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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等待

盼望著,盼望著……心裡念的人卻遲遲未歸。

努力著,努力著……想要快快長大保護自己愛的人。

十三歲的林成風剛讀初一,他不像其他同齡人一樣沉迷於網絡遊戲和玩樂,他每天都在認真努力的學習,放學之後去於大叔那裡幫忙做工掙一點零用錢。

這幾天天氣不好,於大叔沒有出海打魚,林成風便早一些的回到了家。

再有二十多天就要放寒假了,林成風回到家裡窩進被窩,為了省一點錢,林成風自己在家的時候一般不開暖氣,他給媽媽撥去了電話。

紀知茹所在的劇團接到了一個外地演出的工作,已經離家三天了。

“媽,你那邊順利嗎?”六樓的屋子冬天很冷,林成風的嘴唇都有些微微泛青,但還是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儘量顯得平穩。

“阿風,別擔心媽媽,你要照顧好自己,現在天冷了,多穿點,把房間的暖氣開開,媽媽這次能拿回不少錢來。”紀知茹裹著厚厚的軍大衣從後臺化妝間出來和自己兒子打電話。

“小茹,馬上就輪到我們上場了,你快點啊!”

林成風聽到有人在喊媽媽,便乖巧地和媽媽結束了通話。媽媽說演完這一場他們就能回家了。

林成風想了想了媽媽他們回來的路程得整整走一天,到家怎麼也得明天半夜了。林成風想明天再開啟暖氣,一定要在媽媽回來之前,提前暖暖屋子,不能讓媽媽為自己擔心。

他下了床來跺跺腳,搓搓手,拿出書包裡的卷子開始做題。別人都羨慕林成風聰穎伶俐,可是他們不知道林成風也是很刻苦地在學習。林成風的口裡不斷地哈著氣,讓自己的右手能夠儘量自如的動起來。

窗外不知不覺間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林成風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後果昏暗的燈光,便看到外面的窗臺上已經積了厚厚的雪。

怎麼又下雪了,前幾天的下的那場雪還沒完全消融呢,這場雪看來比那場還要大得多。林成風不禁有些擔心,不知道媽媽他們回來的路好不好走。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林成風收拾起學具,便到廚房了給自己下了碗麵,多燒了熱湯,呼呼喝上幾口,便覺得暖和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去上學之前,林成風便開啟了屋裡的暖氣,他怕媽媽會早些回來,其實他是在希望媽媽能夠早一點回來。

一夜之後的積雪已經可以沒住整隻腳,雪還在繼續下著,像是撒鹽一般。

林成風邊走邊在心裡盤算著媽媽他們可能行至何處,一個不察便摔了一跤,前幾日未消的雪已經形成暗冰,現在又被新下的雪覆蓋住了,行人很難察覺。

林成風扶著路邊的樹幹艱難地站起,腳上這雙鞋子的確不太適合走雪路了,鞋底已經磨得沒了花紋。

今天一天的課程,林成風都有些心不在焉,石樑在桌子下面提醒了林成風好多次,他才回過神來,回答老師的提問,好在林成風總是個乖學生,老師也沒在為難他。

“你這是怎麼了?”放學的時候石樑特意和林成風走在一起。

林成風矇頭走路,“我媽媽應該要回來了!”

石樑知道林成風的家裡只有他和他的媽媽兩個人相依為命,生活條件不好,他媽媽害怕林成風在學校裡會被人說三道四,便不願林成風申請補助金,寧願自己多辛苦一些,多接一些演出活動。

這事實恐怕也只有石樑知道,石樑小時候經常來小明家串親戚,那會兒便和林成風相熟了,他記得林成風那時很活潑,也很喜歡跟著小明一起搗蛋,不過自從小明家搬走後,石樑也就沒來過了。再見到林成風時,便是在現在這個班裡,可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樣活潑了,他好像總是有事情在想。

媽媽回來了,怪不得林成風這小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和他媽媽大概也有一週沒見了吧。

“那你趕緊回去吧,走路小心點!”石樑在一個岔口處停下了腳步,再跟著林成風走,自己回家就要南轅北轍了。

林成風衝他揮了揮手,便更加快了步伐。他希望能給媽媽把飯菜做好了,那樣媽媽回來就有的吃了,還要回去多燒些熱水給媽媽備下,對了,還有被窩要給媽媽提前暖好。

林成風在心裡一一計劃著,沒一會兒便到了樓下,他先抬頭望了望自家的方向,燈沒亮,媽媽沒有提前回來。

馬不停蹄地上樓回到家裡,認真仔細地做著一件件的事,待到做完的時候,也已經九點多了,林成風湊合著扒拉了幾口飯,便把做好的飯菜放在了盛有熱水的大鍋裡溫著。

寫完作業後,林成風便鋪開媽媽的床,鑽進冰涼的被子裡,用自己身體的熱度慢慢將它焐熱,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成風漸漸昏昏欲睡,已經夜裡十二點了,房門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林成風就這樣一夜醒醒睡睡的等著媽媽,媽媽卻始終沒有回來,一夜過去了,外面依舊在飄著雪花,積雪覆蓋的路面上沒有任何行人的腳印。

林成風拿出置在抽屜裡的手機,有個沒有號碼顯示的未接,林成風沒太在意,只是撥電話給媽媽,卻始終打不通。

不在服務區?莫非是走在了訊號接收不好的路段上了?這大雪天的路不知道車子好不好走,會不會封路了?林成風猜測著,過了一會兒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還是不在服務區。

今天還要上學,林成風沒有收起媽媽床上的被子,只是整齊地整理了一下,便去上學了,走之前特意將手機裝在了書包裡,他怕媽媽萬一會回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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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風仔細聽著數學老師講課,手卻是在褲兜裡一直攥著手機,等著手機的震動聲,等著媽媽的來電。

可是林成風盼來了突然打斷數學老師的課堂,徑直走向他的班主任,林成風的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不住地砰砰砰地跳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