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菀與白眾熙習得醫術精髓,但疑難雜症傷重救人什麼的她不在話下,可這千金兒科她著實未曾接觸太多。
答應謝氏兄妹幫他們一把,第一是她有意拉攏謝氏,二則也是看在那謝洛命苦又痴情,便心軟的想要盡力而為的幫她一次。
但這事兒真正應承下來後,故菀才發現自己其實沒什麼頭緒,畢竟謝洛腹中的孩子若是再不想辦法,不過半月便會胎死腹中。
而謝洛本身也體弱的很,一旦孩子死在腹中,怕是她也會有性命之憂,這也正是其他郎中勸她墮胎的主要原因。
故菀回去的路上,負著手邊走邊想此事。思來想去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決定書信詢問白眾熙對此事的意見。
打定了個主意,故菀便立刻回去書信兩封。
而後故菀尋了個穩妥的隨行親衛,吩咐道:“快馬將這兩封信,送去周縣的濟仁堂藥鋪給掌櫃孫先生。”
“可需等回信?”親衛問。
“不必,將信送去即可。”
親衛當即抱拳領命,話不多說轉身離去。
此時喬齊晟從遠處走了過來道:“公子有什麼差事交給我去辦也好,左不過在這裡也是閒來無趣的很。”
“不過是送信的工夫,哪裡敢勞煩你。若是閒著無趣,怎麼不去城中轉轉。”故菀與喬齊笑著道。
“城中又有什麼意思,還不都是差不多一個樣子。”喬齊晟隨手折了一根樹枝在手中拎著,一臉的百無聊賴。
故菀見狀不禁一笑說:“你可知王家這些生意中,有一樣東西最負盛名,連京中之人也都爭相購買。”
“哦?何物?”喬齊晟好奇問。
“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喬齊晟皺了皺眉,“這有什麼稀奇的,我也用不上這東西。”
故菀挑了挑眉,輕嘆道:“哎,想來若是丘若來了卞安,定然會想要買許多胭脂水粉帶回去。只可惜那丫頭如今還身在邊城。”
聞言喬齊晟忽然腳步微頓了一下,轉而突然道:“啊,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兒要去辦,就不陪公子散步了。”
“哦?這麼突然去辦什麼事?”故菀明知故問。
喬齊晟吞吞吐吐的說:“就是…不是什麼要緊事。”
“既然不是什麼要緊事,那還這麼急匆匆的?”故菀故意逗他。
“倒…也不是很急。”明明一副恨不得立刻飛出去的樣子,卻還嘴硬。
故菀忍不住睨他一笑,雖看透他的心思卻也未言明,“既然有事就快去吧。”
得了故菀這話,喬齊晟連話都沒有一句,轉頭便大步離去。
故菀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心說若是喬齊晟和丘若二人能夠修成正果,或許也算是她的功德一件了。
隨後一整天,故菀都沒有見到王延宗,便叫來嫣然問:“你家老爺在做什麼?”
“回公子的話,老爺晌午的時候就回了王家大宅,這會兒還未回來,許是要住下也是有的。”嫣然柔聲道。
故菀點了點頭,卻又忽然問:“如今的王家大宅,誰是當家人?”
嫣然心知故菀是王延宗信重之人,便也未多隱瞞道:“是老爺的父親,老太爺當家。”
“這只是表面的,實際上呢?”故菀追問道。
嫣然嘴唇微抿了一下,猶豫著是否應當說出此事。
“你若不好說也罷,待你家老爺回來我親自問他也是一樣的。”故菀並不想為難嫣然。
但嫣然卻道:“是王夫人。”
“老太爺的續絃?”
“正是。”嫣然點了點頭。
“聽你家姥爺說,老太爺看重王夫人,還提攜了王夫人的娘家人,是何人?”故菀直接問。
“是王夫人的表哥,柴先生。”嫣然這次並未猶豫的直接回答道。
故菀瞭然頷首,思忖了一會兒卻又問嫣然:“那這個柴先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奴婢深居簡出,對外面的事情也是道聽途說,卻並未真的見過柴先生,只是聽聞那柴先生身材高大且長相俊俏,帶人極其溫柔隨和,幾乎沒有人說他的不好。”
故菀蹙了蹙眉問:“那個柴先生是否真的是王夫人的娘家人,你們可有查過?”
“這…奴婢並不清楚。這都是大宅裡的事情,奴婢無權知曉。”
故菀聽著嫣然語聲中忽然有一絲顫抖,而且神色也那麼一瞬微不可查的慌張。
從這一點故菀可以判斷,這嫣然必然是知道些什麼,並且還是不能被眾人知曉的秘密,不然也不會如此這般。
“那好吧,我也知有些事即便你知道卻也不能說,我不為難你,去吧。”故菀和善道。
嫣然也不反駁解釋,而是垂眸欠身一禮道:“奴婢多謝公子體諒。”
故菀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事吩咐道:“那對兄妹的住處,勞你多安排幾個妥帖的婢女照應著。”
“是,奴婢這便去安排。”嫣然說著,一禮告退。
故菀目光悠悠的看著嫣然離去的背影,想起方才她那一絲的慌張,愈發覺得這裡頭的事情會很有意思。
當晚,王延宗果然沒有回來。反而是第二日一早回來的。
彼時故菀正在院子裡練劍,王延宗腳步匆匆的進了門,“公子。”
“王大人回來了。”故菀順勢收了劍道。
“昨夜耽擱未能趕回來,下官聽嫣然提起,公子對那女人的一些事情很感興趣。”王延宗直言道。
“不錯,只不過嫣然姑娘許是身份使然,有些問題無法回答與我,不知王兄是否有何忌諱。”故菀詢問道。
王延宗聽了自嘲一笑道:“無非都是些家長裡短,算不得什麼大事,況且對公子而言,也著實沒什麼不能說的,公子想要知道什麼,問便是。”
故菀倒是也不含糊,直接問出了那個嫣然無法回答的問題。
“王夫人的那位孃家表哥柴先生,是否真的是她的娘家人,你們可有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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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宗一聽這問題是,頓時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頓了頓反問:“將軍為何會有如此一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