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相世界的第一關,範劍和小豆雙雙鎩羽,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兩人都拿不定注意。
幸好這個時候,昏迷的大豆醒了過來,斬釘截鐵地選鍋。
“其實世人都誤會秦檜了,他是個玩弄權術的奸臣不假,但對於岳飛的死,不能全部算到他的頭上。
他就是一個背鍋俠,但是這個鍋背的,他還不能反駁,只能打碎門牙和血吞。”
大豆揹著小手,一副老學究的樣子,給範劍和小豆解釋。
考慮到範劍的智商,他還是用比喻的方式,以大白話講述自己的觀點。
當年的南宋,就好比一個集團公司,當朝的皇帝宋高宗趙構,因為集團公司的前兩任董事長被綁架,坐上了現任董事長的位置。
而岳飛,就相當於南宋集團的保安隊長,不僅屢次頂撞趙構這個現任董事長。
還一心想把被金人擄走的,宋徽宗趙佶和宋欽宗趙桓,兩位前董事長接回來。
這兩位一個是趙構的父親,一個是他哥哥,他們兩個只要回來一個,趙構這個現任董事長就得馬上下崗。
換做誰,誰都不會讓到手的權力失去,看著岳飛,馬上就要擊敗金國,把被綁架的前董事長救回來,趙構慌了。
於是命令南宋集團的行政總監秦檜,以十二道金牌,將岳飛召回公司總部匯報工作,然後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
千百年來,大家都痛罵秦檜,說是他害死了岳飛。
但要是仔細想一想,如果沒有趙構這個頂頭上司的授意,秦檜敢這麼做嗎?
秦檜肯定不敢這麼做,所以真正想殺岳飛的,是宋高宗趙構。
秦檜就是在夫青趙構背鍋,這個鍋一背就是幾千年,他還不敢澄清,可謂歷史第一背鍋俠。
這裡是真相世界,歷史中的真相,都在此匯聚。
所以大豆透過自己的分析,確定這就是真相,想要離開這裡,鍋,是最能代表秦檜的東西。
聽了大豆的分析,範劍和小豆無從反駁,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頭緒,只能冒險一試。
於是範劍將龍鳳胎擋在身後,自己拿起那口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雕像的懷中。
一個身穿官袍,看上去威嚴肅穆的雕像,抱著一口鍋,看上去莫名的有喜感。
但範劍沒有笑,連呼吸都放的很輕,他有些緊張。
雕像還沒有動靜,範劍有些失望,機會用完了。
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範劍將龍鳳胎緊緊拉住,以免突發的狀況發生,將三人分開。就在這時,雕像懷中的那口鍋,突然光芒的發作,雕像瞬間消失,而身後的那道門,直接開啟了。
“開了,開了,哥哥,門開了!
大豆,這次算你厲害,下一關我可不讓著你了!”
小豆的勝負欲被激發了出來,摩拳擦掌,期待在第二關中戰勝大豆。
“誰怕誰,那咱們就比一比,看誰過關的次數多。”
大豆嘴角一撇,心裡想著,平常都是讓著你。
今天在哥哥面前,就不慣著你了,自己要展示一下真正的實力。
於是,兩個小孩子就把衝關當作了比賽,也讓範劍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最強大腦。
他什麼都沒有做,跟在兩個小孩子後面,一路闖關。
在弄清了武則天的無字碑,劉禪的樂不思蜀,趙光義的燭影斧聲等,十幾個真相後,他們闖關成功,虛實的聲音再度出現。
“恭喜你們,闖關成功,所有的真相全部正確。
現在,你們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然後離開這裡。”
闖關後,範劍他們,又回到了出發的地方。
宮殿的大門已經開啟,虛實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範劍心裡猶豫,他想知道的事情很多,但只有一次機會,不知道選擇哪個。
自己的身世,是他從從小到大的期盼的,而天道的消失,迷霧重重,無天至今還在追查。
另外那個叫賁鄧的神秘人,提到的高等世界,東王公和天道失蹤,似乎與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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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龍鳳胎的高階生命體,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都讓範劍難以抉擇,不知道從何問起,一時怔住。
“哥哥,冷靜,選擇一個有聯絡的,能把這些事情穿到一起,也許能知道的更多。”
大豆能夠讀心,感覺到了範劍的焦慮,冷靜的提出建議。
“我想知道,天道去了那裡?”
大豆的話,驚醒了範劍,深呼吸後,範劍選擇詢問天道的去向。
因為無論他的身世,還有賁鄧的話,都與天道有關,他期望知道的更多。
“天道從未消失。”
滿懷期望的範劍,就等來了虛實一句話的回答,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喂!你這有點不仗義啊?什麼叫從未消失?
能不能說的詳細些,你說話啊?喂!喂!喂!”
無論範劍怎麼詢問,虛實就像離線了一樣,再不出聲。
“騙子,說是真相世界,卻回答的模稜兩可,氣死小爺了,小心我把這裡拆了?”
範劍滿肚子的氣,沒處發洩,狠狠的踢了兩下宮殿的牆壁。
可能是範劍的威脅,起了作用,宮殿終於有了反應。
就見一道光芒出現,將範劍三人包裹,接著一閃而逝,範劍兄妹的身影,在宮殿中消失。
修羅世界的青冥宮裡,左石正慵懶的倚在一個墨玉榻上,手裡拿著一個水晶蓮花杯。
裡面盛著半杯鮮紅如血的美酒,他沒有喝,只是用手輕輕的搖晃,低頭想著事情。
“啟稟尊上,賁鄧的命牌炸裂,他死在了六界。”
一個黑袍老者在宮殿中現形,佝僂著身軀,寬大的兜帽蓋住了腦袋,只有幾絲花白的頭髮飄散在外面。
他是修羅族的祭祀,叫做裴陸,在修羅族德高望重。
也是年紀最大的,大到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年紀。
他的職責是,占卜和管理所有修羅族人的命牌。
只要有人身亡,命牌就會碎裂,而且會顯示死亡的地點。
“死在了六界?來人,那崔吉叫過來。”
雖然賁鄧與他一起長大,是他的心腹,與別人情意不同。
但知道了賁鄧的死訊,左石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水晶蓮花杯裡的酒水,一點漣漪都沒有出現,還是平靜依然。
此時他的心裡絲毫沒有悲傷,只有疑惑,六界是一個低等的世界。
修羅界的人去到那裡,是神一樣的存一血,近乎無敵,是誰有能力殺了賁鄧,這是他所關心的。
“參見尊上。”
身穿黑衣,頭戴墨玉簪的修羅族右護法崔吉,走了進來。
他沒有祭祀裴陸的特權,恭恭敬敬的,對著左石單膝跪地。
“起來吧!賁鄧死在了六界,你即刻帶人去那裡,追查兇手,帶回修羅界。
記住,暗中進行,不要讓六界有所警覺,壞了大事。”
左石的話很平靜,彷彿漫不經心,但眼睛裡卻閃著寒光。
“屬下遵命,即刻前往!”
崔吉躬身領命,轉身出了青冥殿,挑選人員,趕往六界。
“尊主,六界有變,這個實驗,還要進行下去嗎?”
看見崔吉出了門口走遠,裴陸嘶啞的聲音響起,明顯帶著不滿跟質疑。
“進行,為什麼不進行?馬上就要結束了。
本尊要用事實證明,你的預言是錯的,回你的祭祀神殿吧,你輸定了。”
看著裴陸佝僂的身體,左石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