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隨即笑著說：“將軍可是在說笑，這店鋪都是您的，況且您願意穿我們做的衣裳，那是我們的福氣，哪裡有收您銀子的道理。”
“親兄弟明算賬，況且別看你們將軍我兜無二兩銀，但是白大人有，所以你們儘管挑好的做就是。”故菀說著還回神對戈白挑了挑眉。
戈白看著故菀清淺一笑，雖未言語，但那溫潤的目光彷彿在說“都依你。”
茹玉在旁看到了故菀與戈白二人之間，相處時的目光和笑容，似乎是對其他人都不曾有過的。
她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但剎那之後卻又恢復如初笑著道：“既然將軍發了話，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了。”
戈白一直站在故菀身邊，看著她心情甚佳的與人說話，期間卻察覺到了茹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雖然其他女子也都好奇戈白的身份，和與故菀之間的關係，但那種打量的目光卻與茹玉有些不同，但是戈白一直不動聲色。
直到多日娜去為故菀量身時，戈白的目光落在了茹玉的身上。
剛巧茹玉也正向戈白看去，二人目光相對的一瞬間，戈白神色微涼，而茹玉卻下意識的挑了一下眉心，顯得有一點驚訝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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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慌張一瞬過後，茹玉便又淺笑著對戈白頷首一禮，隨即轉身前去幫故菀選布匹。
“我來為白大人量身。”桑舒近前對戈白一禮道。
戈白任憑桑舒為自己量身，而目光卻落在故菀身上，並且時不時的打量那茹玉。
量身選料忙乎半晌之後，天也完全黑了，故菀才與戈白出了成衣鋪。
“將軍白大人慢走。”茹玉送出門，對二人低身一禮。
故菀頷首叮囑，“夜裡將門窗關好，有何事立刻回去知會我。”
“將軍放心。”茹玉笑著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故菀問戈白，“方才你一直在看茹玉，是看上了她不成？”
戈白一聲輕笑，反問：“是你對我不夠信任，還是對自己不夠自信呢？”
故菀睨他一眼，“不過問問而已。”
頓了一瞬，戈白說：“茹玉是個聰敏的女子，若她無外心，將來或許還有大用處。”
故菀聽出戈白話中有話，她腳步一頓問：“你是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戈白搖頭。
故菀心知戈白並非無中生有之人，若非他發現了什麼，也不會突然說出那番話來。
故菀追問道：“有什麼還是與我不能說的？況且，就算我再想幫助她們，卻也不會盲目信任。”
“當真並未發現什麼。只是我見她看你的目光…”戈白欲言又止。
“看我的目光怎麼了？”故菀不明所以。
戈白默了默，卻又微一搖頭道：“算了，沒什麼。”
“別啊！”故菀一把抓住戈白的手，“你這樣話說一半不是讓我乾著急，快說吧。”
戈白的笑容有些無奈，他又頓了一瞬才終於道：“她看你的目光頗為…愛慕。”
故菀聽著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如今桃花債欠的有些多了。”戈白無奈的玩笑道。
故菀笑著一挺背脊，“那也是沒辦法的，誰讓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隨便一個眼神都能夠迷倒萬千少女。”
戈白淺笑道：“是是，你最豐神俊逸清雋不凡。”
二人說笑了一會兒，故菀也突然明白了為何戈白方才會有那番話。
她雖然是個不那麼女人的女人，但女人的心思她也還是明白的。
若是極其愛慕一個人而不得，心中或許會生出些許不滿甚至怨憤，但若知道自己傾慕了許久的人竟然是女兒身…
故菀想象不到那會是怎樣一種感覺，但必定不會好受就是了。
“放心，我想茹玉是個明事理之人，今後我自己也會注意分寸。”故菀似是提醒自己，也是在寬慰戈白。
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幾日後成衣鋪便開張了。
起初故菀並不想生拋頭露面，畢竟他身為南境守將，讓旁人知道他在南境設立店鋪總歸不太好。
但因為戰爭，南境的人對蠻夷的怨憤格外的深，若是百姓得知這鋪子裡多是蠻夷女子經營，不去照顧生意是小，一旦有人將戰爭的怒意發洩在她們身上便是大了。
所以，成衣鋪開張當日，故菀親自出現在了鋪子裡，並且還拉上了劉震、裴勇和喬齊晟，外加丘若幾人，一併前去照顧鋪子生意。
“將軍，我衣裳夠穿的，真的不用您破費。”邊走劉震一邊說。
故菀睨他一眼，“誰說要我破費了，自己掏自己的銀子。”
“啊？那我更不去了。”劉震轉頭就要走。
故菀一把拉著他腰帶給他拽了回來，嫌棄的“嘖”了一聲，“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做什麼。”
劉震壓了壓嘴角沒說話。
裴勇在旁一笑道：“將軍不知道，劉震看上了一個姑娘。只不過還不知道人家姑娘叫什麼，就已經開始攢錢準備娶媳婦了。”
“當真？”故菀驚訝問。
劉震瞪了一眼裴勇道：“將軍別聽他胡說。”
見劉震這一臉難為情的樣子，故菀便知裴勇說的不錯，當即來了興致問裴勇：“是哪家的姑娘，你可見過？”
“城南一家包子鋪的姑娘，我也見過幾次，長得標誌水靈就是性格有些潑辣。這些日子裴勇為了照顧那姑娘生意，每天都買一大堆包子回來，把我們都快吃成包子了，可就這還不好意思跟人家姑娘說話呢。”
故菀哈哈一笑，用力拍了一下劉震的肩膀笑著道：“既然你家將軍我知道了此事，必定為你撮合成，就算那姑娘不識抬舉，將軍我綁也要給你綁回來，放心！”
劉震心知故菀這性子沒什麼做不出來的，趕忙緊張道：“將軍別…別傷了人家姑娘。”
故菀聽了笑容更甚，與裴勇打趣道：“瞧瞧，這才哪到哪，就已經心疼人家了。”
裴勇半真半假的玩笑道：“將軍可趕緊給他出出主意，不然啊，我估計這包子要吃一整年，雖說味道也不錯，可總吃誰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