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已經沒了！！？”月兔的話，讓李默懵在了原地。
聖人先行飛昇，而天庭眾仙根據聖人遺留下來的東西，帶著整個天庭緊隨其後，卻因為飛昇失敗導致所有人都隕落在了虛空之中？
這也太特麼魔幻了，電視劇裡邊都不敢這麼編吧！
一時間，震撼之下的李默怎麼也不願去相信月兔的話。
但卻又不得不去相信——
畢竟當初的天外天、現在的妖精域，只有唯獨月兔一個，是從當初活下來的人。她沒有任何的理由以及立場，用謊言來欺騙自己這個出現在無數年後、甚至可以說跟天庭根本就毫不相干的人類。
而且也只有跟隨著嫦娥的她，才會真正的擁有資格、擁有條件，去得知那天庭飛昇背後的真相。
你搬家的時候，會帶上可有可無，甚至已經丟棄多年不用了的東西嗎？
——同樣如此，其餘仙人洞府中那些沒有被帶走的精怪們，要麼未生靈智，要麼便是沒有資格，沒有瞭解真相的那個資格。
可那傳說中的聖人們，究竟又是飛昇去了什麼地方？難不成是世界群以外，存在於虛空中另外的那些世界？他們又都留下了什麼東西，讓整個天庭的仙人都如此的奮不顧身，甚至喪心病狂的將整個天庭都給打包帶走，想要一起飛昇然後陪葬進去？
可是任李默想破了頭皮，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唯一能給他答案的玉兔。
玉兔沉默著，頭上兩隻兔耳朵聳拉下來一抖一抖，一時間卻也是沒有開口。
彷彿是在追憶著，追憶著那些曾經擁有著的東西。
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而她因為一場睡夢，失去了所有。
李默搖了搖頭，雖是不忍，但仍是開口，打破了這準備繼續沉悶下去的氣氛：“天庭···是在什麼時間段飛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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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抬起頭，細聲道：“祖龍歸天之日。”
祖龍歸天？
祖龍歸天！
李默一怔，隨即恍然大悟。一直以來那讓他疑惑著的問題，而今終於是得到了解釋。
——型月世界中神代結束的時間，乃是公元元年，耶穌誕生之年。
可繁榮至極、無數神靈行走於大地之上的神代文明，為何會在突然之間，竟是消失得乾乾淨淨，唯獨只剩下死亡國度影之國中的女王，半神斯卡哈？
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收穫之星’·捕食遊星（Harvest Star），威爾帕的麾下尖兵，巨神阿提拉對地球的入侵！
地球所有神系VS巨神阿提拉，結果那是相當的簡單明瞭。
第一滴血、雙殺、三殺、瘋狂殺戮、暴走···
具體情況，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巨神阿提拉一人一劍單騎衝陣，一刀一個神明，進行了一場史無前例、單方面的虐菜。並且在所有出戰神系的神明中，完全沒有一個能在巨神阿提拉手下走過一招的。
甚至阿提拉還越打越強了。
直至最後，在所有神系都完蛋，愉悅的打出了GG之時，還是蓋亞親自下場，將某個提著‘星之聖劍’的聖劍使找了過來，才結束了這場百分百機率能將地球毀滅的‘天災’。
那麼問題就來了——
東方神系呢？
那個在蘑菇筆下從未出現、卻又不可能不存在，不論是在神代前還是在神代後都沒出現過的東方神系呢！？
李默不會相信、也絕對不會承認，他堂堂大東方神系，留下無數傳說的仙人們，居然會怕區區遊星麾下的小小巨神！
直到現在，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天庭飛昇於祖龍歸天，大秦末年。而神代終結，卻是在更後面的公元元年，換算過來，差不多正是劉邦稱帝，西漢剛剛建立起來的那段時間裡。
天庭已毀，區區留下一個玉兔，對巨神阿提拉的入侵自然是再無能為力。
“在下還有個問題，還望仙子能解惑。”
沉默片刻後，李默再度開口道：“既然妖精域就是曾經的天外天，那麼楊戩曾經交代我的，聖人當初在天外天留下來的東西···”
“已經不存在了，”沒等李默說完，玉兔便已開口答道。“當初天庭在飛昇的時候，那東西便被仙人們一併帶走了，而後更是因為天庭飛昇失敗，跟著一起毀滅在了那場虛空風暴中。”
“······”
被天庭卷走，一起毀滅在飛昇失敗中了？
李默呆了呆。
楊戩這個····果然分身就是分身，一點也不靠譜！
玉兔緊盯著李默，紅著眼睛（好吧兔子眼睛本來就是紅色的）道：“後輩，你的反應告訴我，你似乎···很想知道當初的聖人們到底留下了什麼？”
“是的，”李默頓住，想了想後還是如實的跟她解釋道：“當初我召喚出英靈座中的楊戩時，他對我使用了天眼···”
“然後呢？”玉兔突然好奇道。
然後他就炸了···
李默摸著鼻子，極為羞澀的開口道：“他靈基崩潰了，包括留在英靈座中的那道分身也是。”
靈基崩潰！？
玉兔沉默，好半晌後才認真的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要知道楊戩修煉的可是聖人門下玄門正宗仙法《九轉玄功》，即便那只是他留在阿賴耶中，用來充當‘裝飾品’的分身，可又怎麼能因為只是睜開天眼、看了一眼別人自身就導致自身靈基崩潰？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李默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迷茫，“但楊戩靈基崩潰前，說我，說我可能是某位仙人佈局的棋子。”
見到玉兔之前，李默也曾是這般認為——
可天庭已毀，楊戩的說法便已經不再成立。因為那所有的陰謀論，都是需要建立在天庭成功飛昇的基礎上才可以實現。
至於飛昇成功的聖人們？
李默並不這般認為。
首先天庭已毀，誰知道當初型月這邊的聖人們飛昇時，目標世界是否就一定是自己所出身的主世界？
——主世界中，可是同樣有著聖人，涉及洪荒之類的說不定位階還更高呢！
而且之前在橙子所開啟的那場聖盃戰爭中，從主世界中召喚而來的老祖宗劉徹可是親口說過，主世界中的聖人早就已經隱世，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聖人無為，哪會有閒心去關注凡人界的普通人，將他這麼一個小小的人物作為棋子？
總不可能連他是個蘿···總不可能連他穿越過後的所有經歷都算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