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妃樂一大清早就出門去了。
舅媽看她走後,就拿起手機小舅舅給打了電話。
小舅舅接到她的電話之後,就讓人跟蹤著安妃樂,然後自己帶著人去醫院,把安妃樂的奶奶給帶走了。
安妃樂什麼都不知道,她到了公司,剛坐下來就接到了孫醫生打來的電話。
“你說什麼?”安妃樂聲音帶著驚訝,她壓低了聲音,“我奶奶被人帶走了?!你們醫院是怎麼看著她的?!”
人昏迷著竟然都被帶走了!
而且是誰被帶走的,都不知道。
“安小姐,真的很對不起。”孫醫生的聲音非常的焦急,“那些人特別的不講道理,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們還把我們的一個醫生給打了。”
“什麼?!”安妃樂抿抿唇,她已經想到是誰了。
“安小姐,你一定要儘快把你奶奶找到,她不能離開監護室太久,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的。”孫醫生著急的說。
“我知道了。”安妃樂結束通話了電話,她起身走向洗手間,然後打電話給舅媽:“是你做的?”
“對。”舅媽抿著唇,“妃樂,我也沒有辦法。早晨那些高利貸已經去何家鬧過了。我不會把你奶奶怎麼樣的,只要你肯幫我,我就會把你奶奶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醫生說了奶奶不能離開監護室太久。”安妃樂咬著牙:“她如果有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就抓緊時間吧。”舅媽冷冷的說:“太晚了,如果人死了,我可不擔責任。”
“你!”安妃樂臉色發青。
她把電話結束通話,雙手狠狠的砸在牆上。
欺人太甚。
不過為了救奶奶,她也沒有辦法。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白日盡,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去求他了。
對,去找他。
安妃樂從洗手間出來,女老板帶上列印好的合約準備去白氏。
“姐,我能和你一起去嗎?”安妃樂走過去問道。
女老板愣了一下,因為簽約不用兩個人一起去。
不過安妃樂似乎正在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她點點頭,“好,一起去吧。”
然後就帶著安妃樂出門去了。
白氏。
女老板發現安妃樂的腳步比自己還要急切,她拉著安妃樂,笑道:“穩重一點,今天簽約,不能顯得太急切。”
不然容易給對方留把柄。
安妃樂回過神來,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了。
可是她想救奶奶也沒有辦法,但是也不能耽誤了公司。
她放緩腳步,對女老板說:“今天能見到白總嗎?”
“當然,已經約定好的事情。”女老板對她安心的一笑:“怎麼了,你好像很擔心的樣子,放心不會有事的。”
安妃樂很躊躇,她有種感覺,這次簽約應該沒那麼順利。
但願自己多心了。
來到頂樓,接待他們是於叔
“小姐,請稍等,白總在開會。”於叔淡淡的說,然後看了一眼安妃樂.
“好,我們就在這裡等。”女老板一笑,拉著安妃樂坐下來。
安妃樂神情凝重,果然她們並沒有很順利的見到白日盡。
不知道白日盡會不會刁難她們。
雖然昨天的談判如此的順利,誰知道他是不是放線釣魚。
安妃樂有些坐立不安,她很著急。
怕奶奶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而出事。
老闆氣定神閒,她把合約拿出來一遍遍地檢查,似乎並不著急。
安妃樂時不時的看向總裁辦公室,然後嘆氣。
“怎麼了?”女老板看向安妃樂,她的神情怎麼這麼慌張?
安妃樂搖搖頭,不想讓女老板看出自己的焦慮。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女老板鄭重心長的說:“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其實不太瞧得起我們這些小廣告公司。”
“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找我們,是因為便宜嗎?”安妃樂問道。
女老板意味深長的一笑:“你說呢?”
安妃樂一臉的茫然,她能說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那個神秘男人真的是白日盡,那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他幫她,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奚落她,羞辱她而已。
“年輕人,你的路還很長。”女老板和氣地一笑,低下頭繼續檢查合約,雖然已經檢查了無數遍,可她還是檢查了幾遍才放心。
這種嚴謹的性格確實給人的感覺很穩重踏實。
她們從上午九點半一直等到中午十一點半,過去了三個小時,白日盡都沒有出現。
這下連女老板都忍不住了,她站起身來,走到昨天見過的女秘書面前,“請問白總在和誰開會?”
女秘書公式化的微笑,語氣不冷不熱:“是國際大客戶。”
女老板抿抿唇,如果是這樣她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打斷。
“你們可以先去吃飯,下午再來。”女秘書淡淡的說。
女老板點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
她轉身走到安妃樂的面前,說道:“我們先去吃飯吧,如果不行就等明天吧。”
明天?
安妃樂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大門,她等不到明天。
剛才孫醫生已經給她發了好幾條簡訊了,她很著急。
這時,舅媽的電話打來了。
“喂?”安妃樂的語氣很低很焦急。
她怕女老板聽見,轉身走到走廊的盡頭去接。
“怎麼樣了?”舅媽冷冷的問道。
安妃樂急得臉色發紅,“我還在等,那個人還沒有要見我。”
“這怎麼可能,怎麼說你們也有三次的露水情緣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會不管你的。”舅媽意味深長的說:“你是不是不想幫忙?”
“你先把我奶奶送回醫院去。”安妃樂語氣沒有之前那麼強硬,“我會幫你們的,但是你必須先把我奶奶送回去,保證她不會有事。”
“那可不行。”舅媽十分絕情的拒絕,“沒什麼可商量的,安妃樂你奶奶的情況可不是太好,你抓緊時間吧。”
說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妃樂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把手裡的手機砸碎。
她怎麼可以這樣!
如果奶奶真的有三長兩短,她就讓這個女人償命!
安妃樂轉身往白日盡的辦公室走,女老板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立刻拉住她:“妃樂,你怎麼了?”
“我要見白日盡,和他說幾句話。”安妃樂不顧女老板的阻攔,邁步往裡走。
“你瘋了!”女老板表情凝重,“他在開會,而且很重要,你闖進去萬一打亂了他們的談判怎麼辦?”
安妃樂已經聽不見去了,她要救奶奶。
白日盡是她唯一看得到摸得著的希望。
“你不能進去。”女秘書看情況不妙,也站起身來,跑到安妃樂的面前阻攔。
可是安妃樂腳步很堅定,義無反顧的衝向白日盡的辦公室。
“你不能進去!”女秘書追在她身後喊著。
“安妃樂,你站住!”女老板跟著她一起進到了白日盡的辦公室裡。
偌大的辦公室中,辦公桌前並不見白日盡的身影,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國際大客戶。
相反,裡面很安靜。
百葉窗拉下,光線有些昏暗。
三個人都是一愣。
“誰讓你們進來的?”倏然,從沙發那邊傳來白日盡略帶不爽的聲音。
三人同時看過去,只見唐墨謙身上蓋著西裝,坐在沙發裡。
他髮絲有些凌亂,眼神帶著深重的不悅。
安妃樂知道,他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白總,這位小姐非要闖進來。”女秘書指了指安妃樂,她攔不住。
白日盡看了一眼安妃樂,諷刺的一哼,“你們都出去。”
女秘書很是聽話的退了出去,女老板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出去。
“白日盡,我有話要問你。”安妃樂鼓足了勇氣走了過去。
白日盡慵懶的倚在沙發上,墨眸涼涼的看著安妃樂,“什麼事?”
“那個男人真的是你嗎?”安妃樂問出這句話,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怕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又怕不是他。
如果是他,她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陰影。
可如果不是他,那麼那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誰?
自己又該怎麼尋找到他?
若是沒有出現這種事,她一定不會去糾結,可是現在不行,她必須搞清楚這件事,把奶奶救出來。
白日盡冷笑,“安妃樂,你是作踐到了什麼地步,連跟你上床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是誰?”
安妃樂臉色蒼白:“到底是不是你?”
“安妃樂,你怎麼和你母親一樣呢?”白日盡把身上的西裝扔掉,起身走到安妃樂面前。
他黑眸濃重而幽深,帶著很強勢的戾氣。
安妃樂下意識的往身後退去,後背抵在了門板上,害怕恐慌的看著白日盡。
也是這樣,他的眼神如兇狠的餓狼一般,目光陰鷙而邪肆的看著自己。
砰!
白日盡一隻手拍在她耳側,頭微微底下,另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自己。
他呼吸毫無溫度,卻帶著淡淡的雄性麝香。
安妃樂掙扎了幾下,卻掙脫不開。
“安妃樂,到現在你還不知道和你上床的是誰嗎?”白日盡的語氣很涼,很冷,帶著濃濃的嘲諷。
安妃樂瞪著他。
“被別的男人上了,你怎麼還有臉拋頭露面呢?”白日盡陰沉沉的笑著,“要是換做從前的你,早就羞愧的跳樓自殺了吧?”
明明當初被他碰一下,她都會躲,都會氣得一個人躲起來哭。
現在,她被別的男人睡了,竟然還這麼無所謂。
“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你?”安妃樂只想確認這件事。
“是我。”白日盡爽快承認,他靠近她,呼吸灑在她白皙精緻的臉上,“怎麼想念我的技術了?”
“別做夢了!”安妃樂神情一凜,竟然真的是他!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是他,她反而開不了口求他。
如果自己開口,鐵定被他嘲笑死。
可是一想到奶奶的情況,她又不得不放下自尊和尊嚴,去求眼前這個讓她厭惡的男人。
安妃樂把他推開,瀲灩的雙眸帶著防備。
白日盡後退了兩步,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安妃樂,在我面前你不用裝什麼貞潔烈女。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能讓自視甚高的安妃樂來找自己,一定是因為她奶奶的事情。
可以說,對於安妃樂的瞭解,他比白沫茹都清楚。
安妃樂還沒有從那個神秘男人是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也沒有時間去多想,畢竟時間不等人。
白日盡走回到沙發前,坐下來,雙腿交疊,姿態邪魅的看著安妃樂。
他很享受的看著她,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受到了驚嚇,卻又無處可逃的小兔子,十分的有意思。
“白日盡,我確實有事找你。”安妃樂幽幽的看著他,雖然她有點怕他,可是她還是要求他。
“說。”白日盡冷酷的從薄唇裡吐出一個字。
“我需要五百萬。”安妃樂聲若蚊蠅的說,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什麼?”白日盡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
安妃樂將心一橫,走到白日盡的面前,“我需要五百萬,我需要五百萬去把我奶奶從我舅媽的手裡贖出來。她剛做完手術,不能離開病房太久。”
白日盡目光陰涼,五百萬對他來說根本九牛一毛。
不過,他怎麼會輕易的就給安妃樂。
安妃樂緊張的看著白日盡,心知肚明,他不會輕易的幫自己的。
白日盡身體微微往後一靠,神情邪魅:“安妃樂,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我想這幾天你對這句話是深有體會了。”
何止深有體會!
安妃樂能夠感覺到,自己對金錢的看法都變了。
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這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如果不是情急之下,沒有其他的辦法,她怎麼會向白日盡開口。
“白日盡,你想我做什麼?”安妃樂漆黑嫵媚的眸子不安的看著唐墨謙。
“你覺得我還能讓你做什麼?”白日盡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他冷冷的笑著,目光肆意的在安妃樂的身上遊走。
安妃樂感覺有一條毒舌從腳踝纏上來,冰冷的蛇身,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引得她不停地顫抖。
她蒼白的臉頰上滿是寒意,怕是下一秒鐘就要承受不住白日盡的冷酷了。
白日盡冷哼,指著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安妃樂,跪下。”
什麼?!
安妃樂詫異的看著白日盡。
“跪下。”他冷冷的吐出,“為了你奶奶,你不跪嗎?”
安妃樂咬咬牙,燦若桃花的臉上流露出絕望和怨恨的神情,她緩緩的彎下膝蓋,撲通一聲跪在了白日盡的面前。
白日盡欣賞的看著她,然而他以為自己會感覺到快樂,可是看到她透著恨意的臉,他卻找不到一絲的快樂。
為什麼會這樣?
他想要折磨這個女人。
只有她痛苦,難過,哭泣,他才會覺得高興。
可是偏偏,當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沉浮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竟然體驗不到一絲的kaui感。
安妃樂抿唇紅唇,一雙瀲灩的桃花眸滿是霧氣。
白日盡還沒有答應她,應該還有其他的要求。
白日盡來到她面前,半跪下來,陰冷的笑著.
安妃樂想要逃,卻被白日盡抓住了手腕,他陰邪的一笑,“接下來把你身上的衣服脫掉,我要看你的……身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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