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功夫
話說老頭張慢慢地走向李霖，李霖一點也不覺得害怕，老頭就這麼堆滿笑容的一步步地朝李霖走去。床單這個詞，鍾連還是教過的，李霖心想，剛才他們說到床單，再看一眼老頭張的床單，被李霖噴的是血跡淋淋，他不是想叫我幫他洗床單吧，不過，他剛才救了我一命，就是洗床單也是應該的。
這麼想著李霖就準備朝老頭的床單走去，幫他洗了，老頭走到了李霖的面前，只是輕輕的伸手在李霖的頭上拍了一拍，輕輕地問道“Z國人？”
李霖進監獄的日子有快3個月了，並不是沒聽過Z國話，鍾連就經常和他說，但那感覺是不一樣的，老頭張特有的慈祥的臉，看在李霖的眼裡是那麼的不一樣，再加上老頭張剛救了自己一命，心裡的感覺是說不出來的，李霖強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使勁地點了點頭。
老頭徑直朝自己的床鋪走去，說道“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我的床單都是你的血了，得和你的換下，你願意洗就洗，不願意洗也是你自己睡，我是個有始有終的人，算是和救你一命抵消了。”那話說的就好像李霖的命就和一床單同等價值。說完，老頭就把自己的床單丟到了李霖的床鋪上，再把李霖的床單從床上抽了下來。
剛才老頭的出手李霖看的很清楚，只覺得很慢，可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他就到了該到的地方，心想，這一定是門高深的功夫，如果我有他一半厲害的話，桑姆斯和克里斯他們就算再來找我，我也不怕了。再看向老頭，老頭已經把李霖的床單蓋到了自己身上，正在那得意的哼著小曲，當初怎麼就沒注意到牢房裡還有這麼一位絕世高人呢，但是，如果李霖都能注意到的，那還能成為高人，那還有絕世？
李霖當機立斷，立馬來到老頭的床鋪前，往下就是一跪，卻只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又把自己託了起來，老頭閉著眼睛說道“你是想拜師吧，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首先，本人的功夫也就是三腳貓，嚇嚇人就可以，要是人家真動手，我還害怕呢，其次，我說了我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救你是因為你把我的床單搞髒了，我可不想和一個死人換床單，再次了，我這人很懶，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我沒那閒功夫教你的，你清楚了吧！”
李霖被老頭那一託，心想，都沒看見他出手，這一定是高深到不能再高深的功夫了，這下更堅定了要拜師的慾望，李霖又是往下一跪，老頭又託，李霖再跪，直跪到滿身大汗，李霖的膝蓋還是筆直的，李霖馬上說“您強調了兩次您是個有始有終的人，說明您真的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您救我不是因為床單，而是因為您是善良的大好人，您既然是有始有終的人，就應該教我個一招半式的，這樣那幫人再來，我也不用被打死了，這樣您才是真的救了我 ，您才真的是有始有終啊。”
老頭似乎來了興趣，一屁股就坐了起來，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這小嘴不錯啊，恩~樣子也不錯，進來前沒少泡女孩吧！”李霖心想，這嘴之前都沒用過呢，泡女孩，還是在整容的時候摸過陳小姐的手，而且還沒仔細摸呢，陳希的話，那確實是追了，但也是失敗啊！
李霖見老頭來了興趣，轉念一想馬上說“您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啊，您託我的時候我看您都沒動手呢，那是仙術吧，我一輩子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那麼有型的功夫呢，”邊說著李霖還邊眨巴著他那大眼睛，和老頭保持同步，順便裝出一副純潔的樣子來，“您知道您剛才打那幫人的時候，不，您都沒出手呢，那幫人嚇成什麼樣了，這種境界，我這一輩子都達不到啊！”
老頭聽著李霖的話很是受用，口裡還喃喃著“哪有，哪有，”就差沒補句，那都是江湖人給個面子了，不過他那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李霖馬上接著講“您剛才那動作真是英姿颯爽，比之成龍的功夫片都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您那飄逸的白胡子，您穿的囚服我只想用四個字形容，那是穿的風生水起啊！您的一舉一動，一投足之間都讓人迷失在您的魅力中，您那俊朗的面孔，想必年輕時一定是迷倒萬千少女啊！”
老頭想了想，皺起眉頭問道“年輕？現在很老是嗎？”
李霖馬上佯裝要怒的樣子“誰說的，誰說您老那就是在侮辱我，我和他拼命！”然後又臉上堆滿了花一般的笑容說道“你那英武神威，高大威猛，雄壯有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汽車見了跑車胎的模樣，你發威時那雙讓人心碎的眼神，令我傷心不已，我多希望自己是個女人，可以躺入您的懷抱啊！”
老頭馬上說道“越說越離譜了，停了吧。”不過看老頭那意猶未盡的樣子，真是希望李霖繼續說下去，不過李霖心知，好話說到這就差不多了，得給他繼續期待啊。
老頭又想聽李霖繼續說，又不好意思開口，心想，把他留身邊也好，整天給我多一樂子。
“那好吧，老夫就教你個一招半式的，你行走江湖也有一術防身了。”李霖心想，說話文縐縐的，還正好跟他說話當練古文了，李霖馬上就是一跪，這次老頭沒阻止他，李霖心花怒放“師傅！”
“師傅，我先問您個問題好嗎？”
“恩，你說！”
“師傅怎麼會被關進來呢？”
老頭眼神一黯淡，突然兇巴巴地對著李霖說“你進來的時候，沒有人教過你不要多管閒事嗎？”
李霖生怕老頭反悔，馬上低頭認錯“不敢了，師傅我錯了，我只是關心您。”
老頭聽到又恢復了慈祥的面容，“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剛才逗你玩呢”李霖心想，哼~看來是個老頑童。
老頭說道“我在Z國的時候因為一些事不能再待，就帶著老婆孩子來到M國，結果有一天，一個M國軍官見我老婆長的漂亮，就心生歹意，居然強行的帶軍隊來我家帶我老婆走，我當時很憤怒，就不小心失手殺了6個高階軍官，16個士兵，還是48個重傷。”老頭似乎還很得意的補充了一句“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哈哈~”
李霖聽的冷汗直流，心想，這老頭現在的笑容怎麼看起來像惡魔啊，還是儘早學會他的功夫離開他。
李霖也沒忘拍個馬屁，帶著媚笑的說“那師傅您是相當的厲害啊！當時有沒有人為您鼓掌啊！”
老頭說“哎~當時觀眾沒有一個手能動的，怎麼鼓啊！哈哈~”
李霖又是一身冷汗，心想，你那麼厲害，怎麼還被抓進來了呢，轉念一想，還是不要繞著這個話題了，否則自己的水分都要流失光了。
李霖接著問道“那師傅，您用的是什麼仙術啊，剛才抬我都沒見你動手啊，別說沒見過，我聽都沒聽過這種功夫啊！”
老頭說“這個世界本就有很多世界是解釋不了的。”
李霖搖了搖頭說“不懂。”
老頭回憶了一下說道“就比如這個監獄，這裡的犯人，這所監獄很出名的一個犯人，也就是你左邊床鋪的犯人，雷安懷斯特，他進來12年了，當時他才12歲，他在秋天裡一個充滿著騷亂與不安的黑暗夜晚，趁著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熟睡之時殺害了自己的全家。然而，在因其罪大惡極的犯罪行為被捕之後，他卻用一種超自然的現象為自己辯護。他說他的行為是受他們所居住的房子中一種奇怪的東西所驅使的…..”
老頭說完用恐懼的目光轉過頭來看著李霖“你能明白嗎？”
李霖嚇的咬緊牙齒，眼睛偷偷地往自己的臨鋪看去，牙齒也在嘴巴裡打顫，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頭。
老頭接著說“人們有時候會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感到內疚，這要追溯到他們的童年時代。小孩子總是希望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們不喜歡的人身上，然而一旦真的發生了，他們又覺得這是他們自己的過錯，這就是犯罪情結，但其實只是小孩子的一場惡夢。比如說你右邊床鋪的犯人，彼得森，他因為小時候發生的滑梯事故導致弟弟死亡，從此在自己的潛意識裡留下了犯罪情結。成年後他與他的好朋友愛德華一起滑雪時，愛德華發生事故死亡了。由於犯罪情結，彼得森產生了幻覺，認為是自己殺死了他的好朋友，並因此時時感到焦慮與不安。他忘記了自己是誰，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唯一記得的就是愛德華死了，而且是自己害死的。為了緩解自己的焦慮，他假扮成他的朋友來生活。直到現在，他還以為自己是愛德華，你看，他正坐起來看著你呢。”
李霖閉上眼睛，根本不敢往自己床鋪那邊看，一口鮮血差點就沒被老頭氣的吐出來，心想，看來這老頭還有些變態心裡啊，馬上說道“師傅，還是講講您的功夫吧。”
老頭好笑地看著李霖說道“我剛才說的你明白了？”沒等李霖回答，老頭又接說“比如說.....”李霖忍住牙齒打顫，生怕老頭又冒出一個你下鋪的來，馬上補道“師傅，我明白了！”
老頭又調侃的看著李霖說“真明白了！”
李霖馬上恢復好聲音“師傅，我肯定決定確定地告訴你，我非常明白您剛才說的了，請說說您的功夫吧。”
老頭頓了頓，臉變得很嚴肅的說“你師傅我，無門無派，功夫祖上傳到現在，也沒有機會出去教我的兒子了，”說完看了李霖一眼，“然後就便宜你小子了。”
“我的功夫從祖上傳到現在，也沒有名字，我練的不是仙術，只是一種氣功，只不過我這種氣功區別了現在市面上那寫凡夫俗子練的氣功，他們練的連我的皮毛都不到。不過今天我教給你，我給它取了個名字，你聽清楚了，我的功夫的名字只有兩個字，這兩個字也正是這門功夫的精髓，靈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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