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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醫鬧

剛忙完手頭工作的張維揚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母上大人,有何訓示啊?”

劉芸道:“臭小子,沒空跟你逗悶子,趕緊來二院這邊……”

張維揚急著道:“不是,媽,您老別嚇唬我,怎麼還進醫院了?”

劉芸沒好氣地說道:“我好得很,既能吃又能睡,不用你擔心,是夏潔她媽媽受了點傷,叫上你的小女朋友趕緊過來看看吧。”

“哦,好的。”張維揚應了一聲,隨後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兩個小老太太最近不是在老年大學上課嗎?怎麼還整的受傷了,傷得嚴重不?”

劉芸解釋道:“害,這不是想著夏潔她媽媽常年在家裡待著不怎麼出門,就拉她跟著我一塊兒出去腳踏車騎行轉一轉,她這個情況多看一看外面的風景心情自然會開朗一些。誰成想把她給整傷了。沒什麼大事,就是騎車的時候摔倒了,右手扭傷了,還有點擦傷。”

劉芸是萬萬沒有想到,夏母到腳踏車的時候還是一副極其無所謂的高傲姿態。等騎上車以後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騎了沒多遠就摔倒了,不幸中的萬幸是傷得並不嚴重。

實際上,這也就是劉芸她不知道內情。夏母當然會騎車,畢竟當年也是正經單位上班的人。只不過是自從夏俊雄犧牲之後,她也不工作,就甚少出門,很長時間都不騎腳踏車了。而且當年夏母騎得是永久24寸的女式腳踏車,跟現在騎行時比較流行的山地車在結構上還是有些不同的。

張維揚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和夏潔過去,您和郭阿姨稍等一會兒啊!”

幾分鐘後,夏潔剛剛出警回來,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張維揚給叫住了,“夏潔,剛才我媽媽來電話了,說是郭阿姨今天出去騎腳踏車的時候摔傷了,現在正在二院那邊治療呢,讓咱們過去看看……”

夏潔一聽急了,轉身就打算直奔二院。和母親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儘管對母親變態的控制欲很不滿,但是不代表夏潔不關心母親的身體。

張維揚趕緊拉住她,“我話還沒說完呢,郭阿姨就是右手扭傷了,還有點擦傷,沒什麼大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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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夏潔松了口氣,隨即瞪了張維陽一眼。

張維揚輕輕推了夏潔一把,“趕緊去換上便裝,我陪你一起去二院。”

等兩人趕到二院的時候,夏母都上完藥了,正在診療室外面休息,劉芸提著一小袋藥物在旁邊陪她聊天。

夏潔快步走到夏母跟前,“媽,您沒事吧?”

“唉,小潔,你怎麼來了?”夏母看到夏潔之後還有些意外,她在情感上雖然很依賴夏潔,但是像這種小傷還沒必要把寶貝女兒折騰過來。除非是下班之後沒有及時回家,或者遇到危險,她那股勁才會折騰起來。

稍加轉念,夏母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回頭對劉芸道:“劉姐,是你通知的小潔吧。”

“對啊,你這右手受傷了,未來幾天做飯啥的也不方便,可不得讓閨女好好伺候著。養了這麼大的閨女,不就是幹這個使喚的。要我說你也是,這麼好的條件不說找個伴陪著。你要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伴,我何苦把小潔叫過來照顧你,全讓他包圓了都行。”劉芸見縫插針地說道。

夏母扭捏地說道:“什麼找不找伴,我自己一個習慣了。”

夏潔關心道:“媽,你受傷了就該及時讓我知道,不然我這個當閨女的也太沒用了點。”

低頭看了看錶,夏潔又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二院附近有一家飯店的豬蹄做得很好吃,咱們一起去對付一口。”

劉芸一拍大腿,“以形補形,這個好。妹子,要我說,還是得養閨女,多貼心呀,我家這個臭小子從來就不會這麼關心我。”

躺著中槍的張維揚翻了個白眼,自家這老孃有點有了兒媳婦忘了親兒子的跡象啊,這麼早就開始捧一踩一了。

從來都覺得自家女兒最好的夏母一聽劉雲這話,覺得女兒確實貼心,嘴上卻謙虛道“哪裡的話,姑娘家不都這樣嗎?你把小張培養的也很優秀,同濟大學的高材生,以後肯定是前途遠大!”

劉芸又道:“前途不前途的,我不關心。我家這臭小子要是能給我找小潔這麼一個既漂亮又貼心的兒媳婦,那才叫好!”

張維揚給劉芸使了個眼色,戲差不多就行了,小心玩脫了。

劉芸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色。

張維揚也只得信任他這個社交達人的親媽心裡有分寸。

兩個當媽又互相恭維了幾句以後,這才打算離開醫院,去飯館填飽肚子。

夏潔落到後面和張維揚竊竊私語,“劉阿姨真厲害,這才幾天時間就跟我媽稱姐道妹了。現在看來,你的這個計劃靠譜。”

張維揚道:“我媽一頓飯就能交個朋友。這都好幾天了,我媽跟郭阿姨交上朋友只能算是正常發揮。要我說還是你們家裡當初對郭阿姨保護得太嚴實了,這才讓她變得更像一個易碎品。拉出來多和人社交,這不漸漸就放開了嗎?”

夏潔道:“也許吧。不過我媽好像是有點變化。”

張維揚道:“何止,我看你媽媽對那個梁叔叔還是有意思的,要不然我媽提起讓她找個伴的時候也不會那麼不自然。”

“我當然知道她對梁叔叔還是有好感的,但不是一直拉不下臉嗎?不過能在你我還有阿姨面前露出女兒家害羞的姿態,那說明確實有進步了。”夏潔有些振奮地說道。

就要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只見一個身著灰色上衣、牛仔褲的中年男子神情異常亢奮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懷裡好像還揣著什麼東西。

出了門診樓的大門又往前走了十來步,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張維揚扭頭就向裡頭跑過去。

夏潔見了,喊道,“維揚,你幹什麼去?”

張維揚腳底下並沒有停下,“你趕緊通知所裡,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剛才進去的那個男人有問題,身上很可能帶著兇器。”

夏潔一聽,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就給程浩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以後,向前小跑了兩步,囑咐了夏母和劉芸兩句話,“媽,阿姨,你們先去飯店等我們,醫院裡面還有點事,我和張維揚去處理一下。”

看到張維揚頭也不回地就往門診樓裡奔跑的背影,哪怕剛才他和夏潔的對話並沒有聽清楚,兩個人也知道問題不簡單。

夏母一把抓住了夏潔,眼淚汪汪地盯著她,“小潔,裡面是不是出事了,肯定有危險是吧?那你不能去,讓小張也趕緊回來。通知王守一、程浩他們,多派點人過來。”

夏潔無奈地說道:“媽,有沒有危險還不一定呢?張維揚也只是預判可能有人要醫鬧,他進去幫著處理一下。而且我是一個人民警察,要為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負責,怎麼能因為可能的危險就退縮呢!”

夏母死死地抓著女兒的手,生怕她跑了。

劉芸也勸解道:“小潔,你也別著急,我家那個兒子再精明不過了,審時度勢肯定出不了問題。相信維揚,你就在這裡陪我們這兩個老太婆就好。”

著急的夏潔用力掰開夏母的手指,飛快地往裡跑。

就在夏潔和夏母糾纏的時候,門診樓大廳裡已經有不少病人或者家屬神色惶然地快步走出門口。

見到這個情景,夏潔的心下更是焦急了幾分。

門診樓的大廳裡,兩撥人正在對峙。

一邊是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把染了血的刀,另一只手拽著一個女大夫;和他對峙的是胳膊上掛了彩的張維揚、幾個勸解的男大夫還有一群保安。

就在中年男子附近,還有一個捂著肚子的中年男大夫正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中年男子面色猙獰,手上的刀不停揮舞著,“你們都別過來!誰過來我砍誰!快讓那個姓馬的出來,給我老婆償命!”

眼睛比較尖的張維揚看了一眼受傷大夫的工牌,語氣溫和地說道:“這位先生,您既然不是衝著卓大夫來的,能不能讓其他人先給他作急救,他這個情況可不太樂觀?”

中年男子神色癲狂地吼道:“我沒想傷到別人,你們把那個姓馬的給我找過來!”

張維揚微笑著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醫院的人可多,您是要找哪個姓馬的啊?我們幫您找人,您讓我們給桌大夫做急救可以嗎?”

中年男子道:“就是婦產科的那個王八蛋醫生馬宇濤,我老婆就是被這個庸醫給害死了。”

明白了怎麼回事的張維揚扭頭就對旁邊的幾個大夫吩咐道:“你們快把馬玉濤大夫叫過來,給這位先生一個交代。”

同時無聲地說道:“我是警察。”

一個反應較快的男大夫轉身就往婦產科方向跑去,不過被嚇得有些軟的雙腿不太給力,打了幾個趔趄。

張維揚隨即又回頭對中年男子說道:“我們這就去叫馬宇濤那個王八蛋。這樣,您稍微向後退一退,我們的人趕緊把桌大夫帶到別的地方治療,您看怎麼樣?”

看到有人朝婦產科的方向跑去,中年男子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點了點頭,然後拽著女大夫往後退了幾步,靠住了走廊的牆壁。

跑回到大廳裡的夏潔並沒有聽清張維揚和中年男子的對話,她在看到胳膊上掛彩的張維揚和血泊中的桌大夫以後眼前的視野開始變得有些震盪和扭曲,腦海中又一次出現了夏俊雄當年躺在停屍間裡的情景。回憶中的畫面都是黑白的,唯獨夏俊雄身上蓋著的白布迅速染紅,好像是鮮血正在噴湧……

暈血癥犯了的夏潔腳下一軟,幾乎快站不住了。

而大廳中的這場對峙依然在進行中,只不過血泊中的桌大夫已經被醫院的人送往了急救科。

稍稍安心的張維揚繼續溫言撫慰著這個醫鬧的中年,“這位先生,馬宇濤那個王八蛋一會兒就過來,我陪著您聊聊天吧,您貴姓啊?”

中年男子乾巴巴地說道:“我姓董。”

張維揚問道:“董先生,我是咱們二院耳鼻喉科的實習醫生,您叫我小張就成。趁著馬宇濤那個王八蛋沒來,您能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我也好跟院領導反映一下情況?”

中年男子帶著哭腔道:“我妻子孕期裡一直好好的,什麼都是按照馬宇濤的醫囑的做的,結果生產的時候出事了,我老婆當場就死了。我們家什麼都是按照醫囑做的,結果馬宇濤那個王八蛋就告訴我是羊水栓塞,他無能為力。我才不信呢,我老婆身體好好的,孩子的各項檢查也特別好,肯定是這個庸醫給害的。”

張維揚順著男子的話罵道:“馬宇濤這個庸醫,怎麼能出這種事呢,不就是個羊水栓塞嗎?”

順著中年男子的話罵人的張維揚雖然並不知道羊水栓塞到底是個什麼病,但心下明白肯定是一種異常兇險的病症,這才釀成了如此大禍,肯定不是因為馬大夫的醫術不夠高明。只不過一場本來應該喜氣洋洋的分娩變成了陰陽兩隔的送別,這個姓董的醫鬧男子也怪可憐的。

又聊了幾句之後,張維揚試探性地說道:“董先生,您看你都把我們的女同事嚇成什麼樣了,咱們這樣,我跟她換一換,我來當你的人質好不好?我的右胳膊都被你用刀刺到了,現在也用不上力。”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人高馬大的張維揚,搖了搖頭拒絕了,“不換!”

稍稍緩過勁來的夏潔聽到張維揚想要和人質交換頓時急了,“維揚,不行,太危險了!”

張維揚扭頭衝著夏潔笑了笑,還想繼續跟中年男子交涉。

結果中年男子已經快沒了耐心,大聲吼道:“你們趕緊把馬宇濤給我叫過來受死,要不然我捅死這個女人!”

張維揚道:“董先生,冷靜!您可千萬不能再傷人了,卓大夫現在還生死未卜,要是再捅死一個人鐵定槍斃。您還有兒子,您也不想孩子就這麼變成孤兒吧。”

也許是張維揚的話起到了一點作用,中年男子的情緒略微穩定了一些,但手裡還是抓著那個女大夫不放開,嘴裡喊著讓姓馬的王八蛋過來。

張維揚也沒辦法,只能等著八里河的同志們趕緊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