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卡吧卡吧眼睛,沒想到佐藤竟然來了這麼一句。
對於他的詢問,佐藤沒有回答。如此幼稚的問題,他是不屑於回答的。
那楚傳才只是一個養猴人,既不屬於軍統,也不屬於工黨。
佐藤並沒有見過他,就突然這麼肯定的說,還是讓李士群感到有些驚訝。
佐藤雖然沒有見過楚傳才,但他對這個人的瞭解,甚至比李士群還多。
特高課並不是一種擺設,他們想要得到某種訊息,都比一般人得到的多。
雖然76號也不弱,但在這上面還是跟他差上一截。
李士群見佐藤好像不太感興趣,略微感覺尷尬。
他看著佐藤有種衝動,想要衝上去給他兩巴掌。
李士群的神經剎那間不知被什麼所控制,真的上前邁步來到桌前。
佐藤見他目光呆滯,心中驚訝喝道:“李主任,你要幹什麼?”
一句話把李士群驚醒。
“哦,佐藤課長,我剛學會面診,我見你神采飛揚,精神飽滿,臉現吉祥之狀。因此,不由自主被你的神采吸引。您這是我李士群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到如此好的面相。”
佐藤道:“李主任,你所說的可是真的?為何你以前沒有看出來?”
李士群暗想自己哪裡看得出來?剛才若不這樣說自己怎麼能下的了這個臺階?
“佐藤課長,這份觀人之相太過深奧,我也只是懂得皮毛而已。雖然只是皮毛,你已讓我震撼無比。普天之下四海之內,我還未曾見過有如此吉祥面相之人。”
佐藤無言看著李士群,他的內心比較復雜,他既不信,又有點希望是這樣。
李士群向後退了兩步,一副誠意十足的樣子。
他暗吸一口長氣,讓自己的心恢復平靜。
“佐藤課長,雖然抓住了這個人感覺沒有大用,但其實它很有用。”
佐藤慢慢道:“他知道的並不多,這有什麼用?我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他卻一個也不知道,你回去把他斃了。”
李士群興沖沖而來,其實他是有一個想法。只是腦袋忽然之間想不起來自己來這裡要幹什麼。
為了避免讓佐藤看出來自己頭腦混亂,李士群決定趕快離開。
“佐藤課長,我是來76號,一是彙報這個事情。在嘖看看有什麼吩咐沒有?”
“暫時沒有,你回去抓緊時間尋找莫孤獨,其實目前最緊急的是找出那個臥底。以前的所謂臥底,我也知道他們不是臥底,但我還是除掉了他們,你可知道為何?”
李士群誠惶誠恐道:“佐藤課長所做的事情,豈是一般人所能懂?”
佐藤道:“李主任不必誇我,其實你也明白。我是想讓那真正的臥底,認為我已抓住了臥底,就會不再對他構成威脅,他就可以放心的行動。但是,看來這個臥底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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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一下想到了吳四,因為佐藤曾經說過,誰若詢問他當時為什麼在76號呆那麼短時間,誰可能就是臥底。
佐藤見李士群有些走神,似乎猜到他的想法。
“李主任,你是否在想吳四?有些人面上看著呆呆傻傻,所出的言行幼稚無比。就像吳四,你豈能知道他是為了隱藏而為,還是真的這般愚蠢?”
這個問題,李士群也思考良久。
當初76號用吳四之時,那家夥敢當時可是打打敢殺,確實是不像現在這般幼稚無比。
但若說吳四偽裝的,李士群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佐藤課長,至於吳四我回去會調查清楚。但據我的觀察和他的所作所為,他和臥底應該沒有關係。”
佐藤瞅著李世群道:“這不是你認為不認為,觀察不觀察的事情。當然他有可能是真的幼稚,也可能是偽裝。現在不能下結論,也不能排除。對你身邊的人,你要挨個調查。”
李士群道:“那丁默……”
佐藤不容置疑的道:“調查每一個人都要調查。”
佐藤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其實他想說的是連你李士群都需要調查。
李士群返回76號,也沒想起來自己去特高課說什麼事情?
回到76號,李士群反覆琢磨佐藤的話。現在把抓莫孤獨放到第二,抓臥底放在第一。
但誰是臥底呢?現在他對丁默是臥底的看法,也有一些動搖。
前一陣子丁默來76號的時間並不多。他若是臥底,很多事情不可能馬上得到訊息。
李士群又把目光挪回了自己的身邊,吳四?甄穩?黃居浩?瘦駱駝……
他的心思不自覺的又停在了甄穩和黃居浩身上。
對甄穩這幾次的觀察,不像是臥底。若不是炸藥天天鼓吹他是臥底,李士群根本不會這麼想。
李士群忽然把心思聚到了黃居浩的身上,自己一直懷疑這懷疑那,從來沒有懷疑他。
而黃居浩掌管通訊處,雖然甄穩直接領導,但是現在並不忙碌,因此甄穩大多是在行走處參加行動。
那麼,沒人監督黃君浩,會不會是他?
李士群越想越對,越想越興奮。黃居浩舉手投足之間,怎麼看怎麼覺得可疑。
李士群把幾人叫來開會。
黃居浩進屋,李士群瞟了他一眼,忽然覺得他的眼神發虛不敢直視自己。
李士群道:“我去一趟特高課,佐藤大是不滿。說76號抓捕莫孤獨不利,因此讓我抓緊時間,把他捉拿回來。”
甄穩道:“那就請主任安排吧,這有關76號的前途,我們必當盡力而為。”
吳四用手指彈了腦門兩下道:“主任,莫孤獨咱們一直在抓,天天在抓,抓了也白抓。”
李志群瞪眼道:“什麼叫做抓了也白抓?不抓住莫孤獨,上海怎麼能太平?不抓住莫孤獨,佐藤怎麼能對76號信任?一個沒有用的團體組織,除了浪費金錢資源,留著何用?”
吳四道:“主任,可是那莫孤獨抓不住啊?這麼大的上海,找一個人竟然這麼費勁,也真是邪了門兒了?不行,我看咱們再提高賞金。不行來五百根金條作為獎賞。”
吳四對於金錢的口氣的確很大,聽的瘦駱駝眼睛都直了。
甄穩卻發現李士群臉色不對。
果然,李士群怒道:“五百根金條你拿嗎?你若是拿,我馬上吩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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