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幾萬人,互相詢問一下,或者查下花名冊,總能找到熟悉地形的人。
很快,兩個熟悉地形的人便被找了出來。
“屬下牛磊。”
“屬下牛山。”
“拜見將帥還有各位將軍。”
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來到了皇甫昊、陳墨等人的面前。
“將帥,他們兩說知道華陽坡的地形。”他們的軍正齊全陽說道。
皇甫昊點了點頭,詢問了起來:“你們是那附近的人?”
牛山比較靦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將士,哪曾當面見過向皇甫昊這樣的大官,此刻竟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牛磊也好不到哪去,但好歹能把話說清,道:“我們不是華陽坡附近的人,我們是牛家村的人,離華陽坡有十幾裡路,小時候給劉員外放牛的時候,經常去那裡摘野果...”
“那華陽坡的地形你能畫出來嗎?”聽到牛磊的話,皇甫昊眼前一亮。
牛磊想了想,點了點頭。
然後皇甫昊讓人拿來紙筆給牛磊。
因為是皇甫昊所需,牛磊畫的很認真,很快一張簡單的地形圖便是畫好了。
雖然畫的比較圖,但好歹是能分辨出來地形。
眾將領眉頭一挑:“一線天?”
根據牛磊所畫,這華陽坡是一個一線天的地形,也就是兩崖之間有一條道路可以過去。
齊全陽皺了皺眉,道:“華陽坡、華陽坡...你管這叫坡,你是不是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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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兩人最大的頭頭,若是因為這張圖出了戰略錯誤,他也是要負責任的。
“啟稟齊軍正,這確實就是華陽坡,絕對沒錯,至於它為什麼叫這個名,我也不知道。”牛磊摸了摸後腦勺,說道。
在他說完的時候,皇甫昊等人直盯著他的雙眼,見他不想說謊,便道:“若華陽坡的地形真是如此的話,這確實是個用來埋伏的好地方。
只要將人藏在兩崖上,等大軍經過後,將這條路的兩端都給堵死,上面射箭落滾石,縱使有千軍萬馬,也得中招。”
皇甫昊的目光移向牛磊,道:“這華陽坡只有這中間一條路嗎?”
牛磊點了點頭。
齊全陽皺起了眉,旋即說道:“將帥,我們要不要繞路過去?”
“若是繞路的話,得從五靈郡經過,得多花費兩天的路程,而且那華陽坡上有沒有埋伏,不是還沒有證實嗎?”一名將領說道。
“那萬一有呢?叛軍佔據了有利地形,而且根據這個地形,你覺得我們有反打的希望嗎?因此末將覺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繞路。”一名將領反駁道。
“魏公公,你覺得呢?”皇甫昊偏頭看向魏閒。
“出行前,陛下曾跟咱家說過,軍事上的事,讓咱家都聽皇甫將軍的。”魏閒眼簾輕輕抬了一下。
皇甫昊看著華陽坡的地形圖,旋即說道:“陳洪,你怎麼看?”
“依末將拙見,我們或許可以把這群埋伏的叛軍給吃了。”陳墨說道。
眾將領為之一震,皇甫昊也是挑了挑眉,有些驚訝的說道:“此話何來?”
“將帥你看,既然我們知道了叛軍的位置,而叛軍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說明我們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既然他們可以上到這上面來埋伏,那我們便可以在他們的後路埋伏。”
皇甫昊明白了陳墨的意思。
就是說,既然叛軍會上到這兩崖上埋伏,一旦埋伏不到,肯定會以為他們已經繞路了,從而原路下來,而他們只要在上兩崖的那個地方設一個埋伏就行了。
“你知道這上去華陽坡的位置嗎?”皇甫昊詢問起了牛磊。
牛磊點了點,並說道:“華陽坡周圍都是一條條山路,而能上去華陽坡的就兩條。”
“好,待會你和牛山帶路,若是殲滅了這支叛軍,本帥記你一大功。”皇甫昊拍了拍牛磊的肩膀,決定信陳墨一手,搏一搏。
牛磊頓時感覺身負重擔。
...
大軍連夜朝著華陽坡摸了過去。
離華陽坡還是三十裡左右的時候。
騎兵全都下馬步行,戰馬由一個營看守,畢竟騎馬靠近的話,動靜太大。
甚至連火把都熄滅了,藉助著夜色和武者自身的感知,悄悄的摸索了過去。
很快,大軍便發現了叛軍的探子。
叛軍探子的出現,等於坐實了華陽坡有叛軍的埋伏。
眾將領看陳墨的眼神都變了。
這要是將這支叛軍殲滅,這又是一件極大的功勞呀。
畢竟情報是陳墨提供的。
...
“本將跟你說的話聽清了沒?”華陽坡不遠,陳墨提著一名叛軍探子的衣領,道。
那叛軍探子是個尖嘴猴腮的矮個子,聽到陳墨話,不斷的點著頭。
“很好,你如果如實的照本將的話說,那便示你為投誠的表現,大戰之後,便饒你一命,若不然...”陳墨給他看了看身後的大軍,宋軍將士頓時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旋即陳墨說道:
“你應該明白,你們的埋伏被識破後,憑你們的戰鬥力,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吧。
這是你唯一可以活命的機會。”
說完,陳墨不知從哪拿出的一枚丹藥一樣的東西,塞進了探子的嘴裡,繼而說道:“本將剛才給你吃的是一顆毒藥,只有本將手裡有解藥,超過七個時辰不服解藥的話,便會七竅流血而死。”
叛軍探子臉色一白,心中斷了所有的僥倖,不斷跪地磕著頭,說會按照陳墨的話照做。
“嗯,去吧。”
...
華陽坡上。
“嗡嗡...”
“啪!”
炎炎夏日,蚊子特別的多,更別說是在這山野裡,一名叛軍剛拍死一隻蚊子,旋即對身旁的韓忠說道:“渠帥,這都後半夜了,按照宋軍的行軍速度,按理說應該早到了呀,為什麼還沒來?會不會出問題了?”
韓忠也是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動靜,一個矮小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渠帥,不好了,宋軍已經繞路走了,不從我們這裡過了。”
“什麼?”韓忠眉頭一皺,道:“到底怎麼回事?”
“宋...宋軍在前面的分叉路口繞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