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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什麼姨娘

“你做什麼去了?自來了這裡後,你這一天天的盡不著調,你這是要找死嗎?”

穿著粗布青衣的巢來,身上披著黑色的斗篷,走入雪中,恨不得扇這醉鬼兩巴掌。

巢宗去卻是無所謂的笑道:

“阿兄莫惱,我去發財哩,過段時日,過段時日啊,咱們兄弟兩個,再不用給人家做奴才了,阿兄啊,阿兄啊~~~”

他張開雙臂,在雪地裡一把抱住了身形瘦削的巢來,高興道:

“阿兄,兄弟我發財了,給你買大宅子,給你娶婆娘!!!”

“醉鬼!”

聽巢宗去這話說的,便是再如何恨鐵不成鋼,巢來的心頭火也消下去不少,他反手將巢宗去扶住,費力把他弄回了屋子躺著。

又聽他一路說著胡話,巢來坐在兄弟的床邊,看著巢宗去的醉態,嘆了口氣,

“細老啊,你不知我的志向啊。”

當年,是他帶著年紀尚小的巢宗去投身入東宮,做了殿下的幕僚。

這些年他鞍前馬後的為太子不知籌謀多少。

巢宗去卻一直以為他們兄弟倆成了東宮的兩條狗,因而心中憋屈,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他的眼界不高,認知又不足,不明白巢來的鴻鵠志,所能看見的,也不過是東宮的那一灘渾水。

尤其是跟著太子被貶至治壽郡後,巢宗去一直想要發財,好帶著阿兄過上好日子。

可他只知道一人的好日子需用心鑽營,兄弟兩人的好日子要彼此扶持,卻不知天下人的好日子,非需明君不可。

巢來替太子做事,便是替天下人輔左明主,又怎是那些只知阿諛奉承的奴才可比?

這些道理,說予巢宗去聽,他不一定能聽得懂,巢來也只能嘆氣,在一路輔左未來明主時,期待他這位細老盡量少惹些禍事。

勿讓他有後顧之憂才是。

屋中火盆燒的旺,巢宗去替巢來掖了掖被角,一個轉身,床上的巢宗去翻身,醉醺醺的喊道:

“阿兄,阿兄,我近日,賺了許多銀錢,我予你買大宅子,予你娶婆娘......阿兄......”

巢來搖搖頭,又替細老將被子蓋好,起身來往太子府裡去了。

今日殷澤一直心神不寧,巢來不放心。

雪落得愈發的大了,治壽郡的夜來的特別早,殷澤用完晚膳,執著筆,在書房作畫。

屋外,端敏郡主端著一蠱燕窩,柔柔的喚著他,

“夫君?妾身燉了一蠱燕窩,夫君可要用一些?”

裡頭的殷澤不理會她,依舊畫著畫,他的眉頭緊鎖,努力的想要記起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卻是依舊只能畫出荷花中遮掩的一片衣裙。

他最近偶爾會想起一些事來,但轉背又能忘了,有時候能深刻體會出那些細節發生時,他那刻骨銘心的情緒,等再回想時,卻只記得自己彷佛為了什麼事,痛過,悔過,氣過。

但具體什麼事,殷澤卻又想不起來了。

就比如現在,他知道自己在與端敏成婚那日,他想起自己應當還有一名平妻過門,當時他的情緒很激烈。

但到了今日,他卻又忘了那種激烈的痛心,是如何的刻骨。

就如一件事發生了,他忘了經歷時的感受,只記得當時自己形容這感受時的詞彙。

就只是“刻骨的痛心”這幾個字而已,別的再沒有了。

殷澤為這樣的自己感到煩心,不由得看著宣紙上的那一片荷花,心生了許多惱怒。

便是將手中的筆一擲,一把揉起桌面上的畫,丟入了一旁的火盆中。

大業未成,他還要回帝都,哪裡來的時間為這點子小事勞神?

實在是太不像他了。

屋外,端敏站在簷下等了許久,直至巢來過來向她請安,都不見殷澤喚她進去,她也只能惴惴不安的折回了她的房中。

書房內,巢來立著,看向坐在書桌後的殷澤,低聲回道:

“小人聽說譚戟又打了幾場勝仗,齊漳的營地也收滿了四千兵,這兩人的威風如今越發了得。”

這種訊息原本對殷澤來說,應該是個好事情,只要盛姣姣成了殷澤的女人,齊漳與譚戟便該是殷澤的人了。

可惜的是,如今盛姣姣與譚戟成了對子,生生的將一件好事兒,琢磨成了如今這不好不壞的事兒。

殷澤的眼底有著陰翳,對於譚戟這個人,越發的不喜了起來。

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他也知道如今他與父母的安危都緊繫譚戟,但也正因為此,殷澤對於譚戟,有種眼中釘肉中刺,又警惕,又不得不任其發展之感。

這種複雜的滋味,讓殷澤一聽到譚戟的名字,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盛姣姣這個名字。

他的嘴唇動了動,垂目看著桌面上雪白的宣紙,不由自主的提筆,又開始畫起了荷花。

一邊畫,殷澤一邊吩咐道:

“除了兵營裡的事,關於這兩人的其餘事也打聽打聽。”

巢來笑著點頭,應是道:

“這兩人的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們也可從他們的家人入手拉攏。”

書桌後坐著的殷澤沒有反駁,默許了巢來去打聽齊家與譚家的所有人的情況。

實際上,在決定著手拉攏齊漳與譚戟之前,關於這二人家裡的情況,巢來都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再次去打聽,也只是找個事機,將兩家人拉攏到東宮這邊的陣營裡來。

這樣事兒,該是太子妃與郡主去做,最是合適,畢竟在外面衝鋒陷陣的是男人,但再剛強的兒郎,也是會倦鳥歸巢,家裡人的立場,若是都與東宮站在一起,兒郎們被幾個婦人軟磨硬泡的唸叨著。

那立場自然也有傾斜的了。

只可惜現在這府裡,太子妃就不必說了,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性差踏錯一步,教府裡頭暗中監視廢東宮一家三口的探子,抓住什麼把柄,又回帝都大肆捕風捉影加油添醋一番。

而那位剛剛入府的慧敏郡主,似乎就更撐不起門面了,她哪裡有這個心智,能夠考慮到如今東宮的尷尬淒涼處境?

只滿心滿眼的,想著如何討好殷澤,及從婆婆手中,奪得內宅大權。

明明是個郡主,卻活的像只井底蛙。

可大澤的深閨小姐們,不都是慧敏郡主這個樣兒嗎?

書房中,殷澤與巢來相顧無言,曾經謀士汲汲的東宮,如今也只剩下了巢來一個幕僚。

而巢來寄予厚望的未來明主,似乎也只剩下了殷澤一人。

主僕兩個,在這孤立無援的治壽郡,宛若逆水行舟,舉步維艱。

拔除了羽翼的東宮,已無一人可用,來了治壽郡這麼長時間,他們更是連兵權的影子都沒摸著。

說不心急,真是假的。

此時,慧敏房中,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頭見她進門,便上前來,接過端敏手中的燕窩托盤,問道:

“小殿下不喝嗎?”

端敏搖搖頭,無精打采的走到了鋪著錦緞的桌子邊,趴在桌面上,一臉愁苦與憤滿,

“這段日子,小殿下連我房中都不來了,錦繡,看樣子,這招對小殿下應是無用。”

提起這件事,端敏就是一臉的哀怨,她與殷澤成親也有數月了,可直到現在,她卻還只伺候過小殿下一回......

成親當日,太子府遭屬國人突襲,府內死了不少人,殷澤沒有與她圓房,這個情有可原。

可這件事都過去了幾個月,殷澤除了與她圓房那一日,之後還是不碰她,這就讓端敏想不通了。

是她不夠好嗎?還是小殿下不喜歡她?為什麼她都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可他卻是幾個月了,都不肯再進她的房呢?

身為女子,端敏又不好直接開口去問,只能暗自心焦的同時,內心還升起了些怨恨來。

“郡主!您是皇上賜給小殿下的正室夫人,怎能說這樣喪氣的話?”

錦繡將半涼的燕窩放好,見端敏鬱鬱寡歡的模樣,想起方才聽這府中下人說的話,她便說道:

“您可是要支愣起來啊郡主,不然往後等姨娘進了府,日子豈不是更不好過?不要被那位姨娘給比下去啊。”

“姨娘?什麼姨娘?”

原本沒什麼精神的端敏一聽這話,便立即直起了身子,一臉陰沉的看著錦繡,警惕的問道:

“錦繡,你把話說清楚。”

於是錦繡只能將她聽來的話,同端敏又說了一遍。

這府中下人說太子妃在秋日宴時,原本邀了個名叫盛姣姣的姑娘,這姑娘本是要備來給小殿下做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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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名叫盛姣姣的,卻在當日去會情郎了,把太子妃整的好沒臉。

端敏一聽,那張原本挺清秀可人的臉上,一陣兒的扭曲難看,她捶了一下桌子,怒道:

“母妃這是什麼意思?辦秋日宴那次,就在我與小殿下成親不久,她就想著要替小殿下選妾室了?我們夫妻至今都......不甚協調,母妃不替我想想辦法,卻忙著給小殿下塞妾室?”

雖說盛姣姣自甘墮落,絕了自個兒伺候貴人的機會,但太子妃這心思極為可恨,端敏才嫁給殷澤多久啊,哪裡有正室進門還不足月,妾室就要開始備著了的?

旁邊的大丫頭錦繡還拱著火兒,

“可不是嘛,郡主如今是郡主,有封號的,可太子妃什麼都不是,她竟還這般欺壓您,實在是過份極了。”

要說這老皇帝,做事情的章法也極有些意思,他褫奪了太子夫婦的身份地位,連封號都收了回去,卻不曾委屈過殷澤。

就連給殷澤指婚端敏郡主,也特意賜了端敏個封號,讓端敏風風光光的嫁給了殷澤。

因此端敏如今是端敏郡主,而太子妃其實就是個庶民。

別人還悄悄的喚她一聲太子妃,只是不忍心破了她的臉面而已。

真要按照尊卑的話,只怕如今廢太子妃這個婆婆,還要給端敏行禮。

因而太子妃想要給殷澤選妾室一事,便讓端敏十分不滿。

她冷哼一聲,氣也沒處發,只能衝錦繡道:

“那個什麼盛姣姣?你去打聽打聽,就說我要用奴婢,讓她過來伺候,我倒是要看看,這是個什麼人間絕色,竟還能得了母妃親睞。”

雖然盛姣姣自絕上路,太子妃必不可能讓這樣不乾不淨的女子伺候小殿下,可端敏對太子妃有氣,又不能明著抱怨婆母,她便只能用折辱盛姣姣的辦法,打臉太子妃。

她就要讓所有人看看,被太子妃選中,要塞給小殿下當妾室的女人,如今成了端敏的丫頭,這府裡孰尊孰卑。

遂連盛姣姣是誰,都來不及打探清楚,便催著錦繡去辦事。

錦繡應了一聲,立即傳話出去,讓底下的人明日就將盛姣姣帶來。

府內的下人也不耽擱,連夜就出發去了黃土村齊家,傳郡主的話,召盛姣姣去伺候,並直接讓盛姣姣當晚上就收拾東西,去太子府裡頭候一晚上,不要讓郡主等。

齊家人原本都要睡了,被兩個太子府的閹人鬧起來,臉上的神情本就不好看,一聽這兩個閹人一副施恩的口吻,一個個的站在堂屋內,氣的直發抖。

齊大姑娘趁著來召人的太監不注意,一扭頭,進了盛姣姣的屋子,急道:

“現在怎麼辦?兒啊,快些拿個主意,這什麼郡主啊,這是要幹什麼啊?要你去伺候人?兒啊,她們難道不知道你已經訂親了嗎?為什麼還要你一個良籍姑娘去為奴為婢?”

他們齊家又不缺銀錢使,好好兒的自家姑娘,身上還有一門親事,為什麼要想不開自賤身價,去做奴婢?

“做貴人的奴婢,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兒,許多人巴巴兒的都要去做,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又怎麼會覺得不合常理?”

盛姣姣坐在床上,只著一件裡衣,髮辮都已經散開了,一副已經睡下的樣子。

她的臉上一片漠然,看著被子上的素色,澹聲道:

“更何況這位郡主素來是個任意妄為的主兒,又蠢笨如豬,怎麼會想到我已訂親,本不是她們那一灘子裡頭的人,把我扯進去,她是逞一時暢快了,卻沒料過惹怒婆母,又遭我腹部敵對,兩面夾擊,她的日子能好過到哪裡去?”

蠢貨就是蠢貨,重來一輩子還是蠢貨,磋磨人的心一如既往,手段卻是毫無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