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菀被那突然冒出來的掌櫃驚的怔了一下,“不知您是?”
那掌櫃二話不說,一下子跪在了故菀面前,“若不是故將軍您,小的全家性命早就不保,故將軍您就是小的一家的救命恩人吶!”
掌櫃這麼一跪,引得周圍百姓也都駐足觀望,一聽故菀便是故將軍,頓時開始議論紛紛。
“沒錯沒錯,那天陽城大戰,我見過故將軍,他那時候穿的一身盔甲,提著一把大刀,盔甲上都是蠻夷人的血!”
“沒錯,我也見過。故將軍勇猛無匹,是咱們整個陽城的救命恩人!”
故菀尷尬的立在原地,訕訕的對眾人笑著點了點頭,想要儘快離開這裡。
那掌櫃見故菀要走,一下子抱住故菀的腿,“故將軍您不能走。”
以故菀的力道,一腳便可將他輕易踢開,但他是陽城的百姓,故菀不能這麼做。
“這位…大哥,您這是做什麼。”
“小的好不容易見到故將軍,一定要讓小的報答將軍,起碼讓小的請將軍您吃一頓飯,感謝您救下我一家老小的救命之恩!”
掌櫃說話間越抱越緊,大有故菀不答應他就死活不鬆手的架勢。
故菀為難的看向戈白,戈白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正好午膳還沒用,不如就便。”
一聽戈白這話,掌櫃也不等故菀答應,麻溜兒的站起身來,笑意盈盈的比了個請的姿勢,“故將軍快裡面請。”
故菀不大喜歡這種被眾人圍觀的感覺,但眼下卻也無法,只能與戈白一同進了酒樓。
說是酒樓,其實就是一個小館子,正堂擺著七八張桌子,兩側有幾處屏風隔開的雅間兒而已。
“將軍裡邊請。”掌櫃的在前引路,帶著故菀二人走到了最裡頭的雅間兒。
而剛一繞過屏風,故菀和戈白都頓住了腳步,二人看著桌前正端坐品茶之人,俱都怔了一瞬。
故菀是十分驚喜,而戈白則是一臉的嫌棄。
“怎麼是你!”故菀笑著落了坐。
“怎麼就不能是我,莫不是嫌我擾了你二人的好事?”九川似笑非笑的微挑了挑眉,略有些挑釁似的睨著戈白。
戈白掃了他一眼不做理會,坐在了故菀的身邊。
“九川,你怎會來陽城?方才那掌櫃的是你安排的?”故菀笑著問。
九川笑眯眯的聳了聳肩,“若不這樣,怎麼能請得動你故大將軍。”
故菀想也沒想的笑著道:“你這便是揶揄我了,只要你說一句話,我還敢不來不成?”
“當真?”九川聽了這話有些喜不自禁。
“當…”
“咳!”
故菀一句當真還沒說出來,突然聽到身邊戈白一聲乾咳,頓時便將後面那個真字又吞了回去。
九川撇了一下嘴角,冷睨了一眼戈白,還陰陽怪氣的接了一句,“男人,不能太小肚雞腸!”
“你說什麼!”戈白猛地一拍桌子。
“好了好了,外頭那麼多人呢,你們倆加起來都有半百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故菀趕緊勸道。生怕這二人氣急了動起手來,怕是她也難以招架。
戈白冷哼一聲,倒是真的不再多言。
九川則又笑眯眯的看向故菀,“你前些日子讓我查的人,我給你查到了。”
“哦?怎麼說?”
“說起這個人,或許還與他有那麼點千絲萬縷的關係呢。”九川下巴朝著戈白的方向怒了努。
戈白劍眉微蹙,目光也移向了九川。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故菀催促。
“好吧。那人是隱門的人。但只是隱門中的一個低侍。”
聽到隱門二字,果然戈白的眉心動了一下。
故菀則問,“低侍是什麼人?”
九川緩緩道:“就是低等侍從唄。隱門中的人並不是各個都能學習高階秘法,需得經過重重考驗並且由門主親自篩選,而其他資質較差的只能學習普通秘法,若更差的便只能成為低侍。而低侍是不能學習隱門秘法的。”
故菀看向戈白,“他與你的那位朋友是同出一門?”
先前一直幫助故菀和戈白易容的人,故菀知道他便是隱門的人。
戈白還未言語,九川便道:“那個人是如今的門主,而那個姓傅的是隱門的叛徒,雖然同出一門,可差距甚大!”
“叛徒?”故菀不解。
九川點了點頭,“方才說了低侍不可以學習門內秘法,而那個姓傅的便是偷學了秘法後逃走的。因為他會易容之術,先前一直隱匿在京城中,意欲尋得良機出人頭地,但卻混的不如意,後來不知如何勾搭上蠻族,這才有了之前那一出。”
九川說完,轉而又對戈白道:“那人是隱門叛徒,想必你那位朋友也是一直在尋他,”說著,九川將一張紙遞給了戈白,“這是我之前查到的一些線索,或許對你那位朋友有些用處。”
戈白與九川二人雖常常針鋒相對,在外人看來二人就如死敵一般,但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二人卻都並非不分輕重之人。
戈白剛想要伸手去接,故菀卻忽然接過了紙條對九川一笑道:“這件事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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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川撇嘴輕嘆,“本想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你這算什麼。”
故菀一笑道:“當我欠你的就是,人是我讓你查的嘛。”
她便是不想讓戈白欠下九川這人情。雖然九川也不見得會讓戈白做什麼壞事,但故菀就是見不得戈白為難。
而戈白自也心知故菀為何如此,他那手還在半空中頓了頓方才收了回去,目光深深的看了看故菀,心中一聲暗歎。
“怎麼樣,人我是給你查到了,你想如何處置?是生切了還是活刮了,全憑你一句話的事兒。”九川轉而又笑眯眯的問故菀。
“怎麼,你先誆他欠你的人情,便又想來誆我?數日不見,你這生意倒是越做越精明了。”故菀才不上他這個圈套。
一聽這話,九川忍不住哈哈一笑,“沒看出來呀,你這一仗打的,不但威望見長,連腦子都比先前好用許多。”
故菀白了他一眼,也懶得與他逗嘴皮子,只捏著方才那張紙一笑道:“既然這訊息是要送給隱門門主,自有他們的門規處置,生切還是活剮,我也就不操那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