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穩剛進入李士群辦公室,黃居浩就匆匆的進來了。
“主任,收到一條訊息。”
“哦?快拿來我看看。”
李士群看罷,啪啪彈著電文道:“這又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看不明白。”
上面是兩句詩,的確看不明白。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甄穩,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商語,看看這兩句是什麼意思?”
甄穩道:“主任,這……”
炸藥推門進來道:“主任,我回來了,這次沒有發現目標。”
“好,你先坐下這位,甄穩繼續解說這條電文。”
炸藥忽道:“主任,什麼電文能把說給我聽聽,我畢竟在供應商那裡,也呆了很久,若是共黨的電文,我也能略知一二。”
李士群道:“這個你恐怕不知道,甄穩你繼續。”
炸藥伸手道:“主任沒讓我看,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電文拿來,我看看即知。”
李士群把電文遞給她。
炸藥嗤笑道:“主任,這還不容易。”
李士群萬分驚訝:“這個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就是兩句詩嗎?你是不是把電文拿錯了。”
李士群接過電文道:“甄穩,你繼續。”
“誒,”炸藥道“主任,電文你還沒讓我看呢。”
李士群不悅道:“這就是電文,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既然不知道,就好好聽著長知識,想當年,最開始的時候,共黨就玩這種把戲,沒有人能夠破解,全靠甄穩,想必你是沒有見過這種電文吧。”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李士群都不滿,只有炸藥,好像不知是聽沒聽出來,反正是沒當回事。
“主任,我認為所有的情報不可能用詩句來表示,若是破譯出來,豈不是很容易。”
李士群皺起眉頭道:“炸藥你現在還沒弄明白,跟實際毫無關系。”
“沒關係沒關係,他們寫詩幹什麼?只要找幾個教師讓他們破譯出來,不就完結了。”
“炸藥,我可以告訴你想當初佐藤找了教授都沒破譯出來。像你說的這個不容易,一下就破譯出來,那還叫什麼密電?我看你這腦袋有些混亂,現在有些需要靜一靜。”
炸藥突然笑笑,笑得很詭異。
“主任,既然如此,那我就洗耳恭聽,看這兩件詩到底是什麼意思?”
桌上電話鈴聲急促響起。
李士群打起電話。
“阿,佐藤課長,我這裡也截獲了電文……哦,不在。不過,炸藥說她會,我讓炸藥過去。”
放下電話,李士群道:“炸藥,佐藤課長剛剛來電,也是為了這句詩。我現在推薦你去給他破譯出來,這是你的機會,趕快去吧。”
“主任,也許也是這兩句詩嗎?”
“沒錯,一模一樣。”
“主人,你既然已經說不是詩的意思,我去還有什麼意義?”
李士群道:“怎麼能沒有意義,你去了最起碼會拋磚引玉,加速這兩句詩的解讀。說不定佐藤課長在你的引導下突發靈感,一下就破譯出來,趕快去吧。”
炸藥道:“主任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一看。”
炸藥出了76號。
李士群啪啪拍著扶手道:“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在我跟前再多呆一分鐘,我都覺得,像世界末日一般。”
李士群一臉痛苦,看上去離絕望只有半步之遙。
甄穩道:“主任,我看這些炸藥的性格而已,也沒什麼,慢慢的隨著他的成長,或許就會改變。”
“我看難,難於上青天。”
瘦駱駝插話道:“主任,你這把咋樣打發到特高課,那佐藤若是生起氣來,該如何是好?”.
“她他若生起氣來那就最好,當初若不是他看重炸藥,哪有今天這些事情?讓他也鬧心鬧心。不能只讓我一個人鬧心,他在旁邊沒有感覺。”
李士群臉上的怒氣久久不散,完全從前兩日的高興之中出來。剩下的只是鬱悶,高興早已一掃而光。
甄穩看在眼裡道:“主任,咱還是猜猜這兩句話,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海上,就是上海。所謂明月,當然滿月要比彎明亮很多。所以,我猜共黨要派一個姓袁的人,來到上海主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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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訝然道:“你是從明月,也就是滿月推出來這個人姓袁(圓)?”
“是的主任。”
“哦,那天涯共此時是什麼意思?”
甄穩:“說明共黨要在他們所稱為的“天涯”這個地方接頭。”
李士群:“那個天涯在什麼地方?”
甄穩道:“主任,這就難說了,那天涯或許是某個天涯兩字的地方,或者是他們說好的,商量好的某個地方,叫做天涯。未必是具體措施,也有可能就是某個住處,那裡稱為天涯。”
“啊?如此說來,這些人還不好抓呢?”
瘦駱駝道:“主任,不是我說,他們一直就很難抓。”
李士群不停的拍著額頭。實在是猜不透這個天涯在什麼地方。
到這個地方若是想要抓人難上加難。
但他忽然轉念一下,既然知道這個來的人姓袁,那麼炸藥或許認識這個人。
李士群道:“我也知道做咱們這行沒有那麼容易,就得到所要知道的一切。看來又要開始忙碌了。這些共黨,玩兒的就是這麼奇怪。做這些東西上哪去猜?每一個人猜的,都會不太一樣。”
瘦駱駝:“所以,這就是他們高明之處,不怕咱們得到訊息。”
李士群長出口氣:“幹咱們這行呢,危險又傷腦子,我都後悔當初為什麼選擇這行,還不如回家,種個地開個荒,喝點小酒,管他東方與西方。”
瘦駱駝笑道:“主任,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哦?後來你怎麼想了?”
“主任呢?後來我就不敢想了,你想想,我在瞎想,哪有精力幹好工作?他人看我是得過且過,其實我的夢想從未說破。”
“啊,你也有夢想,你的夢想是做什麼?”
“我的夢想就是跟主任在一起,開個荒種個地,喝點小酒述說人生,豈不快哉?”
“快哉個屁,都有你這樣的想法,那76號,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