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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收養小孩

一天如今過去,白日盡終還不容易擺脫恐怖女孩的也安心了,正教室趴著桌上。

他想到黑衣少年,名叫葉宇飛,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同桌看見了,說:“白白,你今天好像怎麼了,心不在焉,跟換了個人似的,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嘻嘻。”

“別鬧了。”白日盡打掉同桌的手,故作鎮定的拿出書,“別玩手機,好好讀書,天天向上。”

忘了介紹同桌,她叫姚悅月,是個班長,除了喜歡玩手機和跳舞,全班成績,不,包括全校成績第一,不愧是學霸。

“對了。”姚悅月驚呼一聲,“剛剛去辦公室交作業,看到了老班和校長,聽到了他們談話,談了有人要轉到我們班。”

前座的兩女聽到了,回頭過來,一女生:“真的假的,我們班要來新同學,是男的女的。”

“不清楚。”姚悅月搖搖頭。

“我猜一定是帥哥。”另一女生道。

“同學們,安靜下。”進來的班主任荊老師走到講臺上,敲了敲課桌,“今天我們來了新同學,門口的同學,進來吧。”

走進來的穿衣帽,一身黑衣,戴口罩的男生,背身帶著掃帚,他走向講臺。

“是你。”白日盡猛然站起來,拍到桌上。

頓時把所有人嚇一跳,同學們瞪大眼睛,看看他。

白日盡才反應過來,撓撓頭,“不好意思。”

他坐下來,旁的姚悅月小聲說:“你認識他?”

白日盡沒說什麼,倒也這個黑衣少年怎麼會在這裡。

“呃,那同學,先自我介紹吧。”荊老師笑道。

“葉宇飛。”少年說了三個字。

靜了幾秒後,荊老師顯得尷尬,“完了?”

葉宇飛“嗯”了一聲。

“那你坐那裡角落裡座位吧。”荊老師道。

“老師。”姚悅月舉手,“我有點好奇,這個葉宇飛,大熱天,為何不脫帽子,不摘口罩,都帶了一把掃帚。”

在同學們私底下議論紛紛的嘀咕。

荊老師不知道怎麼說好呢,他目光移到門外站如中年胖子,正是校長。

中年胖子直眼眼看著荊老師,豎起大拇指,咧著嘴一笑。

為了保住工資,要不是早上校長突然去辦公室找他,推薦新同學要轉他班裡,說什麼有個條件不許管葉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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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老師咳了咳聲,直接轉移話題,“好了,你們給我聽好了,下月是週考,今天加緊複習。”

中年胖子滿意點點頭走掉。

“這老師沒回答我的問題。”姚悅月小聲嘟嘟嘴。

白日盡沒有在意,回頭偷瞄了一眼,角落裡的葉宇飛迷茫的眼睛看著窗外,喃喃道:“這人到底是誰。”

在白日盡轉過頭看書,葉宇飛目光移到姚悅月身上。

姚悅月身上發出氣息,黑煙繞著她身上,教室所有人當然看不見,他們不過是普通人。

看來,姚悅月有危險了。

葉宇飛擁有陰陽眼的緣故吧,因為他天天和鬼打交道。

他,**慣了,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並有可怕的東西。

他從小天生擁有陰陽眼。

從小到大天天和鬼打交道,對於他來說,**慣了。

孤獨慣了,他不喜歡交朋友,不怎麼擅於和陌生人聊天,喜歡一個人很安靜時掃地。

他,葉宇飛,確如一個怪人,大熱天,穿兩件衣服,戴衣帽,戴口罩,顯格神秘的人。

鬼是哪裡來的,不過是人死化成鬼,病死的,老死的,被殺死的,自殺死的,撞死的,意外死的人們,死了,鬼自然出來了。

鬼真有存在好壞區別,要麼去地府陰曹好好投胎,要麼留在人問繼續害人,殺人,傷以無辜之命。

鬼,是存在的。

……

如現在的很多人一樣,姚悅月也算是個手機的微博控。

她生活的點點滴滴,她心情的起起落落,如果你有心,都可以在她的微博裡找到脈絡。

如果你也玩微博,你一定也會和她一樣,經常看到各種充滿了愛心的關注流浪貓狗的微博,有的人收養流浪貓狗,有些人會到街邊給流浪的貓狗餵食。更有甚者,一個愛心超多的女士,挪用了二十多萬公款,沒有絲毫改善自己的生活,卻給了很多很多流浪貓狗“溫飽"的夜晚。

看到那些微博的時候,姚悅月的心裡暖暖的。

她也愛貓,她也愛狗,她愛一切外觀上不會引起她恐懼或者噁心的生靈。但是在她心的暖暖裡,總還夾雜著那麼一絲異樣的感覺,那似乎是一種強迫症。

姚悅月會想:這些給流浪貓狗以愛的人,如果有一一個流浪的人蹲在街邊的寒冷裡,像流浪的貓狗一樣骯髒,他們會把他帶回家,給他以溫暖,會哪怕僅僅只是走到他蹲著的街邊對面那家小店,買一碗可能裡面會有頭發絲的麵條,給他以飽食嗎?

姚悅月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慚愧著,因為姚悅月在苛責別人的愛心,而且她自己也不曾收留過任何一個街邊流浪的人。她也擔心他們的傷害,她也抗拒他們的骯髒。

但是現在,姚悅月不再慚愧了,因為她真的收留了一個流浪者。

那天,從家教的第三家出來,夜已經很黑了。天上稀稀落落的星,在城市破碎萎靡的路燈暈散的光霧之上,努力地眨著疲憊的眼睛,街上已經空無一人。

姚悅月很冷,用力抱著自己瑟縮在街邊等待計程車,就在這個時候,只孤獨的輪胎從遠處的街邊慢慢地滾了過來。

那是一隻巨大的,應該是大型貨車才會使用的輪胎,它的寬度使得它即使脫離了貨車,也可以獨立滾動著而不會傾倒。但是現在是深夜,陰冷空曠的大街上,一隻沒有動力的輪胎,慢悠悠地流浪在城市冷硬的水泥地上,這場景,卻陡然讓她的頭皮麻了起來。

姚悅月能感覺到自己的腿在發抖,但她不敢跑,因為它可能只是被什麼人在她自力不及的地方推了一把,所以才滾了過來,也許很快就會有一個人追上來再推它一把,她如果這樣被嚇跑了,就太丟人了。

姚悅月嘟嘟嘴,吐出自己剛剛一瞬的恐慌,目光卻控制不住地仍偷偷盯著那只輪胎。

讓她想不到的是,輪胎本來在街的另一邊,姚悅月看著它的時候,它似乎也看到了她,竟然轉頭拐彎,向著她的方向滾了過來!

姚悅月剛剛冷靜的心狂跳起來,她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貌似慢悠悠的

輪胎,很快來到了她的面前。

然後,它停住了。

這是一隻有意識的輪胎嗎?姚悅月氾濫的想象力瞬間讓恐懼重新充斥了她每一個細胞。是不是這是一隻出過車禍的輪胎,它碾死過一個怨氣很重的人,現在那個人的鬼魂就住進了輪胎裡面,驅使著它夜夜遊行?是不是橡膠廠打死過一個工人,為了毀屍滅跡,直接把他製造成了輪胎?

姚悅月感到自己後背上的雞皮疙瘩顆顆粒粒地長了出來。

姚悅月小心地走到輪胎側面,想要看看它裡面的內容。於是,姚悅月就看到了小孩,那個在這樣晚秋清冷的深夜裡,穿著薄薄的單衣,面色蒼白,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慌、孤獨、不發源於他本意的憂傷和掩飾不住的期望的,瘦瘦小小的男孩兒。

他在輪胎裡站著,那個大大的橡膠凹槽,就是他安身的地方。夜晚,他冷了,就這麼在裡面踩著輪胎到無人的大街上行走,走累了,他會躺下來睡一會兒,然後在天亮之前在踩著輪胎消失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本來,看到他的第一眼姚悅月應該想象他是個夜遊的小鬼的,因為他出現的方式實在詭異,但是看著他的眼睛,姚悅月立刻生出了莫名的同情的悲傷,她的恐懼消失了,我認定他只是個可憐的孩子,於是,姚悅月在他的輪胎邊蹲了下來。

就這樣,那晚,姚悅月陪著他的輪胎慢慢走著,來到了她租住的地方。

姚悅月知道了他叫小濤,他聽話的叫她姐姐。

在洗手間裡,他洗了暖暖的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他因為只是圍著毛巾所以羞澀的小臉,因為擺脫了汙垢的遮掩,讓姚悅月發現他竟然是個十足的正太。

“你好帥啊!

姚悅月捏著他的小臉誇張地這麼說的時候,小濤低著頭避開我的眼睛露出了紅紅的笑臉。

就這樣收養小濤。

到了第二天早晨,姚悅月趁小濤睡覺時,留下一張紙和錢:我去上學,早飯在桌上,中午用這錢去外面吃飯,晚上回來了。

姚悅月上學到達教室,和白日盡有說有笑的聊天。

直到新來的同學,葉宇飛來在這班。

她剛剛舉手問老師說:“老師,我有點好奇,這個葉宇飛,大熱天,為何不脫帽子,不摘口罩,都帶了一把掃帚。”

然而老師沒有回答問題,反卻直接轉移話題,她不理解,嘟了嘟嘴。

下課時候,也沒人好奇找葉宇飛,他們知道這個神秘很古怪的人,無法接近。

姚悅月忍不住了,作為班長不能不管,走向角落裡問正在看書的葉宇飛說:“下課可以自由,但上課你把帽子,口罩都必須拿下來。”

白日盡好奇看過來。

葉宇飛抬起頭看了一眼,不理踩的模樣,又低頭繼續看書。

姚悅月拿走他的書,“不許無視我,你現在明白我的話嗎?”

葉宇飛緩緩再次抬頭,他倒也無所謂,“姑娘,你貴姓。”

“怎麼,姓姚。”

“姚姑娘,讓我算一算,有子長,成水局,時遇火反發福,不必過憂煎,人心苦不足,想要解答嗎?”

“好,你說說。”

“世事難以盡如人意,不是太過就是不及,為此傷神憂慮,毫無意義。”

“這什麼意思。”姚悅月一臉疑問。

“連這個不知道還當什麼班長,全校成績第一就是毫無意義。”葉宇飛自然搶回書,繼續翻頁看。

“你……”姚悅月氣的跺了跺腳,回到自己座位。

“沒事吧,姚悅月,他和你說什麼。”一旁白日盡道。

“氣死人吶,早晚他會被開除。”姚悅月氣道。

白日盡哭笑不得。

他知道被葉宇飛救了,但他沒有勇氣去找葉宇飛道謝,感到愧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