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也走吧。”老子平靜開口，向蒼穹走去。
“善。”
原始、通天、準提、接引、女媧幾名聖人同樣身化流光，沖霄而起。
肖宇留在最後，向小師姐與大萌神她們望去。
“我跟你去。”三個女子果斷開口。
“嗯。”肖宇點頭。
有些話無需多說，有些事無需多講，因為答案早已在彼此的心中明了。
事到如今，唯戰而已。
隨著肖宇進入破碎的洪荒世界，一股龐大的壓力頓時山呼海嘯般的洶湧而來，天空中的那只眼睛，就像是能夠崩碎整片天宇的兇獸，給人無比強大地壓迫感，讓人心中為之顫慄。
空氣中飄蕩著濃郁鮮血的味道。
“劍來！”劍祖呂洞賓大喝一聲，集無數劍修之力，化作一把巍峨青鋒，呼嘯斬殺。
蒼茫劍氣直衝九重天！
這是集合了無數劍修意志的必殺一擊，所過之處，虛空都為之崩滅，化作徹底的虛無，天空都被斬為兩半，久久無法癒合。
這一劍也終於突破氣勢的封鎖，進入到了毀滅之眸的周圍，然後被那熊熊燃燒的毀滅之炎瓦解崩碎。
“碎仙指！”玉帝邁步上前，身周爆開萬丈神光，手上掐起玄妙的法印，恐怖的波動頓時透而出。
集合萬仙之力凝聚成的一根巍峨巨指，如太古神山，從虛空中探出，掀起無盡漣漪與波動，向蒼穹中的毀滅之眸點去。
王母也是適時配合出手，拔出頭上的銀釵，隨手一劃，恐怖的空間裂縫就是出現，撕裂的空間利刃，纏繞在那根巨指之上，橫擊蒼穹。
轟隆！！
碎仙指的威力再次增強，所過之處，空間都碎裂了，化作大片大片難以癒合的虛無。
這一擊直接貫穿了滅世之炎，首次傷到了天空中的那只冰冷的巨眸。
巨眸吃痛，猛地閉合。
然而還不等眾人歡呼出聲，天空中就忽然現出兩輪血月，緊接著一張大到難以形容，遮蔽了整個星空的面孔就從蒼穹中俯瞰了下來。
那雙眼眸中的冷酷與淡漠，讓無數人手腳冰涼。
“原來……方才那只是它的一隻眼睛麼？”
這一刻，哪怕是金仙修為的修士，都感覺到口中苦澀。
難怪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洪荒世界，因為對方根本就是超越了想象極限的，另一個層次的生命啊。
巨大的面孔冷冷張望下來，然後張開嘴巴，從口中吐出一道滅世之音。
轟！！
大音稀聲。
幾乎沒有人能聽得清那面孔到底有沒有發聲，只知道邊緣的許多修士，直接就爆開了，化作漫天血霧，血灑蒼穹。
嗡！
就在這時候，一道悠揚的鐘聲響起。
鐘鳴嗡鳴，響徹諸天萬界，化作波紋，與毀滅之音抗衡。
東皇太一渾身輕顫，身體黯淡了幾分，卻暢快大笑道：“痛快！”
“尊上！”無數上古大妖怒吼，忍不住落淚，戰氣滔天，殺氣沸騰。
然而，蒼穹中的毀滅之源恐怖至極。
兩道目光落下，所過之處，天空裂開，大地崩碎，萬物化作虛無，數十名修士閃躲不及，直接就化作了霧氣。
“戰！”
一道道大喝聲響起，通天徹地的巨大劍光再次橫掃蒼穹，怒斬而上。
轟隆！！
這一劍成功在對方的面頰上留下一道細小傷痕。
那張面龐上現出一抹怒色，滅世之光轟然綻放，彷彿一輪璀璨的大日在星空中炸開，絢爛刺眼的光芒閃耀四野，伴隨著一大片星辰破碎墜落，蒼穹都為之大破滅，無數躲閃不及的人化作了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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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妖族兒郎，隨我征戰！”東皇太一黑髮狂亂，大笑聲中，邁步上前。
東皇鍾在他頭頂上懸浮，恐怖的氣息從其身上散發出來，明明是一道殘魂，卻有氣吞天下、威震萬古的氣魄。在他周圍，虛空都是不斷崩潰，更有無數神魔隕落的恐怖的異象顯化，讓人心驚。
“父皇，吾來也！”陸壓眼眶微紅，大叫開口。
人在空中，轟然化作一隻巨大的三足金烏，渾身燃燒著金色的太陽真火，宛若一顆大日騰空升起，落在了東皇太一的腳下。
悠悠數萬載之後，父子二人，終於再次聚首。
“咚！”
東皇鍾猛地拍響，發出浩蕩天音，化作漣漪，橫掃蒼穹。與此同時，陸壓所化的三足金烏，也是在嘶鳴聲中騰空而起，父子二人背後跟隨著無數不出世的上古大妖，再次大戰。
刷！
劍祖所化的劍之長河，也是斬出一道血色的劍芒，劃破星河，星怒卷蒼穹。劍芒有無量長短，蘊含著恐怖的毀滅殺伐之力，似乎天地都要被這一劍斬滅。
劍修一道，本就注重殺伐，向來攻伐無雙，此刻由天地間無數劍修以劍心施展，爆出的威力驚世駭俗。
“眾仙助我！”玉帝負手而立，朗朗開口。
“諾！”
漫天仙神之力匯湧而來，玉帝的身軀忽然變得高大起來，龍袍之上的巨龍遊走全身，緊接著一聲浩大龍吟猛地響起，震動星空。
吼！
咆哮聲中，一條近百萬丈大小的神龍撞將出來，龍爪猙獰，龍鬚飄揚，騰空而起！
緊接著是一聲嘹亮鳳鳴，如聞仙樂，讓人沉醉。
王母集天地眾女仙之力，化作一隻神鳥鳳凰，七彩羽翼流動星光，聖潔而高貴，璀璨且奪目。
龍鳳合鳴之中，真龍與神凰躍擊九天！
“花開見我，我佛如來。”眾佛意志匯聚而來，凝為一股，化作一朵金蓮在虛空中綻放，至純至淨、有滌盪一切、淨化所有的偉力。
道門、佛門、妖族、仙神，眾生之力，再戰洪荒！
下一刻，天地崩滅，星空化作虛無，鮮血染紅了蒼穹！
諸天萬界，無數生靈，都是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會勝利麼？
然而隨著虛空癒合，萬界生靈的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
“一群螻蟻，可笑至極。”
血霧散開，出現在蒼穹中的，是一道龐大的無法計量的影子，冷漠無情的聲音瞬間響徹諸天萬界。
它徹底甦醒了過來。
這是超越天道的存在，身軀之龐大，已然難以觀測，此刻從沉睡中甦醒，繼續毀滅洪荒，壯大己身。
刷！
兩道目光落下，化作滅世之光，所過之處，毀滅一切，破碎所有，幾乎無人能擋。
就在這時候，一名老僧走了出來，身穿一襲青色佛衣，氣息平靜，彷彿老叟，然而卻無一人輕視。
“眾生皆苦，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老僧雙手合十，邁步走向空中，腦後有無量佛光綻放，迎向了滅世之光。
轟！！
星空炸裂，虛無再次破碎，地藏王菩薩最終以己身，擋下了這一記殺劫。
“阿彌陀佛。”一朵蓮花飄然升起，上面站著一名白衣女子，聖潔無量，手持玉淨瓶，迎向了另一道滅世神光。
神光破碎，那道聖潔身影，也是散碎消失。
“無聊的螻蟻。”蒼穹之外的毀滅存在淡漠開口，下一刻，更多的滅世之光，轟然落下。
文殊菩薩騎著青獅，面色平靜地迎向了一道滅世之光。
在他身後，普賢菩薩騎著白象，飄然而行。
“娘的！道門怎能被一群禿子比下去！”一名道人大笑，手持寶劍，衝向星空，“吾截教門人多寶道人來也！”
又一名女子飛了出來，緊追其後，揮動拂塵，衝向一道滅世之光，大叫道：“吾截教門人金靈聖母來也！”
“吾截教門人龜靈聖母來也！”
“吾闡教卻也不會落於人後。”一名老道手持番天印，踏天而行，口中道，“吾闡教門人，廣成子來也！”
“道兄慢走，等吾一等！”
“吾闡教門人，黃龍真人來也！”
轟隆隆！
一道道或威嚴、或高傲、或冷酷的聲音響起。
大笑聲中，一道道人影破開星空，殺入蒼穹。
天穹崩毀，混沌卷湧，漫空血雨灑落，天地為之慟哭。
每一道滅世神光的崩滅，都代表著一尊大能的隕落。
無數人眼眶發酸，淚流滿面。
……
“還請諸位道友，助吾一臂之力。”這時候，大地之上，姜子牙忽然拱手抱拳，對那些修為不足，沒法參與這場大戰的眾仙，拜了下去。
眾仙心有所感，望著那張封神榜，瞭然明悟。
暢快的大笑聲響徹雲端。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恨吾修為低微，不能戰於蒼穹！”
黃飛虎大笑數聲，慷慨赴死，揮劍自刎，血灑長空，一道真靈飛入封神榜中。
“父親，等我！”其子黃天化大叫一聲，追隨而去。
“洪郎，咱們來生再做夫妻。”龍吉公主看向身邊的洪錦，這些年來，二人早已經是姻緣線牽，情根深種。
“一定會的。”洪錦微笑回答，夫妻二人手牽著手，兩道靈光飛去，投入封神榜中。
隨後，李靖、木吒、土行孫、鄧嬋玉等西周諸將，並三山五嶽而來的仙神，紛紛慷慨赴死。
“大王，我……”朝歌之中，摘星樓上，妲己雙目含淚，神色悽婉。
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正是清醒過來的紂王。
“孤不後悔。”紂王眼神溫柔，“若有來生，愛妃可願陪孤再走一遭？”
“大王！我願意！”
一道神光從蘇妲己懷中飛去，正是當日肖宇所賜的姻緣結，兩道靈光融為一體，飛入封神榜中。
姜子牙默然而立，眼眶微紅。
在他面前，諸人已盡皆倒下，他手中封神榜的靈光越來越盛，最後整個人也是化作靈光，飛入榜中。
轟！
封神榜最終碎裂開來，化作萬千流光，散落天地間。與此同時，卻有無數道強大的氣息開始甦醒。
他們是當初的那場大戰中戰死的生靈，一點靈魂之火不滅，被鴻鈞收入封神榜中，今日以生靈血祭，開始甦醒。
“終於等到這一天嗎？”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虛空之中，宛若山脈一般龐大的龍軀浮現，神龍見首不見尾，大半的身軀都隱在雲霧中，這是龍族的祖龍。
緊接著嘹亮鳳鳴響起，遠古的神凰一族，也是甦醒。
“戰戰戰！今天吾等要再戰洪荒！”披頭散髮的巫族出現，恐怖的氣勢籠罩蒼穹。
轟隆！！
虛空震動，這些上古之時隕落的諸族大能，此刻又重新現於世間。
“龍族歸來，再戰洪荒！！”
祖龍咆哮，身後是無數不滅龍魂，橫掃寰宇，而後向蒼穹外的毀滅之源衝殺而去。
“鳳族參戰！！”
嘹亮鳳鳴響徹虛空，震動蒼穹，無數神光沖天而起，其中有神凰飛舞，有百鳥朝凰。
“我巫族來也！”
十二祖巫再次現於世間，帶領無數巫族子弟，化作一道鐵血洪流，踏平一切。
轟隆！！
蒼穹崩裂，混沌卷湧，天地都在大崩滅中顫抖。
諸天萬界，無數生靈淚如雨下。
這是遠古的英靈魂魄，此刻歸來，燃燒自己的一切，再戰洪荒。
難言的悲壯在胸中湧動，讓無數生靈恨不得咆哮發洩。
“戰！”
“戰！”
“戰！！！”
“吾等今日再戰洪荒，縱死無憾！”
“老身來也。”一株碩大的桃樹出現，化作巍峨神木，撐天而起，正是桃夭姥姥。
“苟活了這麼多年，但我的熱血仍在！”一個不知名的老者大吼出聲，顯化出本體，卻是一頭巨大無比的鯤鵬。
羽翼一展，幾乎遮蔽了整個蒼穹。
“吾鯤鵬來也！”
萬族天驕、無數生靈皆是怒吼，一道道英魂衝上蒼穹，殺向了毀滅，燃燒著自己的魂魄，為後人掃平道路。
這是一條必死的道路。
但卻沒有一個人退縮！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轟隆隆……”
蒼穹崩裂，天穹染血，卻有無數豪邁的大笑聲在空中迴盪。
“殺殺殺！吾乃龍族敖戰！要用我血洗蒼天！”
“吾乃巫族夸父！今日定要崩滅蒼穹！”
“吾乃鳳族鳳舞！今日誓要逆伐蒼天！”
無數英魂歸來，捨生忘死奔赴戰場，用最後的戰魂譜寫出一曲曲悲壯戰歌。
……
“諸位道友，吾等也出手吧。”老子平靜開口，手持柺杖，入了蒼穹。
“大兄等我。”
通天教主一聲長嘯，手持青萍劍，而後化作一道光芒，同樣殺入蒼穹，一劍斬落，虛空崩滅，毀滅也要歸於虛無。
“萬年籌謀，就在此日。”元始天尊大笑一聲，沖天而起，手中七寶玉如意綻放七彩神光，刺破蒼穹。
“諸位道友，吾來也。”準提與接引甩動大袖，邁步追去。
“還有吾。”女媧提著紅繡球，化作神光，飛入蒼穹。
轟！
隨著諸位聖人參戰，那片混沌，最終毀滅，化作了徹底的虛無，那毀滅也終於遭受重創，發出了憤怒的咆哮，面孔撕裂大半。
在這場碰撞中，無數生靈皆是毀滅，化作虛無。
“一群螻蟻竟敢傷我，你們該死！”冷漠中帶著憤怒的波動擴散開來。
“粉身碎骨又何妨？今日定要斬你！”
“戰戰戰！吾等十二祖巫，前來殺你！”巫族不拜仙神，不尊佛道，唯尊自己，此刻卻燃燒自己，施展最後一擊。
在十二祖巫的身後，是大巫刑天、夸父等巫族兒郎，全都慷慨赴死，崩碎了自己，無一人退縮。
“巫！巫！巫！！！”
蒼涼豪邁的巫族戰歌響徹諸天萬界，讓萬靈同悲。
然後是鳳族，是龍族，是妖族，是天地萬仙，是漫天神佛……
無數的大能隕落，血雨久久不散，天地都變成了血色。
到了最後，就連諸天聖人，也是跌落蒼穹，血灑長空。
無數人前仆後繼的赴死一戰，終於將毀滅之源削弱了大半。
轟！
肖宇將九轉玄功運轉至極致，化作混沌魔神，向前一拳轟出，剎那間打出一道讓毀滅都為之顫抖的力量，這是無限接近盤古的偉力，讓人心驚。
一拳崩碎混沌，擊穿滅世之炎，連巨臉都是崩裂出一道道裂縫。
“可惜，你只能傷我，卻滅不了我。”冷漠無情的波動傳來，透出森寒殺意，“我這就殺你！”
“轟隆隆！”
毀滅暴走，開始滅殺肖宇。
無盡的毀滅神光落了下來，將肖宇所化的混沌魔神，直接淹沒。
最終，蒼穹染血，一道千瘡百孔的人影跌落蒼穹。
“該我們了。”小師姐回眸一笑，輕聲道：“小林子，還記得咱們華山練劍的時候，你綁在樹上的娃娃嗎？”
肖宇渾身遭受重創，已是口不能言，只覺得鼻子酸澀，眼睛開始模糊。
“若是有來生，咱們還要在一起。”
說著沖天而起，奔向蒼穹，為肖宇這裡贏得喘息之機。
“壞人~喜歡你！超級超級喜歡你！”大萌神淚中含笑，臉上的笑容如春風中怒放的海棠，黑髮飛舞，美得驚人，同樣沖天而起，消失於毀滅之光中。
小青美眸含淚，一手撫在腹部，輕聲道：“可惜見不到咱們的孩子出生了……”
最後的回眸一瞥，讓人心碎。
到了最後，天地間已經空空蕩蕩，再也見不到一道身影。
肖宇倒在虛空中，眼中有血淚沁出。
“結束了嗎？”肖宇已經閉上了眼睛，他遭到了毀滅性的重創，已經連動彈的能力都沒有。
“結束了……螻蟻就是螻蟻，你們不可能勝利。”蒼穹中的毀滅冷笑。
“不，還沒有。”
肖宇忽然睜開眼睛。
因為他忽然聽到有聲音在諸天萬界響起。
“不要輸……”
誅仙世界。
無數人都是握緊了拳，虔誠祈禱，頭上有靈光飛起，直奔蒼穹。
“不要輸！因為……我們是人族！”
“人道永昌！！！”
誅仙世界，仙劍世界，聊齋世界，笑傲世界，神鵰世界，風雲世界……眾生同樣虔誠祈禱，最純淨的願力開始凝聚。
原地球時空。
“站起來！不要輸！”
數十億人仰望天空，無數的願力凝結，最終貫穿通天大陣，溝通無數時空。
轟隆！！
蒼穹震動，無窮無盡、難以估計的龐大願力飛來，注入肖宇體內，讓崩潰的身體開始重組。
眾生的吶喊紛紛在心底響起。
肖宇腦中的記憶封印驀然解開，徹底與孔宣融合。
然後他睜開了眼睛，再次站起。
這一次，他的身高不再是聖人級的百萬丈，而是一道龐大到難以估計的魔神之軀。
“不可能！”毀滅大吼。
滅世之光再次落下。
然而那些連聖人都難以接下的殺招，此刻落在肖宇身上，卻連一點兒皮都不曾蹭破。
“你輸了。”肖宇開口，聲音無悲無喜，響徹諸天萬界。
九轉玄功第九轉。
一個沒有修行功法的境界。
一個超脫聖人層次的更強存在。
此刻的肖宇已然超脫，成為了另一個層次的生物。他的身影無限拔高，幾乎比洪荒還要高大。
“死！”
肖宇輕喝一聲，抬指點來。
“不可能！我不可能會死在這裡！我也即將突破那個境界！”毀滅大吼，“我早已經亙古長存！”
然而哪怕只有一線之隔，終究是差了一個大境界。
隨著肖宇一指落下，那集合了眾生之力都難以斬滅的毀滅之源，終於崩碎，化為最細小的塵埃，散落天地間。
肖宇低頭看向了腳下的破碎洪荒。
這片天地早已經在戰鬥中破碎，到了毀滅的邊緣。
與此同時，肖宇的魔神之軀，也開始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人的身體終究有承受極限，能夠一指滅殺毀滅的偉力，也不會沒有代價。
“那麼，做最後一件事吧。”
肖宇閉上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偉力開始湧現，很快的，戰死的生靈開始從虛空中走出，破碎的洪荒也開始重新癒合。
“結束了……嗎？”有人喃喃自語。
“毀滅已經消失……”
“我們贏了！”
蒼穹上的肖宇消失的越發迅速，整個身軀已經有大半化作了星光飄散。
終於，落霞山的山峰上，現出了三道身影。
小師姐、大萌神與小青三人有些茫然地望著彼此。
“怎麼回事？我們不是……”
“快看！”小青叫道。
三女仰頭望去，就見到天空中有一張巨大的肖宇的面龐，此刻正俯瞰下來，臉上露出溫柔笑意，短暫對望的那一瞬間，時間都彷彿凝固。
然後面龐徹底碎裂，化作萬千星光，消散於天地間……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PS：全書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