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次，蘇亦諾沉默許久，才又問：“那她……愛我嗎？”
“以前我以為她不愛你，但今天我從月老口中得知，你們早就在小時候被牽了紅線，很早就相愛了。”
相愛，那就是他愛她，她愛他。
可……
蘇亦諾完全搞不明白狀況：“既然她愛我，那為什麼傷害我？”
“不知道。”頓了頓，“你想要你的記憶嗎？我可以還給你。”
“我要是不要，你就不還麼。”
“我原本就沒打算還，是今天我知道你們是命中註定的，不管怎麼樣，最後都會在一起的，我才打算還的。”
蘇亦諾笑道：“我有點想打你了。”
“那你就來好了。”他一副完全不怕他的樣子。
也是啊，堂堂魔君，怎麼會怕一個凡人。
蘇亦諾卻不怒反笑，甚至，還挺開心的：“謝謝你鳳天，我要是你，我也會抹去那些記憶，讓不再痛苦的。”
鳳天只是看著他。
蘇亦諾這才道：“你還是將記憶還給我吧，怎麼都是我生命中的一段經歷，不管是好還是壞，其實我都不想就那麼忘了。”
鳳天也乾脆，拿出蘇亦諾的記憶就還給了蘇亦諾。
蘇亦諾瞬間想起了他和李思顏的那些事，而他自然還記得他失憶後在段靖野辦公室裡見到李思顏的場景，他心中就是一痛。
這樣的他和她，真的是命中註定，在最後肯定能幸福的在一起嗎？
就算是鳳天親口說的，也覺得鳳天不會撒這個謊，但蘇亦諾卻一點踏實感沒有，相反，還心中極其苦澀。
“哥……”鳳天略微又遲疑了一下，才繼續問道：“你現在怎麼樣？”
蘇亦諾笑道：“你拿走我的記憶是對的。”他現在真的很痛苦。
鳳天道：“那我再拿走？”
蘇亦諾卻搖頭：“還是不要了，這樣其實也……挺好的。”雖然痛苦，但至少記得她。
“那你要去找她嗎？”頓了頓，“你們可是被牽了紅線的命中註定。”
蘇亦諾笑著搖頭：“不了，我沒信心，我也怕，怕……”
怕什麼，蘇亦諾怎麼都說不出口，卻心痛如刀絞。
可鳳天卻明白，蘇亦諾是怕李思顏再次自殺一次。那次，蘇亦諾真的被嚇到了，好幾天都微微發著抖。
鳳天也就不說什麼了，他尊重蘇亦諾的選擇，他只又簡單的說了兩句，就從蘇亦諾面前消失了。
留下蘇亦諾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好半晌後，還是沒忍住，瞬間紅了眼。
一把抓起鑰匙，他就出辦公室，搭乘專屬電梯，到達地下車庫，沒一會兒，他就將他的超跑開出了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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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狂飆。
他瘋了一樣想去找李思顏。
可卻在半路，一個十字路口，他卻突地方向盤一轉，將車急速掉頭，緩緩往回開。
眼睛也越來越紅。
既然是相愛的，那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
他想弄清楚，但他卻沒一點勇氣去弄清楚。
她的那次自殺，已經完全抹殺了他的全部勇氣。
……
鳳天一從蘇亦諾的辦公室消失，想了想，還是沒回魔窟，而是去了天上天，龍族，找蘇連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