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蔣懷遠,感情我在這跟你說了半天,原來是對牛彈琴啊,你什麼時候能把你女兒的話放在心上啊!”蔣然然肺快氣炸了。
沒錢人家求財,為了錢財,鬧的家庭分裂,妻離子散,兄弟斷足。
而在蔣然然這種有錢人家中,求的是存在感。
尤其是蔣然然總是被蔣懷遠看成是小女孩,她老覺得自己在蔣家老沒存在感了。
“然然,你別生氣嘛,爸只是難得遇上了一款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茶,所以才忘乎所以。”
蔣懷遠不敢在刺激蔣然然,不然蔣家小公主發起怒來了,他這個老爹也承受不了,試探道:“要不你在跟我說說,初雪的那個男朋友徐缺?”
“沒有下次啊!”蔣然然嘗了一口蔣懷遠泡的龍井。
剛才跟蔣懷遠吐槽了幾百個字的壞話,她早就口乾舌燥了,喝了一口水後,蔣然然在次火力十足,又開始將徐缺噴的一無是處,道德敗落,就快成了當代林平之,前朝陳世美。
“你是說初雪侄女的這男朋友徐缺,只是一個送外賣的小哥?”蔣懷遠愣了愣。
不對啊,能弄到“帝香”龍井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凡夫俗子,那是自己想見都不得見的高高在上的存在才是。
“諾,不信你自己看,小飛豬外賣平臺9527號騎手!”
說著,蔣然然還開啟了手機,翻出徐缺的照片給蔣懷遠看:“爸,這回你總信我了吧,你也嚇壞了吧,林初雪竟然會找一個底層人當男朋友。”
“初雪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爸爸不疼,後媽歹毒,還有一對壞心眼的姐弟,她在林家得不到待見,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對她好的人,初雪就飄了,她以為這就是真愛。”
“爸,你覺得初雪跟徐缺在一起會有未來。會幸福嗎?”
這一回,蔣懷遠沒有在讓女兒失望,重重點頭道:“不會幸福。”
“那他們是不是該分手?”蔣然然在問。
“是應該分手!”蔣懷遠在重重點頭。
啪。
蔣然然勐拍大長腿,十分欣喜道:“爸,你終於意識到你女兒的判斷力也很準了吧,所以你應該站在長輩的角度上,多勸勸初雪跟徐缺分手,他林家能坐視不管,我蔣然然身為林初雪的鐵打的小姐妹,她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管呢。”
“對!”蔣懷遠道。
蔣然然都快高興壞了,這一刻她極度有成就感,就好像自己成了天使,將林初雪這頭迷途的羔羊給,拉回現實。
可蔣懷遠的下一句,讓她好一陣的懵逼。
“然然,你覺得這個徐缺如何?”蔣懷遠滿懷希望道。
“垃圾,了色,社會底層人,蛀蟲!”蔣然然用十八個大字將徐缺評入了無雙地獄。
蔣懷遠卻搖了搖頭道:“然然,爸爸從小教育你,做人做事永遠不要只看表面,萬一這個徐缺,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的呢?萬一他是我們蔣家高攀不起的存在呢?”
帝香級龍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的,而且不是一百克,一斤,而是整整一暖水壺的帝香龍井。
因此,蔣懷遠判斷,徐缺肯定不止看起來這麼簡單。
蔣然然像是看怪物般的看著蔣懷遠:“爸,你什麼意思?”
蔣懷遠吐露道:“我覺得這個叫徐缺的小夥子很不錯,他配你,配我們蔣家搓搓有餘。”
“蔣懷遠,你是不是腦子有包啊!”
“我在跟你說正事,讓你勸初雪跟徐缺分手,可你倒好,反倒讓我追徐缺?我有那麼不堪嗎,江東子弟都死絕了?”
“蔣懷遠,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絕對不會去追求一個我看不起的底層男人。”蔣然然極度暴怒道,就像被人踩了尾巴般。
她從小出生在楚州豪門,自視甚高,吃穿不愁不說,平日裡更是豪車出入,坐擁奢侈品無數。
因此蔣然然的門第之見極深,也就林初雪跟她是大學室友,而且林初雪為人極其善良,所以蔣然然才屈尊與她做了閨蜜,換成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就算徐缺飆車技術在好,那也改變不了他是底層人的事實。
蔣然然又怎麼知道這世上人外又人,。天外有人的道理呢。
她眼中的徐缺,與蔣懷遠眼中的徐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爸,你該不會因為一壺破龍井,就把親生女兒給賣了吧?”蔣然然依舊不解恨補刀,要將蔣懷遠訂在恥辱柱上。
“破龍井?”
蔣懷遠澹澹搖頭道:“然然,這一款龍井有一個專業稱呼…….”
蔣然然就是聽不得被人說徐缺好:“什麼專業稱呼,我不懂茶。”
“那貢品,你總知道吧?這帝香龍井,從大清朝時就是御賜貢品,我的話不信,你孫叔叔的話,你總信吧?”
蔣懷遠只好搬出好友,證明自己的說法:“為了這款帝香龍井,你孫叔叔差點跟鬧翻臉。”
蔣然然一雙好看的美眸直接傻了,什麼龍井毛峰,帝香王香,她不太懂,可是貢品是什麼含義,她還是知道的。
就在蔣然然想親自打電話給孫叔叔求證時,一股排山倒海的香氣,自肺腑而來,直沖天靈感。
“好香!我的口水都帶著一股香氣…….真的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