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守將於新旺突然得聞手下將領來報,“大人不好了,大燕的軍隊來攻打我邊城了!”
於新旺騰地一下站起來,“什麼!怎麼這麼快!”
“大人,我們的兵士大半都被軍師帶去了陽城,我們餘下的這三萬人怕是很難守住了。”
於新旺的眉毛擰在了一起,“軍師大人下了死令必須守住邊城,只是我沒想到大燕的軍隊來的這麼快。傳令下去,不論如何都要死守城門。待軍師大人佔領陽城,便會派兵前來增援!”
“是。”
兵士先行離開,於新旺立刻提刀前去陣前檢視,只聽整個邊城周圍都圍繞著打殺聲,彷彿正有一群嗜血飢餓的猛獸,極力想要衝破城門來血戮這座城池!
“戰況如何!”於新旺上了城樓,只看城下卻只有數千大燕軍在攻城。
“將軍,大燕軍兵分三路包圍我城,此處派兵最少,應該只是想要滋擾,但是南門和北門分別有兩萬餘人不斷車輪戰攻打城門,怕是…怕是要守不住了!”
於新旺目光深深的看著城樓下那正在攻城的幾千兵士,沉聲吩咐,“此處只派三百人駐守即可,其他所有人全部去守南北門!不論用任何方法,一定要給我守住!”
兵士得令,立刻撤下城樓,調換前往南北門駐守。
“將軍,城樓上的兵撤下去了!”喬齊晟驚喜道。
故菀自也看到了這一幕,她一側的嘴角微揚起,畫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將軍,是否攻城?”喬齊晟興奮的問。
故菀冷冷的看著那城門,“再等等。”
差不多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故菀突然吩咐,“傳令南門將領速來支援正門!”
“得令!”傳令官領命而去。
喬齊晟興奮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刀。
故菀忽而一伸手,“火箭!”
兵士立時遞上長弓箭袋,並端來了火盆。
故菀神色自若的執起長弓,抽出了三根火箭淬了火,緩緩拉弓瞄準,竟是一弓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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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只聽“錚”的一聲,三箭齊發直擊對面城樓之上的將領。
那將領正在安排兵士駐守,只感覺身側有一道深深的寒意襲來,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卻見三隻火箭直逼他的面門而來,但他想要躲避之時已經太晚。
一隻火箭正中將領心口,而另外兩隻卻猛地釘在了一隻裝滿了火油的油桶上。
城樓上的士兵突然看到將領中箭倒地,驚愕一瞬還未回過神來,又聽“咚咚”兩聲,見兩隻火箭釘入了油桶。
其中一人最先回過神來,大喊一聲“快…”
最後一個“跑”字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繼而大火穿天而起,同一時間火花四濺,點燃了一旁的稻草和油桶。
甚至一些來不及逃跑的士兵,也被飛濺的火花點燃了衣服,正滿地打滾嗷嗷大叫。
這一切發生不過頃刻之間,城樓之上燃起一片火光,前一刻還防守有陣的蠻夷軍,此刻混亂不堪的忙著逃命。
故菀很滿意眼前的效果,她嗖的一聲抽出長劍向天高舉,“大燕的將士們,隨我入城!”
故菀依舊一馬當先,話音未落時已率先衝向城門,身後的將士們如飢渴許久的猛獸,頃刻間隨著他們的首領震呼著向前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南門守軍得令前來支援已到,轉瞬間邊城正門集結數萬大燕軍隊攻城。
正門原本只留三百人駐守,又被故菀方才那一箭攪亂了陣型難以集結抵抗,不過是轉眼之間,城門大破!
邊城守將於新旺原本在南門一同防守,但看到南城下的燕軍忽然撤軍便心生疑惑,隨即派人去檢視其它兩城門情況。
但打探的兵士還沒等回來,就已經傳來了正門被攻破的訊息。
於新旺的心驟然一沉,他自知自己殘餘的兵力並不是大燕軍的對手,但也心知即便此刻自己器械投降,一樣難逃被俘虜甚至被族人唾棄的命運,索性將所有希望寄託在了江亭身上,只希望江亭快快派軍前來增援。
“我族男兒誓死絕不認輸!所有將士們隨我一同跟燕軍決一死戰!”於新旺振臂一呼,帶著殘餘兵力迎上故菀的燕軍。
故菀根本未將這邊城的守軍放在眼裡,只要讓她入了城,這邊城便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邊城被蠻夷侵佔已久,已經沒有了大燕的百姓在此居住,如此反而讓故菀可以放肆一搏。
在故菀到來之前,大燕的守軍已經被蠻夷欺壓許久,屢戰屢敗難以復仇,此次終於打了翻身一仗,整個軍隊氣勢如虹勢如破竹。
整個邊城內喊殺聲震天,兩軍兵士流下的血形成了小河穿流在街衢之上。
這是一場復仇之戰,更是一場血屠之戰,不過一個多時辰,蠻夷守軍的屍體散落在大街小巷,有些地方甚至推成了一座山。
“將軍,已經大致搜查過,暫未發現蠻夷餘孽!”親信來報。
故菀此刻渾身浴血,手中的刀尖也還在一滴一滴的滴著血,她眸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面前橫七豎八的屍體,沉聲吩咐,“即刻整軍,留下五千人駐守邊城打掃戰場。其餘人立刻隨我回援陽城!”
“領命!”
“故將軍!”丘若握著一把長劍一路奔著故菀跑了過來,“你受傷了!”
故菀渾不在意的撕了一塊自己的裡衣,草草纏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止血。
“將軍,陽城一戰您不妨在後督戰,讓我做先鋒!”喬齊晟建議道。
經過此次一站,喬齊晟對故菀的敬服之心堪比滔滔江水,只覺得眼前這個身形看似受弱的男子,在戰場上全然是戰無不克的戰神,彷彿只要有他在,勝利就在,大燕的軍心就在!
“皮外傷,無妨。”
故菀想要自己系上繃帶,卻有些不大方便。丘若見狀立刻上前為她又更仔細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向來嘰嘰喳喳個不停的丘若,此刻卻抿著嘴唇蹙著眉說不出話來。
稍許,一滴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正滴在故菀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