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甄穩三人來到軍統站。
瘦駱駝都有些震驚了。
馮飛燕竟然夜晚在甄穩家,唉,他怎麼就那麼有女人緣呢?
不僅瘦駱駝,幾乎軍統站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馮飛燕。
馮飛燕倒是並不在乎這些眼光,依舊我行我素。
眾人奇怪的是,她和甄穩兩人,看上去並不像是那麼親熱。
於是眾說紛雲,誰也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甄穩先去見東,把昨天晚上方專員去他住處的事情,簡單扼要說了一遍。
嚴東知道昨天偵破出來電臺的位置,但是時間太短,根本就來不及行動。
他就怕方專員以這個為藉口,給他找麻煩。
嚴東道:“就先讓他蹦躂幾天吧,大家處處小心,讓他找不出毛病,我看他還能如何?”
甄穩笑道:“看來我還得去見他一見,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
嚴東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你等著他找你。咱們軍統站的人,不是那麼不值錢,一點事情也要顛兒顛兒的去彙報。不用,完全不用。”
“甄穩,現在所有的人好像都在盯著這個冶金專家,咱們一定要在方專員之前把這個人找到。”
甄穩嘆道:“是,站長,咱們的監測車數量有限,想要把南京城裡,每個角度都照顧到,有些不太可能。”
“這個我已經向上面申請經費,申請車輛。這裡將來成為首都,所有的物質,都會像這裡傾斜。用不了多久,車的問題就會解決。”
噹噹,甄穩扭頭,只見馮飛燕站在那裡。
嚴東現在也弄不清楚他倆的關係,哈哈笑道:“怎麼,找甄穩有事兒?那你們趕快去吧!”
馮飛燕搖頭道:“不,我是來找你。站長,那方專員,非得讓我聽他的調遣。能不能給我換一下……”
這裡不是討價還價的地方,但是馮飛燕不管這些。
嚴東本就看不慣方專員,轉頭道:“甄處長,不如就把飛燕安排在你那裡。”
甄穩遲疑道:“這……飛燕的長處不在電訊……”
嚴東道:“誒,什麼長處短處。飛燕是個聰明人,稍加訓練就可以完成你交給的電訓任務。再說了,你是電訊的行家,教她不是問題。”
馮飛燕道:“不,站長,我不想去電訊處,我就要在行動處。”
嚴東更加迷糊,這兩人的關係,簡直是讓人莫名其妙。
嚴東道:“那你就先請幾天假,休息休息。”
馮飛燕開心的笑道:“嚴站長,這還差不多。”
馮飛燕高高興興的走了。
嚴東笑道:“甄穩,你快回去吧,說不定她在等你。”
甄穩亦笑道:“站長,不會。”
嚴東笑笑,笑得很神秘。
“甄穩,方專員來,頭一件事是尋找冶金專家。我看他還有很多事情,你要留意。”
“站長,我會留意的。”
噹噹,石權敲門進來。
“嚴站長好,甄處長好。甄處長,方專員有請。”
甄穩離開,隨他去見方專員。
進入臨時給他的辦公室。
方威一臉熱情。
“甄穩,坐坐。你昨晚喝的太多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是,昨晚飛燕給我灌醉了。”
“哈哈,甄處長也有醉的時候,不知你這酒量在76號如何?”
“說不上高,也說不上太低,處於中下等。”
方威點點頭道:“能喝就好,我還怕你喝多了傷到身體。那可是黨國的損失。”
甄穩不明,方專員為何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方威續道:“在軍統我最敬佩的就是你,年少有為,將來不可限量。昨晚共黨的電波,已經被我們截獲,但是目前還沒有破譯出來。”
甄穩故作不懂道:“還沒破譯出來?我電訊處的人,怎麼連個電文都破譯不出來?”
方威把桌上的電文遞給他。
甄穩不用看,因為這是他起草傳送的,別人不知道含義,他自然明白。
方威道:“我就弄不懂,共黨為什麼用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傳遞訊息。”
甄穩道:“這是他們一貫作風,在76號經常遇到這些東西。”
“哼,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與天母,雲霞明媚呵可睹?不僅你們電訊處破譯了一晚,我昨天也琢磨了一晚,不知所云。”
甄穩道:“這樣的暗語,實在是難破譯,因為他牽扯的面太廣。”
石權道:“甄處長,你是天才,好像沒有你破譯不出來的東西。而據我所知,您在76號之時,也只有你能破譯出來,別人都不懂。”
甄穩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跟這個發電報的人是一夥的?”
“不,甄處長怎麼能跟共黨是一夥的?我只不過隨便說說,想要向您討教討教,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我也好破譯一二。”
甄穩道:“不錯,有這種想法很好。但是這種東西,他沒有確指。所以,誤差很大。”
石權謙遜道:“甄處長,您太過謙虛了。還希望您,不吝賜教。”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甄穩點點頭。
石權道:“我昨晚去拜訪了丁默邨,他對我指點了一些。所以,您聽聽我理解的對不對?”
甄穩道:“說來聽聽。”
“這四句,前兩句話煙濤微茫信難求?好像是那冶金專家,發出的求救信號。”
方威幫腔道:“石權,你的意思是,這個人聯絡不上他們的組織?所以發出求援信號?”
“是,方專員,我是這樣理解的。甄處長,不知對不對?”
甄穩應道:“不對,這個人之前很有可能就關在監獄裡,請問他哪來的電臺?再說一個搞冶金的,共黨豈能專門給他配一個電臺?”
石權道:“這不一定是配給冶金專家的電臺,很有可能,是死去的那人,他留下的電臺。”
甄穩道:“這也不太可能。那人活著的時候,為什麼不用電臺聯絡?他死之後,冶金專家又哪裡去找這個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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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權道:“也許在之前,那個人就把電臺所在的位置告訴了他。”
甄穩道:“共黨的組織,豈能把電臺這麼重要的東西,告訴一個冶金專家?”
方威冷冷的打量著甄穩,他聽石權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知甄穩為何一一都給否決?
難道石權懷疑的是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