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
指由一種花色的序數牌組成的和牌。
玉妃的牌型是沒錯,清一色的筒子。
不過算上自摸的那一張,她應該是十四張牌才對,但她現在只有十叄張。
也就是說,她少了一張牌。
“又是炸胡。”陳墨說道。
蝶兒臉上恭喜的笑容戛然而止。
“怎麼可能。”
玉妃咬牙切齒的數了一下,確實只有十叄張牌。
貝齒把她的薄唇都快咬破了,頗為的不甘, 好不容易自摸個清一色,結果少了一張牌。
最關鍵的是,她還不知道那一步少的。
站在玉妃身後的一名宮女突然出聲道:“娘娘,您好像有一輪打了張牌,但您沒抓。”
聞言,玉妃氣急,回頭瞪了她一眼, 道:“你怎麼不早說?”
那宮女嚇的發抖, 道:“奴婢也是才...才想起來, 娘娘恕罪。”
“廢物,掌嘴。”玉妃的脾氣本就不好,此時一副好牌打成這樣,頓時一肚子氣,當即都要發洩。
而她身後的宮女瑟瑟發抖,不敢頂嘴,只能聽從。
就在自己要打自己耳光的時候。
陳墨出聲道:“玉妃娘娘,玩的正興起呢,別讓手下人壞了興致,算了吧。”
聞言,玉妃蹙了蹙眉,道:“本宮管教手下人你也要管?”
“娘娘,我不是這種意思...”
說著, 陳墨話語一頓,然後又不鹹不澹的嘀咕了一句,道:“娘娘, 你這脾氣可得改改, 而且這也是你自己出的錯。”
“你...”
“愛生氣的話,可是會提前衰老的。”陳墨又道。
玉妃:“……”
“你,給本宮下去。”玉妃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讓身後的宮女下去。
“諾。”
那宮女知道這是不用再掌嘴的意思了,向陳墨投了一個感謝的目光後,便是躬著身子後退離開了。
這可把一旁的蝶兒嚇的不輕。
“玉姐姐,吃個荔枝消消氣。”葉晚秋恰到適宜的將果盤遞到玉妃的面前。
玉妃也是順勢的拿過一顆,剝了皮吃進嘴裡,片刻後,說道:“怪了,為何這荔枝和本宮的吃的味道不一樣。”
說完,又順勢的拿過一顆,然後說道:“晚秋妹妹這荔枝更甜一些。”
葉晚秋笑笑不說話。
“娘娘,還來嗎?”陳墨也不揭穿,旋即說道。
“來。”吃下兩顆荔枝後,玉妃便沒在吃了,瞪了一眼陳墨後,說道:“這次玩我們得新增一些彩頭。”
“娘娘, 娛樂一下就行,賭博可不好。”陳墨微笑道。
“嗯嗯。”葉晚秋也是點頭。
“你該不會不敢玩?”玉妃用起了激將法。
“玉妃娘娘想怎麼玩?”
陳墨嘴唇微勾, 心道, 你們都是我教的,我會不敢?
“一兩為底,按照這個層次根據牌型的番數往上翻,上不封頂。”玉妃財大氣粗的說道。
雖然她不受寵,但銀兩什麼的,還真不缺。
葉晚秋吃進嘴裡的荔枝差點吐出來,道:“玉姐姐,要玩這麼大嗎?”
葉晚秋沒進宮前,可是在宮外接觸過的,一兩銀子都買好多東西了。
“一兩還大?”玉妃沒管過賬,不知道一兩的概念。
“行,一兩就一兩。”陳墨答應了下來。
“娘娘,奴婢沒錢。”蝶兒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本宮給你。”玉妃一臉豪氣的說道,她只要就是想賺陳墨的,最後賺光他的,好好的出口氣。
“我...也沒有。”
葉晚秋也沒錢。
之前給陳墨製作香囊,採辦香料的時候用了一些銀子。
然後她又偷偷的購置的一件匹布,打算為陳墨做件袍子,又花費了一筆。
她一個月的銀兩本就不多。
父親作為一個清官,所以家裡也幫不了她什麼。
然後算上其他支出。
仔細想想,她真的沒錢了。
而陳墨看到葉晚秋有些窘迫的樣子,不由有些心疼,看來得支援她一筆銀子了。
當然,現在當著玉妃的面,陳墨顯然是不適合拿出來的。
乾脆默不作聲。
玉妃眉頭一皺,道:“那怎麼辦?沒點彩頭,這打的一點勁都沒有。”
“要不打手心。”
葉晚秋想起讀書時被夫子用戒尺打手心的場景。
“幼稚。”玉妃道。
葉晚秋臉兒一紅,不再說了。
陳墨倒是有很多法子。
但都涉及大不敬,所以沒敢說。
“要不畫烏龜?”蝶兒突然出聲道。
“畫烏龜?”
玉妃、陳墨、葉晚秋叄人都是一愣。
“就是在別人的臉上畫烏龜,誰輸了,贏了的就在輸了的臉上畫。”蝶兒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可以。”玉妃眼前一亮。
陳墨卻是搖了搖頭,道:“這行不通,這要是自摸個十叄么,翻個幾十番,那我豈覺得得在你們臉上畫幾十個烏龜,那累的就是我了,而且你們的臉上也畫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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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打手心靠譜。”
蝶見提議被否決,也是沉默不語了起來。
可是玉妃又覺得打手心太沒意思了,想了想後,玉妃說道:“不打手心,打臉。”
“……”
“玉妃娘娘,你認真的?”陳墨感覺自己一巴掌能把玉妃扇暈過去。
“娘娘,奴婢不敢。”
蝶兒聽到這個,都嚇的有點不敢玩了。
若是玉妃的脾氣好,好相處。
蝶兒估計敢。
但就現在玉妃這個脾氣。
她是胡了敢打玉妃,骨灰都要揚了。
“玉姐姐,我也覺得不妥。”葉晚秋也是有些不敢。
“這不行那不行,這還怎麼玩?你說?”
玉妃瞪向陳墨。
陳墨想了想,旋即說道:“按肩。”
“按肩?”玉妃一愣。
“舉個例子,一分鐘為底,我若是自摸,你們都得為我按肩一分鐘,若清一色、海底撈月等,就按牌型來算番數計時。”
陳墨說道。
翻多少番,就給對面按肩多久。
聞言,玉妃眼眸一亮,旋即說道:“這個可以。不過這樣的話,不能打一局結算一局,這樣太麻煩了。”
“那就統一打完結算。”陳墨說道。
“我讓清霜來計算。”葉晚秋小聲的插了一句話。
“可以。”
“...”
最後商定以按肩為彩頭。
“本宮一定要胡把大的。”玉妃看著陳墨,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