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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留活口

譚大娘子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衝盛姣姣搖了搖頭,她伸出手來,握住了盛姣姣的手,在寒冷的冬季中,嘆道: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急切的要做件什麼事兒,姣姣兒,這麼多年,你大伯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你且先遂了他的意,回頭我讓大郎來勸他回去。”

說話間,屋後遙遙的傳來譚大爺的罵聲,

“你們是沒養過馬嗎?就算不是汗血寶馬,也不能讓你們這麼糟蹋著吧......我來,我說我來!!!”

譚大娘子臉上還帶著的笑意,立時變得有些無地自容,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譚姣姣,解釋道:

“你大伯,其實養馬很有經驗的,他以前很好,並不是這樣......姣姣兒。”

“我懂,我明白的。”

耳際聽著譚大爺起起伏伏的罵聲,盛姣姣伸手握了握譚大娘子的手,頭一瞥,看齊橈從屋後擦著屋簷下的那一點遮蔽跑了上來。

盛姣姣抬手,讓齊橈稍後再說,又對譚大娘子笑道:

“正好,我家裡的人都在馬廄忙活著,今日沒有人做飯,嬸孃既然來了,不如就把這做飯的活計接了去吧。”

正無地自容的譚大娘子,立時“哎”了一聲,鬆開了盛姣姣的手,匆匆進了灶屋做飯。

她知道自家爺們兒的脾氣,這十幾年,譚大爺在家裡不是罵這個就是吼那個,脾氣炸完,又後悔的躲起來哭,他是真不想這樣。

這樣一條殘命,無法戰死沙場為國捐軀,要死不活的拖累家人,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譚大爺有他自己的憋屈。

譚大娘子知道譚大爺在家裡是個什麼德性,但是這十幾年來,這是譚大娘子第一次看到譚大爺迫切的要出門做一件事,迫切到都顧不上自怨自艾,也顧不上自個兒的那條斷腿,會不會引來別人的嘲笑。

因而譚大娘子也不要臉了一回,扶著譚大爺就過來了。

院子後面,遙遙傳來譚大爺中氣十足的吼聲,盛姣姣朝著齊橈走過去,問道:

“怎麼了?”

“譚大伯把咱們都趕跑了,就留下了我阿爹,大伯和二伯壘馬廄的牆。”

齊橈低聲的回著盛姣姣的話,又說道:

“他還說,有一匹馬肚子裡,已經懷了崽兒,阿爹上去摸了摸,果真是的。”

這個,齊橈就不知道譚大爺是怎麼知道的了,反正大約是月份小,大家都沒看出來,但譚大爺一去,掃了一眼就指著裡頭的一匹母馬,說這匹母馬懷崽兒了。

盛姣姣瞭然,對齊橈說道:

“馬廄的事情就讓譚大伯去做吧,你與牛菊儘量配合他。”

吩咐完畢,盛姣姣乾脆將照料汗血寶馬的事撂開手,隨譚大伯去折騰,回了房,專心的去琢磨金瘡藥藥方。

藥方是軍中的藥方,這已經無法最佳化了,畢竟軍營是要頻繁用到金瘡藥的,因而方子經過了數代人的修改,到如今已經相當的完美。

因而盛姣姣想的方向是,如何將自己的水,與粉末狀的金瘡藥融合在一起。

如果不能用瓶子來裝的話,那就製成膏狀的?

對於這個節氣來說,地裡什麼都種不了,藥材就只能用陳家的庫存藥材,因而藥效要比盛姣姣自己種出來的藥材效果,弱上那麼一些。

方才她當著阿孃的面,說自己的金瘡藥價比千金,實際還是有些託大,因為她也不知道用自己的水熬製出來的金瘡藥膏效果怎麼樣,先試驗試驗。

對於藥材,齊家並不缺,每一次從陳家藥倉裡取藥運到郡北,齊家三位爺都會抽取一份藥材的樣品帶回來給盛姣姣。

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同類藥材都能裝上一隻大麻袋了。

盛姣姣按照金瘡藥的方子,抓齊了藥材,找了根杵子去了灶房。

譚大娘子正在灶房裡頭做飯,見盛姣姣手裡提著藥材杵子,便是急忙問道:

“這是誰病了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做點兒金瘡藥膏。”

盛姣姣拿著藥罐子,找出一隻小瓦缽出來,坐在了灶房的屋簷下,一邊搗藥,一邊同譚大娘子說話。

裡頭忙碌著的譚大娘子笑道:

“這金瘡藥倒是聽過,金瘡藥膏?還從來都沒有聽過。”

因為治壽郡缺水,所以軍營裡不浪費水去熬藥膏,仗打起來,也沒有時間去仔仔細細的製作藥膏。

而且因為新增了水份,就容易招蟲,保存起來也不是很方便。

盛姣姣坐在屋簷下笑著,揹著譚大娘子,將搗成了粉末的幹藥材,用自己的水調成膏湖狀,又回了灶房找了只碗,說道:

“好了,大功告成!”

譚大娘子一時間有些無言,她看了一眼糙碗裡的那一坨湖狀物,一時間,有些懷疑盛姣姣是在同她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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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盛姣姣進門時,那樣鄭重其事的樣子,還以為要做出什麼來,結果就是把藥材搗碎成粉末,再加點水?

“我去找個人試試。”

盛姣姣拿著碗裡的藥膏,興沖沖的出了門,一眼就看見正在雪地裡練劍的齊橈。

她笑著問道:

“四老,練劍呢?受傷了嗎?”

齊橈的腳步一蹶,惶惶然看向盛姣姣,

“阿姐,我沒受傷呢,怎麼了?”

一臉期盼的盛姣姣頓時十分失望,她朝齊橈手中的劍看了一眼,又問道:

“你阿孃最近沒打你了?”

這話問的,讓齊橈更覺心慌了,他不由得將自己最近的行為反思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問道:

“阿姐,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是不是我阿孃又準備要打我了嗎?”

怪不得他這樣草木皆兵,實在是齊橈從小到大,被三娘子的鐵砂掌突襲過無數次。

往往都是在他放鬆警惕,覺得歲月靜好的時候,三娘子就給他來那麼幾掌,齊橈已經被突襲出了陰影。

盛姣姣一連“不不不,沒有沒有”,擺手表示齊橈想多了,未免嚇著齊橈,盛姣姣也不繼續問他了,只轉身,去尋齊家其餘人,看看有沒有其餘的人受傷的。

留下齊橈站在原地,想了許久許久......跑吧,最近前線不是徵兵嗎?他乾脆去當兵吧。

可他年齡還沒到,不能進軍營。

留在家裡吧,看阿姐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彷佛三娘子要打死他的架勢。

又看向牽了馬,揹著包袱,準備出遠門的張晉,齊橈的眼珠子一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當即扶著破山劍迎上去,笑道:

“張大爺,你這是去山慶城當鋪嗎?我阿姐說,這回讓我同你一起,算做出門歷練。”

張晉一臉懷疑的看著齊橈,他替盛姣姣辦差事,三天兩頭的就要往大城的當鋪跑,所以齊家人知道他揹著個包袱出門,就是要去當金銀珠寶了。

可帶著個半大的小子出門?

“我如今劍藝尚可,阿姐說你這來來去去的,東西越當越多,唯恐引人注意,讓我貼身護你。”

齊橈急著出門躲難,拉過張晉的馬就往外走,他尋思著,從家裡到山慶城,最多也就來回兩天時間,待他後日回家,不管他做了什麼,阿孃也該消氣了。

到時候打他也打得輕一些。

何況阿姐之前的確說過,許他出門歷練的話,也說過,不準他去遠了,讓張晉帶著他往山慶城去瞧瞧熱鬧就回。

兩人正是要走,忽而,原本正在院子後面的獒子,發了瘋一般的嚎叫起來。

這獒子的叫聲與尋常土狗的叫聲很不一樣,平時最多也就將聲音悶在喉管裡,低低的鳴幾聲,今日不同,它的叫聲宛若一頭兇勐的野獸,嗷嗚嗷嗚的,響徹了整座黃土村。

緊接著,家家戶戶的狗都狂叫了起來,此起彼伏,很是不尋常。

張晉一時不解,看向齊橈,齊橈也不是很明白,還以為自己要偷跑出去,結果被發現了。

也就是在這剎那,黃土村裡的人家都開啟了門。

不知是誰,在雪夜中大喊了一聲,

“進賊了,咱們村兒進賊了。”

說話間,一行黑衣人提著劍,站定在了靠近齊家的位置,他們面面相覷,有人用屬國話低聲道:

“被發現了!”

“直接殺進去,把那個叫盛姣姣的帶走。”

有黑衣人提議,反正已經被發現了,乾脆拼了。

這一行人中沒有異議,刷刷亮劍出來,就直奔齊家,然而還只將將的看見齊家的院子門,就撞上了齊橈與張晉兩個。

齊橈的“唰”的一聲抽出破山劍,劍出鞘,人已經衝了上去,只怒道:

“哪裡來的毛賊,敢上我們這兒找死。”

他的身後,張晉拿出了腰間的鐵杵,也是迎了上去,同黑衣人一邊打,一邊大喊道:

“他們是屬國來的。”

屬國人擅用彎刀,也總喜歡在彎刀上鑲嵌寶石,路數大開大合,帶著一股子蠻狠的勁兒。

張晉的話音剛落,村子裡的人也陸續加入了戰場,齊家三位爺,加上齊三娘子,更是提著武器殺了出來。

盛姣姣的手裡還拿著她那調和成膏狀的金創藥,聽見打鬥聲,便從後院又回到了前院。

一名黑衣人從齊家前方一躍而起,飛身跳入了院子籬笆,穿過光禿禿的枝椏,看準了盛姣姣,拿著彎刀一刀噼過來,嘴裡用屬國話喊道:

“盛姣姣,死活不論!”

能抓活的,自然抓活的了,可是如果不能抓活的,盛姣姣這個賤人,就地格殺!

這個冬季,跳馬湖往南,整個治壽郡都處於一種相對平穩的狀態中,除了屬國在郡北的打法,越來越急切之外。

整個大澤陷入了隆冬中,地裡寸草不生,其實屬國也是一樣。

在決定南下進攻大澤之前,屬國已經籌謀了許久,他們料定治壽郡在今年隆冬時候會亂,那時只要趁著跳馬湖人心紊亂時,擄走集上的廢太子,進而便可對大澤大做文章。

但是絕對沒料到他們不光光丟了汗血寶馬,治壽郡也不像往年那般一到這個時節,就餓殍遍野。

事出突然,屬國人自然要打聽清楚,並分析清楚原由。

很快,他們知道了治壽郡今年之所以沒亂,一是因為軍中一直在發糧,二是因為軍中一直在按時發軍餉。

跳馬湖凡是收到了銀錢撫卹的軍戶家中,都是喜淚參半,喜的是,終於有錢過冬了,銀錢還不少,家中能靠這些撫卹過上好多年的好日子,淚的是,這是用家中兒郎的性命換來的。

而失去了兒郎家中的撫卹,每個月都會有,也會按時發,銀錢不多,足夠一家老小勒緊褲腰帶過活了。

於是治壽郡不亂,譚戟與齊漳的後方穩若磐石,齊漳穩紮穩打,譚戟屢立奇功,兩人面對屬國的進攻越打越勇,沒有任何外來因素,可以影響他們的發揮。

甚至,要到他二人手下從軍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那郡北的軍營,為何能按時發軍餉軍糧?

屬國人細細打聽,才知道盛姣姣一直在替軍營收糧。

這個賤人壞了屬國南下劫掠的計劃,又聽說這賤人是譚戟未過門的妻子,還是齊漳的阿妹,屬國人便動起了腦筋來。

他們劫擄廢太子不成,可以去劫擄盛姣姣,屆時一樣可以逼迫譚戟和齊漳放棄抵抗。

萬一不能抓到活的,那就直接殺了盛姣姣,以解屬國心頭之恨。

跳下的黑衣人,帶著濃濃的殺氣,今日必不能放過盛姣姣的了。

站在雪中的盛姣姣,面無表情的抬頭,朝著空中落下的人看去,她的背後,齊大姑娘飛速上前,擋在盛姣姣的面前,摔出一條長鞭。

然而,她落空了,半道被獒子截胡,只見獒子躍上半空,一口咬住空中落下的黑衣人,宛若叼根木棍一般,將黑衣人叼著,落在了院子裡。

“啊~~~”

慘叫聲響起,地上的黑衣人大喊著,手中的彎刀都不知落去了哪裡,然而獒子太兇,他越是掙扎,血就流的越多,很快,黑衣人在兇勐的獒子嘴下,就不動彈了。

盛姣姣被齊大姑娘護在懷裡,只來得及衝雪地裡的獒子喊道:

“獒子,留活口。”