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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桑托斯·羅伊德是都城六環四區的一個普通地麵包店老闆,像周圍商業街的鄰居一樣,每天早上早早開啟店門,然後和善地迎接每一個願意掏錢的客人,唯一的缺點是他比較喜歡酗酒,不過好在他喝醉了以後就呼呼大睡,從來不撒酒瘋,除了偶爾會脫光了睡在大街上以外並沒有造成過其他不良的影響,所以在周圍的鄰居眼中,羅伊德還算的上一個不錯的人。

今晚,羅伊德又酗酒了,他把自己喝的爛醉,回到自己的住處時,他已經連站立都有些困難了,酒精已經完全充斥了這個傢伙的腦子,他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才從衣服的口袋裡找到了房門的鑰匙,然後又花了另外二十多分鍾才終於把鑰匙插進正在不停晃動地鑰匙孔。

開門以後,羅伊德搖搖晃晃地走向自己的廁所,並趴在馬桶上大肆嘔吐起來,帶著濃重異味地嘔吐物從他的鼻腔和喉嚨裡傾瀉而出,不過卻讓他感覺好受了許多。

感覺眼前的世界的晃動不那麼厲害之後,羅伊德扶著馬桶站了起來,他準備把堵在鼻腔裡的異物洗掉以後就躺倒自己的床上去呼呼大睡,他從洗漱池裡舀了一捧水,抹在自己的臉上,抬頭的時候,他在鏡子裡看見了自己的臉,那張因為過度飲酒而顯得有些浮腫,眼袋高高腫起的臉。

他用沾滿水的手一下子糊到鏡子上,那裡面的自己讓他有些心煩,曾幾何時,那也是一張英俊到讓不少少女為之花痴的英俊臉龐,當把手從鏡子上拿下來時,羅伊德注意到鏡子上有些什麼東西,他揉了揉自己有些模糊地眼睛,仔細看去,那是一個圖案,看起來有些面熟。

羅伊德使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再看去時,他終於看清了那個圖案,那是一隻夜鶯,細密地汗珠一下子佈滿了他的額頭,也讓他的酒一下子醒了很多。

他深吸了一口氣,吸入大量的氧氣能幫助他快速冷靜下來,對於他來說,調整自己的呼吸並不是一件難事,他從鏡子後面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握在手裡調整了一下,他需要找到一個最適合拿捏的位置,以便待會自己使用它的時候能夠發揮最大威力,這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腦子裡的酒精加大了它的難度,他開始有些懊悔,為什麼自己今晚要喝那麼多的酒。

雖然他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他在嚥氣前的最後一刻都沉浸在家族曾經的輝煌中不能自拔,但他不能否認,那個神神叨叨地老頭的有些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即便你一無所有,也要學會未雨綢繆。”

所以他在自己公寓的每一個角落裡都藏好了保養良好的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好吧,其實桑托斯·羅伊德並不是那麼普通,至少不是他看起來的那麼普通,他精通一門藝術,一門被稱之為“殺戮”的藝術,那個該死的老頭在將這門危險的技藝教授給他的同時也逼迫他立誓永遠不會荒廢這門技藝,並保證它永遠地流淌在他們家族的血液當中,所以羅伊德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孩子,也沒有伴侶,那個老頭子眼中的榮耀在他看來只是一種該死的詛咒,這種東西就應該深埋在黃土之中,這個詛咒應該在他身上終結,他不會荒廢自己的技藝,但他也不會有子女,這樣老頭子也無法指責他違背了誓言。

事情說得有些遠了,讓我們回到當下,羅伊德緊握著匕首,感受從掌心傳來的堅硬觸感,同時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這樣能幫助他更加集中精神,從而聽到一些並不是那麼容易聽到的聲音。

水滴從水管落到水面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十分明顯,但羅伊德聽到了更多的東西,是心跳聲,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以外,這棟房子裡還有其他人的心跳聲,他有客人了。

羅伊德緩緩睜開眼睛,這一刻從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老酒鬼的樣子,相反,他的雙眸中吐露出如同正在狩獵地獵豹一般的危險光芒。

羅伊德一腳踢開廁所的門,同時一個翻滾迅捷地滾了出去,以便避免在自己開門的時候可能出現的襲擊,他的“客人們”在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他已經沒有必要注意隱蔽了。

繞過玄關以後,藉著從窗戶裡透進來的月光,羅伊德看見了客廳陽臺上的窗戶開著,厚實的窗簾被風吹起,又很快落下,露出了三個人,一個斯諾人,一個魔靈,一個人類,他們同樣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

羅伊德有些苦惱,他本該在剛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些不速之客的,那樣就不用弄成現在的樣子了,是的,他不打算留活口了,對方知道夜鶯,又這樣潛入他的房子,他們肯定不是打算來喝茶聊天的。

羅伊德離陽臺的距離大概是七米,這段距離如果他全力衝刺的話只需要一秒鐘多一點,對於對方來說,應該也是一樣的,這場對決將沒有任何周旋的餘地。

羅伊德將匕首橫在胸前,打量眼前的三人,那個斯諾人即便是在同族中也算的上高大了,渾身結實的肌肉蘊含著恐怖地力量,一掌拍碎他的腦袋絕對不是問題,魔靈和人類的身體看起來也算的上結實,不過他們施法者的身份讓羅伊德覺得更棘手,他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了魔力的存在,一個言靈系施法者和一個手法系的施法者。

他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判斷,先殺掉哪一個人可以讓接下來的對決變得更簡單。

他的第一目標是那個魔靈,手法系施法者的施法速度通常快於言靈系,而且更難判斷,羅伊德弓下腰,一下子從地面上彈了出去,一下子就到了那個魔靈的面前。

但他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匕首刺進他的腦袋,就被一把揮向他面門的劍攔住了去路,透露著寒光的利劍在斯諾人手裡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威力,它削掉了羅伊德的頭髮,這讓他很生氣,所以他的反應也是極快。

他快速地將匕首換到了斯諾人手腕的行進路線上,鋒利地匕首和快速揮動的手一下子碰到了一起,羅伊德停匕首的位置恰到好處,一下子削斷了斯諾人手腕處的肌腱,無論他有多強壯,被割斷了肌腱之後那只握劍的手都會失去全部力量,那把長劍一下子從他的手裡落了下來,被羅伊德接住。

在羅伊德與斯諾人交手的同時,魔靈和人類開始施法,有點點電弧出現在魔靈的指尖,閃電擁有較強的威力以及超快的攻擊速度,羅伊德不是施法者,沒有辦法快過閃電,這將是一次很有效的進攻,如果羅伊德沒有受過這方面訓練的話。

應對施法者釋放出的閃電最好的辦法就是加以引導,魔靈手上的電弧給了他足夠的反應時間,足以讓他將從斯諾人手裡奪來的長劍擲出去,從魔靈手裡激射出的閃電在遇上他之前全部被那把長劍吸引過去,這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在斯諾人胸口上踹了一腳並借力到退出去,避免了被後續地閃電擊中。

在擲出長劍的時候,羅伊德特意朝著那個魔靈的方向擲出,不過由於這是為斯諾人定製的長劍,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順手,他瞄準的是魔靈的胸膛,但是結果長劍卻划著他的褲子落在了地上,這一次失誤為羅伊德帶來的後果就是他身上出現了一層冰碴。

那個人類在剛才完成了他的第一次施法,凍結他的身體來減緩他的速度,這是對付他這樣的人時很實用的做法,不過他犯了一個錯誤,他不應該選擇持續型的魔法,而應該選擇能立即奏效的魔法,那樣會讓羅伊德更苦惱一些。

他一下子抽起客廳桌子上的桌布,拋向對方,這種定點持續型需要一個累積的時間來累積出最大效果,這段時間內施法者對視野還是有一定要求的,一塊桌布一瞬間的阻攔足夠羅伊德擺脫他的追蹤。

當桌布落下的時候,羅伊德已經再一次來到了陽臺上,剛才的搶攻讓他確認了自己無法搶在斯諾人的支援來到之前解決掉兩個施法者,所以他決定先解決掉這個有些煩人的大塊頭。

剛才的一刀只是廢掉了斯諾人的右手手腕,但他揮向羅伊德的手臂依舊具有巨大的力量,羅伊德不打算去和他拼力氣,他在斯諾人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突然彎腰,向前一滾,滾到了兩個施法者面前,斯諾人隨即用自己尚且完好的那隻手回身一拳,他的反應很快,但羅伊德已經為自己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這段時間不足以讓他對兩個施法者做什麼事情,但卻足夠讓他將一瓶剛才順手從桌子上拿的胡椒粉撒向兩個施法者,這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能夠影響他們的視野幾秒鐘,一個沒有準星的施法者是不足為懼的。

當斯諾人回身揮拳的時候,羅伊德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段對他的進攻,他用微小的閃避,精準而恰到好處的避開了斯諾人的進攻,隨後順勢粘到了斯諾人身上,這個大家夥的肌肉很結實,羅伊德感覺得到,如果自己貿然地把匕首插進他的身體,甚至有可能會被他的肌肉夾住。

不過再結實的身體也有脆弱的地方,只要你對人體足夠瞭解的話,斯諾人的身體構造決定了他們擁有其他種族難以企及的強大力量,但是同魔靈一樣,他們的力量來也自於肌肉與骨骼的協同作用,只要削斷連線骨骼與肌肉的肌腱,再大的力量也將發揮不出來。

當斯諾人揮出的拳頭的去勢消退的時候,他的左手已經永遠抬不起來了,但羅伊德的進攻並沒有就此停止,讓一個人停止行動最好的手段就是刺穿他的心臟,或者是砍斷他的腦袋。

羅伊德手裡的匕首長度有限,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夠用這把匕首刺進斯諾人的胸膛,並在裡面找到斯諾人的心臟,所以他選擇砍掉他的腦袋。

斯諾人很高,比羅伊德高出一大截,不過這難不倒他,他攀著斯諾人的身體繞到他的背後,用匕首切斷了他小腿處的肌腱,然後從他的背後輕輕一點,那雙健壯的腿再也支撐不住他沉重地身軀,隨著羅伊德一推,他一下子跪倒了地上,這樣一來,他的脖子正好和羅伊德的胸口齊平。

羅伊德沒有理由放過這個機會,他精準而快速地抹過了斯諾人的脖子,當他收回匕首的時候,上面甚至沒有留下鮮血。

與此同時,他也聽見了數個簡短的音節從那個人類施法者嘴裡蹦出,房間裡的空氣立刻變得炙熱起來,羅伊德急忙縱身一躍,離開了斯諾人的身邊,緊接著一道火柱籠罩了斯諾人的屍體,焦糊地味道一下子傳了出來。

避開了火圈不代表他已經安全了,另一個施法者已經為他在半空中布上了一張閃耀著藍光的電網,羅伊德在撞上電網之前將自己的匕首擲了出去,這是他最順手的武器,沒有理由會失手。

匕首從魔靈的眼眶中插了進去,一下子終結了他的生命,施法者的死去讓電網開始開始消散,但羅伊德依舊無可避免的撞了上去,強大的電流一下子充斥了他的身體,麻痺了他的身體,但他已經做好了撞擊的準備,將拳頭橫在心臟前面,當他落地的時候,重力正好讓拳頭錘到了心口上。

來自於心口上的重壓讓他猛地吐了一口氣,也讓他從麻痺中恢復了過來,他不會忘記他還有一個需要解決的敵人。

房間裡的溫度依舊很高,人類已經完成了新的一輪吟唱,數個炙熱地火球圍繞在他的身邊,當羅伊德抬起頭的時候,那些火球立即朝他衝過來,羅伊德一腳把桌子踢翻,迎上了那些火球,同時一個打滾躲到了一個櫃子後面。

撞上火球的桌子一下子爆裂開來,燃燒地碎片射向四面八方,羅伊德第一時間從地上撿了一個離手最近的東西,那是一顆蘋果,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將蘋果扔向人類,撞到臉上的蘋果讓他的動作有了一絲停頓,這絲停頓讓羅伊德有了時間衝上去扭斷了他的脖子。

三個入侵者都被消滅了,而羅伊德僅僅受了一點皮外傷,但他卻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他的公寓因為那兩個施法者胡亂的施法已經被毀掉了。

不過,那不重要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怎麼可能還在都城住下去。

羅伊德很不爽的踹了一腳地上的屍體,他沒有興趣知道究竟是誰派他們來的,所以他根本沒有留活口,他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準備在警察到來之前,帶上一些必需品,離開這個地方。

當他推開臥室的門的時候,動作一下子僵住了,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正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而床上則躺著一個大概八九歲的女孩。

“你比我預料的慢了一點。”黑袍人看著窗外的天空,沒有回頭。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嗯,這個問題有些複雜。”羅伊德沒有繼續去聽黑袍人的回答,直接衝向他,這是一種很簡單的技巧,問一個簡單卻足以讓對方思考一會兒的問題,在對方開始回答的時候向他進攻,大多數情況下能夠奏效。

不過這一次卻失敗了,黑袍人周圍的空間就像一團粘稠的液體,羅伊德越往前,阻力就越大,當他想要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被周圍粘滯地空氣牢牢固定在半空中,手裡還保持著握拳的姿勢。

羅伊德第一次地,感覺到了恐懼,之前他在房間裡沒有感受到任何範圍魔法的存在,黑袍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施展了這樣一個強力的魔法,而他卻在自己受到魔法影響之前都沒有察覺到!

“是時候重建‘夜鶯’了。”黑袍人背對著羅伊德說。

夜鶯!羅伊德的心臟一瞬間都停滯了那麼一下。

“夜鶯”曾是一個多麼響亮的名字,他們曾是帝國皇帝最精銳的密探,夜鶯不是施法者,因為施法者身上不可隱藏的魔力波動會讓他們變得太過顯眼,但是除了魔法以外,夜鶯是各個領域的大師,其中以殺戮最為擅長,他們能以舞蹈一般優雅的動作收割生命,即便是最強大的施法者也不敢小覷一個手握利刃的夜鶯。

在夜鶯最輝煌的年代裡,他們擁有一切難以想象的權力,他們甚至可以殺死一個違法的皇子而不用事先申報,因為夜鶯永遠只向帝國的皇帝效忠,他們曾是帝國中人人談之色變的角色,連英靈殿的特級探員都不能與之相比。

但是在8年7月日,在那個令所有夜鶯蒙羞的日子裡,帝國唯一的皇帝聖·特蘭斯遇刺辭世了,沒有留下任何子嗣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遺留下的整個夜鶯組織成為了無人繼承的遺產。

之後統治帝國的三王議會很果斷的放棄了夜鶯,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有誰會願意在自己的枕頭邊上放一把不屬於自己的匕首呢?

夜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敗,隨著歲月流逝,這個宣誓世代守衛皇帝的組織日漸式微,到了羅伊德這一代,終於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的那個父親一直到死的那一刻在妄想有一天夜鶯能夠再度風光起來,但是羅伊德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他,馮·羅伊德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隻夜鶯。

是的,這才是他的真名,桑托斯只是他為了能夠方便簡單的活下去而捏造的姓氏,他已經做好了讓夜鶯這個詛咒在自己身上終結的準備,但是現在這個人居然說重建夜鶯!

黑袍人繞過還被定在半空中的羅伊德,走到床邊,他彎下腰,看著床上的那個女孩,“你要重建夜鶯,而她將會是下一任‘血鶯’。”

“血鶯”就是整個夜鶯組織的領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伊德就是這一任的“血鶯”,但是這反而讓他更疑惑,“她是誰?”

“她是你的女兒。”黑袍人回答。

“那不可能!”羅伊德斷言。

“她是異人,魔靈和人類的混血兒。”

羅伊德一下子愣住了,他今年70歲,以魔靈兩百多年的生命來說,他正在逐漸步入中年,距今八九年前,當他還是中年的時候,他曾經過過一段花天酒地的日子,他曾經風(河蟹)流倜儻過,不過他從來不和魔靈女性發生關係,因為不同種族之間是比較難產生後代的,而當時一直沒有人來告訴他懷上了他的孩子……

“你究竟是誰?”羅伊德痛苦地哀嚎。

黑袍人緩緩走到羅伊德正前方,脫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他血色地眼睛和淡銀色的頭髮,他朝羅伊德咧嘴一笑,“我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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