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跪在故菀身前,淚眼汪汪的仰首望著她,一手捂著臉頰一手輕扯故菀的衣襬,“將軍,您要微奴婢做主。”
故菀看到百合臉頰上那微腫的紅紅指印,倒是沒想到泠鳶下手頗重。
此刻泠鳶也走到了近前,她對故菀低身一禮,卻垂著眸子不言語。
“你為何打她?”故菀沉聲問。
泠鳶垂眸抿著嘴唇依舊不言。
故菀轉而問百合,“她為何打你?”
“泠鳶姑娘說要宿在府中,奴婢便問她要宿在何處,她便說要宿在將軍的院中。奴婢勸說她,將軍這院子住的都是男子怕會有所不便,她便說奴婢多管閒事,然後便打了奴婢。”
百合不停抽噎著,可憐巴巴的望著故菀,那模樣當真惹人憐惜,只可惜故菀並不好女色。
“原來如此。”故菀輕點了點頭又道:“想來著府中內務應有張夫人打理,你們便去張夫人那裡辨辨是非好了。”
故菀說著抬腳向外走去。
“將軍!”
百合跪坐在地望著故菀的背影失望的喚了一聲。而彼時故菀早已步出了院門。
故菀並不相信百合說的那番話,也並沒有想要為她二人分出個對錯的打算,更也不關心她二人孰是孰非,方才只不過好奇的隨便問了幾句而已。
待故菀離去,百合倏然間站起身,下巴微仰的瞪著泠鳶,咬牙切齒的指著她啐罵一句,“將軍何等身份,斷然瞧不上你這個窯子窩出來的婊子!趁早收起你那狐媚子的嘴臉!”
泠鳶並沒有與百合爭執對罵,她只是眸光冷淡的掃了一眼百合,隨即轉身而去。
故菀來到驛站時,正見喬齊晟帶著幾個人往外走,與故菀打了照面便大步近前抱拳,“將軍。”
“這是去哪。”故菀見狀問。
喬齊晟道:“方才有人聲稱在城北見過畫像中的其中一人,我正打算去周圍搜查一番查詢線索。”
故菀清淺頷首,“我也一道過去看看。”
“給將軍牽一匹馬來。”喬齊晟立刻吩咐道。
前往城北的路上,故菀問,“我們的人在驛站安置如何?”
“將軍放心,張大人將一切都安排的很是妥帖。並且派出了義縣的所有衙役,協助咱們調查此事,倒是頗為積極。”
“如此便好。讓你住在驛站也是委屈了你,但這邊總要有個可靠之人我才能放心。”
喬齊晟笑著說:“將軍不必多言,我都明白。”
說話間來到城北,喬齊晟指向前方道:“據說就是在此處發現的劫匪蹤跡。”
故菀順勢一看,卻見前頭的二層小樓不是別處,正是碎香居。
“這碎香居瞧著像是個酒樓客棧。”喬齊晟打量道。
“是青館。”故菀說著反身下馬。
“青館?將軍您怎麼知道的?”喬齊晟好奇問。
故菀也並未多做解釋,喬齊晟卻忽然露出一個恍然的神色來,他湊近故菀身邊低聲說:“從前不知,原來將軍喜歡這一口。”
故菀挑眉睨他一眼,“從前不知,你竟如此多話。”
喬齊晟展顏一笑,“將軍莫惱,玩笑,玩笑而已。”
話雖如此說,喬齊晟心裡卻暗暗記下了,尋思等著回了邊城,要告知丘若,故菀喜歡怎樣的女子,屆時丘若或許能夠博得故菀的青睞。
“愣著做什麼,還不走。”故菀掃了一眼走神的喬齊晟,出言提醒道。
故菀與喬齊晟等人雖然都穿了常服,但畢竟是軍中之人,自有一股子尋常人沒有硬氣,因而幾人剛一進門,還是讓碎香居的人瞧著都是一愣。
怔愣一瞬後,**笑著迎上前來,試探著問,“幾位公子瞧著面生,可是第一次來咱們碎香居?”
故菀打量著碎香居內的陳設佈局,也不自報身份,而是扔給那**一錠銀子,“上兩壺酒。”
**接了銀子頓時面色一喜,熱情的招呼著故菀等人前去落座。
“你這可有後門?”故菀落了座淺笑著問。
**立時一副我明白的表情,畢竟來和飲酒作樂的男子多半是已有家室的,有時想要掩人耳目,尋個後門也是常有的事。
**笑著指了一指,“公子瞧,那便是後門。”
故菀點了點頭,給喬齊晟使了個眼色。喬齊晟會意,立刻安排兩個人去後門守著,他則帶了一個人四處檢視。
**經營青館多年,什麼事情都見多了,當下也不覺著奇怪,只要有銀子便是貴客,她笑著問道:“不知幾位公子可有中意相熟的姑娘?”
故菀淺笑著說:“聽聞你這裡有一位泠鳶姑娘很是標誌。”
“呦!公子真是慧眼識珠。泠鳶姑娘莫要說是咱們碎香居了,可以當得上整個義縣的頭牌。來咱們生碎香居的,**成也都是慕名而來尋泠鳶姑娘的。”
故菀眉心微動,她雖看得出泠鳶出眾,卻不知她在義縣竟是這般眾所周知。
**先是誇讚一番,隨即頓了頓又陪笑道:“只不過今日公子來的不巧,泠鳶有些私事要離開幾日,不如奴家給公子推薦其他姑娘,保準也都讓公子滿意。”
故菀故作失望的一嘆,“我本慕泠鳶姑娘之名而來,見不得美人也就罷了。卻不知姑娘有何私事,何日可歸?”
“這個嘛…”**一副十分為難欲言又止的模樣。
故菀當即又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一見到銀子**雙眼放光,伸手便要去拿,卻被故菀手按住,“現在可以說了?”
**嘿嘿一笑,當即湊近了故菀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泠鳶姑娘被咱們縣太爺請去了府中小住幾日,說是府中來了為貴客。至於何時回來,那也說不準,或許一兩日,或許…那位貴客瞧上了泠鳶,為其贖了身也是說不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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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泠鳶姑娘賣藝不賣身,為何卻…”
“哎呀,公子這還想不明白?縣太爺可是咱們這一方的父母官,他的面子誰敢不給,總之…哎。”**說到最後忽而搖頭輕嘆。
“**似有為難之處?”故菀順勢問。
“沒…沒有。”**立刻搖了搖頭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