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
黃臺吉話音剛落,豪格身旁一人昂首挺胸,大聲開言。
此人身高一丈,肌肉虯結,滿面鬍鬚,眉宇間盡是狂野霸氣之色,正是有建州鮮卑第一勇士之稱的鰲拜。
“奴才願率一軍擊破呂布,吞併上黨郡!”
鰲拜嗓門洪亮,對著黃臺吉說道。他說話的語氣堅定,斬釘截鐵,自有殺伐果決之氣。
黃臺吉滿意的點點頭,對鰲拜說:“此次大戰,自然有你的位置,現在你點我正黃旗三千兵馬,去朔方南面建立要塞,防備呂布攻來。”
“喳!”
鰲拜俯首下拜,然後昂首挺胸,出帳而去。
“費揚古!”
待鰲拜走後,黃臺吉的目光落在剛才鰲拜身旁的一人身上。
那人身材瘦高,面色焦黃,細目如鷹,雙臂健碩,穿著一件連環細鎧,正是建州鮮卑僅次於鰲拜的大將費揚古。
“奴才在!”
費揚古當即俯首跪地,恭敬聽憑黃臺吉吩咐。
黃臺吉說:“你率領鑲黃旗三千兵馬,在鰲拜之後安營紮寨,作為他的接應,也修築要塞,防止呂布進入朔方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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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費揚古領命,躬身離去。
“阿瑪!”
見兩員大將皆有任務,豪格有些著急,連忙說道:“兒也想為阿瑪出力,請一支兵馬,阻截呂布。”
“不必了。朔方郡內尚有政事,你跟在我身邊,學我執政之道便是。”
黃臺吉語氣淡然,拉著玄燁的手,轉到後面的營帳裡休息去了。
豪格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不定,最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
上黨郡。
出征前的準備也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末將於禁拜見溫侯!”
這天,呂布在上黨郡郡守府中接待了前來稟報軍情的於禁。
自於禁歸降之後,呂布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次從虎牢關遷移到幷州,路上于禁負責殿後的輜重押運,一路行來,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文則,過來坐。”
呂布招呼于禁坐下,笑著說道。
于禁坐定,對呂布說:“末將將輜重物資全部交付,現在向溫侯繳令!”
呂布點點頭,對於禁說道:“你可知這次我給你的任務?”
“末將知道,此番鎮守上黨,縱然粉身碎骨,不會使城池失陷!”
于禁拱手沉聲,對呂布做出承諾。
對於于禁的承諾,呂布十分滿意,不過他還是說需要囑咐于禁幾句:“此次在上黨,除了防備鮮卑,還需要防備兩人。”
“不知是何人?”
于禁有些疑惑,提問。
呂布盯著於禁,沉聲說出兩個名字:“楊醜,眭固!”
“是他們!”
于禁有些吃驚。他原以為是要看住張楊,方便呂布得勝歸來,奪取上黨郡大權,沒想到讓他注意的卻是這兩個鎮守邊境的將領。
“總之,要注意兩人的動向。”
呂布也不多做解釋,對於禁說了此事後,便站起身,朝殿外走去。
三天之後。
上黨郡大軍集結完畢。
此時,呂布麾下有兵馬三萬,其中還補充了兩千騎兵。
於是,他讓張遼和單雄信各領三千騎兵,一左一右,分為兩路,率先出征。
然後,自己則帶領魏越、宋憲、魏續、曹性、侯成、成廉諸將,及一萬五千主力緩緩前行。
大軍共兩萬一千人,一路向西北方向,五原郡領地而去。
大軍左路。
張遼率領騎兵正在前進的途中。
他和盧俊義率領的騎兵當中,大部分為久在軍中的幷州狼騎老兵,也正因為如此,呂布才會讓他行於大軍左側,確保朔方方向的安全。
時間已經進入深秋。
北方的寒風漸起,刮在人臉上,如同利刃切割一樣刺痛。
張遼行軍比較緩慢,每走出十里左右,他便會讓斥候先行,打探周圍環境。
此時,他們這一路兵馬剛剛越過一片灌木叢林,眼看著前方出現了一條小河。
踏踏踏……踏踏踏……
一陣急促馬蹄聲響起。
一匹快馬踏過前方的小河,朝張遼奔來。
來者正是麾下一名斥候。
斥候來到張遼面前,翻身下馬行禮:“將軍,前方是一片樹林,樹林後為緩坡,並沒有發現敵人蹤跡,可以透過。”
“不對。”
張遼打量著四周,然後緩緩開口。
“將軍,有什麼不對?”
盧俊義問道。
“這裡太安靜了,不對。”
張遼最後把目光落在前方小河處,冷笑著想道:“半渡而擊嗎?”
“傳令!”
張遼冷然喝道:“讓火頭軍埋鍋造飯,把炊煙給燃起來,越明顯越好!”
“諾!”
傳令兵躬身而去。
不多時,張遼軍背後燃起了嫋嫋炊煙,煙氣如柱,直入蒼穹。
河對岸。
小樹林深處。
一支小股騎兵正蟄伏在此。
“將軍你看!”
騎兵當中,為首之人正是鰲拜。
他手持狼牙棒,目光隨著親兵手指看向天空。
天上,一縷炊煙十分明顯。
“呂布麾下果然有人才。”
鰲拜冷笑一聲,說道。
“是他們發現我們了嗎?”
親兵問道。
鰲拜說:“半渡而擊本就是兵法之中的常用計謀,被他發現也算是正常。”
“那我們該怎麼辦?”
親兵緊握手裡的長刀,眼中都是躍躍欲試的神色。
“既然獵物不曾入網,那麼我們便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吧!”
鰲拜猛然起身,旋即翻身上馬,率領麾下騎兵從一處淺灘渡河,朝張遼飛奔而去。
馬蹄隆隆之聲連綿不絕。
此時的張遼大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們嚴陣以待,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很快,一支千人騎兵隊席捲而來。
騎兵隊打著正黃旗號,為首的鰲拜身如鐵塔,手提狼牙棒,其氣勢彷彿虎豹一般兇悍。
“好一員猛將!”
張遼心裡暗暗讚歎了一聲。
“殺!”
雙方十分默契,並沒有什麼常規性的戰前宣言,廝殺立刻展開!
幷州狼騎抽出刀槍,和八旗騎兵狠狠撞在一起。
他們的戰鬥風格頗為接近,都是效仿群狼獵殺之法,將敵人拉開分散,然後逐一擊破。
所以對於同樣使用這套戰法的敵人,考驗的就是士兵們的單兵作戰能力以及主將的臨場指揮了。
很顯然,張遼就是這樣的指揮天才,他一邊揮動鉤鐮刀斬殺敵人,一邊大聲呼喝,命令麾下士兵列陣迎戰。
漸漸的,被張遼穩住心神的士兵們找到了戰鬥節奏,局勢也向著張遼軍有利的方向發展。
而鰲拜也看出了這一點,他暴喝一聲,提著狼牙棒,催動胯下駿馬,朝著張遼殺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