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老劉拍著哈桑的肩膀說道“我們搜尋隊先是發現一頭狼的蹤跡,順著蹤跡找到了正在啃食屍體的狼,不得已把狼給打傷了,屍體也被啃食的不成樣。”
薛陽上前問道“能告訴我發現屍體的地點麼?”
老劉抬眼看著薛陽,又看看哈桑,見哈桑沒有異議便在一處地圖上把地點給標出來,並說道“這裡距離你們住的民宿大概有8公里左右,搜尋隊的同志知道你們的情況,他們說死者應該是被狼一路追趕,跑到精疲力竭才被狼給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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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陽心裡一沉,被狼追趕?這麼說昨天晚上聽到狼嚎,狼不是在追他們三人,而是在追老貓?!!
那個時候如果他們沒往回跑,也許老貓還有救,可自己偏偏判斷錯誤,還以為狼在召集同伴要攻擊他們自己,活活的讓老貓錯過被救援的機會。
想到這裡薛陽不由得攥緊拳頭,用大拇指狠狠的掐著自己的食指。
也許當時老貓就在附近,也許他想自己呼救過,可他那時只顧著已經死去的賴漢濤,而忽略了還活著的老貓。他的死,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一個晚上跑了八公裡,還是拼命的奔跑,一般人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強度,如果昨天晚上是薛陽自己開車去報警,那他或許也能夠發現老貓而把他救下來。
悔恨,愧疚。此時的薛陽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當刑警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錯過救人的最佳時機,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自己錯誤的判斷而失去了生命,他如何能不愧疚?
哈桑看出薛陽異樣,開口問道“怎麼了?”
“昨天晚上我們發現第一俱屍體的時候,老貓應該就在附近,而我們聽到狼嚎就跑了,如果我們不怕,也許老貓...”薛陽有些哽咽,後面的話羞愧的說不出口。
老劉和哈桑也跟著沉默不語,或許正如薛陽所說,如果他們不跑,那老貓也許真的有救,但當時還有兩個女孩子跟著薛陽,那頭狼或許能放過老貓,但這兩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子肯定會受傷或者被咬死,如果是他們自己,也會做錯和薛陽一樣的舉動,逃跑,保護其他人不再受傷。
不過這些都是二人內心獨白,誰都沒有說出口。
薛陽忽然抬起頭瞪著法醫老劉“你剛才說那頭狼只是受傷了?那畜生它還活著?”
老劉點點頭。
薛陽怒道“它被關在什
麼地方?”
感覺到薛陽的憤怒,老劉有些差異,但還是帶著薛陽來到縣局後院的一處車庫。
車庫捲簾門被拉下來,處於關閉狀態,門口坐著一個看門的保安。
看到老劉走過來,保安立刻起身以示恭敬。
“把門開啟”老劉平靜的對保安說著。
保安一按手裡的電動卷門按鍵,車庫門應聲捲起,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鑽入薛陽的鼻孔。
車庫內沒有停放車輛,最裡面一個一米立方的大鐵籠裡面關著的就是那天咬死老貓的畜生。
籠內的公狼看到有人過來,發出低沉的狼吼,露出兇悍的獠牙,眼中滿是戾氣,不過身體卻緊張的退到籠子最裡面。
看到公狼的第一眼,薛陽感覺血液都要沸騰,他恨不得一槍擊斃這個兇狠的畜生,快步就要往裡走。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憤怒,老劉一把將他拉住“不要衝動。”
薛陽推開老劉的手臂,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對老劉說道“放心,我是個警察,知道該怎麼做。”
薛陽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緩步走到籠子跟前,這才看清楚這頭吃人的畜生。
這是一頭灰黑相間的公狼,體型巨大,按哈桑的推斷它的體重起碼有100斤,在狼裡絕對能稱的上是一頭王者。公狼的嘴部和前胸以及兩隻前爪都沾滿了血跡,毛髮很多由於血跡過多已經凝結成塊,更顯兇悍。
它的左後腿有一處槍傷,導致左後腿只能彎曲無法直立,後退受傷對野獸來說是非常致命的,直接導致它喪失了奔跑的能力,無論是危險程度和捕獵能力都大打折扣,所以搜尋隊才能將它活抓。
薛陽對狼並不瞭解,他轉身對著哈桑說道“能看出是野狼還是馴養的麼?”
哈桑也跟著蹲下仔細觀察一番,“從外觀上根本分辨不出來的,狼就是狼,你看不出圈養和野狼的區別,但如果是圈養的狼,那它對圈養它的主人是不一樣的,狼養熟了,比那些藏獒還可怕,還要忠誠。”
“您的意思是,人不能分辨狼,但狼可以分辨人類?”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薛陽已經有了心裡的盤算,站起身對哈桑和老劉說道“可以結案了,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
薛陽掏出手機,給程冰撥打了一通電話,
讓她幫著核實一個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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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裡,薛陽已經和哈桑等人回到這裡,並且把所有人都叫到院子裡來。
之前發現老貓屍體的事只有薛陽和於正陽二人知曉,並沒有告訴眾人,此時大家都有些茫然的看著這些警察。
導遊小姐姐先問道“哈桑所長,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哈桑所長面色有些凝重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薛陽方向。路上的時候,薛陽已經把計劃告訴他和老劉,只不過說的有些含糊,並不具體,老劉堅持要跟過來,因為他還是對薛陽有所懷疑。
薛陽讓大家落座,自己則走到院子中央,“大家別著急,馬上我們就可以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我們先要把殺害單老師的兇手抓到。”
一聽兇手二字坐著的各位又開始議論起來。
胡萬全說道“兇手?你們找到老貓了?他肯定就是兇手對不對?”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薛陽看著坐著的胡萬全,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輕微上揚“老貓,我們是找到了,不過他可不是兇手。”
江立文有些坐不住,剛想起身卻被一旁的丁霜按下,“薛大哥,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不是兇手?”
“因為他是在座唯一知道我是警察的人。”
此話一處,現場沉寂,不過片刻後又有人提出異議“這又能說明什麼?知道你是警察又能怎麼樣?當著警察面作案的也不是沒有,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人則是繼續默不作聲,顯然覺得說話的人有些沒腦子。
“那我如果說他已經死了呢?你還認為他就是兇手麼?”
死了?眾人譁然,顯然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不過卻有人堅持自己的觀點“他是怎麼死的?”
說話的還是胡萬全。
薛陽開口道“被狼咬死的。”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他死在外面,我們老師死在這裡,也許是他害死老師之後畏罪潛逃,在野外被野狼給咬死了。這種人,活該!”
其他人一想也覺得胡萬全說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