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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劍指陷空

卻說西牛賀洲比丘國境內有座陷空山

此山高不知多少丈,在山腳向上張望根本看不到峰頂,似乎山峰直接探入了雲霄之中。

整座山上綠蔭處處樹木繁盛異常,那幾人合抱的百年古樹隨處可見,當然更有那剛剛抽芽的翠綠新枝密密麻麻。

林間往來飛禽嘰嘰喳喳,不得片刻僻靜,樹下虎豹熊狼影影綽綽,難掩陣陣腥風。

再加上山高林密,少有日光能夠直射地面,整座陷空山都顯得晦暗非常,再加上幽暗之中蟄伏著的嶙峋怪石,勁風嗚咽如泣如訴,就讓陷空山內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怖。

正因為這些駭人的景象,再加上陷空山一帶也不是關隘要道,使得平日裡這陷空山左近就少有行人經過。

後來又一行商旅入了陷空山後,再不曾從中走出,想來是死在了山中某處。

如此一來就連近些地方打柴的樵夫,採藥的山農,都漸漸的不願意到陷空山上多做停留,不知何時更是傳出了許多陷空山中有食人妖怪的傳聞出來。

時間久了,那些個妖魔的故事屢屢被好事者添油加醋,生活在這裡的山民就越來越怕,以至於如今的陷空山一帶,算是徹底淪落為了一片死地,即使是青天白日也不見有人煙往來其中。

陷空山十幾裡開外,一條算不得開闊的驛路邊上,建有一座土坯壘就的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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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肆中的食物,就算用粗糙兩字來形容,還是太過抬舉了,實際上就只有摻了酒的冷水,幹得發硬的饃饃,至多不過加上些酸菜鹹疙瘩一類的。

整座食肆裡只有一個夥計,說他是夥計也許不太恰當,因為除了他之外,食肆中並沒有掌櫃廚子,按夥計自己的話來說,他就是這店的大掌櫃,至於店小二和廚子不過是兼任罷了。

這一日,咱們的店小二正靠在店門外一棵歪脖子柳樹下,百無聊賴的撓著癢癢。

一個人經營這麼一家麻雀大小的食肆,有客時又是招呼又是下廚又是算賬很是麻煩,可沒了客人就自己個兒一個更是孤單。

好在這條驛路雖然不寬,但是每天定時都有譯卒經過,零星還有幾個趕路的行人來坐上一坐,說不上大富大貴卻也能混個溫飽,生意好時也積攢下了幾小塊碎銀子。

今兒個的譯卒已經路過打發走了,眼看著日頭過了正午漸漸無力,夥計正盤算著是不是該早點收了營生。

可是說來卻也奇了,夥計剛剛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就瞅見荒煙蔓草的小路上,竟然遠遠的出現了兩道身影,而且看那行進的方向正是衝著自家小店來的。

等走得近了些,夥計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當先走著的是一個魁梧漢子,一頭紅彤彤的亂髮披散著。

後面跟著的卻是個白衣公子,羽扇綸巾風度翩翩,一看就像是譯卒們過路時口頭講的,比丘國裡的富家公子。

不一會兒行到近前,那紅發漢子先發話問道:“店家,我來問問你,那裡可是陷空山?”說著便朝遠處的山巒指了一指。

夥計連忙陪笑道:“是也~是也~那裡便是陷空山了,只是山中兇險的緊,二位遠遠地看過了就是,切莫要想著進去受罪啊。”

一邊說著一邊殷勤伺候,將兩位客人迎入了自家的小店中來。

紅發漢子進了食肆,大馬金刀般穩穩坐下,一張口又是來問陷空山的事。

夥計隨意應付了幾句,見這二人似乎沒有花銷的打算,那臉上原本堆起的笑容,可就慢慢寡淡了。

還是那位白衣公子上路,看到夥計臉上的不耐後,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子拋了過來。“我二人趕路辛苦,店家隨便安排些吃食上來,剩下的就當打賞了。”

夥計手忙腳亂接住,匆匆掂量了下足有一斤多重,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喊了句“二位客官稍作。”便鑽進了小小的伙房中搗鼓起來。

那紅發漢子面上露出明顯的不耐,反倒是白衣公子安之若素。

不一會兒夥計就端了幾小碟酸菜鹹菜,和兩大盤饃饃上來,另外還提了一個大酒壇子。

紅發漢子只是瞥了一眼面前的東西,咧了咧嘴連下筷子的架勢都懶得擺,繼續追問起陷空山中的事情來。

夥計銀錢落袋,心想著東西反正是弄上來了,你們愛吃不吃,要是不吃正好省了,明兒個我接著賣,想要退錢的話就兩個字沒門,不過拿人手軟,對於紅發漢子的詢問,再不敢向先前那般應付了。

一來二去間,夥計就被紅髮漢子掏光了自家那點有關陷空山的存貨,那紅發漢子倒也乾脆,見再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直接站起了身子,衝著白衣公子使了個眼色,就那麼離開了。

出門前夥計忍不住勸道:“二位想是聽了那陷空山的傳聞不信邪,這才想闖上一闖,那些個傳聞的真假小的也不敢拍胸脯,不過前些年確實有幾個獵戶死在了陷空山中,二位不如聽我一聲勸......”

夥計話還沒說完,兩位不速之客卻已經漸行漸遠了。

即是掌櫃又身兼店小二的中年漢子望著那兩道遠去的背影,朝著路邊吐了口吐沫,小聲嘀咕了句“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隨即噗嗤一笑,暗罵自己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剛才他都說過了,自己啊還是少惦記別人的死活,多忙活忙活自家的生意吧,話說那位白衣公子哥相貌真是一頂一的俊俏,自己要是個娘們肯定就迷上了,而那位紅頭髮的隨從長相就糙的多,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不像好人,好在不論怎麼說都沒有和自己這小本生意為難。

從懷裡掏出那塊足斤足卯的銀錠擱手裡掂了掂,夥計不由得嘿嘿一笑,心想著這富貴人家出來的子弟就是不一樣,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如此豪爽。

手心裡這麼一大塊足有一斤重的銀子,夠自己去鄰近的小鎮樓子裡舒服好幾天了,私想著要是見天兒都能遇到三兩個這樣的冤大頭,說不得個把月就能把食肆翻蓋一遍,不準兒還能攢足了銀錢討個婆娘耍耍。

已經走出食肆很遠的沙狂瀾,自然沒能聽到身後這位身兼數職的漢子口中的碎碎念,否則依著沙狂瀾的性子多半會折回來,一把將這狗眼看人低的漢子按到牆上,讓他睜大了狗眼好好看看,什麼狗屁公子哥帶著隨從,你家沙大爺才是領頭的好不。

眼看著陷空山將近,沙狂瀾愈發的精神見漲,扯住走在自己旁邊,一向喜好身穿白衣的朱剛烈,指著不遠處的陷空山嚷嚷道:“老朱你看,這陷空山如此的險峻,想來先前那店家說的不錯,裡面定然是有妖怪盤踞。”

對比起沙狂瀾的神采奕奕,旁邊的朱剛烈就顯得沒精打采了,興致懨懨的抬眼打量了陷空山一眼“正所謂山高原有怪,嶺峻豈無妖!以這陷空山的地勢,山裡的妖怪多半還不止一隻兩隻......”

沙狂瀾得了朱剛烈的肯定,面露得色哈哈笑道:“怎麼樣,老朱你都這麼說了,咱們這一次定然能夠找到那該死的老鼠精。”說著就要往陷空山中闖去。

然而朱剛烈卻趕忙一般將他拽住,繼續說道:“老沙,你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這陷空山裡妖怪嘛一定是有的,可是未必就是咱們要找的那一隻啊,依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等悟空來了咱們再下手不遲......”

誰承想這不提到悟空時也還罷了。

一提到悟空這兩個字,沙狂瀾竟然臉色一變,掙脫了朱剛烈的拉扯憤憤不平道:“老朱,你少在我面前提這死猴子,一提到他我就來氣,你知道比丘國這線索是我花多大代價才搞來的麼,咱們好心叫他一起立功,他卻整日只知道和佛國裡的一個小和尚廝混度日,要是咱們都像他那般,猴年馬月才能在佛宗出人頭地。”

沙狂瀾一邊說著似乎還不解氣,一抬手狠狠一掌朝著身邊的一顆海碗般粗細的槐樹上劈去,只聽咔嚓一聲,那碗口粗細的槐樹被他一掌攔腰劈斷,斜斜歪倒了去。

朱剛烈聞言,一臉苦笑勸慰道:“行了老沙,悟空他也沒說不來啊,只不過是他先應下了那位名叫金蟬子小師傅罷了,要我說咱們等他一等也就是了,悟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從不在乎這些個功勞的,否則也不會直到今天在佛宗中還是個行者。”

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沙狂瀾聽到朱剛烈這番話,直如三伏天中一盆冰水潑在了自家身上。

是啊~朱剛烈說得不錯,死猴子一直都是如今這樣的性子從沒變過,在方寸山時自己從沒覺得怎樣,為什麼到了婆娑淨土加入了佛宗之後,反倒開始責怪起悟空來了......

其實悟空一直都沒變,變得只是他沙狂瀾罷了,曾幾何時沙狂瀾自己也視功名利祿如浮雲,可是現如今竟然為了立功,差點連兄弟的情義都撇到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