義除魔,回報師門,不負平生志氣!”

老人含笑點頭,道:

“好,你去吧。”

林驚羽又行了一禮,看了看周圍景色,終於是霍然轉身,挺直了身軀,大步向前走去,離開了這個祖師祠堂。

陽光照在他的背影之上,彷彿也有些耀眼。

萬劍一望著他的身影,怔怔出神,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他身後,又出現了一個身影。

“他走了。”

那個身影淡淡地道。

萬劍一嘴角動了動,緩緩站起身來,轉過頭望著這個在青雲門中至高無上的掌門。

“多謝了。”萬劍一忽然這麼說道。

道玄彷彿也微微吃了一驚,皺眉道:

“什麼?”

“多謝你肯同意,讓這個年輕人陪了我十年。”

道玄真人沉默了片刻,也慢慢走進了祖師祠堂,在大殿正中,供奉著無數青雲祖先前輩靈位的靈臺前,燈火香燭,明滅不定,照的人臉色也陰暗不定。

萬劍一走到靈臺之前,從靈臺前頭的香案上拿起一隻嶄新的香燭,在另一只香燭上點著了,替下了旁邊一隻快要燃燒殆盡的香燭。

道玄真人默默地看著他,緩慢而熟練的動作,忽然道:

“當年我冒著大險,瞞著諸位師長將你救下,你卻連個謝字也沒有。為何今日一個少年,你反而謝我?”

萬劍一沒有說話,手裡還拿著剛剛換下的那只殘燭。抬起頭,向上凝望,青雲門歷代祖師的靈位,威嚴聳立在他面前,神聖而莊嚴,如山一般的氣勢,彷彿將他這個渺小的人輕易壓倒。

道玄真人在他身後,看不到此刻那老人的眼神,但他卻看到,那殘燭上滴下的灼熱的燭油,一滴一滴,落在那只枯乾的手掌上,再慢慢的凝固。

那只手掌,也彷彿在微微顫抖,道玄的話勾起了他不曾忘記的往事。

昏黃的燈光照在萬劍一的臉上,一條條皺紋深的像是刻在臉龐上一般。

道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忽然道:

“你好像看起來又老了幾分。”

萬劍一面無表情:

“歲月催人老,有什麼好奇怪的?”

看了道玄一眼,萬劍一道:

“你也不一樣,現在的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都十年了,你的傷還沒好麼?”

道玄沒有說話,但咳嗽聲卻漸漸大了起來,隨後他的臉色也漸漸難看,過了好一會了,咳嗽才慢慢平緩下來。

長出了一口氣道:

“我也沒想到,‘誅仙劍’反噬之力竟如此厲害。”

萬劍一伸手拿過一塊抹布,在厚重的供桌上開始輕輕擦拭著,口中道:

“誅仙劍威力本就強大,再加上‘誅仙劍陣’,足可逆天;這等兇戾之物,大違天意,你動用誅仙劍時,一不注意就會被反噬的,其反噬之力足以讓任何人恐懼。”

道玄真人淡淡道:

“我自然知道,幻月洞府裡的石碑之上,自青葉祖師以下,歷代祖師都留下嚴令,非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此劍,但沒有辦法,我不動用誅仙,青雲怕是完了。”

萬劍一忽然笑了一下:

“如果你再用誅仙古劍,或許就會死的比我還快了。”

聽了萬劍一的話後,道玄眼睛裡瞳孔忽然收縮:

“你可還曾記得我說過,如果我要死,你也會比我先死的,因為我不會讓你活得比我更久!”

萬劍一再次笑了。

“或許吧,但你應該也知道,我之所以還苟活於世,也只為不讓我這一脈香火斷絕;如今有了他,我隨時都可以去的,倒是你,當了這麼多年的掌門,你捨得你所擁有的一切麼?爭了那麼多年終於被你坐上,如今才小有名氣,如果哪天被反噬,說不得還會臭名遠揚,我想這些都是你不想的吧?”

聽了萬劍一的話後,道玄臉露森光。

然而就在道玄欲發飆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出:

“即是同門,又是雙嬌,為何為了虛有的名聲而反目呢?萬劍一、道玄,你倆都是上一代的青雲榮光,卻沒想,風光無比之下,你們兩人卻落了個如今局面,一個被世人誤死,一個卻將面臨著誅仙古劍的反噬,說來說去,還是慾望惹的禍啊,如果當初坐下來好好談談,好好面對當初的一切,而不是勾心鬥角,相互排斥打壓,或許現在的你們將會更加愉快。你萬劍一也不用坐隱靈堂,道玄也不用受到良心譴責。”

而隨著這道聲音落下,萬劍一與道玄一驚,臉上露出了不可思憶的目光,因為萬劍一的存在,除了道玄,這青雲門己經沒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